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 挑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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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怎麽啦?”

    “他父親是當今的大佬。『頂『點『小『說,x.”

    午陽馬上就想到了是誰,“這個人怎麽樣?”

    “你如果想找靠山,就另外找人。”

    “謝謝,也麻煩你告訴朋友,不能將我的底露出去,我跟他有個賭約,說是挑選的毛料裏麵全部有翡翠,他每塊給10萬,這個錢我不要了。”

    “黎哥,別做得太露骨,反而讓他懷疑。不如這樣,因為我們這些人是他介紹來的,就給他一些感謝費,跟他賭輸的錢差不多就行了,這樣就比較圓滿了。”

    “好,他如果買翡翠,給他一個折扣就是了。”

    “黎哥,你反正穩賺不虧的,也給我們一個折扣呀?”

    “行,給你們一個9折。”

    “那就太多了。這裏的毛料太貴,你給95折就可以了,今天畢竟我們是看小陳的麵子來的嘛。”

    “也行,我們朋友之間,可以常來常往的嘛。”

    兩會閉幕後回到中南,又是一係列的學習、貫徹會議,不過,市裏工農業生產可不會受影響,開會是幹部們的事情嘛。市裏最先開工的幾座新橋,在幾個月裏陸續通車,隻剩下漣水河大橋和市區通向新易河縣的七大橋了,市區的交通硬件得到改善,交通狀況大為好轉,沒有特殊情況,市區基本上不會堵車了。

    通往山衝和炭子衝的高速公路,在4月初就完成了線路的地質勘探,進入邊設計、邊施工階段。公路雖然不長。但由於有幾座跨越山穀、河流的高架橋。施工期將到08年年底。隻有這條路修好了。全市的公路才能算全部修好了。

    一大橋旁邊的城市綜合群體,靠江堤的大樓,已經高出江堤40米了。一棟4千米長,70米寬的樓房,雖然還在腳手架和防護網的包圍中,就已經顯現出很大的氣勢了。

    江堤內側,西邊從一大橋起,南邊到芙蓉路不遠的臨街樓房後麵。東邊到離美食街1000米的地方,大約600萬平米的商業城的基礎,已經從岩石上升高了很多,比江堤隻矮20米左右了。

    因為這裏的河沙已經用完,必須取用留下來的用來建設學校、幼兒園、集貿市場的那20萬平米地皮裏麵的沙石了,那座古墓就必須挖掘,如果將四周的沙石取走,古墓就暴露了。

    午陽從辦公室來到現場,看到四周已經圍上了彩條布,外人是無法看到裏麵的情況的。這些來挖掘的人員。同樣是甘嘉良的部下,一支高素質的老兵隊伍。

    現在還在用鏟車將沙石裝車。午陽到了李雙燕和甘嘉良、苗俊一起,甘嘉良說:“午陽,我們是昨天下午開始鏟沙石的,已經工作了這麽長時間,還是沒有看到古墓呢。”

    “快了,還有一米厚的沙石。”

    李雙燕問:“古墓有這麽大嗎?”

    “沒有,但如果不將沙石鏟走多一些,四周的沙石是要崩塌的。”

    苗俊說:“沙石反正是要運去攪拌混凝土的,多運走一些沒關係。”

    午陽說:“苗總,今年這裏能建到什麽程度?”

    “最難施工的部分,就剩下這些沙石下麵了,估計明年年底可以全部建好。書記,這古墓值得這麽搞嗎?”

    “主要是搬走沙石,沒有額外花錢,代價也就不大了。古墓裏的東西肯定不少,等會你就看到了。在外地的高端城市綜合群體,開工了嗎?”

    “甘露和安瀾將手續都已經辦好了,我們去了隻管施工,現在都已經開工了。苗健年輕,我就讓他多跑外地了。”

    “那個劉炳德呢?”

