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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獄後，得知媳婦孩子都已經不認他，馮文山當時萬念俱灰。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在他被人人嫌棄的時候，是外甥和外甥媳婦說要給他養老。
    他現在不愁吃穿，外甥媳婦也是個溫柔的性格，每到季節都會給他們添置新衣服。
    就連自己的女兒的孩子，她也是多有照顧。
    於錦灣卻是不以為意，“賺錢就是用來花的，而且這這衣服也不貴，舅舅快去換上吧！”
    在於錦灣的催促聲中，三人都去房間裏麵換衣服。
    每個人兩套衣服。
    都是十分好的布料，還是時髦的風格。
    趙紅花和趙念兒穿上公主裙。
    第一次穿，都有些羞澀，但眼裏卻帶著喜歡和激動之色。
    於錦灣滿意地點點頭。
    “哼，不就是一件衣服，高興成什麽樣，果然沒有見過世麵。”
    左蝶跟著宋澤走到門口，當看到於錦灣住的地方時，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她想不明白，於錦灣為什麽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來過這種生活。
    左蝶的話，讓馮文山和兩個孩子都有些拘謹臉紅，恨不得將身上穿著的衣服給立刻脫下來。
    “你要是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不然別怪我嘴都給你扇爛。”
    聞言，左蝶連忙驚慌地捂住臉，滿臉驚恐，不知想到什麽恐怖的畫麵。
    高中時候。
    於錦灣和左蝶就不對付。
    在一起就掐架。
    別看於錦灣體格小。
    但因為受母親的影響，再加上她在家屬院跟著叔叔伯伯們學過，所以力氣不算小。
    當時左蝶上高一，還十分囂張，仗著自己家世背景好，在學校裏麵欺負人。
    於錦灣知道這事，去阻止，沒想到左蝶不僅沒停手，甚至還罵於錦灣一頓。
    當時於錦灣就把人按在廁所暴打一頓，打得左蝶臉跟個豬頭一般。
    當時的於錦灣也是說了這樣一番話。
    “哼。”
    左蝶狠狠瞪了於錦灣一眼，氣呼呼一屁股坐在旁邊。
    於錦灣懶得和她一般見識。
    而馮文山和趙紅花兩姐妹則是去把衣服換了下來，準備吃飯。
    “就這飯菜，也不知道你怎麽會下得去嘴。”左蝶口嫌體正，拿著筷子夾起飯菜放嘴裏。
    眼睛驀地就亮了起來。
    雖然她家吃的也不錯，但是家裏保姆廚藝確實不咋地。
    她一邊抱怨，一邊嘎嘎往自己嘴裏炫。
    馮文山也算是看出來，左蝶就是嘴上不會說什麽場麵話，但人還算不錯。
    吃完飯，左蝶就想走，被於錦灣拎著後脖子不準她走，“你來白吃白喝，不把鍋碗瓢盆洗幹淨再走？”
    左蝶不好意思摸摸鼻梁，罵罵咧咧道：“不就是吃一頓飯嗎！還要洗碗，小氣。”
    礙於於錦灣的淫威，左蝶隻能不情不願去洗碗。
    她那才不是怕於錦灣，她怕自己不洗，於錦灣下次不讓她來吃飯。
    看著知青住所那些知青做的飯菜，她沒胃口。
    自己又不會做，隻能來於錦灣這邊蹭吃蹭喝。
    “我幫你吧。”
    趙紅花小聲開口，十分熟練地將灶台收拾幹淨，而年紀小的趙念兒也拿著掃帚打掃廚房。
    左蝶在家還真沒有幹過這些，但也不好意思讓兩個半大的孩子幫自己。
    隻能一邊看，一邊學著洗。
    她還覺得挺有意思。
    看著煥然一新的廚房，她十分有成就感，得意地看了一眼門外的於錦灣。
    炫耀道：“看我洗得幹不幹淨，別以為隻有你能幹！”
    於錦灣輕嗤一聲，“還不是她們幫你，不然不知道把我的碗摔碎多少。”
    左蝶羞憤，臉有些紅。
    不就是摔碎一個碗嗎！
    天黑得很快，左蝶和宋澤結伴返回知青住所。
    要路過霍延安家門口。
    左蝶和宋澤正嘰嘰喳喳說著話時，突然衝上來一個黑影，一巴掌就打在左蝶的臉上。
    左蝶長這麽大，就隻被於錦灣打過，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疼。
    左蝶氣得猛地將女人推倒在地上。
    被於錦灣打以後，她特意去學過，有點拳腳功夫。
    壓在那人身上左右開弓。
    “我長這麽大，還沒誰敢打我臉，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對我動手。”
    宋澤借著月光，看清楚地上躺著的人赫然是江清清。
    而江清清也看清楚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的樣貌，根本不是於錦灣，頓時慌了。
    江清清連忙道歉，“對不起，我看錯人了。”
    聞言，左蝶出氣後，才起身，臉色十分難看。
    “眼睛不需要，捐給需要的人，晦氣！”
    她看都不屑多看一眼江清清，拉著宋澤就走。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江清清眼裏染上惡毒的光芒。
    江清清在和霍延安相互折磨之中，再加上她用了那東西，精神已經有些錯亂。
    她要所有人都跟她一樣墜入深淵。
    因為家裏屋子有些不夠住，所以於錦灣和許年商量著，趁著還沒到夏收的時候，再在屋子旁邊蓋兩間屋子。
    畢竟趙紅花和趙念念兩個是女孩子，也都大了，肯定也想有自己的屋子。
    就算是以後馮倩將兩人接去鎮上，房間空出來，家裏有個人來也有住的地方，總不會空著。
    願多也不願少。
    在京市那幾個月，許年可沒有閑著，在她老爹的眼皮子地下還搞起倒賣的活，也賺了不少的錢。
    說幹就幹。
    第二天許年就去上工，還是請了上次幫忙蓋房子的那些人。
    因為當時於錦灣就想著要多蓋幾間屋子，所以房子旁邊還留得有空地。
    左蝶第一天上工。
    大隊隊長也怕她不適應，所以隻是安排她去種洋芋的地裏麵拔草。
    這活相對輕鬆。
    而且洋芋地裏麵的土質疏鬆，拔草也不難。
    宋澤給了左蝶一雙手套。
    才幹了半個小時，左蝶那雙細嫩的手就起了水泡，她坐在地裏麵，差點直不起腰。
    而且現在五六月份，正是太陽毒辣時候，左蝶衣服早已經被汗水沁濕，黏膩貼在身上，讓她十分難受。
    她苦哈哈地看著旁邊幹得又快又好的宋澤，皺著眉道：
    “我可不可以換個輕鬆點的活，這太難做了，我手痛死了。”左蝶眼裏升騰起水霧。
    才來一天，她就後悔了，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