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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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族迷回殿中,方玨手持神劍古涵,要求冷殘深放人。
    淩綿綿等人站在他身後,那叫一個神氣。
    冷殘深已經喝得半醉,是由冷子森扶著,走到他們麵前,眼神裏透著一絲戲謔:“少族長別急嘛,你要的人就在我這。我又不吃人,最少你也是可以帶具屍體回去的。”
    方玨緩緩抬起眸子,故作驚訝道:“哦,是嗎?那你盡管試試。”
    冷殘深氣得牙癢癢,他明知道他不可能殺了木老爺子,因為那無疑與整個仙界宣戰,可他釀了一百年的木花酒,連嚐都沒嚐過就被人喝空了,這口氣他怎麽咽得下:“你猜的沒錯,我是不會殺了木老爺子。”一個鬼魅般的黑影,出現在淩綿綿左後方,又很快消失:“但是他們了。”
    霜晚小聲叫了一聲:“啊,嚴師兄。”
    嚴哲本來站在淩綿綿左邊,現在已經被擄去了對麵。
    方玨見冷殘深動手,也是要出手阻止的,但當察覺到他的目標是嚴哲後,很大方的讓他把人帶走了。
    一個一心求死的人,他可沒興趣去救。
    冷殘深把人抓到手後,也發現有些不對勁,怎麽都不帶反抗的,這未免也太乖了吧!
    “勞煩魔君,給在下一個痛快。”嚴哲聲音中,帶著一份坦然。用自己的命換木老爺子的命,死似乎也有了點價值,不再是左方蘭口中,為了女人要死要活的懦夫了。
    冷殘深沒好氣的把人踹了回去,然後準備重新擄走一個。
    當他冷殘深是什麽,幫忙自殺的工具嗎?
    他可是魔君,高高在上的魔君。
    方玨不會讓他遂願,直接用古涵劍砍了回去。
    淩綿綿細心的注意到,方玨的衣服破了條小口子:“疼不疼,不會出血了吧!”
    方玨不以為然地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安慰淩綿綿:“不礙事,他不厲害。”
    說話間,冷子森已經走上前,扶住了他哥,看到他哥指尖在滴血,小聲勸道:“哥,反正木老爺子咱們留著也沒用,不如做個人情給他們吧!”
    冷殘深哪裏肯聽冷子森的話,重新走回他魔君的王座,拿起擱在旁邊的酒壺,躺在上麵慵懶的說著:“少族長,我承認我打不過你,但凡事咱們得講個理不是。”
    聽見動靜趕來的魔軍,已經把淩綿綿等人圍住了,雖然隨後讓冷殘深擺手命令退下了,但方玨感覺到他們並沒有走遠。
    方玨冷冷道:“說吧,什麽要求。”
    冷殘深露出一副小人得誌的奸笑,趕緊讓冷子森去把人提出來:“我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你。”
    方玨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不行。”
    冷殘深可是魔君,肚子裏能裝什麽好水。
    “少族長,別急著拒絕。我又不會讓你殺人放火,為禍天下蒼生。”嘴角揚起邪笑,一個老頭換鳳族少族長一個要求,這買賣不虧。
    方玨補充道:“她是不會讓給你的,趁早死了這份心。”
    這個她,方玨沒有明說,但冷殘深已經心領神會,裝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嚷嚷道:“你當我冷殘深是什麽人?追個女人,還要你讓。”
    別說,他還真想過,直接要方玨把冰淩讓給他。
    誰讓他是魔君,厚顏無恥胡作非為舍他其誰。
    方玨淡淡道:“你知道就好,其他要求,隻要是我能做到的答應你又何妨,放人吧!”
    ‘啪啪啪啪’冷殘深連拍了好幾下掌,漫不經心的讚許道:“少族長爽快。”
    冷子森帶著木老爺子走出來,見他哥像已經和對麵談攏的樣子,也沒攔著木老爺子沒讓走。
    木老爺子好似並不在意自己當了回俘虜,手肘靠在方玨的肩上:“方娃子,怎麽是你?我那個不爭氣的徒弟了。”
    “嗐,老頭,怎麽是你?”淩綿綿一眼就認出了,木老爺子就是當初帶自己進魔域迷都的人,心裏本來帶著幾分感激,但很快就散了。
    這幾天喝得有些多,此刻看人都有些重影了,好一會才認出來:“小丫頭,你怎麽還活著。”
    淩綿綿臉上的表情都僵掉了,聽木老爺子理直氣壯指責起冷殘深:“我說,你這魔君怎麽回事?偷接骨木的小賊你不抓,偏偏為難我個喝了幾口酒的老人家,知不知道要尊老。”
    淩綿綿不開心地拉起方玨就往外走:“咱們走,不救了,那老頭就送魔君了。”什麽人嘛!竟敢拿她當調虎離山的魚兒,虧她一直還對他感恩戴德。
    木老爺子笑嗬嗬黏上來,跟在淩綿綿身後,也不在意人是不是在生氣:“小丫頭,你怎麽比我那個不爭氣的徒弟還要小氣,慢著點……。”
    回去的路上,蔚遲如金可謂是心驚膽戰。
    木老爺子左手夾著他,右手也沒閑著,拿著葫蘆‘咕嚕咕嚕’往嘴裏灌酒,好幾次去抹嘴角的酒漬的時候,差點把他當個礙事的物件丟出去了。
    見著蔚遲如金嚇得慘白的小臉,淩綿綿不滿的對木老爺子道:“您少喝口吧!”
    木老爺子又灌了一大口,望著酒壺裏的酒,浮現出狂徒看見美女的貪婪之色:“魔君釀的酒,主要功效還是忘憂,不醉人的。”說著,身子不穩的在半空中晃了一下,嚇得蔚遲如金哇哇大叫:“俺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心態早就崩了。
    木老爺子用酒壺敲了下蔚遲如金的頭:“鬼叫什麽,還沒死了。”
    蔚遲如金不敢再吱聲,可憐見地咬著發白的嘴唇。
    方玨終於開口了:“木老爺子……。”
    “我沒醉,我現在給你們表演一個翻更鬥。”說完,就真要在天上表演一個更鬥。
    霜晚再看不下去了,伸手去搶蔚遲如金,偏木老爺子還不肯撒手,硬要帶著蔚遲如金一起翻,方才能體現自己修為高超。
    蔚遲如金感覺,吾命休矣,好不容易從天狗口下逃生,卻要慘死在一個醉漢手裏,太冤了。
    方玨冷不丁又冒出句:“李焰之女兒中毒了。”
    木老爺子不鹹不淡的應了聲:“哦,關老夫什麽事。”
    方玨繼續道:“我出來時,他火氣挺大的。”
    這句話,仿佛比前麵一萬句話都管用,隻見木老爺子丟下蔚遲如金,頭也不回地跑了:“老子的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