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夠級牌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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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以此章,送給我大學時代的夠級牌友,謝謝你們教會了我這樣美妙的遊戲,那段美好的時光,永遠的留在記憶裏。
寂寞佛跳牆
“怎麽會是我?這麽天才的構思,我可沒這天份!你們不知道這遊戲有多好玩!”文玉大瞪著眼睛,據說,夠級牌最早興起於山東青島,也有的論證出來,夠級遊戲被譽為日本跑得快,起源於上世紀60年代的日本北海道。
“那是誰告訴你的玩法?你跟誰學過?”六雙眼睛疑惑的看著文玉。
要穿幫了!文玉腦子“轟”的一下,清醒過來。
“好像,可能,也許,在哪本書上見過的吧?還是聽別人講過的?我不記得了!”
她怎麽會不記得?從起初的抱著滿把牌一個勁兒的向地上掉,這隻小菜鳥就開始有了一個認真的老師,盡管成長的很慢,老是得把手中的牌遞給人家幫忙處理,經常得到憤怒的嗬斥:“出錯牌了!又出錯了!”可是,那樣青春靚麗的時光,那種簡單純粹的“師徒情誼”在今天想起,是多麽彌足珍貴的啊!
文玉在鉤子j的牌麵上信筆畫了個卡通的少年,濃眉,桃花眼,眼角與唇角都微微的上挑著,盡是不羈與隨意,這就是她的啟蒙老師的模樣兒。
那個女王q,勾了個美女圖案,國王k呢,一頂王冠就代表了嘛!
終於描畫完成,大家都興奮著,一直要求先講講規則。再出門閑逛,於是,文玉耐心的講解一番,幾人唏噓不已。因為,一聽,就腦子懵了!
當說到最少5張10、4張j、3張q、2張k、2張a、1張2、大小王。就夠了級別,隻能對門來管時,那幾個人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講到先出完牌的為頭科、二科、最後倆人為大拉、二拉,要進貢,就人聲鼎沸了!
“姐姐,這樣好沒道理的哦。人家輸了牌,還要再把大牌送給別人,那不就更窮,永遠翻不過身來了嗎?”文樂是個善良的娃兒,貌似很緊張的。
“怎麽會呢?打牌如人生。把把都不同,機遇隨時都有,窮的再狠也有翻牌的機會,等晚上真的開了戰,你就懂了!”文玉安慰他,這個傻問題,似乎,自己也曾為此糾結過的。
把撲克牌晾好,四個人按照約定好的路線。去作坊、養殖場和幾塊兒地頭兒轉了一圈。
總起來說,文樂與蔣智的感受,都是震驚。
文樂甚至很擔心的說:“姐姐,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給我留點兒餘地,不然。我長大了,還能給家裏做點兒啥啊!”
“樂啊,人生不能有等待,你所有的想法,都要努力的盡快實現,姐姐正在完成自己的心願,盡量,不留下太多的遺憾,可不能等著你!”
文樂鑽了牛角尖,感覺到前路無限灰暗起來:“我還想著等念好了書,讓爹娘跟你和哥,都過上好日子呢,可是,你已經做的這麽好了,那,我還讀這個書有啥用?”
文玉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原來,自己的拚命掙錢竟是帶給了小弟壓力了麽?
“樂啊,我們對於父母的孝敬,是存在於每一天的,不需要等多少年之後,現在,你讀書刻苦,先生誇讚,已經帶給了爹娘無限的快樂,我和咱哥也為你覺得驕傲,你每一次的進步,我們都能感受得到,這不就已經在為家庭做貢獻了嗎?”
蔣智畢竟成熟些,也拍拍文樂的肩膀:“你可做的還多著呢,考上童生、秀才,他們會驕傲,以後,要是還能中舉做官,那你的爹娘,還會感受到榮耀,這跟單純的掙錢養家,還要多出一些不同來!”
看到文樂點頭,一副下了莫大的決心的樣子,文玉反而覺得心疼了,伸手揉揉小弟的頭發:“樂啊,你多學了東西,懂道理,我們就會驕傲滿足,即使考不上啥,也沒有關係的。”
蔣智“霍”的扭頭,一連聲的問:“要是我也考不上,你會失望嗎?”
“自然是會的,不過,我們是好朋友,要是你想繼續考,我會鼓勵,要是你決定放棄,我也能理解。”文玉摸不準蔣智的脈絡,隻能籠統的回答。
對待朋友,自己始終是這樣的邏輯,如果你非要堅持,那支持,如果你非要放棄,也支持,隻要是朋友經過深思熟慮決定的,就不再分析對錯得失,人生苦短,隻有自己才知道最合適的是什麽,最想要得到的是什麽。
“我想考到秀才,就罷手。”蔣智深深的望了文玉一眼,“等我兩年的時間,最終,我還是要經商的,或者,繼續買地,種田也行啊。”
文玉也震驚了,她從沒想到過,原來,蔣智是這樣設計的人生規劃,讀書到中秀才,就回到現實中來,這是睿智呢還是懦弱?
