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時間煮雨--溯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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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青山下,一座普通的宅院中。一棵老槐樹枯萎的葉片正打著旋兒,在蕭瑟秋風裏起舞。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正坐在樹下編織著籮筐。一雙布滿老繭的雙手靈活無比,柳條在其手上穿插扯拉,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不一會兒的功夫,籮筐便已初具雛形,突然老人似有所感,停下手來,抬頭望去。隻見一位身高八尺的大漢正出現在視線之內,快步走來。
    “你來了。”“是的。一同來的還有我們曾經並肩作戰的所有兄弟姐妹們,盡管他們已經逝去,但他們的精神與魂靈卻常伴吾左右。回想起來,一切都仿佛還在昨天,他們的音容笑貌依舊還在我的眼前。曾經的誓言,猶在耳邊,我們的使命仍未完成。”“我知道你的來意,但是以我現在的力量已經無法抑製黑暗的蔓延,我需要幫手。”“您希望我怎麽做請盡管吩咐。”“我將以大法力打通一絲被天帝鎮封的時空壁壘,而你將會被我投送過去,去到那個時空。但你的出現會影響到本來的你的發展,甚至你和那個時空的你隻能留下來一個,如果留下的是過去的你,那根本改變不了現在的結果。黑暗的力量無窮無盡,我可以讓你先觀察一陣,如果你下定了決心,那我就送你回去。”“好。”大漢的回答鏗鏘有力,眼中充滿了堅毅。
    老者起身,抓住大漢的肩頭,右手一劃,一道時空通道出現。二人走入其中,溯流而上。二人在一堵色彩斑斕的牆麵前停了下來。“這就是天帝的鎮封嗎?”“是的,也隻有他有這個能力鎮封住這裏不讓黑暗的力量直達未來。上古的鎮封已被磨滅,這是最後的一麵希望之牆。盡管黑暗的力量被五帝削去了很多,但我們仍然不是他的對手。隻有在這個時空內盡量的削弱他的力量,我們在未來才有可能徹底的將其擊敗。”“為何不是消滅,而是擊敗?”“因為我們做不到,隻能與之共存,隻要能守住,那就算是贏了。”“我明白了,請您送我回去吧。”“好。”老者眼中神光大放,脊梁挺的筆直,整個人變得高大偉岸,渾身氣勢綻放開來,雙手猛的一劃,一絲缺口出現,大漢化作光點毫不猶豫的就衝了進去。老者收回氣勢,巨大的消耗令老者大汗淋漓,老者的身軀又變得佝僂起來,眼中充滿了憂慮。“就像當初那個人對自己說的一樣。“你準備好了嗎?”“你準備好了嗎?”老者喃喃自語。再次回到了院落中,再次拾起籮筐編織起來。大漢的義無反顧讓老者沉寂許久的心湖再次泛起了波瀾。不知不覺間,思緒又回到了那個波瀾壯闊的時代。
    括蒼山,寒風呼嘯,鳥獸蟄伏。一道瘦弱的身軀正在努力的向上攀登,盡管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裳,盡管寒風依舊徹骨凜冽,但卻熄滅不了少年心中那一團熾熱的火焰。“啊,終於到了。”少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將呼吸調整勻稱,這才向前舉目望去。隻見遠處是一座雄偉的神城,城中萬家燈火,雞犬相聞。“怎麽樣?”一句充滿滄桑的話音響起,一道偉岸的身軀出現。少年心中一喜,恭敬一禮。“父親。”“嗯”然而中年人沒有再發言,而是示意其看向燈火之處。
