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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身在桃源世外,終難逃俗事纏身。 章節更新最快

    桃花樹下擺了一條書案,書案上很快疊了數份信件。這一開始手書,仿佛沒了完了。

    元羲的手速很快,筆下龍飛鳳舞的。夕夕坐在他身邊,聽到沙沙的聲音。她想起天慶殿中,哥哥每每寫信都是一邊沉思的,眉峰時而會收緊在一起,大約是遇到難事。

    那時候她還能給哥哥磨墨,但現在是不能了。

    小姑娘捏著哥哥的衣角,揉來揉去的。有些後悔當初能看見時怎麽就沒好好珍惜呢?那時候覺得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現在也成了奢望。

    耳邊一聲輕響,元羲終於擱了筆。

    他側過身抬起她的臉,忽然低頭含住她的唇。

    若在以前,她不會這麽乖乖幹坐這麽久的,總要給鬧出點什麽來,比如編個花環偷偷往他頭上套。但現在她卻隻能枯坐著,什麽都幹不了。

    他想,他家寶寶肯定心裏頭難過了。

    夕夕有點驚訝,很快,便閉著眼柔軟地承著他的吻。

    “寶寶,”半晌後,他輕輕放開她,拂了下她被春風吹起的鬢發,“我寫完了,哥哥給你編個花環來玩好不好?”

    夕夕點頭,“我也要編。”

    “嗯。”元羲把桌上的信都給了連軫,“這些都一一送出去。越快越好。若有急報,及時返回給我。”

    “是!”連軫道。他走之前,朝夕夕看了一眼,然而夕夕眼睛那麽大那麽黑,卻看不見他的示意。他出聲道:“夕夕,我走了。下回來給你帶些好玩的玩具來。”就像小時候一樣。

    夕夕點了頭,還十分懂事地囑咐道:“路上要小心哦!”

    元羲給她摘了許多桃花,還有一些容易編織的藤蔓,放到她身前的草地上。有些花藤上有些鋒利的細葉子,帶了尖角的花萼,他就都給除去了,隻剩下安全的部分。

    小手在地上摸了摸,隻能摸得到形狀。她憑著感覺開始編,可是很快就發現,沒辦法編好,就連一個圈都繞不好。

    元羲坐在她身後,雙臂繞過她的身子,到她的身前握著那兩隻無助的小手,幫她一起編。

    編一會兒,便側身親一下她的臉。夕夕笑著避開,“哥哥,別鬧!”

    然而他就喜歡鬧。陽光照到她雪白的臉上,肌膚上那若有似無的細小絨毛實在惹人喜愛。他親著親著,手裏的編到一半的花環便給扔了,漸漸把小人兒壓到柔軟溫暖的草地上,深吻起來……

    她長發未束,隨意披散在綠茵草地上,兩手被他按在腦袋兩側,一雙黝黑的眼睛,透著無助和無措。

    “哥哥……”她側過臉去,軟軟道:“別親了……娘親來了……”

    他才不管呢,愈發揪住她的小香舌,纏吻不休。

    翎藍頗有些尷尬地立在幾棵桃樹之外,隻好等會兒再過去。

    吻了好一會兒,兩個人氣息才漸漸平息下來。

    元羲在小姑娘耳邊道:“寶寶,哥哥好想要你。”

    “……哥哥,不要這樣說。”她害羞低語。

    元羲低聲道:“等肚子裏的小寶寶安全了,哥哥要在這裏好好要你。”

    夕夕:“……這裏?”

