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黃泉現 路飛複活 娜美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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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要是剛剛的你或者你倆聯手還能攔得住我,可現在隻有你,我看這麽虛弱的你怎麽攔住我。”阿龍蔑視的說完,就越過寒月朝噴泉出現的地方奔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寒光閃過,阿龍下意識的避了一下,停住身形看了一眼麵前的人類。
隻見那人正是剛剛還虛弱無比的寒月,他手裏的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鞘,鮮血正從泛著令人心寒殺意的通體黝黑的刀身上緩緩滴下,而刀身連一絲血都沒有留下。
這時阿龍才感覺到的脖子處有些涼意,用手『摸』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砍傷了。
雖然沒有劃破氣管,但是也讓阿龍嚇了一跳。
“我討厭被人無視!而且我早就發過誓:不管是誰,隻要傷害了她,就都給我下地獄吧!不管是海軍還是海賊!”寒月抬起頭麵無表情緩緩說道。
聽到寒月這麽說,娜美心中的兩個身影完全的重合在了一起,眼中出現了淚水。
“寒月大哥什麽時候出的刀?”強尼看著持刀而立的寒月問身邊的索隆。
“我也隻是看到了一點,太快了。”索隆解釋道,而他心裏則是震驚無比:‘那就是黃泉嗎?以前隻聽師傅說過,真是妖刀中的妖刀。’
“寒月出刀並不快,好像隨手一揮一樣,而更多的看起來更像是阿龍自己撞上去的。”索隆平心靜氣繼續說。
“我說過,就是我死,也不會讓你繼續奴役娜美!”再次一刀『逼』退阿龍,寒月毫無感情的話語慢慢的響起,娜美眼中的淚水伴隨他的話語瞬間落下。
‘轟’的一聲巨響從阿龍身後傳來,他轉頭望去,隻見身後的大樓牆壁上出現一道直直的空隙。空隙將近一掌寬兩層樓長,順著空隙望去,可以微微看到裏麵透出的光亮,顯然是整幢大樓已經被貫穿了。
阿龍轉過頭看了眼前看似隨時都有可能倒地的寒月,滿臉的震驚。從位置看,身後那條空隙明顯就是這個人類剛剛沒有擊中自己的那一下,這種狀態他都這麽強,如果是他開始直接對上了自己,那麽自己不是死定了?
“你個卑微的人類,我饒不了你!”阿龍根本不相信人類能比自己高貴的魚人更強,怒吼著一記直拳朝寒月心髒位置打來。
寒月微微一側身,借助身體搖晃的趨勢躲了過去,不過左邊臉頰上卻被拳風劃開了一條口子,鮮血順著口子流下。
躲過阿龍攻擊的寒月,回手又是一揮,阿龍隻來得及低下頭閃過,黃泉貼著他的頭擦了過去,卻發出了一道劍氣向後麵斜飛出去。
‘轟,哢嚓’隨著一連串的響動,那道劍氣狠狠的轟在了阿龍領域大樓左上角的窗戶上,將那個房間直接轟飛了一半,屋子裏飛出了許多紙張。
娜美看著那被寒月劍氣轟飛的屋內物品和房間,不由得捂住了嘴,還未幹涸的眼淚瞬間又在眼圈裏形成,嘴裏無意識的喊了句:“月。”
“啊,卑微人類,你毀了我的繪圖室,我要殺了你!”阿龍怒吼朝寒月狠狠的一拳打了過去。
寒月的身體好像是被風吹開的紙片一樣,輕易的躲過了阿龍的攻擊之後抬手又是一刀,又在躲閃不及的阿龍肋下留下了一道傷痕。
“一隻魚,也敢奴役娜美八年?今天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片土地上的!不就是繪圖室嗎?今天就讓它灰飛煙滅!!!”寒月虛弱的語氣中帶著的是那無比的殺意,又是兩劍揮出,『逼』得阿龍隻能向旁邊一滾閃開。
兩道劍氣成十字狀轟在了剛剛那個被砍飛的房間下方,將大樓打的晃了兩下,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倒塌一樣。
用出這招之後的寒月再也沒有閃避的能力了,被阿龍一把抓住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竟敢傷害高貴的魚人的我!你個下賤的人類,不但殺我的同胞,竟然還敢傷害我,我殺了你!”
