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六章 陪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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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波說:“老板,就是幾百塊錢的東西,別太在意了。◎,x.”
“海波,這些東西我見過,什麽價位我清楚。不管什麽價格,都是原則問題,你們都是了解我的,就不用我多說了。現在沒有這麽多現金,過幾天老市委大院的門麵交訂金,我替你們交了。”
其實,那裏的門麵是基金會給自己人的福利,交定金不是用來買門麵,是用來進行門麵裝修的,一個門麵5萬。李西澤給小雨買了兩個,分配了一個,也就差不多了。
胡永安說:“老板,有您這樣的榜樣,我這輩子肯定不會走歪路了。”
“好,這話我**聽。水開了,我們泡茶喝。”
喝了一會茶,想起胡永安和劉海波都是抽煙的,記得公文包裏還有兩包煙,就拿來發了。“你們隨便抽,沒關係的。”
胡永安說:“老板不抽煙,老板娘肯定聞不慣煙味。海波,我們走吧,去錢書記辦公室坐坐,再去秦市長那裏。”
留不住客人,午陽也就拿起公文包,跟他們一起下樓。到了辦公室,隻有徐正良在,扈雲平肯定是忙不贏的。“正良,我給你錢,你去買兩條煙來。”
徐正良說:“老板,搬家的時候,從那邊搬過來一整箱煙,還是上半年漆老板送的,再不抽,恐怕就發黴了。”
上半年漆紹文過來時,送了幾箱煙,午陽帶了一箱到辦公室,可自己不抽。客人來了也不記得發。可能真會發黴了呢。“正良。下班時帶幾條回去,給你哥哥們抽。”
徐正良笑笑說:“不帶。這麽好的煙,他們抽慣了不得了,給了頭次,以後他們就會惦記上了。老板,市委搬了新家,來看望的人肯定很多,我擔心這些煙還不夠呢。您可別整條整條地發。一個人發兩包就行了。”
“哪有那麽多人呀?”
“您別不信。到時候真來了客人,您又從來不領公務煙,不是要自己掏錢買呀。我來拆封做準備吧。”
果然被他言中了,剛拆了幾條,賀茂友就來了,然後是韓家貴、朱家祥,然後是各局委辦的負責人,簡直就是絡繹不絕。到了四點多,馮映輝來了,跟著伍長輝也來了。午陽讓座後,開玩笑說:“老伍。老馮,你們是來趕晚飯的吧?”
馮映輝笑笑說:“書記,我們都搬新辦公室、新家,我們也知道你的規矩,禮就不送了,晚上我做東,一起吃個便飯,您務必賞光。”
伍長輝說:“老馮,你請客隻能改期了。晚上的客我來請,我有正事呢。書記,要感謝你的大媒,明天冰兒和潤兒結婚,今天晚上是陪媒酒,您是主角呢。”
午陽笑著問:“這麽快就結婚了?是不是珠胎暗結了?”
伍長輝說:“這全靠您幫忙呢。”
馮映輝笑著說:“老伍,你可得把話說明白了,你家兒媳婦珠胎暗結,是書記幫忙了,不是你這個燒火佬的功勞?”
伍長輝說:“你就是一副燒火扒灰的像呢。書記是孩子們的大媒,如果不是書記介紹,他們根本就不會走到一塊。冰兒考上公務員,也是書記幫忙的。”
午陽說:“老伍,對這個兒媳婦還滿意吧?”
“嘿嘿,我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他媽滿意。潤兒這孩子長相、能力都沒說的,最主要是懂事,跟冰兒媽媽相處得好。一提起潤兒,老婆子就笑得合不攏嘴。”
馮映輝說:“老伍你們家的條件這麽好,韓潤兒上哪找這樣的婆家去?冰兒我見過,多優秀的孩子呀,她還不知道把握機會,那就是腦殘了。”
午陽問:“老馮你也認識潤兒?”
“我在縣裏的時候,她來檢查過工作,我還想要她做兒媳婦呢。”
“你孩子是做什麽工作的?找對象了嗎?”
馮映輝說:“是學金融的,在市裏的君安證劵營業部,就是一普通的客服經理。現在股票處在熊市中,單位效益也不怎麽好,他找對象又非要找漂亮的,都27了,還是沒談成呢。”
午陽說:“哪天約他見個麵,我跟他談談。”
馮映輝說:“書記準備給他介紹對象?”
