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陽笑笑說：“馬修先生，這個事情肯定不行。加拿大的氣候寒冷，我準備養馬鹿的地方，是屬於熱帶，恐怕馬鹿適應不了。”

    “在貴國的北方可以養的。”

    “我國的西北植被稀少，東北有麋鹿、駝鹿，都不能養。對了，在西伯利亞應該可以的。”

    馬修說：“以前那裏就有馬鹿，現在可能很少了。俄國人不重視動物保護的。”

    “我們公司在那裏買了一些土地栽樹，可以購買一些去放養的。”

    “好，我們的交易完了以後，您安排人來找我，我義務幫助你們買到馬鹿。對了，黎先生，我是綠色環保組織成員，經常義務做一些有利於環保的事情。”

    “您的思想很崇高，值得我們尊敬。”

    “謝謝您。”

    打獵的人都來到公路邊了，開始清理戰果，有兩隻的，有4隻的，麥克打了8隻，午陽的是18隻。麥克說：“黎先生，你創了我們的新紀錄，獎品是您的了。”

    亞瑟說：“黎先生打到的，應該是19隻，有一隻給角雕吃了，我看到了野雞毛的，應該寫進紀錄。”

    午陽笑笑，沒有講喂了兩隻的事情，無所謂的，這個紀錄跟他關係不大。正在將野雞撿進背包，角雕又回來了，還是兩隻。一隻落在午陽的頭上，以他的武功，都差一點被打暈了。當另一隻落在他手臂上後。亞瑟說：“黎先生，角雕的雙爪，可以擊碎人的頭骨。您沒有受傷吧？”

    午陽說：“被擊暈了，不過骨頭沒碎。”

    麥克說：“這是雌雄一對，看來是您救了其中的一隻，它們要跟您走了。”

    “我不可能帶走它們的，怎麽辦呢？”

    馬修說：“您在這裏多久，就跟它們相處多久，離開了。它們會回到山裏去的。”

    “也隻能這樣了。”

    這次坐的是客車，午陽不管它們。隨它們在頭頂和手臂上麵呆著。回到別墅，午陽下車進屋，它們就落在屋前的樹上。還沒有吃飯，午陽就割野雞喂它們。

    謝大俠他們回來後。將野雞和他們釣的魚烤熟了，就開始喝酒吃菜，吃飽喝足了，麥克先生提出要玩德州撲克，午陽以昨晚上玩了通宵為由，拒絕了，亞瑟才提起文物交易的事情。

    “黎先生，他們8個的文物不多，我們計劃您一家用半天的時間交易。我和麥克先生的比較多。分別需要4天時間。您如果沒有足夠的時間，或者有其他方麵的原因，我和麥克先生的。可以以後交易。”

    午陽猜想他說的其他方麵的原因，肯定是指資金方麵夠不夠，這時裴蕾說了：“亞瑟先生，黎先生這次過來，是做了充分準備的，時間和資金都沒問題。隻是一個價格方麵，希望你們都拿出足夠的誠意來。否則就有可能談不攏。”

    麥克說：“黎先生跟艾克先生、喬尼先生的交易，他們已經向我們通報了，我們不能采取他們的交易方式。”

    裴蕾說：“采取什麽方式交易，黎先生當然要服從你們。不過，我覺得，應該以方便、快捷為好。”

    麥克拿起咖啡杯，“比如我有10個同樣的杯子，我會讓黎先生先看貨，然後我報價，黎先生同意立即可以成交，不同意可以還價，還到雙方滿意就成交，談不攏的，我們留下東西，不一定非要賣掉。”

    午陽聽出來，麥克的心理戰已經開始了。他可賣可不賣，我就可買可不買，“麥克先生，這樣最好。我家裏的博物館已經收集了不少文物，如果是重複的，我就沒必要占用資金了，價格合適不合適，我都不會買的。”

    亞瑟說：“這樣不行吧？黎先生挑選了喜歡的，剩下的賣給誰去？”

    午陽笑笑說：“每個人的興趣**好不同，對文物的理解也不同，我不要的，並不是看不上，是擔心占用過多的資金，妨礙了購買其他缺少的文物。”

    亞瑟說：“黎先生，在文物收藏界，是有互相交換文物的習慣的，您可以將文物購買回去，跟別的博物館交換嘛。”