    元羲笑道:“對。”好幾年前,他就想這麽幹了。反正青葙穀裏也沒有人,她脫光了也沒人看見。

    小姑娘咬唇唔了一下,艱難道:“娘親在那兒呢。”

    元羲歎口氣,這才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小姑娘立在草地上了,元羲低頭給她拍了拍衣裙上的草屑,這才牽著她往外走。

    翎藍走過去,看了眼夕夕,開口道:“過幾日我出去一趟,去尋那位治眼的神醫,求他來此給夕夕看病。”

    元羲道:“你說的,可是過去在帝都中做過首席禦醫的秦風。”

    翎藍點頭,“他已經歸隱,但我跟他有些舊識,我親自去請他救我的女兒,他不會不給這個麵子的。但他的隱居之地距此有些遠,來回須得三個月左右,這幾個月,你要好生護好夕夕。”

    元羲看她一眼,心道這還用她說麽。

    翎藍走過去,低下身子,握住夕夕的手,道:“寶貝,娘親要離開一陣,帶時候回來會把那位神醫也帶來,給你治眼睛。”

    夕夕點頭,又嬌聲道:“娘親,如果他不肯治我也沒關係的。看不見也沒什麽。”她聽人說,歸隱的神醫什麽的,經常都有不輕易出山的規矩,很是難纏。

    翎藍笑起來,“你放心,他肯定願意治你的。而且一定可以治好。”說這話時,她目中似乎閃過幾分淒涼,但很快又換上了笑意。

    “夕夕這麽漂亮的眼睛,一定要看得見。”她低聲說著,又牽著夕夕的手,道:“娘親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你說。”

    元羲見此,倒也爽快,捏了捏夕夕的手,便回避了。

    母女二人坐在樹下,翎藍歎息道:“我原先沒見到你之前,隻聽說楚王對你不錯。走到現在,我知道他的確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夕夕笑了下,“娘親好像還從沒說過哥哥的好話呢!”

    “你曆過的男人少,自然不知道,世間男兒多薄幸,喜新厭舊、貪圖美色是他們的本性。跟你哥哥這樣的,世間罕見。”

    夕夕傻笑了一下。她想起來,哥哥曾說他也貪圖美色。隻貪圖她的美色。

    “夕夕,我過去一直覺得,要教會你學習自保,不要依附於旁人,要跟個男兒一般堂堂正正自立於世。可如今,他對你這麽好,我也不知該不該教你這些。”她猶豫道,“不過現在你看不見,又有了身孕,也隻能暫且依附於他。以後麽,以你的容貌,也不怕什麽色衰愛弛。”

    她覺得,就算夕夕再老個二十歲,也是世間絕頂美人。

    夕夕聽她這話,心中不知怎的生出了八卦之心,笑嘻嘻地抬頭道:“娘親方才說我曆過的男人少,那娘親是不是曆過不少?”

    翎藍滯了一下,輕輕敲了她的腦袋,“有你這樣問親娘的麽?”

    夕夕傻笑地摸了摸腦袋,“夕夕就是好奇……”

    “跟我示過好的男人數不勝數,但我前後跟過的隻有三個男人。”她低聲道,“前麵兩個都沒有善終,就不提了。這第三個……”

    女子猶豫了下,想起那人深邃沉靜而隱含幾分悲涼的眼睛,看了眼夕夕,“他是真心愛我,但又有太多身不由己。他就是你的父親……”

    仿佛即將脫口而出,又被她吞了下去。

    夕夕見此,也沒再追問。

    翎藍道:“夕夕,以後你總會知道的。你從小就應該得到最好的,以後也一樣。”

    春風徐來,水波輕漾。翎藍若有所思了片刻,才漸漸吐了口氣,轉而道:“這次我出門,得格外叮囑你,你如今懷有身孕,萬不可太過縱容男人的欲/望。”

    夕夕:“……”怎麽覺得娘親說話這麽直白……

    翎藍看著是個秀雅溫柔的女人,但經曆造就了她頗為堅韌獨立的思想。她倒沒覺得不好意思,這種事情,就應該多多強調,否則怕這丫頭忘記了。

    兩個人又喁喁說了一會兒,翎藍才離開。

    元羲是牽著夕夕的手,送她出穀的。待她的身影消失之後,夕夕道:“哥哥,這裏就剩下我們倆咯!”

