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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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樣+網王]日常!
    在仁王雅治還在尋思她是不是遇到什麽意外了的時候,他收到了一條短信。是蕭真發過來的,上麵寫著我沒事,剛剛手機掉地上去了,摔出了點問題。
    原來是手機掉地上去了……怎麽鬧得這麽人心惶惶的。
    但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後,仁王雅治又接到了蕭真的電話,她扭扭捏捏地問“仁王哥哥你現在有時間不?”
    仁王答“不忙就是了。”
    那邊蕭真繼續講“我在醫院,給我送點吃的過來吧我快餓死了……”
    白毛狐狸大吃一驚,怎麽好端端的人現在去了醫院呢?他抓了車鑰匙連忙往蕭真所在的醫院趕,在路上買了份清粥加一些小菜,一路帶了過去。
    這時已經近夜裏九點,醫院裏人煙稀少,清白的日光燈照得人臉都是慘白的,仁王到時,就看見蕭真坐在注射室裏吊水,腿上包了一圈紗布,腳踝處的衣物上還殘留著一片血跡。
    ——真觸目驚心。
    蕭真正在假寐。仁王戳了她一下把打包盒扔給她,因為來得挺快,白粥餘溫尚在,發出一陣誘人食欲的香氣。蕭真連忙把粥接下,千恩萬謝這個大忙人及時趕過來。回一趟日本不知道欠了他多少人情。
    仁王把她上下瞟一眼,問“你之前不是發短信說沒事嗎?”他指著她的傷口說,“別說這是摔的啊?我會以為你腦子進了水的。”
    蕭真一邊大開食盒一邊道“我不是以為是小傷嘛,結果拐去警察局的時候才發現傷口挺深的……”
    事實上所謂到了警察局才發現傷口挺深的隻是保守說法。當時蕭真去警局報案的時候,值班的一位女性警員看見她血流如注的小腿差點沒暈過去。蕭真本來想堅持錄完筆記再去醫院,卻被警員同誌強行壓來醫院了。
    傷口縫了十二針,但並不是什麽大事。醫生怕感染,於是開了藥要吊水。蕭真坐在那裏,又饑又寒,最終還是忍不住給熟人打了電話求助。
    “去國外八年,你倒越來越向純爺們發展了,出息了啊月川真實?”仁王雅治半調侃半諷刺地說。
    蕭真隻有捧著粥幹笑。
    仁王又問“是搶劫嗎?”
    “我先也覺得是,所以拿起皮包就往那個人臉上砸,順便踹了他一腳。”蕭真搖搖頭,說,“那人倒地後還要伸手劃我一刀,卻對我的皮包手機沒有任何興趣,劃完就走了。”
    “所以我覺得,他的目標是我。”
    “報複行為?”仁王挑眉問。
    蕭真點點頭,“而且我覺得我有點眉目了。你看我幹同傳的,並不算是個招惹仇恨的工作。仁王哥哥你說是不是你粉絲?”
    “……”仁王雅治瞬間說不出話來。
    “啊哈哈哈哈我開玩笑啦你擺這麽嚴肅的表情來幹什麽?有辱欺詐師的名諱啊。”蕭真喝一口粥,道,“而且我覺得應該是上次宴會中見到的高橋先生搞得鬼。那貨竟然能來落井下石我,必定是個心胸狹窄的人。使這種下三濫手段也不算什麽了……”
    仁王雅治說“噗哩,我其實也想過……”
    蕭真仿佛知道仁王要說什麽一般,她打斷他,道“嘛,反正已經發生了當買個教訓,冤冤相報何時了你說是不是?再說了我來日本真是欠你一屁股的人情,債主您千萬別這樣啊,折煞我你說是不是?”
    “那你就加油康複然後還債吧,噗哩~”
    蕭真吃完粥就把仁王趕回去了,理由是讓公眾人物來招呼病患實在壓力太大。仁王這人心思細膩,也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於是他從善如流地離開了。
    偌大的注射室裏麵隻剩兩三隻人影,蕭真覺得有點困倦,便靠在椅背上休息。半夢半醒之間,冰涼的液體不斷滴進血管裏,蕭真覺得一股寒氣漸漸要把她吞沒。她似乎又想起了獨自一人在大不列顛的八年,一個人在醫院吊水,也並不是第一次經曆了。不過大不列顛醫院宰人價猛,一般小病醫生還不隨隨便便就看,不可謂之不坑爹。去了一次蕭真就盡量學會照顧自己,起碼不要到進醫院的程度。
    夢裏似乎有隻溫暖的手悄悄把她環住,蕭真朝那邊靠近了一點,又靠近了一點,最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蹭了蹭,繼續睡。
    等她醒來,卻發現自己靠在西門總二郎的肩膀上,鹽水已經吊完,西門幫忙按著手上注射的針眼。
    蕭真有些怔忡,她開口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你……你怎麽來了?”
    西門卻答非所問“你倒想怎麽瞞?一個人腿腳不方便準備怎麽生活?”
