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雙雙 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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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4點多鍾,午陽就醒了,躺在床上運氣走大周天。剛開始時,隻能從丹田中那團石頭靈氣中分出小小的一絲運向經脈,以後每一周天都可以多分出一些,十來周天後,那股運行的靈氣也象模象樣了,收氣入丹田,渾身上下舒爽極了。

    換上鞋子出去跑步,回到坪裏又玩了一陣石鎖、杠鈴,出了一身透汗,渾身舒服極了。

    洗澡出門,碰到張爺爺,將真氣運轉情況詳細報告一番,張爺爺直說好,還要勤加練習,讓他收拾衣服用具,早飯後出發去西部。

    “昨天跟屠戶都草簽了合同,安排劉炳炎這些天再去聯係,估計量會較大,所以早點出發。”張爺爺說。

    午陽問:“爺爺,我要不要帶錢?”

    張爺爺笑道:“你有多少錢?都帶去吧,買牛、食宿、加汽油的錢不要你管,你自己要用的話就帶上。”

    午陽又問:“我們到底去哪裏?”

    張爺爺說:“你去找地圖看一下,盡量去不通火車的縣份就可以了。”

    午陽很快找到了地圖,打開讓張爺爺看。挑選好地方以後,就去收拾了衣物、手機充電器,又收好了存有60多萬的中國銀行卡和身份證。

    早飯後三人就出發了,老爺子吩咐到了寶慶喊醒他。這些天老爺子生活起居很有規律:早上七點起床,早、中餐兩斤酒,酒後睡一會,時間是有事則短,無事則長;晚餐三斤酒,飯後看電視,11點準時上床。

    上了高速路,黎午陽就接過方向盤。反正車子還在磨合期,也不能走太快。剛開始時劉炳秋很緊張,慢慢地才好了一些。午陽也是越開越熟練,一路上都沒有任何閃失。

    用了近三個小時,跑完了190公裏,出了收費站,停車換人。老爺子早醒了,指揮買了兩件正宗當地好酒,又到一家小飯店,吃了味道最好的豬血丸子,原來張爺爺對這裏很熟悉,連哪裏的酒正宗,哪裏的豬血丸子味道最好都知道。飯後稍事休息又上路了。

    下午開始走國道,後又是省道,劉炳秋開得又快又平穩,這才讓黎午陽歎服:高,實在是高。七點半,車到了獅山縣城。

    縣城不大,隻有幾條街道,也沒有8層以上的樓房。看到一家有霓虹燈的賓館停了車,就有保安過來指揮停放車輛,看樣子這家還不錯。

    開好房間洗了澡,老爺子點菜,劉炳秋就去車上拿酒。服務員遞過菜譜,老爺子看也不看放在桌上,說:“真正的野味來四道,做法隨大師傅;家常菜三葷一素,一個湯、一碟花生米”。

    黎午陽看見吧台裏伸出一男人頭瞄了這邊一眼,很快又縮回去了。劉炳秋拿來了4瓶酒放在桌上。

    “這位老板,帶酒來喝是嫌本地沒好酒不成?”剛才吧台後麵那人走了過來。此人方頭大臉,看不出年齡,應該是50上下,身高在1米90以上,體重可能達到230斤左右,端的是好一條大漢。因為剛才張爺爺點菜時口音不同,一聽就知是外地人。

    “豈敢豈敢,隻是初到貴寶地,惟恐眼拙,誤了口福而以。”老爺子話客氣,卻也是說的實情。

    “好、好、好,好酒易釀酒友難求,當浮一大白。服務員,去酒窖中抱3壇5斤的酒來”。

    “請問老板貴姓?”老爺子抱拳拱了拱。

    “免貴姓李,李耀文,土家人”,李老板也拱手回禮,又延客讓坐。三人坐下,口裏齊稱“李老板。”

    劉炳秋敬了支煙,又給點上,李老板點點頭,“謝了。”

    黎午陽知道這獅山縣屬自治州,大部分土著是土家族和苗族,苗族又分為生苗和熟苗,熟苗就是歸化了的苗人,生苗是那些不服官府管束的“野蠻”人,多住在深山老林中,不過這是清朝時的講法。新中國成立後,土家族和生苗熟苗都基本上被同化了,要聽他們的民族語言、看他們穿民族服裝,要到他們的山寨或是一些旅遊景點。

