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暫時不考慮湖底的，將湖邊的報告國家。直升機的燃油可能隻夠回去的了，我們回去商量吧。”

    吃了飯，直升機要去加油，黃繼明要明天安排了工作，才能跟巴額圖一起去跑博物館地皮的事情，巴額圖也先回家準備申請報告，就隻剩下午陽和邱小睦兩人了。小睦說：“大哥，我有一些想法，說出來你可別批評我。”

    午陽說：“你覺得我是不允許別人說話的人嗎？你越想事，我越高興，是不是按你說的做，就是我考慮的問題了。”

    “我覺得吧，對於山邊的兩座陵墓，因為是大汗國大汗的陵墓，如果是窩闊台和蒙哥的，那裏麵的文物，我們就將大部分收藏了，如果是成吉思汗的，我們也要將金銀全部取走，將文物取走大部分，每樣留幾件有代表性的就行了。因為截止到目前，誰也不知道大汗或是元代帝王的陵墓，裏麵到底有些什麽文物。當然，那玉璽我們是不能拿的。”

    午陽笑道：“不能這樣的。我們畢竟不是盜墓賊，取得了文物偷偷賣掉。我們得到了文物，是要將其收藏在博物館，供專家學者研究、供人民群眾瀏覽欣賞的，悄悄的取得，就不能見光，不能見光，就失去意義了。再說了，這個事情我們都知道是違法的，多拿了也隻不過是暫時占有了，對我們的財富增長其實沒有幫助。弄不好把人搞到監獄裏麵去了，你我還能去吃這個苦嗎？”

    “還真是不能呢。我們現在過的是人上人的生活，成了階下囚。生不如死呢。大哥，我還有一個想法，就是山地或者湖泊的陵墓發掘了以後，總要給一個給我們來投資建設旅遊景點。跟旅遊部門掛好鉤後，每年取得的門票收入不會太少，由此衍生出來的客運、餐飲、住宿、紀念品收入將更多。”

    午陽說：“你這個想法我支持，也可以幫你去活動活動。不過。你是不是可以這樣考慮，地方政府要這個收入是肯定的。萬一就是連黃繼明也沒辦法，你如何處理？”

    邱小睦說：“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用錢砸。地方政府不是沒錢嘛，我們來投資和管理。跟他們利潤分成。”

    “這個辦法比較符合我們的國情，符合這裏的實際情況。小睦，你能夠這樣考慮問題，我相信你肯定能成功。”

    “好，有大哥的支持，我肯定能成功。搞房地產隻是一時，房子多了就沒人買了。搞旅遊開發，以後大家的手裏，錢越來越多。消費觀念也會發生改變，外出旅遊的人逐步多起來，這樣我們就拔得頭籌了。建設和管理好了這裏。我們就有了經驗和人才，就可以在大草原和西部地區大力推廣了。”

    午陽笑笑說：“就按你的這個思路搞好了。將陵墓修葺好了對外開放，將保護區建設成為旅遊景點，還要修建標準賽道，像香港那樣的短道，還有草原上傳統賽馬的長道。想進行什麽樣的比賽都可以，我們自己可以組織賽馬。也可以接納草原和國際上的一些賽事，這樣收入就會很高了。小睦，對那些文物，能夠順手牽羊弄到一些就夠了，千萬別把自己搭進去啊。”

    小睦笑道：“大哥，你都已經說了，我不會膽大妄為的。我以前也想發財，就是想賭中幾塊翡翠，雕刻出一些物件，慢慢把生意做大，不曾想混到今天這個局麵，這都是你給我帶來的，你的話就是聖旨呢。”

    “行了，別肉麻了，大家都是兄弟呢。小睦，你考慮過沒有，要怎麽樣才能將湖邊陵墓的事情報告上去。”

    “對啊，總不能說，我大哥有透視眼吧。大哥，這個地方反正我們已經買下來了，修好了鐵絲網，事情我們就不用急了，要謀定而後動，我仔細考慮考慮，做個方案。”

    “好，你不要去送我，在公司做方案。”

    “好的。大哥，我們開展工作後，公司會安排文物專家過來嗎？”

    “肯定要安排，要不然你們也不知道哪些文物能拿，哪些不能拿，哪些非拿不可。其他人名氣太大了，也怕他們跟我不貼心，我隻能安排王彤教授過來。你為什麽問這個？”