    元羲低身把小人兒一把撈起來,轉了幾個圈,親了一下她的粉頰,微笑道:“嗯,你跟哥哥相依為命……”

    這片天地,隻有他和她,再沒有其他人來打擾。

    若是此刻夕夕能看見,大約能稱得上相依為命。但事實情況是,夕夕是個被照顧的人,她現在卻沒有絲毫能力照顧哥哥。

    元羲疼她疼得不得了,自然是什麽事情都幫她安排好的。有時候他必須暫時離開,比如下廚做飯時,夕夕還是隻能一個人坐在那裏玩。

    先前元羲也想過給她弄一個拐杖之類的,可以在她獨處的時候給她探路用,但很快就放棄了。他怕她會摔倒,想到這樣一個可能性,都夠他受的。所以隻好讓她幹坐著。

    相比於元羲的百般擔憂,夕夕倒似乎愈發適應黑暗的生活了。

    他們已經搬回了雙雁樓,這裏的房屋擺設都是夕夕最為熟悉的,所以她有時候也會自己偷偷走動。

    有一回,元羲剛做完飯,回去後就看到她額頭的青紫。結果傻丫頭還假裝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坐在榻上,朝他笑。

    過去看見她的笑容,他總覺得很歡喜。可現在,隻覺得心髒被敲了一下,鈍疼。

    小姑娘愛玩,如何能叫她忍住這樣黑暗又寂寞的時間呢?

    幾經斟酌,雖萬般不願,他還是給她做了個竹製的拐杖。他親手做的,十分輕便,剛好是她的身高能用的。

    小姑娘拿著那拐杖開始上路了,學著用它來判斷前麵是否有阻礙。第一回一個人從雙雁樓下走到仙蹤焉測的那棵海棠樹時,她正高興地轉身朝哥哥炫耀呢,一直緊跟在她身後保護著他的元羲卻忽然緊緊抱住她,忍住了奪眶而來的淚,嘶啞道:“寶貝,若是可以,哥哥多想把眼睛給你……”

    “……哥哥,沒關係的。”她連忙拍著他的背,安慰道:“夕夕一點都不在乎是不是能看見。”

    許久都沒有聽到哥哥的聲音,隻能感覺到他微微顫抖的身體。

    從這一刻起,夕夕漸漸悟道,她的失明,對哥哥是多麽深重的打擊,幾乎讓他的世界天崩地裂。然而,他的這種情緒,也隻這一刻才露了出來。

    “哥哥……我以後就能看見了。”夕夕又道,“娘親說了的。”

    元羲微微放開她,低低嗯了一聲,“夕夕,你有沒有後悔過,當初要把靈璽取出來?”

    小姑娘搖頭道:“當然不後悔。”雖然知道,那個老婆婆說的,必須取出靈璽才能懷孩子是個謊言,但她仍然不後悔。

    “我要給哥哥最好的禮物。”她笑道,“別說是眼睛了,就算是命,我也願意給。”

    元羲狠狠地敲了下她的額角,“我不許。”他可是後悔死了取了靈璽出來。不論以後能不能複明,他的寶寶,也已經曆過這樣一段苦楚。這些苦,她本可以不受。

    至於靈璽中封鎖的軍隊寶藏之物,在他看來,都是能自己創造出來的,哪裏能跟夕夕的快樂相比?

    那個藍家的老婆子死得太快,不然,他真是想把這份痛苦從她身上千倍百倍還回去,這份恨,絲毫不亞於當初對元羨的恨。

    夕夕摸了下被他敲過的額頭,笑眯眯的,那雙黑黝黝的眼睛也染了笑意。“哥哥敲得一點都不疼。”

    “真是個傻寶寶。”他無奈歎息,靜靜抱著她,“哥哥說的話一定要記得,此生,此後遇到任何事情,都必須以保護自己為先。你好了,我才能好。”

    其實以前也說過類似的話,但小姑娘時常不長記性。或者說,理解得還不夠深刻。

    夕夕伸手環住他的脖子,道:“夕夕記住了。哥哥對我真好。”頓了頓,又調皮續道:“雖然娘親說我曆的男人太少了,但夕夕隻曆哥哥一個男人就可以了,別的都不要。”

    元羲就知道這個丈母娘不會給他省心,“哦,她竟然對你說這些。還說了什麽了?”