    一年輕女服務員拿了碗筷擺上。黎午陽發覺一人還有一隻大碗,怕是能裝兩斤水,應該是用來喝酒的。剛才點菜的那服務員抱來兩罈酒,轉身又去搬另一罈了。

    等上菜的時候,李老板問:“幾位這次來,不知有何貴幹。這獅山縣的事,我基本能擺平,現在趁著未喝酒,講起來清醒些”。

    張爺爺喝了口茶,道:“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到貴地買一些牛過去,現在養豬都用飼料,肉吃起來沒味道,還對身體不好,所以牛羊這些吃草的家畜肉就需求多了一些。李老板你也知道,我們那邊人口密些,能開墾的地方都開墾了,也沒地方養牛羊,加上這些年大大小小的農業機械多了不少,養的牛就更少了。”

    “這事好說,包在我身上。”李老板說完就拿出手機撥了號,一下就通了:“老弟,我這裏來了想買牛的,你看有空不,要不過來一下。”

    聽了一會掛了機,對三人說:“過不來,他在百把裏外處理金礦工人鬧事的問題。對了,我弟弟李耀武是副縣長,管些什麽農業呀、林業呀,還有國土資源、畜牧水產什麽的,一年到頭忙不贏。等下他會抽空給畜牧水產局長打電話,讓他通知有牛羊那幾個鄉的副鄉長,明天上午到我店裏來協商。”

    “謝謝李老板了!”黎午陽忙著道了謝。他從未出門辦過事,想起就兩眼一摸黑,沒料到如此順利。,心裏真高興。

    看上了三個菜,李老板把三罈酒都開了封,看向老爺子,“大哥,你說這酒怎麽喝?”

    張爺爺本來不顯老,怎麽也看不出快八十歲了,當下也不說破。“我看這樣,你我一人一罈,炳秋和小午盡量喝,剩下的我們再分了,行不?”

    “行,你們倆小夥子可不能偷奸耍滑,酒品如人品。喝好了萬事好說!”

    午陽給劉炳秋倒了半碗,炳秋擋住說多了,午陽估計也不會少於一斤,也照樣給自已倒了。試了一小口,沒有昨天辣,還有淡淡的香味,蠻好喝的。桌上的野味是炒臘野豬肉、黃燜野兔、幹蘑菇燉野雞、紅燒果子狸,午陽一一試過,味道好極了。老爺子和李老板抱著罈子在喝酒,午陽也就不管他們了,一口酒一口菜吃自己的,大碗中的酒喝完了,吃喝得上癮,又給自己倒了一滿碗。

    幾人邊吃邊喝邊聊,老爺子總讚歎“好酒”,過會又說“幾十年沒喝過這麽好的酒了”,午陽也來上一句:好酒、好菜。覺得丹田的真氣自動往經脈中衝去並流轉起來,頭上、身上的汗水成了小溪一樣,擦也擦不過來,幹脆任其去流,隻時不時把額頭上的汗珠兒捺掉。

    看兩人喝酒時罈底快朝天了,午陽也沒有昨天那種頭暈的感覺,幹脆也就把酒全倒進自已的碗裏。這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是酒場經驗嚴重缺乏。君不見酒席上有的人本來很能喝,還總是要經過三請四請、左勸右勸才下去那麽一點點,搞得現在敬酒、勸酒都成了一門大學問,那道行不深的,端著杯子站在那裏半天,人家就是不喝,你說尷尬不尷尬。要象他這麽喝,十次喝酒就要醉十次。

    “小夥子不錯,是我同道中人。”李老板衝午陽豎起了大拇指,又用征詢的目光看向了老爺子。老爺子想起來還未介紹的。“我姓張,今年癡長七十有九,這是黎午陽,22歲,是我認的孫兒;這是劉炳秋,我雇的司機,二人一個村的。”劉炳秋麵紅耳赤,迷迷糊糊坐在那裏。午陽朝李老板笑笑。

    李老板看著他高大強健的身材,俊朗的長相,待人接物顯得很有教養,特別又這麽會喝酒,心裏很是喜愛。“叫李叔,以後到了獅山這裏就是你的家,有什麽事就交給李叔,我安排人幫你辦,你就陪叔喝酒”。

    “謝謝李叔,我敬您一杯,我幹了,您隨意!”一口幹了大碗中的酒。

    “好,來張叔,我們也幹了!”罈子一碰,兩人仰脖喝了。幾個人吃了一些菜,也沒有繼續喝酒,用飯後,老爺子叫服務員結帳,被李老板一句“這不是打我的臉嗎?”阻止了。“這一桌酒菜,放在城裏要上千塊,走時一起結吧。”老爺子想。