    “劉炳德在主持裝修公司,現在有醫院、超市等20多個工地,也忙不贏呢。書記,您不用在這裏呆著了,去休息一會,這裏的沙石清理完了,就要您來主持了。”

    午陽說:“好,我們都休息去。甘哥,你的人隻要留幾個在這裏就行了,都去飯店喝茶休息,今晚上可能要加班呢。”

    “好,你們先走,我安排好了就來。”

    到了飯店,李雙燕安排服務員泡茶,安頓好大家後,就給午陽使眼色。午陽看到了,可不好撇下苗俊他們走,就不理她,李雙燕隻好拉他了。

    “以前有空就猴急得不行,現在是怎麽了,是不是被師棋那幾個小妹妹纏得過火了?”離開眾人,李雙燕就說。

    “哪裏呀,我們在一起,也就是親親嘴而已。”

    “你們不是有半年之約嗎?”

    “她們不提,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留著就是藝術品呢。”

    “現在不趁家裏人少,精力顧得過來動手,到了年底大家又都回來了呢。”

    “沒事,今年去了還有明年嘛。”

    “今天要給參加的人發錢嗎?我已經通知準備現金了。”

    “有多少人?”

    “就看你發哪些人了。苗俊的建築公司司機有40多人,甘哥公司來了50人。”

    “都發吧,每人發5萬,說明這是封嘴費。”

    “好。”李雙燕帶著上了三樓,打開門,“請進吧。這裏是裝修飯店時裝修的,我很少來這裏,房間都有股黴味了。我來噴一些空氣清新劑。”

    “我不聞別處,就聞你這裏。”說著就抱住她,將頭埋在她胸間。

    吃中飯時,工人報告說,墳堆已經情理出來了,下午可以開挖。聽到下午就可以開挖,午陽吩咐中午不能喝酒了,喝酒會使人反應遲鈍,怕損壞了文物。

    墳墓是按照當地的習俗,在山坡上挖坑修建的,坐南朝北。分為主墓室和東西方向各四個耳室。主墓室長6丈。寬3丈。堆土下麵是三合土。5尺厚的三合土底下,是8尺厚的白膏泥,然後才是槨。白膏泥很幹燥,挖開白膏泥,裏麵槨的表麵,紫紅色的油漆還光亮如新。

    甘嘉良說:“午陽,怎麽辦?撬開嗎?”

    “暫時不撬開吧,準備好玻璃棺材和福爾馬林。撬開後將屍體立即封存好。”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裝玻璃棺材的車,就停在上麵的博物館院子裏,我讓人去開過來。”

    “好,去吧。挖掘機先在這裏挖。”

    耳室也是三合土和白膏泥築成的,表麵的三合土跟主墓室是一個整體,白膏泥就自成體係了,厚度隻有3尺。

    刨開一個耳室,裏麵是疊成兩垛的四個木箱,木箱刷黑油漆。長3尺,寬兩尺。高4尺,底部有一個底座,鑽了洞眼,可以用繩子從洞眼穿過,將箱子挑著走。午陽小時候還看到人家結婚,女方的嫁妝裏麵,就有這樣的挑箱,看來挑箱在這一帶流傳了很多年了。

    將挑箱搬出耳室,打開看,裏麵都是用浸了蠟的桐油布包。午陽拿出一個在手裏捏了一下,估計是書一類的東西,怕將它們毀壞,就沒有拆開又放回去,蓋好了挑箱。

    “開叉車來,運到車上送博物館。”午陽安排道。

    刨開一側的另外三個耳室,都是同樣的挑箱,裏麵同樣是桐油布包,隻不過包的尺寸大小不同。

    刨開另外四個耳室,有一個的四個挑箱裏麵是金錠、銀錠,還有銅錢,拿出來看,大部分銅錢是明朝各代的,也有一些是康熙通寶,說明墓葬應該是在清康熙年間修的。

    另一個耳室裏的挑箱,裝的是日用瓷,碗、碟、盆俱全,還有一些可能是盛放油鹽醬醋胡椒辣椒的罐子,形狀、大小各不相同,粗略看了一下,不下20種。這些瓷器胎質隻能算是比較細膩,顯然是民窯的東西。有一個挑箱裏麵是文房的用品,筆筒、筆洗、筆架,還有多種瓷硯台,這可是午陽第一次看到。這些瓷器的胎質就細膩多了,即使是民窯產品,也是最好的民窯了。