    “轟隆隆”天地巨震,整座神城在頃刻間變成了一片廢墟。隻留下了無數悲憤的怒吼與無助的哀嚎。火光衝天,血流成河,無數人在遮天大手下死於非命。少年瞬間紅了眼眶。“可惡!啊!可惡!”中年人一把抓住正欲衝出的少年製止道“看到了嗎?你所看到的盛世繁華,不過是過眼煙雲。在他們的眼中,我們就像可以隨意被宰殺的羔羊,生殺予奪。在沒有實力的以前,我們隻能選擇隱忍,默默的承受著難以言語的傷痛。”“父親!”“你看到的都是曾經在那裏發生過的事情,現在的安寧來之不易,無數人為了這點幸福與安寧,奉獻了自己的一生,孩子,你的修為不弱,但對於這個龐大的世界來說,還是太弱了。”“父親,孩兒一定變得更強。”“我相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一個波瀾壯闊的時代就要來了,你準備好了嗎?”“是的,父親,我準備將您走過的路都感受一番,我準備到軍中曆練,從一個小兵做起。我要像您一樣,身經百戰,為族人們謀福利,為萬世開天平。”“嗬嗬,孩子,你的想法固然很不錯,但還需要任重而道遠。聖人之下皆螻蟻。而聖人也隻不過是修行的真正開始而已。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去經曆你所應該承受的磨難去吧。隻有經曆風雨的雛鷹,才能成為自由翱翔蒼穹的空中霸主。”“是,父親,我二弟他呢?”“你不用擔心他,他另有機緣,將來成為聖人之後,自會歸來,到那個時候,你們兄弟再把酒言歡也不遲。”“是,父親。”
    “母親大人她還好嗎?”中年人聞言沉默一陣,略帶傷感道“你的母親生而平凡,卻又偉大,或許在下一個輪回我們還能再見吧。”“啊!母親大人她,她,隕落了嗎?”“是的,在與百族的交戰中,你的母親不幸隕落了。這幅千裏江山圖是她留給你的遺物,好好收著吧。”“是。”“啊母親”少年接過泛著柔和光芒的千裏江山圖,不禁淚如雨下。“母親”少年不由回想起了記憶中母親的溫柔的言語和溺愛的眼神。那是一段快樂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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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母親,快看呐,天馬。”“是的。”“母親,我也想騎上天馬,馬踏星空。”“嗬嗬,孩子,你還小,長大了才可以哦。”“隻有最勇敢的戰士才能獲得天馬的認可,馬踏星空,征戰蒼穹。”“哇。好棒好棒,那父親,我也可以嗎?”“是的,不過,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修為達到帝皇境了,你才具有資格,這是我人族與天馬族的誓約,隻有獲得天馬族認可的人才可以與他一起征戰天下。”“可是,父親,我現在就想騎上天馬。”看著孩子期待的眼神,中年人不由露出一絲為難,看向了一旁的宮裝婦人。婦人溫柔一笑。“嗬嗬,瑾兒想騎上天馬是不是?”“是的,是的。”“那好,我就帶你體驗一回,馬踏星空的感覺。”“好哎,好哎。”孩子高興的一蹦三尺高,圍著二人又唱又跳。宮裝婦人打了一個口哨。“噓”
    “嗒嗒嗒”馬蹄聲響起,一匹雄健的天馬踏空而來。停在了宮裝婦人的身邊,婦人躍上馬背,從中年人手中接過孩子。“瑾兒,坐穩了。”“嗯嗯。”“雲姐,走吧。”“嗯,好的。”天馬發出一聲輕鳴,展翅升空。“哇哇哇呀,飛起來了,我飛起來了。”孩子興奮的大喊大叫,天馬載著母子二人在蒼穹之上奔跑不停。“哇,好漂亮的星河啊。”“嗬嗬”婦人寵溺的撫摸了一下孩子的頭笑道“是很漂亮。”看著眼前瑰麗的星河,孩子的心中充滿了好奇和對未知探索的渴望。
