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撒泡尿讓他醒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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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年前的毒蟲可比現在的毒蟲毒性厲害多了。
    為了不讓毒蟲傷害部落裏的小崽子,她跟那人可沒少費心,這一首控毒蟲的曲子,還是她搗鼓出來的。
    控製這些純靠人煉製出來的蠱,綽綽有餘。
    贏初弦眸光幽幽的看向氣急敗壞的陳秋琳:“現在,你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吧。”
    陳家瑩愣了一下,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多謝。”
    她轉身,眸光幽深的看著正歇斯底裏的衝蠱人咆哮的陳秋琳,腳下一踏,身形迅速朝她衝了過去。
    她手腕翻飛,手上拿著骨塤,放在唇邊輕輕吹響,藏匿在她身上的蛇蠱蠢蠢欲動。
    遲了數年的血海深仇,是時候報了。
    竄出去的不止陳家瑩一人,還有不知為何十分暴動的石頭。
    蚩緋伸出手喊他:“誒!石頭!”
    “讓他去吧。”贏初弦道:“這是屬於他們之間的因果。”
    蚩緋聞言,便不喊了,接過贏初弦遞過來的笛子後,屁顛顛的去製服已經陷入瘋魔的大祭司和劉瑤。
    大祭司和劉瑤在方才的蠱蟲潮中都中了毒,加上她們的蠱蟲被贏初弦方才的笛聲壓製著,怎麽驅使它們都不動。
    輕而易舉的就被蚩緋給抓住了,還尋了藤蔓把人綁起來,隨後嘀嘀咕咕的掏出手機,舉起來尋找有信號的地方。
    現在看來黑苗寨是廢了,她得要給村支書打電話,讓村支書過來把這爛攤子接過來。
    不接不行,同是苗族人,總不能不管。
    再說,要是她們出去做壞事,最後背鍋的還是同族人。
    外麵的人可不會管你什麽黑苗白苗紅苗的,直接給你弄連坐了。
    蠱師之間的對決是悄無聲息的,陳秋琳現在又是拔了牙的老虎,完全對陳家瑩造不成威脅。
    很快,在陳家瑩和石頭的雙重夾擊下,陳秋琳慘叫一聲,躺在地上身體瘋狂的抽搐著。
    蛇蠱直接從她大張的嘴巴鑽了進去,堵住了她的氣管。
    陳秋琳眼睛凸起,張大嘴巴嗬嗬的想要呼吸,卻被堵著半分氣都出不來,最終隻能被活活窒息而死。
    仇報了,陳家瑩身子脫力的癱坐在地上,放聲大笑,內心卻沒有半分喜悅,空蕩得厲害。
    仇人死了有什麽用。
    死去的人回不來了。
    永遠都回不來了。
    陳家瑩笑著笑著,卻忍不住捂住臉嗚嗚的哭出了聲。
    石頭直挺挺的站著,呆呆的看著淒慘死去的陳秋琳,待聽到陳家瑩哭聲的時候,他動作有些遲緩的轉頭看著她。
    石頭眨了眨眼,抿了抿唇,左右看了看,從那蠱蟲潮中撿起了好幾隻體型最大,看起來頗為豔麗漂亮,對他來說也最美味的蠱蟲,小心的走向陳家瑩。
    隨後蹲在她麵前,將手伸向她,張開了手掌,把這幾隻蠱蟲遞給她。
    似是在說,別哭啦,好吃的給你。
    陳家瑩呆呆的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的手,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她抬頭看到石頭那張烏紫的臉,瞬間哭得更大聲了,還往前走了兩步,死死的摟著他哭。
    石頭沒想到除花落之外還有人敢抱他,一時間身體僵住,完全不敢亂動,求救的看向贏初弦。
    石頭:救救我,救救我!!
    贏初弦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完全沒有要救他的想法,坐在原地休養生息。
    張滿德和傅乘景也沒有空來解救他。
    .
    他們現在正蹲在那一個個紅色的蠶蛹麵前,伸出手扒拉著上麵的紅色細絲線。
    張滿德邊扒拉邊道:“悶了那麽久,他們不會悶死了吧?咦?奇了怪了,這紅絲線怎麽越扒拉越多啊?”
    贏初弦無奈的點了點鳶鳶:“別皮了,把人都放出來。”
    鳶鳶圍著她的手指繞了一圈,纏著白庚禮他們的絲線應聲消散,逐漸回到它身上。
    沒了束縛的白庚禮幾人像保齡球一樣在地上滾動。
    “砰”的一聲,白庚禮額頭重重撞在了石頭上,額頭上的劇痛讓他猛地從昏迷中蘇醒。
    他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在他頭頂上放大的腦袋。
    張滿德眨眨眼:“你醒啦?”
    白庚禮:“!!!”
    白庚禮:“啊——!”
    他倉皇失措的從地上坐起來,一把將張滿德推了個屁股墩,眸光十分警惕的看著他:“你是誰?你是人是鬼?是真是假?”
    待看到贏初弦的時候,他的警惕更是直接達到了頂峰,他衝贏初弦喊:“你放棄吧!我是絕對不會跟你洞房的!!!”
    贏初弦:“……?”洞房?
    贏初弦麵無表情的看向傅乘景:“有尿嗎?滋他一臉醒醒神。”
    傅乘景嘴角一抽:“……沒有。”
    張滿德從地上起身,手摸向褲腰帶,笑得像個反派:“我有,我來!”
    傅乘景大步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麵無表情:“不,你沒有。”
    聽著贏初弦這粗魯毫不給麵子的話,白庚禮恍惚了下,被困在幻境裏的心神逐漸歸位。
    他看了看四周環境,再看看贏初弦和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張滿德,汪的一下哭出了聲。
    白庚禮連滾帶爬的來到贏初弦身邊:“嗚嗚嗚,就是這個創亖所有人的味兒,贏初弦,是你,你終於來了!”
    任誰都想象不到,白庚禮剛才經曆了什麽。
    原本下了轎子的他看到了站在外麵的‘贏初弦’,還以為她來救他們了,歡天喜地的跟她走了。
    他以為走的是一條生路,誰t知道,那是一條死路!
    那個‘贏初弦’把他帶到了床上!還要脫掉他褲子!要他跟她一起洞房花燭夜!!
    誰能懂那種感覺?
    贏初弦對於他來說就是師傅一樣大佬級別的存在,現在這個大佬,在對他‘搔首弄姿’。
    這比他遇到惡鬼群還要恐怖!
    贏初弦:“……”
    她額角微微抽搐,冷聲:“滾。”
    “一身胭脂味,離我遠點。”
    白庚禮利利索索的退開:“好嘞。”
    他的蘇醒像是一個信號,昏迷中的張玉山和唐文安也醒了過來。
    見他們醒來,張滿德和傅乘景鬆了口氣,這才注意到他們臉上的大濃妝。
    張滿德:“……噗嗤。”
    傅乘景默默的轉過身,肩膀抖了抖,生生憋住了笑。
    唐文安緩了緩,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沒好氣的瞪了張滿德一眼:“笑屁,這妝擱你身上,還不一定有我好看。”
    不等張滿德反駁,白庚禮便帶著幾分慌張問:“贏初弦,快來幫忙看看,江塵訴他怎麽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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