伍長輝說:“咱們書記有點石成金的本事,請他點撥一下孩子,有了錢,什麽樣的女孩子找不到呀。”
馮映輝問:“你們家冰兒賺了大錢?”
伍長輝說:“早幾年他們一幫孩子開了個苗木公司,去年書記來了以後,安排他們給市裏的綠化工程送苗木,應該分到了一些錢。”
馮映輝說:“市裏的綠化工程這麽大,應該賺了不少錢呢。這次給潤兒買的是什麽好車?”
“本來想買好一點的,可潤兒覺得自己在上班,開太好的車不合適,就買了凱迪拉克suv的車,她經常要去縣裏跑嘛。”
馮映輝說:“老伍,你們家到底有多少錢呀,這還不叫好車?”
午陽知道,伍冰從謝永公司分到的錢,應該在幾千萬,但他們家的主要資產,應該還是去年伍冰跟自己去騰越賺來的。“老馮,別盯著老伍那點錢,你家孩子爭氣的話,我可以讓他成為先富起來的人。”
“書記,你準備讓孩子幹什麽?”
“不幹什麽,這是我跟孩子之間的事,你不要打聽。不放心,你別跟孩子說我找他就是了。”
馮映輝笑笑說:“好,我什麽都不問。你安排孩子,我絕對放心的。”
“好。這幾天我們事多,過幾天你讓孩子來找我。證劵公司下午3點下班,下了班來一趟就行了。老伍,伍冰現在是在城管局的綠化處上班吧?”
“對。現在還是實習期。辦事員呢。”
“好。轉正了以後盡快告訴我,別耽誤了。老伍,等會還有客人來,我們一起在吃飯啊。”
“好啊。我準備了5桌,家裏的親戚隻有兩桌。市裏的常委們我都請了,還有餘地的。書記,我們易河的風俗,陪媒酒是不收禮金的。今晚上將領導和同事請了,明天就隻請親戚朋友。”
“我這個媒人也不去?”
伍長輝笑笑說:“還是別去了,免得招待不周,怠慢了您,過後再單獨請您。”
“那就算了,什麽時候生了孫子,我再來祝賀。”
“也行,我知道您很隨意的。”
徐正良進來,“書記,門衛打電話。李省長和師省長到了。”
“好,趕緊燒水。準備泡茶。”
一會,李耀武、師峻就出了電梯,一同來的,還有柳益民。師峻遞給午陽一個信封,“午陽書記,這是耀武省長和我,代表我們主管的部門,表示的一點意思。”
午陽不接,“洪書記和劉省長已經給了,就不好再收了。謝謝,謝謝兩位省長。”
李耀武笑著說:“午陽同誌,別嫌少,就是個意思。以後省政府搬遷,我們還想你送份大禮呢。”
師峻從信封裏抽出支票,“午陽書記,才8800萬,請笑納。”
午陽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柳益民很快也拿出信封,“午陽書記,這是我們市的一點意思,也請您收下。”
午陽知道這是一種禮尚往來,也就接了,抽出來看,是880萬。“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沒有準備,連紀念品都沒有呢。正良,你將支票送到財務去,跟他們商量一下,看看給領導和兄弟市的領導準備一點什麽紀念品。”
徐正良領命去了,幾個人還沒聊幾句,鍾子才、婁超凡、易曉輝、任自紅、崔德平、湯小龍又來了,辦公室的沙發坐不下了,隻好轉移到小會議室,給大家上了茶,拿出煙來分發了,潭州市的書記陽立泰和市長到了,後麵跟著淥江的何樹林和祁萬林,陸陸續續還有人來,不到5點半,十一個市州的黨政主官、省公安廳、檢察院、法院、國稅、地稅等部門的領導也到了。數一數,有30多人,加上司機,5桌也差不多齊了。
看到徐正良帶著財務的會計出納來了,午陽將收到的信封都交給出納,“正良,紀念品商量好了嗎?”
