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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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完結

    一聲“哥”, 像一根針刺進了陸霽塵的太陽穴。

    見他手還掐在歲齊霄的脖子上,歲櫻聲音裏帶著哆嗦:“親的......”

    手上的力道頓時一鬆,歲齊霄一把揮掉他手, 一連幾個深呼吸和咳嗽後, 歲齊霄冷眼瞥過去, 見自己的妹妹還站在剛剛掌他命門的男人身旁, 歲齊霄眉眼一沉:“過來!”

    歲櫻小心翼翼瞧了眼陸霽塵,又瞥了眼她哥,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腳剛想往對麵邁, 手腕就被陸霽塵抓住了。

    歲齊霄今天可謂是拿出了他百分之百的忍耐力:“怎麽, 故意傷害後還想拐賣未成年少女?”

    那麽好看的臉,怎麽就長了那麽一張惡毒的嘴巴。

    歲櫻狠狠瞪他一眼,想懟他一嘴, 又沒敢。

    陸霽塵視線落到對麵。

    “抱歉, ”他態度誠懇但不卑微:“不知道你是她哥。”

    歲齊霄被他這兩句加一塊不到十個字的道歉和解釋聽笑了。

    “你這意思, 不是他哥, 就能隨便被你打了??”

    “誰讓你住在別人的房子裏,連聲招呼都不打?”他中氣沉穩,語氣也略見強勢。

    歲櫻忙拽了拽他身後的衣服。

    歲齊霄一雙眼眯了眯, 看向他那個一臉慫樣的妹妹:“你別告訴我, 這個房子的尾款是他給的。”

    歲櫻眼睛直眨:“你怎麽知道?”

    他怎麽知道?

    他本來不知道的,但是昨天在茶幾的抽屜裏看見了那份租房合同, 還有合同最下麵的簽名:陸霽塵。

    當時他就猜到了貓膩,今天去學校接她, 時不時拿手護在貼著創可貼的脖子上。

    他是沒吃過豬肉, 但是見過豬跑。

    不過他沒去問,有什麽好問的, 大學都快畢業了才談戀愛,沒催她就不錯了。

    隻是沒想到,看到合同上的簽名在他腦海裏一閃而過的想法竟然真的應驗了。

    現在好了,他千挑萬選的房子,就因為被別人付了尾款,他倒成了寄人籬下了。

    歲齊霄瞥了眼給他使了這麽大一絆子的好妹妹,眼神慢慢悠悠地收回後,他掏出手機。“不就三萬多塊錢嗎,微信還是支付寶?”

    歲櫻好奇地伸頭去看:“你才剛回國沒幾天,都會用微信支付寶啦?”

    說的好像國外沒有支付寶似的,雖然用得很少。

    見她腦袋懟過來,歲齊霄擡手就想敲她一記腦袋,結果可好,手還沒碰到那丫頭的頭發絲呢,就被人家拽到了懷裏。

    陸霽塵眉眼淡淡地看向他:“好好說話,別動手。”

    歲齊霄:“......”

    得,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樣啊,自己的親妹妹,他連碰一下腦袋瓜子都不行了。

    無緣無故挨了一拳不說,還被人掐了脖子,這要不扳回來一點麵子,他這個大舅子以後也別混了。

    歲齊霄看著麵前這個和他身高相差無幾的男人:“她脖子上的東西,你弄的?”

    歲櫻條件反射的就去摸自己的脖子,手剛覆上去——

    “別摸了,你是不是不知道有句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歲櫻:“......”

    陸霽塵看著歲櫻那就要埋到胸口的臉,對麵傳來一聲——

    “問你話呢,到底是不是你弄的?”

    被他突然這麽揚聲質問,陸霽塵下意識擡頭看了他一眼。

    說不上心虛還是理虧,又或者因為他是歲櫻哥哥的身份,陸霽塵麵色略窘。

    見他點頭,歲齊霄哼出一聲冷笑:“膽子不小,你不知道她還是個學生?這要是在學校被老師同學看見,要怎麽想她?”