    第三個耳室裏麵的挑箱,裝的就全是娛樂用具了。用花瓷罐裝著的圍棋是最多的。午陽看了一下,裏麵用和闐玉磨成的,就有不少,可白玉不夠白晰,墨玉倒是不錯。想找一副棋子送給師棋,找了一陣,沒有看到理想的,想想是墳墓裏麵的東西,怕不吉利,反正從蘭江湖底找到了不少永子,哪天去拿一副就是了。

    麻將也有很多,有瓷的,骨頭的,檀香木、黃花梨的,現在大家都用麻將機了,這種東西就隻能擺在博物館裏了。

    還有幾樣東西,大家都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看到上麵的刻度,午陽想起可能是行酒令用的,以前聽譚教授說過,當時沒有認真聽,現在記不住了。

    最後一個耳室,挑箱裏麵的東西,是玉器、金器、漆器,還有陶器、瓷器,東西都比較大,除了兩枚玉印外,其它應該都是擺件。結合去年在不遠處發現的窖藏文物,午陽想,這應該就是那些文物的主人了。他先是將那些文物窖藏了,自己活著時把玩這些東西,又吩咐後人將這些東西給他帶走,可能是起到一個給後人東山再起的時候起出來用的目的。可後來清朝統治穩固,承平日久,後人也就忘了這事了。具體是什麽情況,那些桐油布包裹著的東西裏麵,肯定會有記載的,以後譚教授他們會告訴的。

    將挑箱都裝車發運走了,甘嘉良安排兩個懂一點木工技術的老兵,用鑿子來鑿開槨的卡銷,油漆再好,卡銷畢竟是最後封棺的時候打進去的,還是可以摸到凹凸的。

    掀開槨蓋,棺槨之間沒有東西,再鑿開棺材的卡銷,看到屍體穿著明代的官服,戴著官帽,臉色跟死去不久的人差不多,白色的胡須還挺濃密的呢。

    “午陽,怎麽辦?”甘嘉良問。

    “把屍體抬出放到玻璃棺材裏麵去,看看七竅裏麵有沒有東西。”

    “老板,是哪七竅?”老兵問。

    別以為老兵問得無知,其實說死人的七竅,跟活人的七竅是不同的。活人的七竅是頭上的七個眼。耳、鼻、眼加上嘴巴。而死人能夠塞東西的。不算兩隻眼睛,而是加上肛門和生殖器。女性下體是往裏塞東西,男性是用東西套住。

    午陽告訴了以後,老兵手腳麻利地找到了七樣東西丟到一旁,兩人合力將屍體抬到玻璃棺材裏,合上了蓋板。

    甘嘉良說:“先用酒精洗洗手,然後收拾棺材裏麵的東西。”

    棺材裏麵的東西不多,一柄玉如意;兩個玉珠。可能是握在屍體手裏的;一個玉枕;一枚玉印,午陽接過看,上麵四個篆體字:治王治印。這個治王是明朝的,還是大順朝的,就有待研究了。

    “午陽,怎麽辦?”甘嘉良問。

    “這裏所有東西留在這裏博物館,派代表到李行長銀行領封嘴費。你們先撤,苗總你安排人將這裏拍照,然後消除所有痕跡。你們也有封嘴費,也派人去領。”

    苗俊說:“書記。我們的人就是做了分內的工作,不要什麽封嘴費。”

    “都準備好了。去領吧,錢不多,就是個意思。”

    三個多小時就完工了,午陽開車往辦公樓走,路上接到夢琪的電話,“午陽,我們已經在蒙國考察過了,也已經跟陳奮強接洽好了,員工已經在那邊接電線,開采礦石,這幾天就送冶煉設備過去,你過去看看嗎?”

    午陽笑笑說:“琪哥,你是看中了我五一小長假吧?”

    “想去嗎?想去就帶上鍾娟,回她老家賀蘭山看看。”

    “去了蒙國,還怎麽去賀蘭山呀?”