    “我有一個堂弟，是考古專業的博士，現在在航空學院教大學語文，我想讓他過來參加這裏的考古工作，取得一些成果，在業界有個立足之地。”

    “好啊，沒問題，就讓他作為你的代表好了。小睦，你堂弟的事情，你怎麽不早跟我說呢？”

    “他那家夥一根筋，就是喜歡跟這些打交道，我們都不待見他。他是在我們省的師範大學讀的博士，他的老師在業界根本就沒有名氣，多少年也撈不到一次考古工作來做，他就有些怨氣，跟老師關係也搞僵了，在師大呆不下去了。我找了裴政委，給他安排了教書的工作，每個星期兩節課，收入不錯，房子也有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他也就安心過了兩三年，現在又舊病複發的，經常給我打電話，吵著要搞研究。我準備讓他去淥江的博物館工作的，現在正好有了這個事，我就想到他了。”

    “好，你請他過來。讓他多聯係一些老師、同學過來。國內的元代史研究遠不如其他朝代，爭取讓他們出成果。公司以後建立的綜合性大學，都要開設考古專業和文物鑒賞專業，也必須培養自己的師資力量呢。”

    “好，我先讓他去聯係人，做好準備，等我將這兩座陵墓裏的文物收藏了一部分，要告訴巴額圖時，再通知他們過來。來早了可不行，漏了底，我可沒地兒哭去。”

    午陽笑笑說：“對。你的兄弟你了解，你必須負責呢。”

    邱小睦給午陽續了水，“大哥。你別怪我一時一個主意，我現在又有想法呢。”

    “我說了的，不怕你主意多，說吧。”

    “國家有了湖底、湖邊的那些陵墓，不管是研究元代的曆史也好，建博物館所需的文物也罷，都是足夠多的了。我們在山地這邊的陵墓。暫時就不發掘了。能夠從他們那裏借到一些文物來長期展覽，自然是最好的了。那時候我們再將這裏的秘密報告。如果我們什麽都得不到，我們不就還留有後手嘛。再說了，我們現在隻要將這個消息報上去，這方圓幾十裏。肯定會被封鎖，我們的人，也可能沒辦法自由出入呀，我們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午陽說：“對，情況肯定會是這樣。湖邊的陵墓，我們一根毛都得不到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發掘了湖邊的陵墓，這裏可能就會成為人來車往的熱鬧之地，我們還有機會來發掘嗎？再說了。事情一旦敗露，誰來承擔法律責任？”

    “我想是這樣，就用我帶到公司來的那些人。他們可都是有擔當的人，對你、對我，都是忠心耿耿，不會發生意外的。在發掘的方式上麵，我想，我們多花一些成本。將陵墓的出入口，建成一個空心的大壩。躲在裏麵發掘，將文物搬空以後，再填起來，神不知鬼不覺的。”

    “小睦，這個事情最好是不要走這一步。”

    “好，你什麽也不知道，我沒有跟你講過。”

    午陽說：“小睦，我知道你是個有擔當的人，但你是我兄弟，我希望你不要為了這些東西去冒險。這些文物擱在我們博物館陳列是陳列，國家的博物館也是陳列，隻要是沒有流失，我們就問心無愧了。”

    小睦笑笑說：“大哥，你放心吧。我跟很多人不一樣，人家的老婆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不知道珍惜，等到回家沒有茶端上來，沒有熱飯熱菜吃了，才後悔；自由沒有了才知道自由的寶貴；生命快走到盡頭了才恨不得再活過一次。我不是這樣，我會珍惜現在的一切的。”

    “你能這樣想，我就真的放心了。還是跟以前一樣，我不管這邊的事情了。小睦，你跟巴額圖商量一下博物館的收入分成的問題，有了結果告訴我一聲。”

    小睦說：“大哥，這個應該沒有什麽好商量的吧？我們自己建設博物館，自己征集文物，給他提供一個研究的場所，還要給他分成嗎？”

    午陽笑道：“你這個想法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考慮過沒有，如果不給分成，怎麽樣才能調動他的積極性，怎麽樣才能讓他為我們保密呢？”