    之前一直占據上風,一轉眼,他整個人處於被動的劣勢,可是眼下,他打了人,還給人家妹妹脖子上留了那麽一抹鐵證如山的證據,陸霽塵隻能默默聽著他的各種數落。

    等對方說完,他還得承認錯誤般的配合一句:“是我沒考慮周全。”

    歲齊霄嘴角還有沒擦淨的一點血跡,但是無礙他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姿態。

    就這麽上上下下將陸霽塵看了好幾個來回後,他才又看向旁邊那個,平時趾高氣昂,這會兒慫的跟個小雞崽似的妹妹。

    真不知是怕他這個哥哥,還是故意想在自己男朋友麵前扮柔弱。

    歲齊霄皮笑肉不笑一聲:“談多久了?”

    歲櫻臉低著,偷偷掀著點眼皮快速瞄了眼對麵,墨跡了幾秒,低著聲回答:“......還沒談。”

    歲齊霄拿手指著她脖子:“沒談你讓他留那麽個東西?剛剛還跟他......”後麵的話,他都沒好意思往下說。

    倒是歲櫻,被他兇巴巴的語氣嚇的一抓著陸霽塵的胳膊往他身後躲。

    歲齊霄就看不得她這種慫唧唧的模樣,太假了,這要不是有別人在,這丫頭怕是能跳起來和他吵。

    他伸手就要把人拽過來,結果手剛伸過去,手腕就被陸霽塵攥住了。

    說不上來是剛剛那拳讓他心有餘悸,還是這個男人從頭到尾不卑不亢的態度,又或者那古井無波的一雙眼有種懾人的平靜。

    總之,歲齊霄在接住他直直看過來的眼神時,心裏莫名發虛,短暫怔愣後,他突然想起自己作為家長的身份,他把手往回一掙。

    “怎麽著,還想再打我一拳?”

    陸霽塵眼波淡淡地看著他:“我隻是覺得有什麽話可以好好說,不必動手。”

    說的好像他這個哥哥有多野蠻不講理似的。

    歲齊霄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挺會護著她,”他語氣說不上好,“剛剛你說什麽來著,”他作勢想了想,“哦,說我住在別人的房子裏,是這麽說的吧?”

    陸霽塵沒說話,眼神不閃不躲的和他對視。

    歲齊霄覺得他真挺有意思。

    看得出來這人對他妹妹有著很強的保護欲,能這樣,說明他很在意他這個妹妹,既然這麽在意,怎麽就放不下姿態呢?怎麽就不會說幾句巴結他的好話呢?

    當然,他要真的那麽做了,歲齊霄自問可能還會有點看不起他。

    男人嘛,就是要有男人的骨氣,可以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卑躬屈膝,但也就隻能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換個人,他覺得大可不必。

    但是換個角度來說,他這麽硬氣,就不怕他這個做家長的阻撓?

    還是說他太了解他這個妹妹不受任何人擺布的個性?

    莫名其妙的,突然就很想抽根煙。

    歲齊霄摸了摸口袋,這才想起最後一根煙在回來的路上抽完了。

    他下巴一擡:“有煙嗎?”

    陸霽塵搖頭:“我不抽煙。”

    歲齊霄嗓子裏噎了一下。

    想不通,這麽沉穩冷漠一人,怎麽就喜歡他那個整天嘰嘰喳喳個不停的小丫頭。

    歲齊霄朝那個到現在還不敢擡頭的人“噯”了聲:“去給我買包煙。”

    歲櫻掀著眼皮瞥他一眼:“要買你自己去買。”

    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把她支開,然後對陸霽塵下黑手。

    剛剛陸霽塵是不知道他是她哥才對他動手,現在知道了,怕是挨上幾拳都不會還手。

    歲齊霄氣笑一聲:“現在有了靠山,都使喚不動你了是吧?”

    陸霽塵說:“我去吧,”他轉過身問藏他身後的人:“要不要跟我一起?”

