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陽笑道：“夢馨，你這是表揚我吧？我最怕別人說我城府很深，最喜歡別人說我沒腦子了。”

    “臉皮比剛才那外牆還厚呢。”

    “對，這也是我的優點之一。“

    “不跟你扯這些了。順枝哥，如果這裏改成了博物館，地下室的秘密不是全暴露了？還有，這裏就是一個荒郊野外，人家來這裏郊遊、野炊還差不多，誰來看你的博物館呀？”

    祝順枝說：“夢馨，我也支持張爺爺的主張，你先別扣帽子，聽我解釋好不好？”

    “好，你說。”

    “首先說地下室的秘密，我們隻要在玻璃上麵貼膜，就看不到裏麵了。如果我們不想讓人家知道有那麽個地下室，我們可以修一條從藏書樓過來的便道，在樹下走一公裏多，什麽時候都是一種享受。如果實在不想走路，就可以在園林修個停車場，在圓樓和園林之間架座橋，相隔50米，架橋很容易的，這個問題解決了吧？”

    “那遊客呢？沒有遊客，就沒有收入的。”

    “這個問題就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了，必須從長遠來考慮。我們這裏有了中南最好的園林，最好的賓館，藏書最多的圖書館，陳列文物最多的博物館，我們的基礎已經很不錯了。這裏現在確實是荒郊野外，但馬路對麵的兩個小鎮正在建設，明年就可以入住了。住滿了有10萬人呢。小鎮上有商場、電影院、健身房，可肯定還應該有更高文化層次的需求吧？這是從小範圍說的。大範圍來說，三個城市的融城已經啟動，隻要啟動了。還會遠嗎？如果融城實現了，我們這裏就是市中心，市中心有這麽一塊文化沃土，會成為荒漠嗎？再說了，現在旅遊業方興未艾。連工薪階層都每年出去旅遊了，我們這裏是領袖故裏，旅遊資源就很豐富，加上去我省西部旅遊的客人，都要在潭州過境，如果通過我們的工作。將其作為一個必看的旅遊景點呢？”

    夢雨笑笑說：“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工作是靠人去做的，想掙錢就必須努力的。好了，我們看看院子裏的風景去吧。”

    出了門。看到靠牆邊是一圈花壇，裏麵栽種了紅繼木、杜鵑花、梔子花、桂花等花木，然後是水泥坪，上麵畫了一些線，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是羽毛球場、籃球場、排球場，掛球網的小柱子已經立好，但籃球架還沒有。

    再往中間，就是一大圈的樹木了。顯然是春天栽的，雖然已經成活，但遠沒有達到枝繁葉茂的程度。樹木是按媽媽羅紅英的要求栽的。都是果樹，柚子、板栗、橙子、桔子、銀杏、柿子和梨樹等，都是成年大樹，其中銀杏樹直徑在50厘米以上，柚樹、板栗樹、柿子樹，直徑也在20厘米以上。隻有其它比較小。

    每隔幾棵樹，就栽種一根葡萄藤。葡萄藤也比較粗了，但今年新長的枝條。已經被剪去了。

    祝順枝介紹說：“這圓樓的房屋是20米寬，水泥坪也是20米，花壇兩米，栽種樹木占了6米，剩下的直徑952米就是魚塘了。”

    楊細娥說：“這個下麵是倉庫，這些樹木的根，雜不了很深呢。”

    祝順枝說：“這栽樹的泥土都是回填的，隻有3米深。水泥坪底下也是回填的泥土，都是在村民的菜地裏買來的，還加了很多磷肥和有機肥。但隻能管幾年，以後還是要施肥的。午陽，這個魚塘裏麵，是白老爺子養的錦鯉。”

    魚塘邊砌了圍欄，但還是留了門的，幾個人從台階上到魚塘邊，看到魚塘的水麵以上，用紅磚砌了墩子，上麵並排架設了兩塊空心樓板，可以走人，但沒有修護欄。

    這裏從雙龍別墅區接了溫泉水，水麵冒著嫋嫋白氣。魚塘水很清澈，可以清楚地看到裏麵一大群一大群的錦鯉。

    午陽說：“這裏麵的錦鯉是不是太多了？”

    “對。這裏的錦鯉是去年夏天放養的魚苗，但由於水質好，白老爺子又舍得投飼，生長特別快。到了今年春天產籽以後，就覺得魚太多，密度太大了，隻好買了很多鱖魚、鯰魚放進去。但水深有兩米多，看不見。錦鯉是紅色的，容易看到。”