    “瑾兒!”“啊,父親。”一聲輕喚將少年從思緒中驚醒。“你的母親讓我告訴你,好好活著。”“可是,父親,殺母之仇不共戴天,身為人子,理當為母親報仇雪恨。”少年的話被中年人強行打斷。“沒有可是,你必須遵守答應你母親的諾言。”“是,父親,那母親的仇就有勞父親了。”“你此去軍中曆練,不可張揚,更不可暴露你的真實身份。”“是,父親。”“而今我族內憂外患,正處在多事之秋,你要自己保重自己,我沒有太多的精力拿來放在你的身上,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你要自己努力。加油吧,孩子。”“是,父親。孩兒謹記在心。”“嗯,一切小心。”“嗯,父親,那我走了。”“嗯,去吧。”看著幾個縱躍便消失不見的少年,中年人的眼中泛著淚花。“作為一個父親,我能給你的卻很少,抱歉了,因為你是我薑淩天的孩子。”
    作為人族史上最強大的人皇,薑淩天承擔了太多的責任與擔當。把人族從一個羸弱無比的邊緣末流小族,一步步發展到了如今的規模。耗費了無數心血,也付出了無數人的生命,帶著人族從一個小小的世界中一步步走了出來,而今的人族已經擁有了不少的世界,比大世界更加高級的本源世界也占據了兩個。看似擁有了不小的地盤,但跟百族霸主們比起來,還是相去甚遠。
    “陛下。”“嗯”“啟稟陛下,根據暗衛回報,萬界近有異動,坊間傳聞說是賢者聖墓即將出世。如果這個消息屬實,那我們可就要認真斟酌一下了。”“我知道了,你讓暗衛再查一下,如果情報可靠,我將親自前往。”“那陛下還需要幫手嗎?”“這倒不用,如果消息是真,那到時候前去搶奪機緣的人也不會太少。”“如果是朋友來了,我們可以一起進去,當然了這種事情也少不了老怪物們的摻和。隻要那些聖人不參與,我們的機會還是很大的。如果真是賢者聖墓,我想是不會允許聖人進去的。這畢竟是前賢聖者留給後世的遺藏。”“嗯是的,如果聖人與至尊不能進去的話,那以陛下您的實力,還是大有可為的。”“嗬嗬,百族的底蘊更為深厚,我們還得低調行事。”“是,陛下,公子走了嗎?”“嗯。”“那,那件事您告訴他了嗎?”“說了,有些事是瞞不住的,早點告訴他也好,他比地懂事多了。”“地的潛力和資質更在瑾公子之上,有點任性也是可以理解的。” “錯,就是因為他還不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我才把他送去了遠方,並且不成聖人不準回來。”“啊,陛下,這也太嚴苛了吧。”“嚴苛?不,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作為人族的一份子,就應該為族人們謀福利,更何況他是我的孩子。”“是,陛下言之有理,那瑾公子這邊要不要派人照看一二呢?”“不需要,雛鷹不經曆風雨怎麽能成為自由翱翔天空的霸主。”
    “可是陛下,萬一,瑾公子遇上什麽不可逆的遭遇呢?”薑淩天沉默一陣後緩緩開口。“如果他不幸隕落了,我會在他的墳前擺好祭品,焚香祈福。我會為他感到驕傲。”“陛下高義,老臣傾佩之至。願瑾公子一切安好吧。”“嗯,最近萬界因為賢者聖墓肯定會暗流湧動,我也有些要事要辦,族中事務就拜托嘯老您了。”“陛下放心,老臣自當盡心竭力。”離人嘯恭敬一禮,薑淩天點點頭,身影逐漸化作泡影消散。離人嘯轉過身來,看了一眼後,縱身一躍,如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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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離人嘯離去後不久,一顆大樹之中出現了一張人臉。“桀桀桀,這麽機密的情報,我要上報族中,賢者聖墓啊,那可是大機緣啊。”說罷神秘人消失不見。不久之後整個萬界開始變得躁動起來,賢者聖墓即將出世的消息也傳到了百族強者的耳中。