    “確實可以交換。但我們的實際情況，讓我們沒辦法跟別人交換呢。別人博物館的文物，也就是一兩件鎮館之寶我們沒有，他們是不會拿鎮館之寶跟我們交換的。我們國家級的故宮博物院很多文物，我們是沒有的，可他們不能跟人交換。所以，交換的機會太少了。”

    午陽說的合情合理，他們也沒有什麽好反駁的。停了一會，麥克又說：“黎先生，我覺得您說得對，文物各人的理解不同，肯定心理的價位也就不同。是這樣，我們在交易時，可以先將達成了意向交易，然後再回頭談那些有差異的，這樣就會快很多。”

    “好的。”午陽笑笑說。其實心裏在想，你們是賣家，是你們急需要賣掉，主動權就應該在我手裏。這樣做更好，第一次時，即使看中了的，我也說沒看中，不怕你不降價，不怕撿不到漏。

    “黎先生，我們的獎品可以獎給您了。”麥克說完就從保險櫃裏麵拿出一件青花瓷的牡丹纏枝紋花瓶，午陽用真氣看了一下，紫氣很濃鬱，再接過來看款識，是大明萬曆年製，這種萬曆年的瓷器，在蘭江的湖裏找到不少，見得多了，知道這件肯定是真的。目前在國內的價格，應該是在80萬到100萬之間，麥克說它值15萬美元，說明他對中國瓷器的價位把握比較準，午陽對撿漏的信心又減了一分了。剛才他說的那樣的交易方式，基本上就已經堵住了撿漏的可能了。也罷。別總想著撿漏吧，何況今天早上，還贏了將近600億嘛。

    “謝謝。謝謝先生們。”午陽舉起獎品大聲說。

    亞瑟說：“黎先生，這是你應得的。以後您的記錄被打破了，我們會請您來頒獎呢。”

    “好的，我一定爭取過來。”

    亞瑟說：“黎先生，您不玩撲克，是去休息，還是工作？”

    午陽說：“先工作幾個小時吧。睡太早了。起床太早，也工作不了啊。”

    麥克說：“好。我們是不是將穀物交易的合同簽了？艾克先生和喬尼先生已經跟您草簽了合同，我們的價格和穀物的標準，都完全按照他們的來，需要商量的。隻是數量和交貨的時間、地點。”

    午陽問：“你們這10位先生都有穀物要銷售嗎？”

    麥克說：“是的。我和亞瑟先生以小麥、玉米為主，也有一些黃豆，馬修先生是黃豆和玉米，其他先生全部是稻穀。”

    “你們的總產量有多少？”

    亞瑟笑道：“黎先生，您是不是準備全部吃下？”

    午陽說：“我是想多買一些，要全部吃下，胃口肯定不夠呢。”

    亞瑟說：“我是開玩笑的，其實我們有自己的銷售渠道，隻是銷售量不夠。”

    裴蕾笑笑說：“貨款也經常不能收回。”

    麥克說：“是有難收回的情況發生。但不是經常。比如我們賣給國內的零售商，賣給聯合國救濟署，賣給貴國政府。貨款都是及時收到的。再說了，哪家公司沒有應收貨款呢？”

    裴蕾說：“先生們，你們賣給國內的零售商、聯合國救濟署，國家是不給出口補貼的，如果賣給黎先生，貨款、補貼就都有了。還有，如果他增加購貨量。你們也就減小了倉儲的壓力和黴變、蟲害導致的損失。先生們，你們覺得，是不是可以給予黎先生優惠呢。”

    亞瑟他們去商量了，午陽幾個人沒有什麽好商量的。反正按照艾克和喬尼的價格，自己不吃虧了。

    一會就過來了，麥克說：“黎先生，我們是這樣考慮的，如果您從一個人的手上購買100萬噸，價格還是按照艾克先生和喬尼先生的，超過了100萬噸，我們可以優惠10美元每噸。”

    亞瑟說：“黎先生，您應該清楚，如果銷售同樣多的穀物，我們的價格比艾克他們的低，就會被他們看不起的。”

    午陽笑笑說：“理解，理解。先生們，如果我們的成交量超過了100萬噸，那麽我們的成交價格，每噸都少10美元了，我的理解對嗎？”