這時的寒月馬上就要失去意識了,一切都是身體自然的反應。隻見他提著黃泉的右手手腕一翻,黃泉伴隨著一道長長的傷口掠過阿龍的胸口,然後在回手的時候又砍傷了阿龍抓住他脖子的左手手腕。
阿龍吃痛鬆開了手,寒月立即跌倒在了地上。
“可惡!!!”阿龍怒吼一聲,一腳朝倒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寒月踢了過去。要是這一覺被踢中,憑他現在體力全失,意識恍惚的狀態落在水裏就死定了。
“娜美,救寒月!”索隆在阿龍剛剛起腿的時候就奔了過來,攔住了阿龍的攻擊。娜美則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寒月那裏,一把抓起他來到了村民身邊。
“看來隻有臉上這一道外傷,應該是體力消耗過度的原因。”醫生老人看了看寒月說。
這時寒月微微睜開了眼睛低喃著:“刀……鞘。”
“給,刀鞘。”接過不知道誰遞過來的刀鞘,寒月強忍著失去意識的虛弱,撐著身體將黃泉收入鞘中。
“這樣……就可以……”直到此時他才送了口氣,然後失去了意識……
寒月失去意識不多時,路飛就從水底下飛了出來,將阿龍打倒之後指著他大喊:“我的確不會用劍,你這個混蛋!我不懂航海術,不會做菜,也不會騙人(解決掉啾回來的烏索普:喂。),也不懂的那麽多。但我相信要是沒有人家幫助就活不下去。”
“居然這麽有自知之明,你還真爽快,跟了像你這麽無能的船長的夥伴,一定覺得很麻煩吧?真不明白你的夥伴為什麽要拚命的救你呢?像你這種既沒尊嚴又沒用的人,哪是做海賊船船長的料?你能做什麽?”阿龍捂著胸前被寒月砍出的傷口說道。
“我能贏你,我不會讓我的航海士哭泣!!!”路飛堅定的說道。
“那還用說嗎?混蛋東西。”山治吐了口煙說道。
“如果輸了的話,我就殺了你。”索隆坐在一邊說。
“如果你輸了,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躺在地上的寒月似有所感的喃喃道……
站在寒月一旁的娜美從將他救了回來,就一直擔心的望著毫無聲息的他,因為剛剛他無意間轟飛的半個房間,正是娜美在阿龍海賊團幹部畫海圖的房間,那個有著娜美8年痛苦回憶的房間。
此時阿龍和路飛也進入了那個房間,娜美的目光立即從寒月身上移到了那個房間,而房間裏的阿龍正向路飛解說著房間的來曆以及娜美的過去,以及造成這個房間僅剩一半的原因。
阿龍好象很興奮,而路飛則很平靜的四處看了看這個殘破的房間。阿龍不知道說了句什麽,直接惹得路飛瞬間憤怒到了極點。
在阿龍說話的時候,路飛被一支掉在地上的鵝『毛』筆吸引了注意力。
那隻筆的筆杆上滿是血跡,看的出它的主人在用它的時候是多麽痛苦,痛苦到連握筆的手都傷了。
阿龍還在說著,路飛卻在把玩著那支筆,阿龍一邊說著,一邊將鋸刀架在了路飛的脖子上,正好是兩個鋸齒的中間,不管是向前推還是向後拉,都絕對會讓路飛的腦袋搬家,可是阿龍卻沒有立刻動手,而是繼續說著什麽。
路飛輕輕的將筆放到地上,將一隻手輕輕的搭在麵前的鋸齒上,剛才還得意非常的阿龍,臉『色』一變,鋸齒刀怎麽也拽不動了。
路飛的手上用力,牙齒緊咬,竟然將那片鋸齒給捏碎了。
阿龍滿臉驚訝的看著他的作為,路飛抬起頭來,怒視著阿龍道:“我現在終於知道怎麽幫助她了,就像老哥無意間做到的一樣!”話落,回身又將另外一片鋸齒捏碎了。
阿龍收回了鋸刀,麵對路飛的反駁,冷笑的說了些話,然後大笑了起來。
突然,路飛站了起來,狠狠的一腳朝身旁的桌子踹了過去,桌子頓時撞破了牆壁,在眾人的驚訝中,從樓上掉了下來摔的粉碎。
“路飛!”看著這一切的娜美幾乎是無意識的說道。
又是一個櫃子飛了出來,當然,還是路飛的傑作。
阿龍對路飛的行動非常不解和憤怒,大聲的質問著,而路飛卻根本不理會他,繼續破壞著那個僅剩下一半東西的房間。
隨著不斷掉落的桌椅,還有櫃子書籍圖紙……娜美的雙眼越來越無神,瞳孔收縮,眼中的淚水終於滑落。
