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 隻能算是被他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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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兩進門時,老爸喝住了娜娜:“你過來,說說你去幹什麽了?”

    娜娜並沒走過去,站在樓梯口,雙手背在身後。她擔心屁屁那塊染了草地上的綠,雖然,那裙子是綠色的,但還是擔心再染了綠的地方,顏色會更深,細心能看得出來。

    “我去喝茶。”

    “你不是說加班嗎?”

    “我沒說啊!”

    老爸看著老媽。

    老媽說:“我隻是說,她可能去加班。”

    哥哥說:“我在茶館找到她的。”

    “你們不要以為,你們在幫她,你們這是害她!”

    “喝茶又沒什麽。”

    “你告訴我,這陣,怎麽總有人約你喝茶?”

    “也有我約人家的,都是女孩子,哥哥也看見的。”

    副縣長罵不下去了,你說她去談戀愛有證據嗎?

    “以後,隻要晚上,你再不準出去。聽到了嗎?”他對老婆說,“你給我看住她,不準她晚上到處亂跑。”

    娜娜翹著嘴說:“你不要那麽霸道好不好?”

    “我就是要對你霸道。既然,你答應了小張,你就不能讓人說閑話。”

    “我幹什麽了嗎?我讓人說什麽閑話了嗎?”

    “一個女孩子家,晚上往外跑有什麽好?小張打電話回來,影子也找不到。你想想,他會怎麽想?他會安心嗎?”

    “我回房間給他打電話就是了。”

    她推了哥哥一把,示意他上樓。如果自己在前麵走,他在後麵,還是可能會看著屁屁染有草地的顏色。雖然,他不會說,但有猜想總不好。或許,是心虛的緣故吧!

    “你別走!”副縣長說。

    兄妹倆都站住了。很快,哥哥覺得與己無關,又繼續往上走。

    副縣長問:“記住我的話了嗎?”

    “記往了。”

    “重複一遍。”

    “以後,晚上那也不去了。就是加班,也不去了。”

    “加班可以。”

    “你怎麽知道啊!明明回去加班,你也說我出去玩,我怎麽說得清啊!”

    副縣長鬆了一口氣,說:“你可以叫同學到家裏來玩嘛!”

    “人家不來,人家怕你是副縣長,怕你動不動就罵人。”

    “我有那麽凶嗎?”

    “你說你不凶嗎?”

    她嫌哥哥走得慢,又推了他一把。

    回到房間,想關門,哥哥卻鑽進來,悄聲說,你要不要我還幫你一把?娜娜說,你還能幫我什麽?哥哥說,幫你把張建中趕出家門。如果,你不把他趕走,以後,你一點自由也沒有。娜娜說,以後再說吧!她推他出門,他說,今晚,今晚,你總得感謝感謝我吧?娜娜反問他,你想怎麽樣?哥哥笑著說,最近有點手緊。娜娜瞥了他一眼,你也太市儈了吧?哥哥說,我怎麽是市儈了?如果,我沒幫你,找你借錢,你又不是不給。他叫娜娜要錢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說是借,卻從不還。

    樓下,副縣長還氣鼓鼓的找不到發泄的地方,他一把把老婆拉進房說,你看看,這就是你生育教育的孩子,合起夥來騙我。老婆說,你怎麽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相信了。怎麽就肯定娜娜跑出去是談戀愛?娜娜答應了跟小張交往,怎麽又偷偷跟別人戀愛呢?他說,我看,她是得了你的遺傳!老婆蹦了起來。

    “賴我啊!這事賴我啊!你別壞事都是往我身上推。兒子,說是我寵壞的,女兒又說是我遺傳。你就不想想,他們是不是跟你學的,嘴裏說一套,背著人做一套。”

    “我什麽時候這麽陰謀詭計?你才成天跟我說假話。”

    “我哪一句是假話了?”

    “年青的時候就沒一句真話。”

    “我哪一句不是真話?我騙你什麽了?”

    “跟那警察的事。”

    “你說清楚,我跟那警察什麽事?我跟那警察怎麽了?”老婆一邊說,一邊推他。老婆要比他半個頭,用起勁來,他還真有點頂不住,直把他推到床邊,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床上。

    “你不要冤枉人,我跟那警察什麽事也沒有,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我是完完整整的,就是到現在,我也沒有對不起你。”

    這話很起作用,副縣長立馬換了容顏,“嘿嘿”笑著說:“知道,我怎麽不知道。”

    老婆卡著腰b視他:“那你還說什麽?”

    他一把抱住她,揉麵團似的揉著她的大屁屁,她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說:“沒心情跟你鬧!”

