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現在我是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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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啊啊~~~~”

    九兒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抱著江浩,緊緊抓著他的衣服,生怕一鬆開這一切變成假的,她不想回到之前的恐懼與黑暗中。

    江浩抱著九兒,不住拍著她的後背,讓她哭個痛快。

    她隻是個女人,她還隻有十八歲。

    這段時間,她經曆了太多事情,太多苦難。

    被逼著嫁給一個老麻風,那晚,她看到那張滿臉坑窪的橘子皮臉,心中充滿恐懼,老麻風想要爬她的炕,她用剪刀死死護住自己,那兩晚,她就是那麽熬過來的。

    回娘家,那個沒人性的爹隻知道讓她回去,隻知道彩禮,隻關心他的大黑騾子,一點不關心她的死活。

    剛回到燒酒坊,就被抓到警察局,在牢裏關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被羅漢大哥他們救出來,才過了兩天安穩日子,就又被土匪擄來,關在這木籠子裏。

    驚恐、無助、傷心、害怕。

    這就是她的經曆。

    她的人生為何有如此多的苦難,誰又能幫她逃離這苦難?

    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這個男人出現了,她看著江浩開槍殺了那個老漢和夥計,心中沒有一點害怕,隻有痛快,這兩天,她像條狗一樣被對待,吃喝拉撒都在籠子裏。

    她哭,隻是因為自己獲救了,終於有個人來救自己了,而且還是那個要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

    禿三炮看到這一幕,已經完全肯定,之前那男人說的話全是假話,什麽有人買自己的命,這男人就是來救這個女人的。

    自己這次真算是沒長住眼,以前搶的大戶不少,誰能想到這次劫了一個寡婦女人,竟然惹來這麽一個厲害的家夥。

    哭了一場,九兒放開江浩,控製住自己,她知道,男人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江浩回到堂屋,來到禿三炮跟前,一臉凶相,盒子炮狠很頂在禿三炮的光頭上。

    “把我的女人糟蹋成這樣,老子要活煮了你。”

    禿三炮旁邊就是煮牛肉的蒸鍋,現在蒸鍋下麵還燒著火,鍋裏的水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

    禿三炮嚇壞了,他為人凶狠但照樣怕死,出聲哀求道:“爺,爺,我真沒碰過她的身子,他是李麻風的媳婦,麻風病碰過的,我不碰。”

    “她是我的女人。”江浩喝道。

    九兒聽江浩如此說,覺得心裏甜甜的,看向江浩的眼神多了許多愛意。

    “對對,她是爺的女人,爺我錯了,饒了我吧,饒了我,三千大洋,我買自己一條命。”禿三炮苦苦哀求,隻為活命。

    頂著光頭的槍鬆了鬆,江浩道:“錢在哪?”

    禿三炮一看有活的希望,趕緊說道:“這裏不是我常駐的地方,不過也有些存錢,地窖裏有一個瓦罐,裏麵有八百大洋,剩下的,我到別的地方給爺湊。”

    江浩想了想,把九兒叫過來,掏出另一隻盒子炮,拉栓上膛交給九兒,“拿著槍,隻要禿三炮敢動,你就崩了他。”

    “我,我不會用。”九兒說道。

    江浩手把手教九兒如何握槍如何打槍,“右手食指放在這個地方,隻要用力一扣,子彈就打出去了,非常簡單。”

    九兒兩隻手拿著槍,微微有些顫抖,看著黑洞洞的槍口,禿三炮眼角抽搐,生怕這女人一緊張直接扣動扳機。

    江浩到了旁邊一個房間,找到地窖入口,入口用一塊木板蓋著,下麵有梯子,沿著梯子下去,地窖不大,裏麵藏著不少酒壇,江浩搜了一圈找到那個放大洋的壇子。

    輕輕搖晃,銀元嘩啦作響,江浩抱著壇子上來,在屋子裏找了一張熟好的牛皮,攤開後把銀元往牛皮上一倒。

    “嘩啦啦!”

    幾百塊銀元堆在一起還是很有衝擊力的。

    把牛皮一收,用繩子捆住,銀元收好,禿三炮看到江浩做完這一切,開口道:“這位朋友,你放了我,剩下的錢我一定給你湊出來,或者,你跟我去拿也行。”

    江浩說道:“跟你去拿,老子怕你有埋伏。”

    禿三炮臉色一變,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又被對方看透了,“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江浩走到九兒身邊,抓住九兒握槍的手,對九兒道:“這個人讓你遭了大罪,想不想親手殺了他。”

    禿三炮臉色巨變,用力掙紮,嘴裏喊道:“你不講道義,拿錢不拿命,這是道上的規矩。”

    “你也配和我說規矩,那些被你搶劫的人,被你糟蹋的女人,無辜慘死在你手裏的人,估計你自己都數不過來吧。”江浩看著禿三炮道。

    禿三炮頓時無言以對。

    江浩又問九兒,“敢不敢開槍。”

    九兒恨恨看著禿三炮,咬了咬牙,可還是不敢開槍,她畢竟隻是一個普通女子。

    既然她不願意,江浩不會逼九兒去做,接過九兒手裏的槍,對著禿三炮連開三槍。

    禿三炮瞪大眼睛,想要說些什麽,可嘴巴張了張,吐出一串血沫子,腦袋一歪,掛了。

    “我們回家。”江浩道。

    一手抓著九兒,一手提著錢兜子走出肉鋪,剛走出去十幾米,江浩又停下,想了想,放下九兒和錢兜子轉身回肉鋪:“九兒,你等我一會兒。”

    “好。”九兒乖巧應道。

    江浩進了肉鋪,找到一壇煤油灑在屋子四處,又從灶膛裏拿出一根燃燒的木柴,往灑煤油的地方一丟,屋內頓時燃起大火,江浩快步離開。

    毀屍滅跡省得留下麻煩。

    兩人走出去老遠,回頭再看,牛肉鋪子的大火衝天而起,估計燒完之後什麽也不會留下,罪惡與血腥味也會被火焰焚燒的幹幹淨淨。

    八百塊大洋,說起來也有四十斤重,九兒接過江浩身上的褡褳幫他背著,摸摸裏麵的家夥,九兒又看向江浩:“你不是轎子頭嗎,怎麽又變成土匪了。”

    “誰說我是土匪。”江浩看著九兒問道。

    “那你哪兒來的槍,還敢殺人,難道你是官兵。”九兒不解問道。

    “嗬嗬,你別管我是啥人,反正現在我是你男人了,知道嗎。”江浩霸氣說道。

    九兒聽了這話,不覺男人粗俗,隻覺心中甜蜜。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到了之前伏擊禿三炮的地方,江浩驚訝發現,那三匹馬竟然還在那裏。

    這是天意,

    抱著重幾十斤的銀元,還有好幾把長槍短炮的,走路確實累得慌,有這幾匹馬可以省不少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