    小睦說：“作為一個研究元代曆史的學者，他一直沒有得到研究元代文物的機會，我們給他這個機會，他就應該感恩戴德，一心一意搞好研究了，取得了研究成果，我們不要，全部記在他名下，他可以憑借這些研究成果，博得名利雙收，還有什麽不滿足呢？至於保密的事情，大哥，我們就別想這個事了，隻要文物一現世，必將是轟動全世界，哪裏還能夠談得上保密呢？”

    “小睦，如果我們將湖邊的陵墓報告給國家有關部門，巴額圖雖然不是研究元代史的著名學者，但他的老師肯定是，那他就有了選擇，可以在我們這裏，也可以去國家正規的文物部門，同樣是可以研究文物，同樣可以出名，他就不一定留在我們這裏了。但是，我們肯定不能缺少這麽一位專家，你兄弟可以進行考古發掘，但對元代的曆史、文化，能有他熟悉嗎？我甚至懷疑，能不能讀懂他們的文字都不一定呢。如果我們的博物館給了巴額圖一定的股份，那對文物的整理、展出，將是有極大的好處的。我們也不是在乎那幾個錢的公司，即使在和園的博物館，我們給譚教授他們，也是給了股份的，工資、獎金也特別優厚，何況研究元代史的人才奇缺，我們為什麽就不舍得呢？”

    小睦笑笑說：“大哥你說的也是實情，巴額圖有的選擇，我們如果去另外找人。恐怕麻煩更大，還不如花點錢攏住他好。我看是這樣，有了文物後。讓巴額圖帶一個團隊來進行整理、標注，我跟他慢慢談，以5%為上線，能少則少。”

    午陽說：“小睦，必須以10%為底線，能夠談到15%就比較理想，另外。你主持這邊的工作，也給你10%。如果你覺得少了。可以跟巴額圖商量，去蒙國的大城市建設幾個博物館，也給你們這麽多。”

    邱小睦說：“大哥，你就不擔心。這些文物到了蒙國，就是羊入虎口嗎？”

    “小睦，你想過沒有，蒙國人同樣是成吉思汗的後裔，這些文物他們他們也是有繼承權的。現在是我們得到了，他們要，咱們就給，隻要他們給錢就行了。如果沒有錢，用礦產資源置換也行。用牛羊肉、皮、毛抵文物款也可以，這比我們賣文物肯定強多了吧？”

    小睦笑道：“大哥，你這是胸懷大局。站在戰略的高度看問題，是我不能企及的，看來我的格局還是不夠呢。”

    午陽說：“你站的角度不一樣，出發點也不一樣，不能說格局不夠。小睦，這樣做。具體細節上麵還是有很多問題的，比如說這些文物怎麽出境。就是一個很大的難題。想堂而皇之地出境，官方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偷運出境，又涉及法律了。”

    邱小睦說：“大哥，這些事情就由我來運作，你別管就是了。”

    “不，我需要的，是萬無一失，你考慮一下，告訴我一個基本思路，要不然我是不敢冒險的。”

    小睦給午陽續了水，自己點了支煙，抽了兩口，“大哥，這個事情開始隻能是由陳奮強去運作，由他跟蒙國政府去談判，購買建設博物館所需要的地皮，然後建設博物館，再想辦法將文物偷運出境，再將文物擺上博物館的展櫃。”

    午陽笑道：“這樣肯定是不行的。你不知道現在的情報工作有多厲害，陳奮強還剛在跟他們談，國內就已經知道了，你還能將文物運出去呀？”

    “國境線那麽長，誰也沒有千日防賊的本事。”

    “不要千日防賊，隻要從源頭堵住就可以了。”

    小睦說：“那我就在跟他們談判以前，就將文物悄悄地運過去，收藏在夫人們的銀行金庫裏，然後再談判，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樣也許更糟呢。如果蒙國不同意，你的文物怎麽辦？人家肯定會加強監管，查到了要麽沒收，要麽逼你捐獻，你不是騎虎難下？”

    邱小睦憋了半天也沒有說話，又抽完了一支煙才說：“大哥，這事情你就別管了，反正我拿我的身家性命擔保，肯定要將其辦得圓圓滿滿的。”

    午陽笑道：“好吧，我相信你肯定能夠辦好。小睦，我要在這裏修建兩個跑馬場，一個是象香港那樣的短道賽場，一個是草原上的那種長距離賽馬場，還有就是一座五星級的賓館，以及附屬的文化娛樂設施，爭取在明年這個時候投入使用。”