    “哈哈哈,久違的賢者聖墓啊,終於等到你出世了,我苦苦等待的機會終於來了。希望裏麵有我所需要的療傷聖藥吧。”“哈哈,肯定有,你就放心吧,等我們恢複了就去找傲老魔報仇,他把我們害成了這樣,讓咱們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個仇我們必須要報。”玄青咬牙切齒,空斷點點頭。二人的眼中充滿了對同為史詩霸主的傲魔的恨意。
    “轟隆隆”地動山搖,巨山崩塌,一頭巨大的雄獅抖擻精神站了起來。發出一陣長嘯。“嗷吼”震天的獅吼在整個世界中回蕩,盡管這裏人跡罕至,但也嚇到了一群正在獵殺妖獸的修士,眾人不由臉色大變。“不好,是九頭獅魔,快跑啊。”“吸”九頭獅魔張口一吞,將正在逃跑的一眾修行者們一並吞進了嘴裏。“大人饒命啊!賢者聖墓開啟在即,那裏麵有您需要的東西,您就放過我們吧。”“哼哼,即使賢者聖墓開啟在即,那也不能就此放過你們,膽敢到妖族的地盤上來撒野,那就要有被殺的覺悟。”“大人,不要啊!”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響起,九頭獅魔將前來獵殺妖獸的修行者們全部泯滅。“哼哼,就憑你們也敢到我妖族的地盤上造次,真是該死,不過你們的消息,我倒是很感興趣,也罷,我這就去看看,你們所說是否屬實。”“嘿呀”九頭獅魔搖身一變,成了一個九尺大漢,撕開世界壁壘,跨界而去。
    這是一片蒼茫的大地,晴空萬裏的天空上飄著朵朵白雲。白雲下是一條臉麵不斷一眼望不到邊的龐大山脈。一顆顆參天大樹拔地而起,林中傳來一陣異獸的咆哮,驚起了一群群的飛鳥。遠處兩座大山之間,一條瀑布飛流直下。“隆隆”作響。不時有猛禽厲嘯著從高空俯衝下來,將譚中的大魚叼走。極目遠去,盡頭處有一片巨大的建築群落。空曠處傳來激烈的對抗聲。 “嘿呀”“謔啊”隻見兩個身高數丈的巨人正在角力。二人滿頭大汗,額頭青筋暴現,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因爆發而高高賁起。汗水在二人的身上肆意流淌。“好了,好了。停手吧,歇會吧。”“是,老祖。”二人身形一晃變成了八尺大漢,向老者恭敬一禮。“都坐吧。”“是,老祖。”二人穿好衣裳席地而坐。
    “近日,萬界傳來消息,說是有賢者聖墓出世,你們兄弟二人可前往爭奪機緣。作為巨魔王族的雙子星,你們有你們的路要去走,而我已經老了,巨魔王族的未來還要你們來支撐。”左邊的大漢聞言眉頭一皺,“老祖,話雖不假,但僅靠我們怕是不行。如今的萬界日新月異,各族的天才也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幾乎每一個種族都有天才出現。雖說我們的資質尚可,但與真正的天才想比,還是有所差距的。”“嗯,你們的擔憂我明白,不管從曆史的角度和未來潛力的發展來看,我們都應與人族交好。”右邊的大漢臉上露出一絲詫異。“可是,老祖,從目前看人族的實力也不算強啊。跟他們交好會不會出什麽問題啊,要知道人族的敵人可真不少。”“嗬嗬,正因為如此才要在他們沒有變得強大之前交好。你要明白一點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強。”“哈哈,前輩是個明白人。”一陣笑聲響起。
    “誰?”“是我。”“是你!”“擎天前輩,很久沒有見到您了,您依然寶刀未老,風采依舊啊。”“哈哈哈,人皇你真是太客氣了。戰天、滅地還不快快見過人皇陛下。”“是,戰天。”“滅地”“見過人皇陛下。”“嗯,巨魔雙子王,你們好。”“去,取些酒來。”“是,老祖。”“人皇請坐。”“前輩客氣。”“我們巨魔王族不像你們人族懂得享受,在我這兒待客隻有烈酒,沒有溫茶。還請人皇不要嫌棄老夫招待不周啊。”“哈哈,前輩哪裏話,您真是太客氣了。”“老祖,酒來了。”“快給客人滿上。”“是”“客人請。”“多謝前輩款待。”二人舉杯對飲,一連三盞。
