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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尼奧說來，這個所謂的b計劃，應該是不惜一切代價將血清護送到施密特手裏。
    可李莫從裏麵聽出了很多別的味道，更像是尼奧他們借此機會排除異己，因為如果僅是護送的話，完全沒必要將外人拉進來，美國特工可不是什麽善茬。
    “那你為什麽將霍華尼引到自己身上？”李莫不解道，他不相信尼奧不知道這其中的危險。
    尼奧微微搖頭，說道：“這才是最保險的措施，借助霍華尼，我和布萊爾就可以順利在接下來的風暴中脫身。”
    “假死？”李莫瞬間明了，這老陰貨可真狡猾。
    “那你應該成功了才對。”當初去找他的時候，尼奧看起來很淒慘，那顯然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是的，我們成功騙過了霍華尼，但我們錯誤的預估了超級血清的影響力。”尼奧有些懊悔道。
    “事後不但沒有想象中的獨善其身，反而讓戰略科研署的人死死盯住了我……”
    非但如此，尼奧逃脫後，本來隻是美情報局、諜報局和九頭蛇三者之間的較量，可不知為什麽美軍方和聯邦調查局也插手進來。
    諜報局損失慘重，一些熟悉九頭蛇的反對者，很快反應過來這可能是一個陰謀，所以，他們也開始調動自己的力量一邊應付美國人，一邊和九頭蛇較量起來。
    尼奧等人疲於應付，早已忘了當初製定計劃的目的，為求自保，紛紛拿出自己的壓箱底手段，不斷將實事件的影響力向失控的邊緣推去。
    直到布萊爾自作主張的把其他勢力也拉了進來，這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局麵徹底失控。
    那一個月裏，紐約街頭持續上演車禍、暗殺、爆炸、黑幫火拚等等，整個紐約都沒有一處安全之地，每一天都能看到槍戰和車禍發生。
    “我被那位拿著盾牌的美國隊長足足追殺了半個多月，幸虧你給我的潛艇才讓我逃過一劫。”
    尼奧說起這事就是一把辛酸淚，那段日子是他經曆的人生最黑暗的時刻。
    “那麽最後是怎麽收場的？”李莫有些無語，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尼奧道：“依舊是超級血清，美國人把力量漸漸轉向了那裏，所以大家很默契的覺得是該停止這場莫名其妙的鬧劇了。”
    “不過，我們恐怕一時半會很難回到從前了。”
    這時，海瑞煮好了咖啡，分別給兩人倒了一杯。
    尼奧喝了一口微苦的咖啡，問李莫道：“那麽你呢，又怎麽回事？”
    “我跟你一樣遇到了同一個對手，那個拿盾牌的人，那次任務是我和你聽說的那個叛徒一起執行的，不同的是我逃了，而他卻背叛了九頭蛇。”李莫現在編起故事都不用打草稿的，幾乎張口就來。
    尼奧點點頭。
    “那麽你為什麽來這裏？”
    尼奧眼神變得深邃，作為九頭蛇的一員，哪怕任務失敗了，也不該擅自逃離，至少不應該到他這裏來。
    李莫坐著的身子微微向前傾了傾，並沒有說出自己前來的目的，而是問道：“你還會收留我嗎？”
    尼奧直接搖頭道：“你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希望能聽到一些實話。”
    茶幾上，兩杯咖啡還冒著縷縷熱氣，寥寥升起，散於鼻尖，能聞到絲絲苦澀的清香。
    沉默片刻，李莫伸手端起咖啡輕抿一口，道：“實話講，我不怎麽喜歡原味的。”
    “海瑞，能幫我多加點糖塊嗎？”
    李莫轉頭看向海瑞道。
    “當然！”海瑞微微一笑，起身走向廚房。
    “我打算離開九頭蛇。”海瑞走後，李莫才對尼奧說道。
    從剛才的敘述中，李莫更加篤定尼奧並非那麽忠誠於九頭蛇，甚至他都有些懷疑，尼奧最初的目的根本不是什麽鏟除異己。
    所以他準備跟尼奧說一些真話。
    “你不該來我這裏！”尼奧再次道。
    “那麽你會成為那個站在肩膀上的告密者嗎？”
    “我或許會試試。”尼奧有些不滿道，他可不是那隻烏鴉。
