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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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狗渣男,過來挨打!
    她恨恨的冷笑一聲,正打算翻過欄杆直接從二樓下去,也免得看著那個男人堵心的時候。
    蕭定梁忽然猛的推開房間的大門,麵色沉沉如黑夜。
    “怎麽了?
    這般慌張。”
    小孩子被嚇得立馬撲進了蕭定權的懷裏,蕭定權則放下手中的棋子抬眸。
    桑梓也尋聲望去。
    連忙緩口氣,蕭定梁語氣急促地說道“不好了,昨日深夜收到急報,東趙國舉二十萬親兵大肆侵犯我南齊邊境!”
    什麽?
    桑梓一下子震驚住了。
    東趙不是一直和南齊相安無事嗎?
    怎麽會突然之間大舉進犯?
    氣氛一時間很是凝重,年幼的蕭探看看自己爹再看看蕭定梁,然後對著桑梓天真的問道“東趙為什麽要打我們啊?”
    桑梓忍不住嗤笑一聲“鬼才知道到東趙到底怎麽回事!”
    捏起一枚晶瑩剔透的棋子,一直沉默的蕭定權打量著陽光賦予棋子的流光溢彩,麵色平靜的問道“父皇是怎麽說的?”
    “父皇現在正在召集文武大臣商議此事。”
    蕭定梁端起茶杯一口喝完裏麵的茶水後,忙忙的說道。
    蕭定權聞言再次沉默起來。
    在一片近乎死寂的沉默裏,蕭定梁到底年少沉不住氣,他有些茫然的問道“三哥,你說父皇會選擇戰,還是會選擇和?”
    對於這個問題,蕭定權並沒有回答,反而轉過頭看桑梓,輕輕一笑道“桑姑娘以為如何?”
    怎麽突然之間問起自己來了?她又不是他們南齊的大臣或者皇子。
    桑梓愣了愣,而後沒好氣了翻了個白眼“這就要看大殿之內的諸位大臣是如何主張的了。”
    聞言,蕭定梁立刻接口道“大臣們都主戰!”
    “這不就結了,現在諸位大臣都眾誌成城的要求戰,你父皇必然不會寒了諸位大臣想要報國的心,出征之事,我猜十有八九會成真。”
    蕭定梁也深為讚同的點了點頭。
    淡淡的低下眼眉,蕭定權不鹹不淡的說道“這件事不在於大臣們是否主戰,而在於父皇決定派遣誰去邊境!”
    這話怎麽聽著怪怪的。
    桑梓皺了眉頭,蕭定權這是什麽意思?
    好在他們並沒有等多久,金鑾殿內很快傳來了消息,陛下已經決定派人出征,討伐東趙。
    以吏部尚書李順,兵部尚書郭勇為將,一同前往邊境。
    此時此刻,桑梓也終於明白了蕭定權的意思。
    兵部尚書郭勇眾所周知其實就是個帝王的傀儡,方便帝王掌握兵權的木偶罷了。
    可是刑部尚書李順卻是學兵法出身,他是蕭定權的舅舅顧長林的學生,最擅長兵法謀略。
    更重要的是李家父子手裏掌握的有兵權,乃是跟隨太祖皇帝時,代代相傳下來的軍隊,總之這一次由李順帶兵,隻怕東趙要空手而歸。
    總之聽到這個消息。
    蕭定梁興奮的跳了起來。
    “父皇明鑒!東趙區區不正之師如何能抵擋我南齊的強兵壯馬!”
    桑梓也稍微提起了一些興致,說起來她還沒有見過古人的戰爭呢。
    於是暗搓搓湊到蕭定梁的身邊“哎,你幫我看著你三哥,我想去一趟邊境湊湊熱鬧!”
    蕭定梁……
    但桑梓的話反倒是提醒了他,他可是南齊的太子,如今東趙進犯南齊,他身為太子怎麽能不身先士卒?
    “我也要去邊疆!”
    蕭定梁說著,眼巴巴的看向蕭定權。
    蕭定權麵對著弟弟兔兔一般純良的、可憐巴巴的目光,一瞬間無奈的歎息,他微微一沉思,隨即敲了敲桌麵道“確定是李順率兵,郭勇監軍嗎?”
    蕭定梁連忙點頭“確定以及肯定。”
    “也罷,你請命吧!”
    蕭定權揉了揉弟弟的腦瓜微笑道。
    桑梓看著蕭定梁野貓一般竄出去的身影,板著臉說道“你該不會也跟著蕭定梁去邊境吧,我可告訴你,你要是真去,本姑娘是絕對不會保護你的。”
    保護他?
    蕭定梁的表情一時間變得有些怪異,貌似單憑手腳功夫,這位任務者姑娘似乎不是自己的對手啊!
    大殿內,金黃色的香爐嫋嫋的吐著青煙。
    蕭定梁站在蕭鑒睿的身前,恭恭敬敬的說道“父皇,父皇你就讓我去吧,好男兒當為國盡忠!”
    太師椅上的蕭鑒睿高冠博帶,他輕瞧了一眼自己的小兒子,沉著臉“胡鬧,你剛上太子,不想著好好坐穩自己的位子,瞎胡鬧什麽?”
    “可是父皇,每日坐在屋子看書,有什麽意義?兒臣寧願揮鞭揚馬,苦戰邊疆!”
    蕭定梁一腔赤誠卻得了父皇的訓斥,腦子一熱沒忍住,便將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下一秒,他立馬意識到自己出言無狀,唯恐父皇發怒,下意識的縮起了脖子。
    蕭鑒睿卻久久的注視著自己的這個太子,須臾輕笑道“難不成你覺得做太子還不如做將軍嗎?”
    當然不如了,蕭定梁這一次長了記性,不敢將這話直接說出來,而是先小心的瞧了父皇一眼,見父皇並沒有發怒的跡象。
    他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兒臣確實以為,做將軍更有意思,做將軍更能實現守衛南齊的誌向。”
    “好,好一個守衛南齊!”
    蕭鑒睿猛的一拍扶手,站起身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久久的注視著蕭定梁,心下不由的感慨。
    他的六皇兒蕭定梁和蕭定權很不一樣。
    廢太子無論做何事,向來都是在心裏思量在思量,卻從來不肯跟自己說,不如定梁與自己信任親密。
    回憶起這一點,蕭鑒睿重新做到了椅子上,擱在扶手上的大手慢慢的收緊。
    忽然之間心裏就有些灰敗,他微微閉上眼睛,衝著蕭定梁揮了揮手道“既然你這麽想去戰場上,那朕就允你去遊曆一番,但不可親自殺敵,隻可遠觀。”
    蕭定梁聽了心中頓時有些不高,但是心中又顧念父皇的威嚴,於是隻能拱了拱手道“兒臣謹遵諭旨。”
    門外徐徐的春風來往自如的穿梭著,掛在屋簷角上的銅鈴不停的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