    “三盞烈酒下肚麵不改色,足見人皇真乃性情中人。不知人皇今日前來所謂何事,如果有什麽需要小老兒效勞的地方,請盡管開口。隻要我力所能及,絕不推辭。”“哈哈,前輩您真是太客氣了。我此來隻是給前輩送些東西,希望它可以對您的陳年舊傷仍有益處。”說罷薑淩天將一個玉瓶遞給了巨魔王族老祖擎天。擎天接過玉瓶,拔開瓶塞一聞,不由神色一變,精神煥發,心中一喜。笑道“如此厚禮,真是讓人皇費心了。”“哪裏,哪裏,就衝我們兩族的交情,這點東西不值一提。”擎天鄭重的將玉瓶收好,肅然道“不管如何,老夫都應該說一聲謝謝,這東西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多謝人皇,請受老夫一禮。”“哎,前輩這可使不得,我們人族曾在弱小之時得到您的幫助,這點東西算不了什麽,您這大禮我可受不起,前輩快快請起。”薑淩天一把扶住擎天,將之扶起。“如此老夫,就多謝了。”二人相互一禮,再次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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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說賢者聖墓即將開啟,不知道人皇有什麽打算呢?”“嗬嗬,不瞞前輩,我肯定要去走上一遭的。”“哈哈,那正好,戰天、滅地到時候可就拜托人皇照拂一二了。”“好說,好說。”“多謝人皇。”老者再次一禮,薑淩天忙還禮。“前輩您真是太客氣了。而今東西已經送到了,我也該回去了,前輩的烈酒確實不錯,告辭了。”“好,戰天、滅地替我送一送人皇陛下。”“不必,請留步。”說完人皇薑淩天的身影消失在了天際。
    “老祖,人皇薑淩天他才王尊者境,甚至比我們還低了三個小境界。您確定我們需要他的照拂?”滅地一臉疑惑。“嗬嗬,你可別小看這一代人皇薑淩天。他可是從一個小兵做起,在人族的軍隊中從一名普通戰士,一步一個腳印,硬生生從小兵做到了將軍。”“老祖,快跟我們說說。”“他從演道境就開始征戰天下,一生經曆了無數的大小戰鬥,其戰鬥經驗之豐富,就算是老祖我也不得不甘拜下風。天叢界血戰,他以將死之身,硬生生幹掉了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天極境強者,那在那個時候他僅僅就隻是個古皇境修士。後來上代人皇戰死,一眾人族高層一致推舉他為新的人皇,他通過了龍族的考驗,從而得到了九道神龍訣。在漫長的歲月中,他更是得到了很多威力驚人的絕學,融匯貫通百族之所長,創出了兩門專屬於他自己的絕學,人皇至尊訣,還有一門絕學叫什麽來著,我一時竟未能想起,因為能讓他打出三大絕學的人並不多。”“哈哈,那老祖您肯定算一個。”
    “或許吧,但也未必,隻有真正有實力的人才可以做到他那樣的從容不迫。”“嗯,是的。”“多說無益,反正這次賢者聖墓之行,你們跟著他就對了,以他的為人,真要得了好處,是決計不會虧待我族的。”“是,老祖。”“嗯,下去準備吧,我估計過不了多久賢者聖墓出現的消息就會傳遍萬界的,到時候你們就出發。”“老祖,不用提前出發嗎?”“不用,因為賢者聖墓不同於一般的聖人墓,這些都是前輩先賢留下來的給後世之人的機緣和饋贈。不會開啟一下子就消失了。而是會持續一段時間,等裏麵的人得到了機緣,自會將進入的人傳送出來。繼而真正的沉眠,從此再也不會出現。”“是,老祖,我們明白了。”“去吧,好好準備準備,去迎接你們新的挑戰吧。”