徐正良說:“我們聯係了一家品牌服裝店,準備買一套西裝、一雙皮鞋作紀念品,可店裏的存貨才10套左右,看來隻能以後去送了。”
“好,你登記一下型號和顏色,還有司長們的。登記好了我們就吃飯去。以後你負責送到各位領導手上,正好全省都跑一趟。”
出納在收支票,會計和徐正良登記型號,伍長輝看到人比較多,又打電話加桌子。“正良,你們幾個就早點下班吧,我們去伍市長家吃陪媒酒去。”
師峻說:“午陽書記,你有事,我們就不去了。”
午陽笑笑說:“開什麽玩笑?我們去吃他們家的陪媒酒,是給伍市長麵子呢,誰家的酒席,來賓的規格有這麽高?”
伍長輝也說:“這麽多領導參加,夠我兒子、媳婦記一輩子了,這是他們的媒人麵子足呢。”
出門時,午陽悄悄跟伍長輝說:“老伍,等會煙酒揀好的上,費用在招待費裏列支。”
伍長輝說:“書記您這是說什麽呢?我兒子就結一次婚,煙酒還要揩公家的油嗎?說出去醜死了呢。”
午陽笑道:“好好好,反正你有錢,我們放開量喝就是了。”
伍長輝說:“不敢說有錢,酒肯定管夠。”
來到賓館,餐桌安排在一個連體包廂中,平時要設單獨包廂,用屏風隔開,撤了屏風,就是一個大包廂了。上菜前,午陽讓服務員拿身份證去開房,服務員聽說要開這麽多房間,不吭聲也不走,伍冰趕緊接過身份證去了。
酒好,菜也不錯,大家的興趣更高,杯來盞去,都喝得差不多了。飯後。把大家都送進房間。午陽、秦江月、錢誌傑、陳磊、伍長輝幾個人一起。到每個房間都坐了一會,聊一些感興趣的話題。回到市委的家時,已經是10點多了。
招呼午陽洗澡,胡蝶說:“午陽,我們明天就去馬路對麵住了,你也隻能住過去。”
午陽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頭腦還清醒,“好。小心駛得萬年船,明天中午我到了打電話給你。蝶兒,我們還是站著來吧。”
“不,你隻要跟我時就站著,我要躺著享受。”
“那也隻能隨你了。”
“午陽,你什麽時候讓小雅姐住過來?我們過幾天就出去跑了。”
午陽說:“你們出去就是了,不要擔心我沒人陪。對了,你們的事情進行得怎麽樣了?”
胡蝶說:“爸爸派出去的10個小組,已經有兩個有眉目了,爸爸就是要帶我和琴姐出去定下來。然後就可以施工了。不過我們出去也就是10天半個月,不會跟露露她們一樣。一走大半年。”
午陽說:“露露,安瀾怎麽這次沒回家?”
甘露說:“忙不贏呢。我們到了一個地方,選址就有很多工作,然後是征地,再是拆遷,再報建,再就是開工,事情很多的。”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要培養自己的團隊,將工作安排給別人做嗎?”
甘露說:“如果沒有組建管理團隊,恐怕這大半年最多也就是拿下10來個城市,可我們已經有90多個城市的綜合群開工了,你想想,每個地方呆一天,就去了三個月了。可一個投資這麽多的項目,自己不把關,哪裏能夠放心呀。出去這麽多天,我跟安瀾基本上都是分開走的。”
午陽說:“安瀾有席楊保護,誰保護你呀?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情願不要你們出去跑的。”
甘露笑笑說:“這個你放心,瑞蘭姐安排了四個師妹保護我和安瀾,不會有事的。這次回來,我安排她們休假了。席楊已經回扶桑姐這裏,你沒有看到?”
“看到過幾次,沒有顧得上問這些。”
唐之琴說:“午陽,我們出去跑,是不是也要派人保護呀?”
“你們的社會經驗足一些,又有胡叔帶著,可派可不派。你們如果堅持要派,我就找郭瑞蘭安排就是了。”
“還是安排兩個好。馬路對麵有很多房子,我們不出去的時候,就讓她們住那裏,出去就一起走。你們習武的人,不是流傳一句話,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再說了,也免得你擔心我們被人拉下水嘛。”
午陽笑笑說:“被人拉下水我是不擔心的。如果那麽容易被拉下水,早就下水了。而且,你們永遠是自由的,想離開我,打個電話就行了。”
唐之琴說:“放心吧,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不扯這些了,雙雙姐回家了,還有三個虎狼之輩呢。”
星期四下午,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是黎叔叔吧,我是馮映輝的兒子馮建成,我想過來找您。”
“好,我現在有時間,你過來吧。”
一會,一個身高1米80左右,身材勻稱,長臉平頭的小夥子就來了,午陽看他高鼻梁,一雙眼睛很有神,心裏就挺喜歡的。從辦公桌後麵出來,握住他的手,“是建成吧,我就是黎午陽。”
馮建成笑笑說:“黎叔叔,您看上去這麽年輕呀?”