    歲櫻立馬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好像他這個哥哥會把她吃了似的。

    歲齊霄嫌棄的瞪過去一眼。

    眼看兩人走了幾米遠,他突然想起來。

    “樓上密碼多少?”這幾天他一直用的手環解鎖,結果今天手環被他落公司了。

    歲櫻頭也不回地報出一串數字。

    歲齊霄皺眉:什麽東西,這麽繞口。

    小區大門對麵就有一家便利店。

    歲櫻報了他哥抽的煙的牌子,陸霽塵問老板有多少。

    老板笑眯眯:“就六條,多一包都沒有。”

    “那都給我吧。”

    歲櫻晃了晃他胳膊:“你給他買那麽多幹嘛?”重點是,這種煙一點都不便宜。

    陸霽塵扭頭看她,嘴角有淡淡笑痕:“你哥,總得巴結一下。”

    這時候想起巴結了。

    歲櫻撇嘴:“那你剛剛怎麽不跟他說兩句好話?”

    陸霽塵笑了笑:“怎樣算好話?”

    卑躬屈膝,點頭哈腰嗎?

    他覺得沒有那必要。站在男人的角度,他自問自己會很看不起那種。

    何況,喜歡她,視她如珍寶的對她,何須用那種方式體現。

    接過老板裝在紙袋裏的煙,陸霽塵說了聲謝謝。

    “等會兒我把煙拿上去,你就別上去了。”

    她總覺得今晚歲齊霄會把挨的那一拳揮到他臉上。萬一她到時候沒忍住,護他家陸教授心切,搬小凳子砸自己的親哥......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最好還是別讓兩人再見麵,起碼今晚不能。

    大概能猜出她的顧慮,可心裏還是忍不住失落。陸霽塵步子慢了慢,他低頭看著自己被她抱在懷裏的胳膊,又擡頭看她。

    一雙眼睛,亮在她高高仰起的臉上,漆黑又燦爛。

    她看他的眼神好像還和以前一樣,好像隻盛著他,好像......隻能盛得下他。

    很想再把那句“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再問她一遍。

    可話到嘴邊卻變成:“這幾天為什麽都不主動聯係我?”

    她翹長的眼睫簌簌地眨:“誰說的,我每天都給你發早安晚安的好不好?”

    是,她說得沒錯。

    可他覺得不夠,遠遠不夠。

    他想每天都看見她,他想聽她說“早安”和“晚安”,而不是用看的。

    是他想要的太多了嗎?

    可是他從來都沒跟她要求過什麽。

    隻偶爾一次,應該不過分吧?

    陸霽塵站住腳:“今晚能去我那嗎?”

    歲櫻想都沒想就連連搖頭:“今晚怎麽行!”

    是啊,今晚他哥肯定不會放人。

    可又不甘心,或者說舍不得。

    想了想,他換了種說法:“那我今晚不走了。”

    歲櫻眉心狠狠皺了一把:“你瘋了嗎?”

    讓她去他那不行,他留下也不行。

    陸霽塵眉頭皺得比她還深 :“那你說怎麽辦?”

    他聲音急呼呼的,臉上更是一眼看盡的燥意。

    很不像他。

    歲櫻頓時就軟了聲:“怎麽了嘛?怎麽就突然急於今晚呀?”

    不知道,說不清是怕自己走了,那個老動手的哥會對她下狠手。

    又或者,三天沒見她,他心裏積攢了太多太多想和她獨處的欲念。

    總之就是想和她在一起。

    歲櫻以為他是心裏的醋意還沒消,晃了晃他胳膊:“都知道他是我哥了,你還在擔心什麽呀?”

    擔心什麽......

    擔心下一秒他身邊就會冒出不是她哥的男人。

    他滿心滿臉的不爽:“你要是不好開口,我去跟他說。”

    說完,他轉身就走。

    歲櫻小碎步地追在他身旁:“你今天剛把他打了,還是不要激怒他了吧?”

    見他不說話,歲櫻聲音急了:“你不許沖動哦,沖動是魔鬼你知不——”

    陸霽塵倏地站住腳:“他要是不放人,你明天就跟我回去住。”

    天吶,這人今天是瘋了嗎,幹嘛在這個節骨眼上——

    “聽見沒有?”

    被他沉聲警告,歲櫻頓時一慫,眼睛無辜眨了眨:“聽、聽見了。”

    話說的無所畏懼,等真的到了門口,心境就完全變了。

    眼看歲櫻伸手就要指紋開鎖,陸霽塵又忽然握住她手腕:“等一下。”

    歲櫻扭頭的時候,剛好看見他閉上了眼,還深吸了一口氣。

    剛剛也不知是誰在樓下那麽大義凜然......

