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久久不語。
    不多時，他也悲歎了一聲，“希望你下輩子長點記性，不要再做舔狗了！”
    小花的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死得好，死得好啊，早就該死了！”
    洛塵看了看他，無奈道“你還有點人性嗎？對不起，忘了你不是人。”
    “你錯了，老夫並非不是人……”小花解釋道，“準確地說，老夫是個半人！”
    “半人？”
    “沒錯。”
    小花眼神中浮現出回憶，開始講述起來，或許是數千萬年悲憤無法對人言說，此刻，他居然對著洛塵講了起來，
    “先前老夫告訴過你，仙人已經死了，身為此界的本源，老夫能第一時間便知曉……！”
    “但是，這個消息被老夫瞞了下來！”
    之後，他又看向洛塵，眼神陰沉道，“你知道，那個王八蛋是如何成仙的嗎？”
    還別說，洛塵真想知道。
    他也沒問。
    知道對方會說出答案。
    果然，小花繼續開口了，而這一切的起因，都得從上一位此界飛升的仙人開始。
    經過小花的一番講述，洛塵也明白了前因後果。
    每個中世界，能成仙的修士很少。
    因為飛升有一個限製原則。
    仙人，需要演化出自己的大道真意。
    由於大乘修士受到功法，以及天地規則的限製，他們修習的都是自身所在世界的規則。
    基於這個原則，當有修士成仙後，他的道法就會影響所在世界，後來的修士不論如何修煉，都無法逾越對方。
    因而，一個中世界，基本隻能出現一位仙人。
    除非哪位仙人死去，否則的話，永遠不會出現第二位仙人。
    數千萬年前的大衍界中，曾有一位大乘修士，是公認有望成仙的天驕。
    隻不過，到了大乘境後，他通過推演才最終得知，所謂成仙的契機，不過是指……沒有出現過仙人的世界，才有可能誕生仙人！
    大衍界沒有仙人。
    但受製於因果之力的困擾，他即便有成仙之姿，也難以抵達那一步。
    得知自己成仙無望，那大乘修士無比悲痛，他無人傾訴，將自己的悲憤告知了世界樹。
    那時的世界樹，還是個漂亮的女孩。
    可世界樹也沒有辦法。
    後來，那大乘修士想到個主意，他既然沒有合適的雙修爐鼎，為何不通過與世界樹雙修，消弭因果之力？
    雖然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他還是成功做到了，當然，世界樹也希望本界出現第一個仙人，之後，通過雙修的辦法，大乘修士消除了因果之力。
    成功飛升仙界。
    世界樹其實也很欣慰，雖然損耗了一些壽元，卻也達成對方夙願。
    雖然從此不同界，可它也為此界出現仙人高興。
    可它並不知道。
    這隻是噩夢的開始，那仙人飛升後，依然要麵臨天劫的困擾，為了保全自己，他再次選擇將因果之力轉嫁給世界樹。
    本源的壽元也是有限的。
    就算世界樹，也不可能承受如此多仙人帶來的因果之力，它懇求對方住手。
    哪怕看在下界的生靈的麵子上。
    然而，那仙人以大道無情為借口，悍然拒絕了它。
    世界樹雖然悲痛，卻也無可奈何，而更讓它飽受折磨的是，自己居然和那仙人有了後代。
    就是後來的小花。
    為了避免此界破滅，世界樹不得認同將本源之力盡數轉移給小花，自己則承擔了因果之力，最終化為烏有。
    ……
    事情還未結束，雖然，仙人無法繼續轉嫁因果之力，但其他修士可以做到。
    他們後來修建了衍城。
    用來鎮壓當時尚且年幼的小花。
    雖然隻活了幾千萬年，但小花本源耗費太多，如今已經徹底衰老。
    若不是擔心它一旦死去，此界就會完蛋。
    大乘修士們還將剝奪的更狠。
    這也是小花痛恨他們的原因。
    洛塵聽完，也有點同情，“現在，你大仇已經報了，你爹呢，他也已經死了。”
    “我本聖君可沒有得罪你，還幫過你不少。”
    “小花，將本源真意給我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他不一定死了。”小花說道，“天仙若是晉升為大羅金仙，會演化出洞天道意，此界規則也將擺脫其影響！”
    “可假如他沒有死，老夫必然要殺了他！”
    現在，洛塵已經得知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飛升，便決定順坡下驢，
    “小花，我是支持你複仇的。”
    “但是呢，即便太衍老祖死了，還有兩個大乘修士擋道，你不見得能如願吧？”
    “能幫你的隻有我，可條件你清楚！”
    小花冷笑道“看來，你對譚青竹那個賤人，還是不夠了解啊！”
    “為了達到目的，她是向來不擇手段的！”
    洛塵微微皺眉，又抬頭看去。
    隻見，隨著太衍老祖死去。
    整個太衍閣已經徹底慌亂起來，道天老祖他們不住地冷笑著，“青竹，今後這衍城隻屬於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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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沒有礙事的家夥了。”
    “太衍閣的所有資源，就兩家平分吧……！”
    說話間，道天老祖一把攬住了譚青竹，臉上全是勝利者自得的樣子。
    譚青竹淡淡說道“我不同意平分，這一段時間，在崇神殿積累不少資源，倒也不缺什麽。”
    “誒，這是本尊的心意，你可不能拒絕！”道天老祖笑道，“多少年了，咱們才能有今天啊！”
    “憑這些資源，你我都足以飛升仙界！”
    譚青竹開口說道“你錯了，就算再多資源，也不可能讓你我飛升，除非……！”
    “除非什麽？”道天老祖詫異道。
    “除非你死了！”
    譚青竹的臉色驀然變冷，“為了讓我成仙，你陪太衍老祖一起上路吧。”
    說罷，譚青竹猝然出手，貫穿了道天老祖的胸口。
    兩人離得很近。
    道天老祖沒想到她會突下殺手，等反應過來時，背後三名魔修先行出手了，結成陣法，並控製住道天老祖！
    譚青竹因而能從容下殺手。
    道天老祖受創，心中震怒，同時也非常不解，“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當初是我對不起你，可你也獲得好處啊！”
    譚青竹冷笑一聲道“那件事兒就別提了，即便你不說，我也會去勾引太衍老祖！”
    “誰讓他可以幫我消弭因果之力呢？”
    “名譽什麽的，對我又算得了什麽？隻是因為你太在意罷了，知道嗎？為了換取他們三個出手，本尊已經答應，事後隨他們玩！”
    道天老祖這下真的驚了，“那……那你為何還要殺本尊？我不會阻止你成仙的！”
    “你錯了！”
    譚青竹解釋道，“隻有當此界所有大乘修士都死了，本尊才能更容易掌控大道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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