阿龍大喊了一句,估計是“給我住手”之類的話,然後揮刀向路飛斬去,卻被路飛輕巧的躲了開來,這一刀斬在了摞在一起的海圖上。
躲開的路飛繼續破壞著房間裏的一切,阿龍一把將路飛抓住,按到牆上,咒罵著,路飛卻不管不顧的繼續伸長手臂破壞著。
看著那再次從天空飄落的海圖,娜美捂住了自己的嘴,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房間內,路飛被阿龍咬住了脖子和肩膀,他忍著巨痛伸手抓住了阿龍的鼻子,嘴裏說著什麽,然後竟然硬生生的將阿龍的鼻子掰彎了,巨痛讓阿龍鬆開了嘴,倒在了地上。
路飛憤怒的說了一些話之後,大聲喊道:“橡皮——”
聲音大的連外麵都聽的到,然後將腳踢出了屋子的頂上,並且將腿伸長到極限。
阿龍焦急的說了一大堆話後,將自己的鼻子掰正,旋轉著朝路飛撲了過去。“鯊魚齒輪。”
“戰斧!!!”路飛大吼著收招了。
在阿龍擊中自己之前,路飛一腳踩在了阿龍的背上,將阿龍踩到了地上,巨大的力量竟然帶著阿龍從頂樓穿透了一個個樓板,狠狠的轟在了一層地麵上。
從外麵看的話,就是路飛的腳收回之後,樓內就出現了爆炸一樣的震動,從頂樓一層一層的傳了下來,到一樓的時候,灰塵更是從樓的四麵八方湧了出來,巨大的震動使得地麵像地震一般。
阿龍海賊團的旗子直接從上麵掉了下來,綁著旗子的那個阿龍的腦袋一樣的魚頭石像,跌在地麵上摔碎了。
就在這個時候,代表阿龍領域的樓房再也經受不住如此攻擊開始坍塌了,巨大的震動將寒月微微驚醒了一會。
寒月聽到的第一個聲音就是娜美在被強尼拉走前的叫聲:“路飛!”雖然一直看不到,但是寒月知道路飛已經贏了。
整個阿龍領域的坍塌,造成的破壞甚至波及到了周邊的一些地方,山治,阿健大叔和諾琪高在救出路飛之後,就在水邊休息,看到了這一切立即跳入了說中躲避真落下的石塊。
不過,在牆壁那睡覺的索隆就倒黴了點,也怪他自己,這麽大的震動竟然都沒醒,硬是等到他頭頂的牆也坍塌砸在了他腦袋上才醒,就連無法移動的寒月也被村民帶到了安全地帶。
震動結束了,整個阿龍領域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人們擔心的看著阿龍領域的廢墟,既害怕勝利者是阿龍,又希望趕快看到路飛活蹦『亂』跳的出現在眼前。
就在天空中的灰塵散去,陽光照『射』到大地的時候,在廢墟的頂端,路飛從瓦礫中站了起來。
在大家的驚喜中,路飛扯開嗓子大喊道:“娜美!!!你是,我的夥伴!”
“恩!”娜美哭著點頭應著。
當眾人準備回到村子的時候,寒月卻不可思議的站了起來,走到了娜美的麵前,雙眼血紅的盯著她道:“接下來送你一個禮物。”
話音剛落,寒月就消失在了原地,並同時出現在了阿龍領域上方的空中,一雙冰之翼維持著他飛在空中。
娜美一臉不解的看著寒月的動作,隻見他雙手中慢慢的出現了一個血『色』的光球,光球一點點的變大,最後定型為大概有三人才能合抱那麽大。
“所有的一切,都給我消失吧!”隨著寒月怒吼聲傳入眾人的耳中,那個光球被他朝著阿龍領域狠狠的扔了下去。
伴隨著劇烈的震動和爆炸聲,人們驚訝的發現,在那光球接觸到地麵的時候,阿龍領域的廢墟被轟成了深坑……
當寒月完全醒來的時候,已經快黑天了,此時全身無力的他正躺在一間屋子的床上。
在檢查了一下身體之後,寒月就發現自己幾乎是一點體力都沒剩下,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在水底能活動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這時門開了,娜美的聲音也隨之傳來:“你……你醒了。你咬舌頭幹嘛啊?”
“啊,其實攔住阿龍的時候我已經動不了了,為了不失去我隻能那麽做。不說這個了,我睡了多久了,我失去意識之後又發生什麽了?”