    歲櫻放低聲音:“不然你還是回——”

    “開吧。”

    歲櫻:“......”

    門開,歲櫻沒有直接進去,兩腳站在門口,勾著腦袋往裏看了看。

    靜悄悄的聽不見一絲動靜。

    歲櫻這才做賊似的踩進門檻,腳上的鞋還沒來及脫,一個人影就從走廊裏冒了出來。

    “買個煙買了二十分鐘,我還以為你被人拐走了呢?”

    被含沙射影著的人,擡手將袋子放到鞋櫃上。

    眼看這人牽著他妹的的手往客廳裏去,歲齊霄鐵青著臉跟上去:“衛生間裏的東西,是你扔的?”

    他要不說,陸霽塵差點就把這事給忘了,可扔都扔了。

    他點頭,臉上有歉意:“我不知道是你的。”

    又是這句。

    歲齊霄上上下下又把他看一遍。

    看著挺沉穩一人,醋勁怎麽這麽大呢!

    倒是歲櫻,一臉茫然地問:“你扔什麽了?”

    陸霽塵搖了搖頭:“沒什麽。”

    “什麽沒什麽,”歲齊霄調子一擡,全是惱火:“毛巾牙刷,我所有東西都被他扔垃圾桶了!”

    歲櫻先是一愣,繼而撲哧笑出聲來。

    歲齊霄咬了咬牙:“你還笑?”

    現在想來,自己的確沖動了,陸霽塵臉上雖有歉意,但聲音平靜:“明天我去給你買套新的。”

    歲櫻趕緊在一旁搭腔:“對對對,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明天讓他給你買套更好的!”

    歲齊霄被兩人的一唱一和氣笑了,他歪頭看著自己的妹妹:“你是姓歲吧?”

    歲櫻直點頭:“那當然啦,坐不改名站不改姓,歲鴻波的歲!”

    說到自己的老父親,歲齊霄笑了:“要不要我給歲總打個電話,跟他彙報一下他的未來女婿把他親兒子打了?”

    字裏行間看似對他很不滿,可若細品,好像又能感覺自己的身份好像被他認可了。

    陸霽塵開口:“今天的事,是我莽撞了,如果你覺得氣不過,可以打回來。”

    買了趟煙回來,態度都不一樣了。

    歲齊霄冷笑一聲:“真要打回去,我怕你吃不消。”

    說完,他走到沙發裏坐下,抱著胳膊,兩腿喇著,掀著眼皮看人。

    “做什麽工作的?”

    若是說自己是大學教授,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在拿另一種氣勢壓人?

    盡管他從不覺得自己的職業高人一等,但是保險起見。

    陸霽塵淺淺兩字概括:“老師。”

    “老師?”歲齊霄明顯被意外到了,他目光落到旁邊:“你竟然找了個當老師的男朋友?”

    這個妹妹打小就不喜歡被管束,現在竟然找了個當老師的男朋友。

    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然後就聽他那個最不服管的妹妹揚著調兒反問:“老師怎麽了?沒有老師這麽神聖職業的存在,你有今天嗎?”

    歲齊霄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他懶得理這個妹妹了,目光投向陸霽塵:“小學還是初中?”

    盡管能感覺到他很不認同自己,但那聲“男朋友”確實讓陸霽塵有點喜歡他。

    剛想開口,就被歲櫻搶了先:“看不起誰呢?”

    陸霽塵禮貌又含蓄地接住下句:“我在大學任教。”

    大學老師?

    本來還覺得他不怎麽年輕的,但是一聽他是大學老師,突然就覺得他太過年輕了。

    不過現在研究生畢業的都能勝任大學輔導員工作。

    歲齊霄隨口問了句:“哪個學校?”

    “川江大學。”

    歲齊霄擡起眼皮,“你是川江大學畢業的?”

    陸霽塵說不是:“博士畢業後我才來的這所學校。”

    博士?

    歲齊霄愣了幾秒:“你不是輔導員?”