    午陽笑道：“你有時間就可以來釣魚呀。”

    “我沒有時間，也沒那興趣。午陽，白老爺子是替你養還是自己養？”

    “他說要幫我養，一些糠餅等飼料錢也是我給的，但賣了魚，我絕對不會要錢的。這裏有千畝出頭，需要的飼料不少，你又不讓別人進來，他搬運這些飼料，就累得不輕呢。”

    祝順枝說：“每個星期需要20噸飼料，卸到第二道鐵門前，就是他自己用鬥車拉進電梯，然後又搬到魚塘邊，再敲碎了丟下去，確實累呢。可我要給他幫忙，他死活不肯。”

    午陽笑道：“他是怕請不起你這大老板呢。以後還是要改變一下，我讓他去雇請一個老實人，你讓他帶進來算了。他女兒給了他錢，可就是勞動慣了，沒辦法呢。”

    “好，我靈活掌握吧。我家裏父母最好了，每天除了吃飯，就是打麻將。過年過節沒人陪他們，非要拉著我們打。”

    “那你們就多陪陪唄。走，我們去看看那些石頭去。”

    夢雨說：“午陽，我們不去了，送爺爺回家。”

    蔣璞薇說：“你們留下來陪午陽，我開車回淥江就是了。”

    午陽說：“我也不去看了，陪爺爺和少奶奶，還有永祥叔吃餐飯。順枝哥，這附近有好飯店嗎？”

    “有啊。我們園林，是仿照圓明園建的，其中就有一條街是茶樓酒肆，有幾家飯菜很不錯的。還有禦膳房呢。”

    張爺爺說：“我就想喝午陽家裏的酒，你們留下來吃吧。午陽，這裏不用來住家了，你的藏書樓也就要改變建設方案了。不光是用來藏書和供家人閱讀，也要對公眾開放了。”

    祝順枝說：“張爺爺。我們現在的設計，是按26層，每層建築麵積4500平米，有專門的兩層樓做閱覽室的。”

    “圖紙是按多少層設計的？已經建到幾層了？”

    “已經建到6層了，基礎也是從岩石層建上來的，肯定很牢固。但具體能夠加多少層，就得設計師計算了。”

    “在不影響結構的情況下，能夠加多少就加多少吧。”

    夢馨說：“爺爺，現在普遍都使用電子書了，誰還看重紙質書呀？”

    張爺爺說：“對。正因為大家都覺得電子書方便，不看重紙質書，我們就更應該多收藏。以後別人都沒有了，隻有我們有，這些書肯定就是跟現在的國寶一樣的了。聽不聽隨你們，我們反正會給永祥建藏書樓的。”

    老爺子三人走了，到了茶樓酒肆街，祝順枝找了家酒肆。讓夢雨點菜，就帶午陽去看玉石。

    地點就在園林的圍牆外麵。這裏本來是一條山穀，由於國道從山穀的中部通過。靠江邊的一段，就比較陡峭了。祝順枝買過來以後，在另外三麵修了圍牆，門開在公路邊，汽車將車廂對著下麵卸車，很方便的。公路邊已經填平了很長一段。一塊很大的石頭坪展現在眼前。如果全是玉石，不應該有這麽多的。

    午陽問：“這個山穀要泄洪。底下安了水泥管吧？”

    祝順枝說：“對，在穀底安放了3根直徑1.8米的水泥管。今年夏天的山洪下來。這裏沒有影響行洪。”

    “這裏並不全是河裏的玉石呀。”

    “是的。在山上開采的玉石，上麵還有石頭的，都被卸在這裏了。”

    午陽問：“這裏大概有多少了？”

    “從去年7月開始，每個月送兩趟，每次都是12000噸，到本月中旬，共運送了35次，42萬噸，圓樓地下的石洞裏麵收藏了7萬噸，這裏就是35萬噸了。據測算，還能收藏300萬噸左右。不知道夠不夠呢。”

    “肯定不夠。那昆侖山多大呀，裏麵的礦脈又大又長，隨便開采一條，就是上千萬噸，我們有好幾條礦脈在開采呢。那何文芷姐妹也有一條礦脈，現在的是賣掉了，以後肯定賣不了這麽多，也得找地方堆放呢。”

    祝順枝說：“那就成問題了。這裏即使以後往高了堆，地盤隻有這麽大，最多也不過幾百萬噸。還有就是將馬路對麵的山地買下來，山穀裏也可以堆放這麽多，還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午陽，要不然還是往島嶼上麵運吧，就跟那些翡翠毛料一樣，往島嶼旁邊的深海裏丟，以後在上麵修建碼頭，也不怕被人惦記。你兒孫們要用了，打撈也不難。”