    “你怎麽那麽實誠呀?騙其他人唄。你坐飛機走了,人家還要你拿本地座機打電話呀?”

    “算了,還是老老實實地在家裏呆著吧。不下雨就去釣鯽魚,下雨就在家裏看書,三天隨便就過去了。你們到了那邊,有困難就打我電話。”

    夢琪說:“鍾娟對你用情那麽深,你怎麽若即若離呀?”

    “你還跟她通電話呀?”

    “她是我妹妹,通電話怎麽了?你不喜歡就還給我,我可喜歡得很呢。”

    “算啦,不說這些了,拜拜。”

    因為今天的事,突然想起去年安排邱小睦的事,過年人多事多,沒有過問他這個事,現在那邊也已經大地回春了,應該開始搞了吧。回到辦公室,找徐正良要手機,“正良,借手機給我打個長途。我手機錢不多了。”

    徐正良拿出手機給他,滿臉疑惑地說:“不對吧,月初才幫您交了5000塊,哪裏能用這麽多呀?”

    “沒有跟你說過是吧,我的號碼怕被監聽。”

    “誰監聽?”

    “中央情報局。”午陽笑著說。這是隨便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幾年後,真的發生了中央情報局監聽其他國家電話的事件曝光,徐正良還特意打電話來說這個事呢。

    “小睦,我安排你向主管部門報告陵墓的事情,你做了嗎?”

    “報告上去了呀,現在這裏正在進行發掘。大哥,這個事情講起來特氣人。我報告以後,自治區馬上報告了國家有關部門,我提出要借文物陳列、共同開發陵墓旅遊的要求,都被嚴詞拒絕了。”

    “按法律規定,地下的埋藏物屬國家所有,你是沒有權力要求這樣那樣的。你是報告了其中的哪幾座還是都報告了?”

    “這事我不想告訴你,你別問了,免得到時候要擔責任。”

    “對我都保密了,是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沒有,我說了的,不想把自己折進去。”

    “那你為什麽不能說?”

    “就報告了一座,現在正在發掘,就是這些了。”

    “我真不放心呢。小睦,這次小長假,我要到賀蘭山去,4月30日坐飛機到呼市,下麵的行程你安排。”

    “好。你幾個人?”

    “現在還不知道。”

    “您確定了打電話告訴我,我安排預定機票。30號在呼市住,一號上午到野馬保護區,下午飛那邊自治區首府,在那裏活動一天,3號上午回中南。這樣安排可以的話,您就將身份證號碼告訴我。”

    “好,就這麽安排。”嘴裏雖然這麽說,可心裏卻在想,到了那裏,怎麽走還不是看我自己呀,你邱小睦可別有事瞞著我,做得對我不怪,做錯了,恐怕不是你能夠承擔責任的。

    過了一會,謝大俠打電話來了,“午陽,準備五一去北方呀?”

    “是啊,小睦跟你說了?”

    “說了,剛剛打電話給我,讓我帶小飛機回來,陪你去走走。”

    “你這次有時間嗎?”

    “我過了元宵節出門,到現在就沒有休息過一天,休個小長假也是應該的嘛。”

    午陽笑笑說:“大俠,你休假是假,給小睦當說客是真,我沒猜錯吧?”

    謝大俠笑笑說:“小睦是做了錯事,可他也是為了公司的利益,說到底,也是為了你。這樣吧,你答應取消這次的遠行,我就在網上詳細跟你聊聊,我這是越洋電話,貴得很呢。”

    “好,一會聊。”

    才掛機,周書平的電話就進來了,“午陽,你開電話會議呀?”

    “跟幾個哥們聊天,周省長,您有指示?”周書平現在是常委副省長,還不是候補中委,政治地位比自己低,可他是自己的老領導,引路人,不能不給予足夠的尊重。

    “五一有安排嗎?”

    “沒有,您請說。”

    “按說你難得有個假期,不應該打擾你的,可其斌不能回來,就隻能請你出麵了。”

    “沒關係,有事您說話。”(未完待續。。)

    ps:  又晚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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