    副縣長從床上爬起來,老婆已經出去了。說心裏話,她比副縣長清楚娜娜的事,她要提醒娜娜,玩一腳踏兩船的遊戲要注意,不能吃大虧,吃了大虧,就沒法回頭了。畢竟,她還是傳統女人,總認為女孩子的第一次必須留給自己的丈夫。這要這一樣保留著,玩什麽三角戀愛,四角戀愛都沒有關係。

    本來,娜娜是想換了衣服就打電話給張建中的,不管他會不會還呆在辦公室裏等她的電話,隻要打過去,沒人接,她就有理由說她昨晚也打電話給他了。然而,她卻嚇了一跳,雙腿哆嗦得差點坐在地上。那條綠裙子雖然沒有染上更深顏色的綠,卻有幾點黑黑的印跡,開始,還以為坐到什麽髒東西了,看仔細卻是血跡。

    剛才,那一下,把血弄出來了?她的腦袋“轟”一聲炸了。

    “不可能,不可能啊!”

    但回想起來,自己的確感覺到痛了,自己是感覺到痛才站起來,擺脫陳大剛的。她不僅在裙子上發現了血跡,內褲也染了一小片好。這更讓她確認,那血是從什麽地方流出來的了。

    她回想當時的情形,好像還是自己弄進去的。或許,正是自己弄進去的,才沒有徹底,才半路退了出來。如果,是陳大剛幹的事,他才不會半途而廢。他隻要用一半的勁,就可以控製她了,就可以完全徹底作掉她了。

    “你已經不是完整的了,不管有沒有做到底,你也不是完整的了。完全可以說,你已經把自己給了陳大剛,陳大剛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娜娜坐在梳妝台前發呆,真要她跟張建中在一起,她還不能接受,但是,突然說,她是陳大剛的,她又覺得自己似乎一點準備也沒有。

    “玩出火了,娜娜,你玩出火了。現在,你已經沒有選擇,你隻能跟陳大剛在一起。”

    她不知自己心裏是一種什麽滋味?到底還是感覺太突然了,到底心裏也發現,陳大剛在許多方麵不如張建中,在官場上混,張建中應該比陳大剛更有優勢。如果,說,陳大剛屬於衝動型的,更能讓她感覺到一種充滿激情,那麽,張建中屬於冷靜的智慧型。

    張建中這種類型才更適合於在官場上混。

    仿佛這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答應跟張建中交往?因為,她也意識到張建中在官場更有潛力。

    “現在,現在這一切都與你娜娜無關了。”

    就是因為一時衝動,自己把自己的退路斷了。一旦老爸知道,肯定會大動肝火,從此也把她歸入哥哥那一類人。

    她怎麽這麽糊塗?怎麽這麽不懂得潔身自愛?其實,其實,她一直都告誡自己的啊,一直都叫自己不要步哥哥的後塵,到底是中了什麽魔?

    娜娜對自己說,你真的就不能回頭了嗎?這應該不算吧?應該不能算是把自己給了陳大剛吧?你並沒想給他的,你一直都守住自己的,就是那一刻,你也沒有想要給他。

    娜娜對自己說,不算,這不算,陳大剛並沒有得到你,最多,最多就算碰了一下,碰了一下怎麽能算呢?你馬上就把他推開了,他隻是碰到一點邊邊,就被你推開了。

    有人敲房間的門,娜娜驚醒過來,慌忙說:“等一等。”

    她忙找睡衣,睡衣一直掛在衣架上,她也一直坐著小內褲,捧著那條綠裙子。老媽推門進來的時候,她有點措手不及,隻是把裙子捏成團,掩住下身,也擔心老媽看見裙子上,內褲上染的血跡。雖然,就算攤開來,老媽也未必看得清。

    “都叫你等一等了,你怎麽還進來。”

    老媽似乎不樂意地說:“還怕我看你啊!你是我一直看到大的,你身上哪些東西,我沒有看過。”

    她一直很疑惑,女兒怎麽長得一點不像自己?個子也差不多有自己那麽高,身上卻不長肉。她像女兒,這年紀的時候,胸脹鼓鼓的,想管也管不住。那時候的胸罩根本起不了作用,就穿一件是小一尺碼的窄背心繃得緊緊的,外麵還穿大一碼的外衣。這樣,還是很招人的目光。

    老公就曾問她:“你這是不是給別人摸過?”

    那時候,沒結婚碰碰手指頭都不許,因此,她氣得臉都紫了,嚴厲地告訴他:“我一直都這樣,你嫌大是不是?嫌大為什麽不早說?”

    那是新婚之夜,她一夜都沒理他。

    然而,女兒卻偏平得有點不像話。

    “你是不是去找哪個警察了?”

    “我不是說了嗎?我和朋友去喝茶。哥哥是在茶館找到我的。”

    “跟媽也不說實話?”

    娜娜就有點兒亂了方寸。有的人,你是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但有的人,你還真說不了假話。

    “你不知道嗎?我一直都在你老爸麵前幫你開脫的。”

    “知道,我知道。”

    “你爸一直都很寵你,輕易不說你,今天,他發多大的火,不是我給你開脫,真不知會怎麽收場。”老媽說,“你也知道你哥,讓他失望一回,他再也不拿正眼看他。”

    娜娜隨口說:“他也太讓老爸失望了。”

    這麽說,她的心撲撲跳,想你還有臉說人?你自己呢?你就不讓老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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