    “也隻能這樣了。寶兒她們的島嶼，也運了翡翠毛料過去嗎？”

    祝順枝笑道：“你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想做的事，她們肯定也要做了。你的毛料不少，她們的也少不了多少。”

    “翡翠的礦山資源接近枯竭了，現在得來容易，但也不能賤賣了。順枝哥，我在這裏挑選幾塊玉石給你吧。”

    “不行，不能在這裏挑。這裏的保安是甘嘉良的人，雖然素質比較高，但如果讓他們知道了這些石頭裏麵有玉石，誘惑力就太大了。你既然答應了，以後我用得著的時候，自己搬幾塊就是了。”

    圓明園的茶樓酒肆街，本來就是給皇家體驗市井生活的，裏麵的禦膳房根本就沒辦法跟皇家禦膳房比，何況這裏還是仿造的圓明園了。午陽是去過京城禦膳房多次的，到了這裏一看，不論是菜品的檔次、盛菜的瓷器，還是菜的式樣、色彩，都差老遠了。夢雨、夢馨是去過京城禦膳房的，午陽一進門，夢雨就笑笑說：“這裏這麽多人來吃，味道肯定不錯的。”

    這話說得有水平，午陽笑著點點頭。本來就是這樣嘛，以前皇帝隻有一個，現在大家都吃。上哪裏弄那麽多頂級食材去？再說了，吉蓉、楊細娥、祝順枝沒有去過京城禦膳房，他們覺得好吃不好吃，要吃過了才知道，被你這麽一說。就有了一種先入為主的概念，好吃也變成不好吃了。

    祝順枝興趣挺高，給午陽盛了一碗湯，“午陽，這鹿鞭湯補腎的，你試試。”

    楊細娥笑著問：“是不是真鹿鞭呀？”

    “開玩笑。這份湯1888元，還不知道有沒有一根鹿鞭，能有假？”

    午陽是喝過鹿鞭湯的，淥江縣老羅的養殖場，每年到了冬至。都要送鹿鞭來，即使在蘭江，也沒有缺過。不過，這東西也就是一個名氣，偶爾喝那麽一次，不見得就真有效的。嚐了一口，“嗯，不錯。是真的。你們都喝。”

    興趣來了，什麽鹿胎、駝峰、驢唇、鮑魚、海參，都嚐了。味道還真不錯，就連幾個蔬菜，什麽荔蒲芋頭、冰糖馬蹄，也挺好吃的。午陽不相信他們能夠請到真正的禦廚傳人，最後終於發現了秘密，每個菜裏麵都加了辣椒油。中南人**吃辣椒。沒有辣椒，什麽菜都不好吃了。

    不喝酒。吃飯就快。吃飽飯去買了單，幾個人才吃好呢。

    告別祝順枝往市裏走。“小蓉，細娥，你們買了多少地？”

    楊細娥說：“我們隻買了3塊，小的11000畝，大的67000畝，湊了10萬畝吧。夢雨姐和夢馨姐比我們的多多了。”

    夢雨笑道：“誰讓你們不著急，不把移民辦好呀。午陽，我們本來不準備買的，但龍市長知道我們是外籍，說拉來外商投資，政績更好，我們為了不讓他失望，就在我們縣和隔壁縣交界的地方，買了一塊大地皮，有30萬畝呢。”

    午陽笑笑說：“是你們自己心裏也想買吧？”

    夢馨說：“我們無所謂的。我們的資金是姐妹們的，我們也不準備涉足實業，讓你和慧娟來辦廠吧，可以享受外商投資企業的優惠政策，你將購地款和利息給我們就行了。”

    “你們買地價格優惠很多吧？”

    “我們買的基本上是丘陵、山地，隻有山間少量的耕地和魚塘，還不到8000畝，即使不是外商，價格也應該優惠嘛。”

    楊細娥說：“我們的地皮裏麵，山地也占了85000畝，可我們的要每畝3萬，你們的隻要8000塊呢。”

    吉蓉說：“細娥，夢雨姐她們的地塊，開發時必須修比較長的公路，幾十公裏公路，花費資金也不少呢，這樣算起來，我們也不吃虧了。”

    夢馨笑笑說：“還是小蓉會算賬，難怪長得跟水蜜桃似的，我都想啃一口呢。”