    “天下男兒多薄幸什麽的。我覺得是因為娘親沒遇到哥哥這樣的好男人。”

    小丫頭聲音脆嫩的不行,還男人男人的,畫風著實不搭。

    元羲笑了一下,抬起她的臉,親了親,“你忽然說這些,是因見我傷懷,所以逗我笑的麽?”

    ……怎麽輕易就被看出來了。夕夕抿了抿唇,挽救一下麵子,“其實,我是真有考慮過再多曆幾個試試的。沒有比較過,哪裏曉得……哎呦!”

    額角又被敲了一下。

    “這種話你也敢說……你是料到我拿你沒辦法是不是……”

    元羲低頭親她,仿佛怎麽都親不夠似的。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那株海棠花樹下,風動處,粉瓣紛紛。

    ******

    不知不覺,數個月過去,明繡湖上荷花綻放,夕夕歪在蓼蘭榭中的軟榻上,陽光透過竹幔照進來,變得溫暖柔和。竹香、荷香連成一片,讓人迷醉。

    小孕婦懶洋洋地自甜睡中睜開眼,感覺到隆起的腹中有一陣動靜。

    小手輕輕摸了摸,“小悠也醒了麽?”這段時間,小寶寶動靜可大了,時不時就要提醒一下爹娘他的存在。

    一隻柔軟的小手摸了一會兒,又有另一隻溫熱的男人的手掌替代了她的位置,輕輕撫摸著那裏。

    夕夕十分渴睡,盡管已經睡了一下午了,她還是困,知道是哥哥來了,便又閉著眼睛睡去了。

    不料那裏的衣衫忽然被解開,他的手掌沒有阻礙地撫上了她的肌膚。柔滑嬌嫩,冰肌玉骨,瞬間散了他的燥意。

    那力道太軟太柔,帶著挑/逗意味,她忍不住就渾身一顫,嬌嗔道:“哥哥。”

    男子含糊地嗯了一聲,以唇代替了手,溫柔地和她肚子裏的寶寶親昵交流……

    唔,這個是元羲的說法。說白了,是跟他家嬌妻的身體做親昵交流罷了……

    有點濕,有點癢,一寸寸,灑在了她雪白而高聳的肚皮上。她終於笑出聲來,身子輕輕扭動著。

    眼睛看不見,讓她的觸感更加敏銳。她是受不住這樣的,但哥哥就喜歡這樣……親了一會兒,就朝著不可知的方向發展了。

    “哥哥!不要啦!”她雙腿夾緊,起身推他,嚴肅道:“娘親說了有孩子在,不能放縱。”

    元羲親不到下麵的,隻好往上親她的小嘴。

    他家寶寶愈發柔軟了,渾身透著一股子雪嫩瑩潤的勾人勁兒,簡直要命。

    大約是因眼睛看不見,不能隨便亂動了,再加上又懷了孕,坐著不動時,她整個人都透著股溫軟安靜來。他喜歡她的活潑好動,也喜歡她的溫軟安靜。

    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他最後又親了親她的眼睛,才放開她,柔聲道:“寶貝,今日睡得好不好?”

