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保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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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薑被這一連串的變故,整的都快自閉了。
    人都已經跑了,這個好感要她怎麽刷嘛!
    難不成,自己又要將劇本換成‘霸道宗主的出逃小嬌妻’?
    E……
    這樣會不會太狗血了?讓玩家無法繼續下去啊?
    算了,不管了,先把劇本換了,保命要緊。
    想到這裏,洛薑連忙開口吩咐:“司辰、南鳶,你們倆各帶一隊弟子,去將這兩人給本尊主追回來。切記,不可傷他們,明白嗎?”
    “是,弟子這就前往。”司北辰躬身領命。
    臨走前,還拉了一把欲言欲止的姬南鳶。
    他知道宗主對自己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對此他並不強求。
    隻要能繼續跟在她身邊,看著她就好了。
    洛薑在寢宮裏來回踱步,焦急的等候弟子們傳回來的消息。
    不多時,司北辰便滿臉愧疚的走了進來,在她三步開外的地方站定,拱手行禮:“啟稟宗主,弟子等辦事不力,讓宴臣和鍾離朔逃了,還請宗主責罰。”
    “此時,他們倆在哪兒?”洛薑雙眉緊蹙道。
    司北辰垂下腦袋,就挺失落的:“回宗主的話,此時他們二人恐怕已抵達上清宗了。”
    “意料之中。”她既然下了不可傷他們的命令,就注定要麵對人抓不回來的局麵。
    洛薑用手敲打著桌麵,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每一下就好像敲打在司北辰心上一樣。
    就在司北辰以為,此事他必然會受到重罰時,洛薑再次開口:“此事與你無關,是本尊下達的命令有欠妥當,你先退下吧。”
    “多謝宗主,不罪之恩。”司北辰行禮後,退出了房間。
    洛薑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宴臣就這麽逃了,她們倆的劇情就發展不下去了。
    不行,為了能讓自己離開這裏,回到真實世界中,必須追過去才行。
    思及此,洛薑連忙起身為自己收拾行裝,準備動身趕往上清宗。
    臨出門前,她猛然想起,自己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去,一定會引起上清宗的防備,到時候人沒抓著,反而還有可能將自己給搭進去。
    她連忙使用合歡宗秘法,給自己開了個小號,這才背著行禮出發。
    ——
    上清宗。
    宗主和一眾長老,看見晏臣和鍾離朔帶傷歸來,一個個氣的臉紅脖子粗。
    尤其是宴臣的師傅,暴脾氣立馬就上來了,一掌掀翻了屋內的紅木桌,義憤填膺的說:“該死的合歡宗,居然敢欺負我曹振海的徒兒,老子現在就去掀了他。”
    “曹長老,稍安勿躁,別意氣用事,毀了整個修真界的和平。”一須發花白的老者,捋著長長的胡須,製止暴跳如雷的曹振海。
    曹振海冷哼一聲,憤然道:“仙界和平幹我何事?我見不得愛徒,守此羞辱。”
    說完,他甩了甩衣袖,提腳就往外走。
    儼然要去合歡宗,找洛薑拚命的架勢。
    宴臣見狀,連忙伸手抓住自家師傅的衣袖,懇求道:“師傅,我和師弟受辱不要緊,要是打破了仙界的和平,我們倆的罪過可就大了。”
    “不行,這口氣,你咽的下去,身為你師傅的我可咽不下去。”曹振海用力掰著衣袖上的手指,企圖讓自己恢複自由。
    宴臣拚命壓製住胸口翻湧的腥甜,抬頭望著他:“師傅疼愛徒兒,徒兒心裏趕緊,可是……”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口猩紅的鮮血,便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人也兩眼一翻,往後倒去。
    曹振海見狀慌了神,一把將人扶住,失聲大喊:“宴臣!”
    “曹長老,眼下不是要去算賬的好時機,現下為這倆小子療傷要緊。”上清宗宗主拍了拍曹振海的肩膀,讓他以大局為重。
    曹振海張嘴,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
    抱起宴臣就往身後的房間走去。
    宗主則上前,抱起已經昏迷不醒的鍾離朔,轉身朝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一個時辰後,宴臣緩緩睜開眼睛,一眼便看見神色焦急的師傅,就坐在他床邊,他連忙輕喚了一聲:“師傅!”
    聲音沙啞的,猶如在喉嚨裏放了沙碩一般。
    “乖徒兒,你醒了,想別說話。”曹振海滿臉欣喜,起身倒了一杯水回來,扶起宴臣遞到他嘴邊:“來,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宴臣就著他的手,連連喝了三四杯水,這才將喉嚨間的腥甜完全壓下去。
    曹振海見他蒼白的臉色有所好轉,長長得鬆了一口氣:“乖徒兒,你好好休息,為師還有事要做,稍後讓你小師弟過來照顧你。”
    “師傅,你這是要去合歡宗嗎?”宴臣再一次拉住他的衣袖。
    曹振海轉身垂頭,定定的看著他:“這口氣,老夫必須出,不然非被活生生的氣死不可。”
    “師傅,不能去!”宴臣微微搖頭,柔聲製止。
    曹振海被連連阻止,胸口就好像塞了一團棉花,悶得厲害:“宴臣,你為何屢次三番的阻止為師,你可是對那妖女動心了?”
    “不是,師傅你想哪兒去了?”宴臣眸中有異樣快速劃過,快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幽幽道:“我與她締結了血契,生死同命。”
    “什麽?!”曹振海驚得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他一把將起身的宴臣按回床上,轉身就朝房間外跑去。
    回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上清宗宗主。
    後者二話不說,立刻奔到宴臣跟前,將手放在他的手腕上。
    一番查看後,他回頭看著曹正海,神色凝重不已。
    曹振海心裏咯噔了一下,艱澀的咽了咽口水:“宗主,宴臣身上真的有血契?”
    “嗯,此血契生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已經融入他的七筋八脈之中,想要單方麵解除,已是不可能了。”上清宗宗主神色複雜,渾身上下充滿了無力感。
    曹振海聞言,失去了力氣,一屁股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也就是說,我徒兒的命,要一輩子跟那個妖女綁在一起了嗎?”
    “也不全然是。”上清宗宗主幽幽道。
    曹振海一聽這話,立刻滿血複活:“宗主,這話是什麽意思?”
    “此血契,隻要兩人都自願,還是可以解除的。”上清宗宗主睨了他一眼,遺憾道:“此血契,既然是那妖女下的,她恐怕不會自願解除。”
    曹振海並沒被後麵這段話打擊道,他滿眼堅定的說:“宗主,還請您出麵向合歡宗下拜帖,屋裏不管用,咱們可以以德服人嘛!”
    上清宗宗主,一聽這話覺得在理,立馬就回房去下拜帖了。
    殊不知,洛薑已經頂著新身份,來到了上清宗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