    吉蓉說：“午陽，夢馨姐是不是說我太胖了？”

    “是誇你跟水蔥一樣白嫩呢。不過，你這次確實比出去時胖了一些。”

    “是啊，出去時108斤，現在116斤。每天事情多，忙完事情就不想動了，我又能吃能睡，把習武也丟下了。”

    夢雨問：“你多高？”

    “1米74。”

    夢雨說：“比我高三厘米，跟我一樣重，不能算胖。能吃能睡就是福氣，我還擔心你離開午陽就睡不好呢。”

    吉蓉笑笑說：“夢雨姐，你那時候是不是一天也離不開午陽呀？”

    “我們習武的女孩，是比常人旺盛一些，但也沒有到離不開的程度呢。午陽，這裏就是你的新房子嗎？”

    “對。你們都沒有來過吧？是這樣，你們不能跟我一起上去，怕碰到同事影響不好，我留下車鑰匙，你們等會鎖了車門上樓。家在39樓，3902房。”

    “好，我們在這裏呆幾分鍾。”

    午陽進門就用電熱壺裝水座好，然後開始洗茶壺茶杯，剛完成這些坐到茶海邊，門口就有人大聲叫了起來，“幹嗎，這是黎午陽的家，不是自由市場，誰都想進來呀。”

    一聽是魏京京的聲音，趕緊彈了起來，就往門口走，看到楊細娥已經出手了，連忙低聲喝道：“住手，是自己人。”

    就這一眨眼的功夫，楊細娥已經掐住了魏京京的脖子，不過去得快，回得也快，應該沒有造成傷害。

    “京京，這是我師妹和師侄女，夢雨，這是我同學魏京京，後麵的是譚雪嬌。快進來，京京，你沒事吧？”

    “沒事，但嚇個半死。”

    楊細娥說：“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也是午陽的人。”

    魏京京馬上反應過來，“你們也是黎午陽的女人？我還以為你們是模特呢。不用你說對不起，是我不該阻攔你們。”

    午陽接過她們的行李，“這麽快就回來了？好玩嗎？她們幾個呢？”

    譚雪嬌說：“去回都七天了，該回來了。這趟真是去得值，那裏山美、水美，飯菜更美。可惜是冬天，據說夏天去還要美，我們準備明年夏天再來。”

    魏京京說：“淩雲和嵇茜由賈仙蘊陪著去南嶽了，我們擔心山上也是冰雪，就留著明年夏天再去了。”

    夢馨笑笑說：“兩位妹妹是惦記著午陽吧？”

    魏京京笑道：“剛做了女人，真是有點惦記呢。不過，我們可不是妹妹，我們也就比黎午陽小了幾歲。”

    夢雨說：“那我們年紀差不多，這兩個是小妹妹。”

    譚雪嬌說：“這個妹妹身手這麽好，是練武術的吧？”

    夢馨說：“她在我們幾個人裏麵，武功算比較差的，修養更是不行。如果是我們，別說你隻是說兩句，就是伸手打我們，不打到身上，我們都不會出手的。”

    楊細娥說：“夢馨姐，我也是怕京京姐吵起來，讓鄰居聽到。今天是我錯了，以後不會隨便動手了。來，京京姐，這手鏈送給你，真誠地給你道歉。”

    魏京京笑了笑，“說了是我的錯了，不要你道歉，更不能要你的禮物。”

    譚雪嬌接過手鏈，仔細看了看，“小楊妹妹，這是沉香手鏈，沉香黑中泛紅，是極品沉香，價值在千萬以上呢，是午陽給你的定情信物吧？”

    楊細娥雖然知道了她們和午陽的關係，但不知道午陽送了東西給她們沒有，如果承認，那午陽也就要送她們了。不管午陽送不送，自己都不能當傻帽。“是從一個姐姐家裏買的，她父親就是雕刻這些東西的。譚姐很識貨呢，我正是花了這麽多錢。吉蓉也買了一串，我們都去南嶽請高僧開了光的。吉蓉，借你的給我，我送給譚姐。”

    譚雪嬌說：“初次見麵，不能接受你的禮物呢。午陽，如果是你送，我就不客氣了。”

    魏京京說：“阿嬌，你也太那個了吧？黎午陽幫我們掙了那麽多錢，什麽東西買不來呀？還有，這午陽午陽的叫，我聽著都起雞皮疙瘩呢。”

    譚雪嬌笑道：“在床上大呼小叫的時候，還連名帶姓地叫，就不覺得別扭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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