    蕭真囁嚅道“船到橋頭自然直……”
    身旁的男人皺著好看的眉眼看了看她腿上的繃帶,有看了看她,最後一錘定音“你幹脆搬到我那邊去住。”
    蕭真想也沒想“這是非法同居。”
    “那你回月川家?”
    蕭真“……”
    於是搬出殺手鐧,某人瞬間就老實了。西門總二郎效率頗高,直接把蕭真帶回了目前獨居的公寓內。
    蕭真第一次來,難免有些好奇。整座公寓裝修簡潔大方,黑白為主色,搭配原木的家具,雖然看上去是很有檔次,不過難免顯得生硬冰冷了一些。
    “缺少人氣。”蕭真如是點評到。
    “少個女主人。”西門總二郎開始沒臉沒皮。
    第二天西門效率頗高,把蕭真放在公寓裏的東西都給清了過來。順便還請了一位做家政的阿姨。
    蕭真其實是不習慣有人貼身服侍的,不過現在腳上有道縫了12針的口子,做什麽都不方便,隻怕隨便活動一下,傷口裂開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工作的事情,當然是沒有辦法繼續。西門甚至把她之前就定好的回程機票也改簽了。所以回英國的事情,似乎一下子變得遙遠起來。
    家政阿姨是位年過四十的女性,她喚蕭真西門太太。蕭真第一次聽的時候還臉紅了一下,不過並沒有糾正過來。如果特地去糾正,反而更落人口實,於是她幹脆就隨便怎麽稱呼了,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她現在到哪裏都需要人幫忙,非常之不方便。蕭真聽聞家政阿姨會做一些中國菜,不禁就像她討教了一番。結果這麽一學反而學上了興趣出來,蕭真竟然每日還要和家政阿姨研究一會兒菜譜。她不禁感歎,本來是來日本做同傳當職場女性,怎麽現在每天像個家庭主婦似的。
    西門倒好,每天都回家吃飯。蕭真雖然奇怪,但也隨他去了。
    不過蕭真不知道的是,因為天天回家吃飯,西門已經被跡部辶思複巍
    如今愈發華麗的ceo跡部關切地問“你們不之前還糾結這糾結那麽?這事就這麽定了?”
    相比半試探半調侃的跡部,西門反而有點憂心忡忡。但他麵上是鎮定的,是沒有多餘表情的,他說“隻要她願意。”
    蕭真雖然已經漸漸和月川夫人取得聯係,但是在養病期間,還是沒打算讓她知道。於是撮串著西門,把她受傷的事情瞞了下來。無獨有偶,聽西門說ceo跡部目前的秘書是宇佐美琴乃,也就是她在立海大上學時候班上的班長。
    “要不幹脆邀她來我們家吃飯?”西門提議道。
    “好啊。”蕭真連忙點頭,後來才意識到了西門說的是“我們家”。
    ……真是逅廊肆撕寐穡≌餿瞬荒芨蕹堋
    其實蕭真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不說西門有多討女人的喜歡,就說之前他們兩個人算不清楚的帳,就夠令人頭痛。雖然西門一副不再介懷的模樣,但這不代表蕭真是同樣的想法。
    事實上她一直是惴惴不安的。
    見了熟人,在日本除了工作,生出了更多的羈絆,把她的手腳綁住,漸漸更難離開這個地方。這讓蕭真心底倏然生出一股懼意。這種心理,在今日見到宇佐美琴乃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宇佐美琴乃中學的時期就是美人一枚,如今她穿套裝,藍色長發盤起來,露出一截秀美頸項,眉眼中的銳利比起某個現在不良於行的人來說,更像是女強人。
    蕭真由衷感歎“美人班長,真是好久~好久不見了!”
    宇佐美琴乃輕輕擁抱了她一下,道“是啊,不知道是誰突然一下子音訊全無。”
    蕭真隻能訕笑。
    她倒是感謝宇佐美琴乃這麽說的。能當麵把抱怨說出來,證明美人班長還當她是朋友,如若笑著擺手說沒事,大概心裏還是怨懟的。
    蕭真和宇佐美琴乃說了很多話。很多事情一些糙漢子們比如仁王雅治壓根就不知道,反觀同樣身為女性的美人班長要細膩很多。兩人聊學生時代的八卦聊得停不了嘴,原來部長佐藤繪梨去了科研所做研究去了,研究的方向貌似是航天科學的方向,總之異常高端;副部長端著一張boss臉去做了老師,糊弄祖國未來的花朵去了;芹澤加奈已經嫁人,如今是人妻一枚。
    說到這裏,宇佐美琴乃把蕭真上下一打量,問“你也差不多了吧?”
    蕭真“呃……”
    這話被回家吃飯的西門總二郎聽到了,他走過來,環住蕭真的肩膀,道“是差不多了。”
    ……
    等宇佐美琴乃吃飯回家後,蕭真才狠狠戳了西門一下,問“什麽差不多了我怎麽不知道?”
    西門正在看財經台,他回頭瞥了蕭真一眼,然後說了一句讓蕭真意味不明的話。
    “你一點都沒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