    還輔導員呢?

    歲櫻都想朝他翻白眼:“你見過哪個輔導員是副高職稱的?”

    本來還想拿自己的博士生頭銜壓壓他銳氣,結果可好,人家比他還多出個副高來。

    歲齊霄頂了頂左腮裏還沒消的腫脹。

    歲櫻猜到他心裏五味成雜了,走過來坐他旁邊,還拍了拍他肩:“同是天涯博士生,相逢何必曾相識。”

    歲齊霄甩掉她手:“一邊去。”話落,他嘴角勾出笑:“你不是說你倆還沒談嗎?”

    歲櫻:“......”

    “都沒談,你跟我這耀武揚威個什麽勁?”

    歲櫻氣的都想錘他一拳:“沒談我會讓他給脖子上留印子?沒談我會把他的生日當做家裏的密碼?”

    她注意力都在和歲齊霄的爭辯上,完全沒注意旁邊站著的人,嘴角那濃深的笑痕。

    守得雲開見月明。

    想來,大抵也不過如此。

    突然就很想帶她去一個地方。

    “哥。”

    客廳裏突然靜了。

    歲齊霄和歲櫻同時扭過頭來。

    他心情好,嘴角牽著笑,溫潤的眸裏,像是揉盡了浩瀚星辰的璀璨在裏麵。

    他說:“我有事想帶歲櫻出去一趟,”怕他不放人,陸霽塵又補充說:“最多兩個小時就回來。”

    沒等歲齊霄反應過來,歲櫻就一個起身蹦躂到了他身前,兩手放在他腰上,仰著頭看他:“去哪呀?”

    陸霽塵帶她去了一條近百米的塗鴉巷,和上次帶她去的居酒屋隻隔了一條街。

    走到巷子口,陸霽塵用指尖在一塊粉色的塗色裏,寫了她的名字。

    走過百米,在巷子的盡頭,依然還是在一片粉色裏,陸霽塵又用指尖寫了一遍她的名字。

    落指落地無聲,可回響卻震耳欲聾。

    在他指尖收回的那一瞬,歲櫻突然擡頭。

    【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

    在那行字的上麵,是一個留聲機的圖案。

    像是突然想到什麽,歲櫻轉身就往回跑,跑到他們走過來的路口,在陸霽塵剛剛寫了她名字的牆上。

    粉色的底,黑色的字:【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

    有首有尾,收尾呼應。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

    【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

    正如他們之間,她突然出現在他的生活裏,打破了他的一成不變,攪亂了他的心如止水,成了他人生裏最美麗的意外。

    眼裏薄薄水霧聚成了豆大的眼淚,砸下來的時候,陸霽塵從後麵抱住她。

    “我是不是已經轉正了?”

    歲櫻扁了扁嘴,“你說呢?”

    陸霽塵把她扳過來:“那備選名單呢,是不是可以撕了?”

    到現在還記掛著那莫須有的一張白紙。

    歲櫻紅著眼,指尖點在他胸口:“就算沒有備選名單,你也要時刻有危機意識,我可是很搶手的。”

    是啊,太搶手了。

    所以他認真又慎重地想了想:“看來得買條鏈子把你鎖起來。”

    聽著很有情趣。

    歲櫻抿嘴笑:“把鏈子換成紅色絲巾吧!”

    “紅色絲巾?”

    “對啊,”她把自己的手腕並在一起給他看:“這樣,”她又把兩手舉到頭頂,“還有這樣。”

    所以,這就是她這樣一個新鮮刺激的年紀喜歡的新鮮與刺激嗎?

    那雙看著她的眼裏諱莫如深。

    “喜歡這種?”

    舉在頭頂的兩條還沒有放下來,並在一起的手腕就被他修長勁秀的手握住了。

    心髒突突直跳,頻繁直眨的眼睛像是點頭似的。

    陸霽塵一步步將她逼退到牆邊,被他單手扣住的手也抵在了她頭頂上方。

    吻落下前,他問她:“上次你說i ove three things in the ord ——”

    沒等他說完,歲櫻就踮腳親在了他唇上。

    答案和她的雙腳一起落下:“sun, oon and 。”

    <101nove.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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