    這個問題必須先弄清楚，給一個準確的定義才行。因為可以理解為，所有成交價都優惠10美元，也可以理解為超過100萬噸的才優惠。以前國內的一些代表團，就是因為這樣的一些細節沒有確定，吃了不少虧的。午陽還看過一個資料，二戰勝利前，簽訂雅爾塔公約的時候，第二天就要正式簽署了，代表團的一個高級參謀，發現公約裏麵隻寫了，將台灣歸還給中國，而沒有寫澎湖列島，馬上提出請求，於是澎湖列島才得以順利歸還中國，如果沒有當時的認真細致，澎湖列島肯定也就跟琉球群島一樣，難以收回了。當然，現在的事情沒有那麽大，但100萬噸，也有一千萬美元，誰的錢都不是路上撿的。

    馬修說：“是的，黎先生，您的理解完全正確。因為我們的人比較多，您能夠購買的畢竟有限，為了顯示我們的誠意，我們做出了讓步。”

    “謝謝。先生們，我們所商量的價格，仍然是到岸價，仍然是扣除包裝物的吧？”

    馬修笑笑說：“黎先生，到岸價是肯定的。但扣除包裝物的重量，您實際上吃虧了。拿黃豆來說吧，100千克的包裝物是1千克，但是您用購買一千克黃豆的錢，絕對買不到一隻麻袋。”

    午陽說：“我選擇散裝，不用麻袋。”

    亞瑟說：“散裝對我們裝船沒有影響，但對船隻的選擇麵，就比較窄了。”

    午陽笑笑說：“現在的中美貿易那麽繁忙。我相信先生們會有辦法的。”

    麥克說：“好，我們就按黎先生的要求辦好了。黎先生，按艾克先生他們的做法。是沒有收訂金的，我們還是有些擔心呢。”

    裴蕾說：“穀物是容易出現問題的，訂金肯定不能交。不過，先生們如果跟黎先生簽署了正式的購銷合同以後，我們銀行可以為黎先生提供無限額信任擔保。黎先生的公司，是我們銀行在中國分部的大客戶，我們願意出具擔保書。好讓先生們放心。”

    “好，這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先跟7個生產稻穀的農場主簽訂了合同。每年從他們每家購買120萬噸，合計是840萬噸。跟麥克和亞瑟簽訂購買小麥各300萬噸，玉米各350萬噸，黃豆各150萬噸。跟馬修簽訂了購買黃豆200萬噸、玉米150萬噸。

    之後又簽訂了購買一些陳糧的合同。隻是稻穀和黃豆，玉米、小麥沒要。午陽知道，玉米、小麥很容易長蟲，剩下的是一層空殼。

    說是合同，實際上還是意向書，正式的合同，要安排別人來簽。弄好以後，麥克先生他們玩德州撲克，謝大俠也參加。李西澤去當荷官，午陽和裴蕾先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出門就看到角雕朝他撲來。趕緊伸出手臂，雖然灌注了真氣，還是被砸疼了。角雕嘎嘎叫，拍打翅膀，午陽覺得可能是有事，就朝樹下走去。結果看到它們在草地上做了一個窩。窩裏有4個鳥蛋。鳥蛋有鵝蛋那麽大，蛋殼呈淺白色。上麵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黑點。

    看到麥克出來，午陽說：“麥克先生，這怎麽辦啊？”

    麥克笑笑說：“我們找馬修，他有辦法。”

    午陽去找來野雞，準備割肉喂角雕，結果被角雕搶走了。兩隻角雕分享一隻野雞，幾分鍾就吃完了。

    馬修洗漱出來，午陽問：“馬修先生，這怎麽辦？”

    “黎先生，您決定不要它們是吧？”

    午陽笑道：“我是喜歡它們，可是再喜歡，也不能帶回去呀。”

    “是的。角雕雙腿的力量太大了，不適合當寵物的。我家裏養了兩隻，牧羊犬都被它們殺死了。是這樣，等會您去我家，幫我將卵帶上，大角雕願意跟著就跟著。”

    “您還要養？”

    “對。我的農場比較大，鼠害比較嚴重，自從養了角雕，就被控製住了。有一些朋友想跟我購買角雕，正好可以給他們中的幾個人了。”

    午陽笑笑說：“能賣錢，很不錯呢。”