    把劉炳秋扶進房間,黎午陽衝了澡。早曉得喝酒出這多汗,首先就不洗了,現在又要多洗一套衣服。

    躺到床上本想給王小惠打個電話或發條短訊,想想又算了。既然彼此坦露了心事,太黏就易出問題,自己不還是一無所有麽。再說也不能養成這習慣,人們不都說老婆是談戀愛的時候慣壞的麽。給父母報了平安,就平躺行起了大周天。

    早晨被劉炳秋在廁所放水的聲音驚醒過來,自從打通經脈以後,耳聰目明,睡覺比原先警醒了許多,看來這練武跟絕大部分事一樣,好壞兩麵都存在,這就是辯證法吧。睜開眼,天己蒙蒙亮了。於是打趣道:炳秋哥,晚上沒打麻將,睡不好吧!劉炳秋嘿嘿一笑:“昨晚喝多了,睡得太早。這兩年開副班,晚上沒打了。”洗漱完,兩人相伴去逛逛街。

    出了門,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讓他們有一種走進大森林的感覺。空中飄著一層薄薄的霧,像是給小縣城披上了神秘的麵紗,讓人感覺心曠神怡。淥江是重工業城市,多年不見蔚藍的天空,一旦起霧,眼睛就象被辣椒辣到一樣。

    “午陽,要是來這裏住,肯定會長壽很多!”劉炳秋感歎道。“是啊,有錢了在這邊買套屋,讓老人先住過來,我們老了再過來。”午陽附合道。

    “唉,隻怕那時這邊也汙染啦!”劉炳秋感概。

    街上行人不多,兩旁店鋪隻開了賣早點的,兩人半小時也就逛了個七七八八。一些擔菜的、提著小籃買菜的都往一個地方去,二人也跟過去。這裏人還真多,一個挺大的巿場及邊上的馬路都擺滿了菜,時令瓜果青菜應有盡有,買賣的人討價還價,大呼小叫的,真正是熱鬧的集市。

    來到肉食區,除了豬牛羊雞鴨外,還有很多人賣野生動物,每人麵前擺著筐子、籠子,野物數量很少,一隻兩隻的。黎午陽看到有穿山甲、娃娃魚,知道那是國家保護動物,跑過去問,人家說現在幹部還未上班,等下賣不掉就收攤。

    兩人就走開了,也沒打算買,別影響人家做生意,也不了解這裏的風土人情、習俗什麽的。劉炳秋問穿山甲怎麽賣,賣主說八百。黎午陽拖起他就離開了,因為他以前就聽說有的地方看東西可以,但還了價就一定要買。劉炳秋有些不爽,說這裏開價八百還有點少,買幾隻回去還是有錢賺的,淥江那邊兩千多還是有價無市。

    午陽說:這是法律不允許的,萬一被抓留了案底,就因小失大了。逛了一圈,時間差不多,就回賓館去。

    老爺子和李叔坐在餐廳吃早餐,旁邊還坐著兩位長得一模一樣的漂亮小姑娘。兩人打了招呼,就坐下盛稀飯。午陽看桌上包子、饅頭、蛋糕什麽的,標準的賓館餐,心想剛才在街頭小店吃就好了,又香又是本地特色。

    “你就是黎午陽?”黎午陽剛咬了口饅頭,聽耳邊清脆的聲音問,就朝兩小姑娘點點頭。

    “還真是帥哥耶!”又一小姑娘有點興奮地說。

    “蟋蟀的蟀!請問兩位美女芳名?”黎午陽調侃說。往兩人看過去。

    “這是我弟弟的雙胞胎女兒,李雙燕、李對燕,小名就叫雙雙、對對,十八了,過幾天就要上大學了”。李叔指點著介紹。

    “陽陽哥哥。”雙雙對對甜甜的叫著,臉上紅撲撲的,黑黑的大眼睛放著光。

    午陽和她們目光相對,覺得臉上有點燒。要是沒有經過那晚和王小惠的激情纏綿,早就害羞躲避了。

    “真是美啊!”午陽心裏讚歎。圓圓的臉白裏透紅,長著細白的絨毛,修長的眉毛略略上翹,濃密的黑發留著學生頭,圓潤白晳的修長脖頸,白色嵌藍條的t恤包裹著已顯線條的身體。拿她們和王小惠比,午陽覺著她們是一種自然的美,就像山野帶露珠含苞待放的鮮花。