    “大哥，這個恐怕做不到，你得多給我一年時間。”

    “好，反正等今年的小馬駒可以用來賽馬了，場地就必須出來。”

    小睦笑道：“有兩年的時間，我完全可以做好了。大哥，你是在這裏視察幾天，還是馬上就走？”

    “我到呼市住一個晚上吧，等會聯係一下，再確定行程。”

    “好，我們去吃烤全羊去。”

    在等直升機時，午陽先給毛大山打電話，告訴他自己明天要去蘭江，讓他安排一架直升機等著。毛大山笑笑說：“老板，我正好想請你過來呢。”

    “好，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

    然後又打電話給木桐花，讓她明天去蘭江，自己陪她去找碧璽礦脈。木桐花很高興，“哥，我們去故地重遊，也是去度蜜月，好不好？”

    “不好，還有其他姐妹呢。”

    “聽小雅姐說，京城的幾個姐姐假期要來家裏，肯定隻能讓她們去蘭江了。”

    “好，你讓小雅姐打電話給她們，我就不打電話了。桐花，可不隻是她們呢，還有跟我出來的賈仙蘊，蘭江還有幾個呢。”

    木桐花笑笑說：“我知道，反正比家裏人少嘛，沒事的。”

    “桐花，過這樣的生活是不是合適你，你要想清楚呢。”

    “沒有什麽好想的，我早就決定了，自從看到你的時候就決定了的，不會改變。”

    “行，那就這樣吧，明天見。”

    再打電話給賈仙蘊，“仙蘊，逛街累了嗎？”

    賈仙蘊笑笑說：“沒有去逛街，就是坐車去市區轉了一圈，就回賓館睡覺了，反正沒有東西要買。午陽，今天我可是休息好了，可以陪你折騰了。”

    “好，你先在網上訂兩張明天到春城的機票，我回來接你吃烤全羊去。”

    “好，我訂了票，還可以睡一會。”

    直升機將午陽和小睦送到呼市，還不到下午四點，小睦說：“大哥，你回房間休息，我七點來接你和賈書記。”

    午陽問：“為什麽要七點？”

    “七點天才黑，好點篝火，氣氛更好一些。”

    “好，你對這裏熟悉，聽你安排就是了。”

    回到賓館，敲開門，仙蘊穿著白色繡花的絲質吊帶衣站在門後，午陽沒有任何過渡就去撩起她的衣服，看到她身上再沒有其它遮擋，就伸手了。仙蘊拍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去，洗洗去，還這麽猴急呀？”

    午陽笑著說：“你穿成這樣，我能不急嗎？”

    “好，我陪你洗澡吧。”

    於是，激情戲從浴室就開始了。這裏沒有旁人，又是在公司的賓館，不用擔心攝像頭什麽的，身心都得到了徹底的放鬆，效果也就更好了。

    邱小睦的電話是快8點才打來的，下了樓，午陽問：“怎麽這麽晚？”

    小睦笑笑說：“大哥肯定是不餓嘛，如果餓了，肯定早就打電話了。賈姐，大哥喂飽你了嗎？”

    賈仙蘊笑道：“如果你大哥的是火腿腸，我早就撐壞了呢。小睦，你在這裏有幾個老婆呀？”

    小睦說：“我可沒有大哥的好功夫，一兩個都喂不飽，還能幾個呀。大哥，說正經的，我是安排了烤全駝，所以時間要得長一些了。”

    “烤全駝？吃得完嗎？”

    “大哥難得過來一次，我將公司在這裏的中層以上骨幹都召集起來了，請大哥給他們訓話。大家在這邊工作時間都不短了，烤全駝還是第一次吃呢。”

    午陽說：“好，你等會介紹賈姐時，可別亂說。”

    小睦笑笑說：“我知道的，但人家要怎麽想，我可沒辦法禁錮他們的思想呢。”

    仙蘊說：“人家怎麽想，即使三人言市有虎都不怕，如果從你口裏說出來，那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在幾座氈房的中間，點了幾堆篝火，一堆篝火上麵，有一個巨大的鐵架，一峰駱駝被去了頭，正架在篝火上麵烤。賈仙蘊問：“邱總，駱駝的肚子怎麽鼓鼓的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