    馬修說：“其實是要賠錢的。別看有4隻卵，孵出來後，最強壯的一隻，會將另外三隻都撕碎吃了，剩下的一隻到性成熟了，如果做不到配偶，會飛走的，我的角雕養了幾年，小角雕都沒留住。現在有兩窩了，如果成活的是一雌一雄的話，就可以出售了，否則還是白搭。”

    “不能關起來養嗎？”

    “關起來養，就失去養的意義了。它們每天要吃一隻雞，花費不小呢。”

    喝了牛奶，吃了黃油麵包煎雞蛋，午陽去撿鳥蛋，角雕就賴上他了，一左一右站在他的手臂上，行李都要謝大俠拿了。上了車，大俠笑笑說：“午陽，哥們給你提行李，多少小費呀？”

    李西澤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就說：“謝總，你那麽大的老板，提個行李還要小費呀？”

    “這是美國的規矩，昨晚上我給你的小費，你好像沒退還給我吧。”

    李西澤說：“我發那麽好的牌給你，你贏了多少呀？”

    午陽問：“大俠，昨晚上又大殺八方呀？”

    大俠說：“玩得太小了，沒意思，才贏了5億多。”

    “你不得了了呢，這些錢拿到我們中南，你就是首富了，還不滿足呀？”

    “哥們這是收官之作，當然要多贏一些了。午陽，我發覺，隻有跟你在一起，才有贏錢的可能。我以前來美國，去賭場不下50次，每次都是輸。前天贏了，昨天又贏了。我覺得這不是什麽策略呀，賭術呀什麽的，純粹就是運氣，所以我決定見好就收，以後不玩了。”

    裴蕾說：“大俠，午陽還沒有走，你還可以繼續玩呢。要不然你替午陽操盤，幫他將損失奪回來。”

    大俠說：“午陽，你輸了多少？”

    “沒多少，不到20億。”

    謝大俠笑笑說：“我正好贏這麽多呢。午陽，你以後想賭錢了，找我，直接將錢給我就行了。”

    “做你的美夢吧。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不賭拉倒，正好我洗手上岸，落袋為安了。困了，睡覺。”

    午陽笑笑說：“大俠，你能夠洗手，我不吃飯了。”

    “你不吃飯可以吃麵條，要賭就來點真金白銀。”

    “好啊，以後你如果再賭，贏的錢要給我一半。”

    “可以。輸了呢？”

    “輸了你別告訴我，免得我說你言而無信。”

    “行，接受你的不平等條約，能夠贏錢就好。”

    汽車走了兩個小時，馬修說：“黎先生，路邊就是我的耕地。”

    “這是黃豆苗嗎？”

    “是啊。”

    “這麽高了呀？”午陽是見過大片黃豆地的，在西伯利亞，黃豆都成熟了，杆子還隻有3、40厘米高，這裏現在就這麽高了，以後還要開枝散葉，產量還得了啊。

    “大家的都是這樣，產量在每公頃8到10噸。黃豆苗的根係可以吸收和固定氮肥，我們一般是黃豆和玉米輪作。黃豆苗隻能做肥料，玉米杆可以養牛，牛糞也是肥料。”

    午陽笑笑說：“馬修先生的農場經營得很好呢。”

    “沒有辦法，祖父購買了農場，我沒有大能力，隻能盡量經營好它。好在有麥克先生他們一幫朋友，大家的出身、經曆差不多，興趣、**好也相同，倒也過得舒服。”

    “馬修先生，為什麽要賣掉家裏的文物呢？”

    “我祖父沒有帶兵出國作戰的經曆，但朋友比較多，收到的文物不少。這兩年中國文物價格飆升，我們商量，就想變現了。文物跟其他東西一樣，有起伏很正常，不可能一直上漲。還有，由於它們價值高，也怕人家覬覦呢。”

    午陽笑道：“馬修先生深謀遠慮呢。我國這些年經濟飛速發展，有錢人多起來了，才興起了收藏熱。如果以後大家都趨於理性了，文物的價格肯定是要回落的，現在出手，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

    “是的。一個國家的文物，隻有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才真正具有了保值、增值的意義。現在歐洲一些名家的畫作，價格是中國名家畫作的幾十倍，並不是說歐洲的畫作就那麽好，關鍵是人家不認為中國的值這個價。我家裏的一些中國畫作，我就不知道它好在哪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