    “雙雙、對對,你們好!”午陽不好意思對視太久,打招呼後吃飯。姐妹兩個估計已經吃好,看午陽一下,又咬耳朵說些什麽,又是嘻嘻笑。午陽聽力夠好,聽了兩句,都是講他的,如何如何,也就懶得去聽,專心吃飯。又看著兩人沒打招呼就走了,很快又回來了。

    午陽剛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兩隻燕子就飛了過來,一人拉著午陽一隻手,問這問那、嘰嘰喳喳的,午陽也不知回答哪句好。趁午陽不注意,兩人就都伸出一隻手,在午陽臉上抹了一下。

    賓館的餐廳中間的立柱都是用鏡子裝飾的,午陽看到自己的臉上被抹了幾道黑色,一看兩人的手,都是黑的,就在她們手上蹭了黑灰,給兩人臉上也擦上了黑色。兩人也並不反抗,任由著午陽擦黑她們的臉。

    李耀文倒是在旁邊哈哈大笑,笑過之後,還說:“好好好,既然這樣,就由得你們了。”

    午陽隻當是開玩笑,聽到李叔這麽說,就有些覺得不對勁了。放開姐妹倆,問李叔:“李叔,您剛才說由得我們是什麽意思?”

    李耀文說:“這是我們土家族的一種風俗習慣,就是少男少女相互喜歡的時候,就會用鍋灰塗對方的臉,如果對方也喜歡,就會回塗。然後就問對方的姓名、家庭住址,再後就是請人上門提親了。你們今天都塗了對方,你爺爺在這裏,我這個做伯父的也在這裏,就可以商量著來了。”

    午陽是一臉的不自然,張爺爺看到,就笑著說:“午陽,你第一次來這裏,不了解情況,土家族的兒女婚姻是比較自由的,就跟你們在大學一樣,沒有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當然,也不是真正塗了對方的臉,就非要成親的。有時候漂亮姑娘去趕集,臉上被塗得隻剩下兩隻眼睛和嘴巴沒塗黑了。但是姑娘可能就不會去塗別人。你現在還是可以選擇的,可以請我和李叔做媒,也可以一笑了之的。”

    午陽聽說以後,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自己已經有女朋友了,跟她們說清楚就可以了。當然,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剝她們的麵子,這樣影響不好。

    拿了房卡,到房間將臉上洗幹淨了,就到賓館大堂找個單人沙發坐下,以為可以甩開了,誰知剛坐下,二人就在扶手上坐下了,還將牛仔褲緊包著的小屁屁貼到了他的腰部,一左一右兩個手肘搭在他的肩上,嘴裏呼出的熱氣到了他臉上。午陽差點兒都要把持不住了。

    不行,對這倆野丫頭不能太紳士,要比她們更野、讓她們覺得這樣很危險,才能擺脫。

    “陽陽哥哥,想問你一個問題。”

    “有什麽問題,回答了有什麽條件。”午陽正在想怎麽整她們。

    “你現在說:我們誰是雙雙,誰是對對,分清了我們讓你親一下!”

    “分不清呢?”午陽想大不了送件禮物吧!

    “分不清你就讓我們親一下!”另一個說。

    “啊?”。

    午陽裝模作樣左看看、右看看,搖搖頭。其實他在李叔介紹時就認出來了,對對的左眉中有一個大頭針頭大的一個點沒長眉毛,肯定是曾經長過痦子,很難看出來,但經不住他眼神好,又看得真。現在不指出就是要為難她們。對對紅唇在他右嘴邊蓋了一下,雙雙紅唇隻在他左腮的胡茬上輕輕挨了挨。

    “雙雙,好象沒親到吧!”

    “誰叫你長……”雙雙突然反應過來,在他背上輕輕捶了一下:“你、你這壞哥哥!”臉羞得更紅了,看到兩人笑,也跟著笑起來。

    “陽陽哥哥,今天你帶我們去一個同學家,把同學接出來。本來伯伯要帶我們去的,他要跟張爺爺去辦事,就去不了。我們不是去玩的,去玩也不急在這一天的,可正好給爸爸送塊手機電池去。你去房間穿套長衣服,山上有點冷。”對對說,然後就去吧台拿東西。

    “兩位美女,你們是不是要洗洗臉呀,這樣黑著出去不太好吧?”午陽笑道。

    雙雙說:“我們就這樣留著,說明我們有人喜歡。”

    午陽說:“你們想留著就留著吧,等會坐在車上也沒人看。”

    “給你看就行了。”雙雙雖然嘴上強,還是洗臉去了。

    午陽征得爺爺同意,待兩位小美女洗幹淨臉出來,就開了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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