    其實他能讓李莫進來就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正常情況下，情報部門和九頭蛇部隊人員之間是絕不允許出現任何私下交集的。
    “那我是不是該想想以後怎麽躲避九頭蛇的追捕？或許施密特會有興趣聽聽那場背叛事件身後的故事。”李莫笑了笑道，這貨果然是個花心蘿卜。
    “我想是的，不過你可以先喝完這杯咖啡。”尼奧道，同時向海瑞招了招手，“海瑞，你最好快點，安迪可能等不了那麽長時間。”
    “我打算成立一個公司，做一些我們擅長的事。”李莫說出自己的目的，尼奧已經向他伸出了友誼之手。
    “看來那場意外還讓你賺了一些錢。”尼奧有些不可置否，做生意可沒那麽簡單。
    “隻是一筆意外之財而已。”李莫沒多解釋，繼續道：“我希望以後在一些地方能夠得到你的一些幫助，當然，我會付出相應的回報。”
    “僅此而已嗎？”
    “僅此而已。”李莫沒打算一來就跟尼奧打成什麽聯盟或協議，他現在一無所有，想得太多隻會引起別人的警惕。
    尼奧沒拒絕，這點小事他還是可以幫忙的，問道：“那麽你的公司叫什麽？”
    “青龍！”
    “……”尼奧在腦子裏收刮了半天，也沒理解這兩個字到底有什麽含義，“或許你該起一個更好聽的的名字。”
    “我覺得它更容易讓人映像深刻。”李莫汗顏道。
    “這倒也是。”
    尼奧沒再糾結名字的問題：“那麽你有想好怎麽做了嗎？”
    “我們還需要做一些準備工作，在這之前我們可以先建立一個聯係方式。”李莫道，這就是他來此的目的。
    不管以後要做什麽有什麽計劃，聯係渠道很重要。
    “你也變得更成熟了，看來這幾個月你經曆了很多。”尼奧稱讚道。
    “我可以把這理解成讚美嗎？”
    “當然！”
    李莫在尼奧的倉庫裏待了兩天，製定了一個十分周密的聯係方式，包括無線電報、信件、人員接觸、安全措施等等，兩人都是搞地下工作的，所以相談起來非常融洽，也絲毫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一個正規的聯係渠道就該是這個樣子。
    “海瑞，我會想你的，這次我希望不會有人再忘記。”李莫對著海瑞姑娘擺擺手，鑽進了自己的二手車裏，離開了25號倉庫。
    “他似乎並沒有說實話。”海瑞看著消失在小路盡頭的車影道。
    “沒有人傻到總是說實話。”尼奧微微搖頭，問道：“布萊爾這兩天有什麽動作嗎？他最近給我惹了不少麻煩。”
    “還在調查副手的事，總負責人現在很看重他。”海瑞回道。
    尼奧沉默的點點頭，轉身進了倉庫。
    對於李莫的前來，尼奧有些意外，從當初李莫前往特別部隊的時候，他就認為再見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沒想到僅僅三個月他們就再次相見了，還是在這種情況下，換成其他任何一個時間，尼奧可能都不會見李莫，在他印象中李莫一直是一個十分忠誠的人，而他現在做的事有違這一點。
    相見並不是好事。
    隻是李莫曾經留給他的潛艇不久前給了他很大的幫助，這一點他並沒有騙對方，所以當海瑞知道來的人是李莫時，他決定見一見。
    就如李莫猜想的那樣，尼奧並不是一個十分忠誠的人，或者說他的忠誠僅限對他自己。
    他曾是德國情報局最優秀的特工，卻再一次任務中被無情的放棄，這讓他第一次萌生了要為自己而活的想法，也正是那次任務，他接觸到了九頭蛇，並在種種不甘和對名利的渴望下，他逐漸成了九頭蛇的一員。
    可漸漸地他發現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同時，也被九頭蛇徹底綁架了，仿佛成為了另一個提線木偶。
    所以他和布萊爾製定了一個計劃，並非那個b計劃，而是擺脫九頭蛇，成為一個真正的為自己而活的人上人。
    要做到這一點很難，他們策劃了很久，直到血清任務的到來，讓他們看到了一絲成功的契機。
    不要覺得他現在很慘的樣子，實際上一切都還在他們的計劃中，雖然這中間也出現了許許多多的意外。
    但總歸，他們的計劃已經看到了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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