    夕夕點頭,“好。這裏好安靜好舒服。”她抬起手,輕易就摸到了哥哥的臉。高挺的鼻梁、薄而軟的唇,還有線條堅毅的下巴。

    小姑娘摸著摸著就開心地笑起來,“哥哥還是那麽好看。”

    看不見的生活過久了,似乎也沒太多不適感。夕夕是個有了哥哥就萬事好的性子,哥哥把她照顧地無微不至,她隻要待在他的懷抱裏,在他的羽翼下吃吃喝喝睡睡,別的什麽都不用幹,眼睛也就沒那麽重要了。

    有時候聞到花香,聽到鳥鳴,也就像看到了五彩斑斕的花朵和小鳥一般。夕夕眼中的世界,仍然是五彩斑斕的、純潔美好的世界。

    她喜歡摸哥哥的臉,就像以前會看著哥哥的臉花癡一樣,現在也能摸著花癡。

    經過那麽長時間的壓抑和痛楚,元羲如今也漸漸適應了這種節奏。他會護著夕夕,讓她繼續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他發現他家寶貝雖然又嬌又軟,但個性裏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堅韌。雙目失明,也從未丟失那份純真與快樂。

    他想,他是更加疼愛她了。

    元羲捏住她的手,附在自己的臉上,抱著她,並沒有說什麽,卻仿佛有汪洋大海般的柔情,傳到她的心裏。

    他們時而低語,時而親昵。相擁的背影被夕陽拉長在竹幔上,纏綿而美好。

    兩個人在蓼蘭榭坐了片刻,元羲便抱著她回去用膳。

    小姑娘眼窩在哥哥懷裏,一雙黑黝黝地眼睛抬起來,巴巴地問著,“今日吃什麽?”

    即使看不見,她也喜歡睜著一雙大眼睛對著他。

    元羲微笑道:“今日哥哥做了一樣桂花栗粉糕,不知做的好不好,等下你嚐嚐。”

    幾個月的磨合,元羲如今找到了法子,就是每每趁著她睡沉了之後去做事,料到她醒來時,便回來陪她。

    她如今一日要睡□□個時辰,他便想著法子給她做複雜花樣兒的吃食,待小妻子醒來,餓了便可以吃了。

    這個時節,綾花廳裏頗有些悶熱,夕夕身上出了不少汗,飯後,元羲便給她備了溫水沐浴。

    說起沐浴這事兒,夕夕自小到大不知多少次是哥哥伺候的,小姑娘過去都十分坦然。記得以前她剛上元城時,還巴巴地求哥哥給她沐浴來著,但哥哥不肯。可眼下,他們的位置調過來了,夕夕想要自己沐浴,但哥哥非要幫忙。

    說白了,就是為了趁機占她便宜……因為她一直拒絕,所以沒能真正做那件事,但別的幾乎都被他做過了。池水般各種羞恥畫麵簡直不堪回首。

    夕夕有時候想,還不如做了算了呢……可娘親的告誡又言猶在耳。

    “哥哥……”她被元羲抱到玉荷池邊上,尚且有些掙紮。但以前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夕夕都拗不過哥哥的,何況是此刻眼睛看不見什麽都要依附於哥哥的夕夕呢?

    元羲原該是正人君子的,每每起了興致,還不都是被她逼得麽?

    “好了夕夕,不要鬧。你乖乖的,哥哥今日不欺負你。好不好?”他捏了捏她亂動的手臂,將小人兒放到水池邊。

    “……我才不信呢……”小姑娘如今也學聰明了,曉得哥哥有時候就是哄她的,軟乎乎地抗拒道:“昨日哥哥也說我乖乖的你就不欺負我,結果後來還不是……”

    還不是把她兩腿分開,然後親得她死去活來……

    大約因青葙穀隻有他們倆,他弄得再出格也沒哪個人知道,所以男人就分外過火,絲毫沒有忌諱,想怎麽弄就怎麽弄。

    特別因現在小姑娘眼睛看不見,什麽都得靠著他,也不能再亂跑亂逃亂掙紮。被剝光後不管遇到什麽都得乖乖受著,軟軟承著,隻要他不肯,她便永遠別想有衣服穿。

    所以更助長了他的氣焰。她不知道,她睜著茫然無辜的大眼睛,露出那種無助可人的模樣,更能讓他熱血沸騰,完全不能自已。

    或許男人的本性裏都有些變態的肆虐因子,女孩兒越弱,他們越能得到滿足,也越發地想要欺負她,讓她徹底臣服在自己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