娜美抬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寒月,臉上帶著一絲猶豫。
“你怎麽不說話?”
“那個……你聽了可別太衝動。”娜美看寒月點了下頭才慢慢說道,“你失去意識以後索隆就對上了阿龍,不過他很快就被打倒了,而這時路飛還沒有出來……但是,本應該失去意識的你卻站了起來,眼睛血紅的看著我說,女人誰傷害的我本體。然後你就發現了阿龍正要對索隆致命一擊,立即衝了過去。我從沒見過那樣的你,感覺很陌生,讓人覺得很恐懼。但是實力很強壓著阿龍打,很快路飛就衝了上來,你看到路飛上來後就退了下來,最後是路飛贏了,現在剛剛到黃昏。”
寒月不知道的是娜美有一句沒有說,那就是當他再次站起來之後,一拳將阿龍打飛了說的:‘敢打我夥伴和我的女人,你找死!’
“這家夥,又不好好呆著。”寒月一臉無奈的苦笑道。
“這家夥?”娜美疑『惑』的抬起頭看著他。
“怎麽說呢,那家夥其實也是我,我叫他殺戮之寒月,還叫黃泉。其實他才是真正的血『色』黃泉,是我因殺戮而產生的另一個精神,隻為殺戮而存在,開始是殺意爆發之後就會毫無意識的見人就殺。我進入沉睡後這家夥就會處於主導地位,如果我本體感覺到了危險,他就會殺死一切接近我的活物,現在已經很久沒出現了,估計我的潛意識想要保護你們他才會在我失去意識之後出來。不過,路飛贏的還真是漂亮啊。不說這個了,其他人呢?”寒月略微解釋了一下。
其實他也有句話沒有對娜美說:‘如果這家夥再繼續不出來,那自己很有可能會被殺意『操』控,從而對夥伴們出手。’
娜美聽到寒月的話,臉『色』漸漸緩和了說:“大家都在狂歡,慶祝打敗了阿龍。你看到路飛打敗阿龍了?”
“沒有,我感覺到的,路飛破壞了剩下半個束縛你的那個房間,轟掉了整個阿龍領域,我都感覺的到,娜美……”
娜美看了眼寒月突然抓住她的手,然後一臉疑『惑』的看著欲言又止的他。
“以後別再離開了好嗎?黃泉那家夥為什麽會出來我能猜得到,我也不想欺騙自己了。跟你說實話吧,黃泉會出現是因為我不想失去你,我喜歡你,娜美。”寒月微閉著雙眼說道。
娜美愣了愣,然後反手握了寒月一下就轉身向外走去,在開門的時候對他笑著說:“你啊,還是慢慢休息吧。”說著走出了房間。
娜美離開後,寒月就閉上了眼睛低語道:“看來黃泉的精神已經要成長完全了,自己要完全變成精神分裂了吧。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突然對夥伴們出手呢。”
‘你就安心吧,你變不成精神分裂,我隻是你殺戮的一麵,至於那幾個弱小的家夥還不值得我出手。不過話說回來,就阿龍那垃圾,還不是你一劍就能解決的?幹嘛弄的自己體力盡失?’寒月的心中忽然冒出了另外一個語氣。
‘黃泉,我早就和你說過,如果沒有必要,我是不會改變這裏的一切的。別忘了我來這裏的原因,隻是要靈魂碎片,其他的跟我無關。還有你,剛剛對她表白幹什麽?’
‘切,你還在自欺欺人。那丫頭明顯心裏已經有你了,不管是四年前你幫過她而導致我的出現,還是今天看似無意的一劍斬飛那個房間,都讓她對你有了一種淩駕於其他人之上的感情。不過話說回來,本體,四年前你為什麽要幫她?’
‘無聊而已,誰知道居然把你弄出來了,今天又不好好呆著,還沒事把阿龍領域轟沒了。’
‘還不是因為本體你,演戲演的自己都體力盡失了,居然對那幾個小家夥都念念不忘,你演技可真差。’寒月心中的那個語氣貶低道。
‘你隨意吧,反正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都和我無關,找到碎片就離開。’
‘本體,我剛才不過是幫你把心中想的說出來而已,你再怎麽逃避,也早就改變曆史了,別忘了,你改變曆史的同時也是在創造曆史。’
‘囉嗦,你今天怎麽話這麽多?平時不都是冷漠無情的嗎?’
黃泉頓時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