“是,老祖。”戰天、滅地向老祖擎天一禮退下。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擎天的眼中閃過一絲追憶,曾將年少的自己也如人皇薑淩天一般,一樣的意氣風發,一樣的征戰十方,雖然沒有經曆過他那樣的生死一線,但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但如今已被歲月磨去了棱角,沸騰的戰血也已沉寂。擎天喃喃自語。“巨魔王族的未來就靠你們了,老祖我是真的老了。”擎天起身,向屋內走去,夕陽西下,陽光灑在擎天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佝僂的身軀布滿了歲月的滄桑,看上去是那麽的淒涼。英雄遲暮,垂垂老矣。
    泰坦巨人族,一個存在了很久的古老種族,因其與世隔絕,鮮有族人在世間行走,並不太為人世人所熟知。而今,泰坦老祖伊戈爾已然從沉睡中蘇醒,聽著泰坦王恪蘭達上報賢者聖墓即將出世的消息不由大喜。“如果是真的,那我得去看看。”“可是,老祖,您的傷?”“不礙事。”“老祖,還是我去吧。”“不,這次我得親自去,此聖墓非彼聖墓,賢者聖墓不是隱藏起來的聖人墓,這是九聖遺留給百族的遺藏。裏麵或許有我需要的東西。”“啊!老祖是真的嗎?”“是的,因為九聖是百族們共尊的先賢,他們的精神領袖地位無人企及,也無人取代。”“老祖,先賢九聖是什麽人啊?我怎麽沒聽說過這些人的事跡。”
    “嗬嗬,我族很少在世間行走,你不知道也不為過,今日我就與你說說吧。”“是,老祖。蘭達洗耳恭聽。” “在那個與神魔、異界征戰的歲月中。九聖孜孜不倦的教化世人,帶領百族反抗外敵的入侵。他們是百族的領袖,更是百族的先師。在他們隕落後,百族將他們的衣裳葬入墓中,並放入了很多遺藏,以待後世之人獲取,所以每一次賢者聖墓出世都會給百族帶來新的的變化。賢者聖墓之中,神兵利器,神藥神材,功法秘傳,應有盡有,當然也有前賢們所設下的考驗,如果能通過,那自然能得到好處。”“那聖墓裏麵就沒有危險嗎?”“當然有,正所謂危險與機緣並存,有機緣那自然也有危險,隻是沒有其他聖墓的危險多罷了,我此去主要是為了尋找能治愈我傷勢的神藥,其他的東西,我不感興趣,也沒必要以身犯險,我知道你的擔憂,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如果有合適的東西,我會帶回來的,”“是老祖,要不要派個人出去打探打探消息?”
    “不必,賢者聖墓開啟,我自有感應。”“那好吧,那我就預祝老祖滿載而歸,我在族中翹首以盼您的歸來。”“嗬嗬,在我不在的時間裏,你要督促好族人們的修煉,不可懈怠,我有種預感,一個大世即將到來。” “大世?”“是的,到時候,各種天才都會湧現出來,並且天地也會改變,會生出很多神異之物,比如天經地脈,生命源泉這些可遇而不可求的神物都會出現,從而造就一個百聖爭霸,諸王爭鋒的時代。我族族人稀少,經不起大的風浪,在大劫到來之前,我會給你尋找一個可靠的盟友。”“那老祖有篩選了嗎?”“嗯,這次出去再看看,我希望是十成的把握,因為我們輸不起。”“我明白了,一切但憑老祖吩咐,我一切照辦。”“嗯,去吧,我修煉一會兒。”“是,老祖,蘭達告退。”泰坦王恪蘭達恭敬一禮,轉身離去。
    其實泰坦老祖伊戈爾的心中已早有了答案,隻不過還需要親自觀察一陣後再做決定。因此伊戈爾決定借助這次賢者聖墓之行,好好考察下心中的選擇是否正確。這關係到泰坦巨人族的未來,不可貿然就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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