午陽笑道:“我本來就不老嘛,才比你大10來歲。如果沒有你父親那層關係,我們可以做兄弟的。”
“黎叔叔,我還是當侄兒好。小輩好做,說錯了話,辦錯了事,長輩都可以原諒的。”
午陽說:“你願意當侄兒也隨你,話可以說錯,事情就不能老是辦錯了。建成,在證劵公司幹得還可以嗎?”
馮建成說:“我是學這個的,也幹不了別的。但現在上級非要給我安排一個營業部副主任,讓我負責客服工作,我不幹就讓我辭職,沒辦法呀,勉從虎**暫趨身啊。”
“那你最喜歡的工作是什麽?或者說幹什麽才讓你覺得英雄有用武之地?”
“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掌握著雄厚的資金,在股市翻雲覆雨,那才顯出我的英雄本色。”
午陽說:“現在股市是這麽大的一個熊市,你能有所作為嗎?”
“黎叔,這麽跟您說吧,我從大三開始進行實際操作,到現在是6年時間,父母給我的錢,開始是18000塊,後來陸陸續續又給了5萬,我現在賬戶上的資金是27萬。”
“還勉勉強強過得去。”
馮建成笑笑說:“如果是這麽多,當然隻能是勉勉強強了,可這次家裏買房、裝修、買電器,都是我從股市賬戶轉出來的,大概花了80萬。去年我在證劵公司買了一套房子、一個停車位,也花了40萬。如果這樣的業績,您還覺得勉勉強強的話,我們就沒辦法溝通了。”
“這樣的業績應該算是奇跡了。你是怎麽做到的?”
“黎叔,您是官員,跟您說,您可以聽懂嗎?”
“可以說是外行,不過,你肯定有辦法讓我聽懂的。”
“這麽跟您說吧,操作股票,絕對不是高拋低吸那麽簡單。一個是要看大勢,看大勢賺大錢嘛。比如說國家的開發西部戰略呀,發展中部呀,產業調整呀,所以,我每天的《人民日報》、新聞聯播是必看的;第二個是仔細分析資金的流向,可以說,這麽多年以來,每一筆兩千萬以上的資金流向,我都是掌握了的,機構和大戶什麽時候建倉,持股多少,我基本上是了解的;第三個堅持跑短線,機構和大戶建倉完成了,準備要拉高股價了,進行震蕩洗籌時,我馬上跟進,覺得拉升得差不多了,馬上拋出,絕不貪拋得最高;第四個是留出資金參與新股的抽簽,一年能夠抽中幾次,收入就能夠保障了。”
“你的功課做得這麽足,豈不是沒有業餘時間了?”
“黎叔,根本就不是這樣。平時資料都積累了,熟悉了,每天也就是花兩個小時就做好功課了,其它什麽都不耽誤。”
“平時有些什麽**好?”
“最大的**好是旅遊,每年都要出去跑幾次;其次就是運動,爬山、遊泳、騎自行車。”
“不**好打麻將?”
“不**好,但偶爾也會參與,有時候也喝點酒。畢竟人不是生活在中空裏,沒有朋友,會很寂寞的,更可能與社會脫節。黎叔,您了解這些,不會是想給我介紹對象吧?”
“隻是讓你來的目的之一。”
“那請您先說說其它的目的。”
午陽問:“為什麽呢?”
馮建成笑笑說:“我是一個唯美主義者,找對象一定要漂亮的,但我這種情況,憑什麽去追求美女?我也不忍心人家美女跟著我過捉襟見肘的生活,隻要口袋裏有鈔票了,何患找不到漂亮女孩呢。”
“好,有誌氣。建成,我們現在來做個設想,如果有足夠的資金,讓你來炒股,你可以操控多少資金?”
“韓信將兵多多益善。黎叔,這個假設成立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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