“還是那句話,隻要你決定好了,我們就支持,既然你目前這樣想,那,你的投資就繼續買地了啊!”
那最原始的二十兩銀子,還真算不清要給蔣智多少分紅呢?既然有這個願望,那就在土地上下本錢好了!
“行,交給你了,我可就放心做甩手大掌櫃的了!”蔣智笑得坦蕩。
“你考試的所有費用,都在投資裏出,你不需要再跟家裏要了,不過,考上秀才之後,可就得換我甩手啦!”文玉開心起來,說不得,這個蔣智,以後可以做自己的全權負責人呢,到時候,姐天南海北的跑一跑,逛一逛,也不需要擔心後備無人啦。
“行,以後的買賣,就由我來打前鋒,你隻要坐在後麵指揮就行!”蔣智滿麵笑容,就跟偷吃到什麽美味兒,心滿意足了。
開心的話說得很快,這一圈兒走下來,就到了天色將晚的時刻,四個人緊趕幾步,文玉的生日晚宴可就要開始了!
小白很守規矩,先跟文玉親熱了,才湊到蔣智跟前撒嬌,兩條前腿扒著蔣智的肩膀頭,伸了舌頭,去舔邸他的脖頸,樂得他求饒,幾乎沒倒地上,癢啊!
認得舊主人,這幾乎是每一條好狗的天性,對於生命裏給予過自己溫情的人,總會以最大的熱情相回報。
人生旅途中也是如此,總有人不斷地走來,有人不斷地離去。當新的名字變成老的名字,當老的名字漸漸模糊,又是一個故事的結束和另一個故事的開始。在不斷的相遇和錯開中,流過無數的淚水,也糾結過無數的夜晚,你終究會明白:身邊的人隻能陪著自己走過或近或遠的一程,而不能伴自己一生;陪伴一生的隻有自己的名字,和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名字所帶來的感動。
二丫做的蛋糕很美很甜蜜,文樂送給姐姐的是自己的考試答卷,先生的評語中肯,讚歎有加。他還捎來了文良的賀禮,是一本書,手抄本的農書,很珍貴。
黑子跟三丫也沒空著手,是一串膠泥團起來的佛珠,曬幹後,染了顏色,又塗了層亮漆,很漂亮,文玉當即掛在指間,閉目念誦:“阿彌陀佛!”
大丫忙得昏天黑地的,依然湊了趣兒,給文玉做了個精致的荷包,繡了花草,還在一角兒縫了個“玉”字,很別致。
姥娘給了根銀簪子,說是十一歲大姑娘,應該戴些首飾上身了。
結果,就剩下文強夫婦,是空著手的,文氏看看這個看那個:“怎麽沒人跟我說,就都送了禮呢?”
“娘,不是早說了嘛?孩子的生日,就是母親的受難日,應該女兒給娘送禮物!”文玉笑得開心,把早就準備好的一雙鞋墊兒拿出來:“先說好,這可是我做的第一雙鞋墊,就送給娘了,可不許說不漂亮!”
大家一聽就感興趣了,這個懶姑娘,學的針線活到底咋樣啦?紛紛湊過頭來,一看,還真不錯,一麵是青布底子,幹幹淨淨,一麵繡了花,雖然隻是一朵,在腳心處,簡單的縫了幾針,也算是朵花了。
可是,姥娘跟黑子娘卻同時爆笑出來,還神秘秘的不說話,隻伸手向那鞋墊兒上麵點。
文氏本來得意呢,自家這閨女,最近教育很給力哦,都能給大人做鞋墊兒了,可是,為啥老娘要笑呢?
大丫也樂起來,掩了口,低著頭,要出嫁的女孩兒了,不能再不顧形象啦!
文玉給笑蒙了,眨巴著眼,憤怒起來:“嫉妒了吧?看我縫的漂亮,自己慚愧了吧?”
蔣智跟文樂幾個小的更是站到了文玉這一邊,他們也沒弄懂是啥回事呢,小弟很義氣的說:“姐,以後,你給我做,我看著好看哩!”
就是!文玉惡狠狠的瞪了爆笑的幾個大人兩眼,幸虧的娘是不嫌的,可是,娘的表情怎麽有些抽?還,還把頭低到桌子下麵去了?
二丫揉著肚子,把鞋墊展示給文玉看,左放一隻,右放一隻,這下子,毛病看出來了,這費盡了心血的鞋墊兒,竟然是順腳兒,扭向一個方向了!
文玉不甘心,站起身子,把鞋墊翻轉,展示沒花的那一麵,嘴裏嘟念著:“我還不信了——”
可是,乖乖,結局還能有兩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