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紀良說：“午陽，我們還是先研究怎麽分這些東西吧。”

    午陽說：“東西是你弄回來的，你想怎麽分就怎麽分。不過，你最好告訴大家怎麽做了吃。我們的人，肯定都跟我差不多，就是吃過，沒有自己做過。這些鮭魚嘛，恐怕都吃膩了呢。”

    謝大俠笑道：“這次的是新鮮的，過年還是要發的。至於做法嘛，好在我還學了幾手，要不然還真被你給問住了，好，我就跟大家說說怎麽弄才好吃吧。這個鰻魚嘛，將其脊背兩邊打花刀，清蒸、紅燒都可以；鮭魚大家都會了，我就不用說了；龍蝦的吃法也差不多，蝦肉可以吃生的，蝦殼可以煲粥；鮑魚嘛，最好的吃法，就是將其剔出來切成薄片，用黃酒泡過後直接吃；生蠔和扇貝嘛，……”

    熊夫人打斷了謝大俠的話，“謝老板，你講太多我們也記不住，幹脆到賓館拿小黑板來寫上好不好？”

    謝大俠說：“好，我去寫，你們在外麵稍等片刻。”

    午陽說：“大俠，我要去易河一趟，你忙著。”

    “你趕回來吃晚飯，我在賓館給你露一手，來個海鮮全席，咱們好好喝兩盅。”

    “好，我盡量趕回來。不過你發海產品的時候，記得叮囑大家，要將所有的貝殼和魚骨送到一個地方，這些東西回收起來，可以粉碎了作動物飼料，給動物增加鈣質的。我最近就要建設一個加工廠，正缺這些原料呢。1000噸海產品，其中的貝殼和魚骨不會少於300噸的。”

    謝大俠笑道：“你還真是精於算計呢。好，請大家都將貝殼和魚骨送回來。既可以做飼料，又不會丟得到處都是，汙染了環境。嫂子，以後你們開大排檔了，也記得回收。我們送海產品過去，順便將貝殼和魚骨帶回來。”

    熊夫人說：“如果真的搞，我們肯定給你回收的。不過你們都是大老板，好歹要給我們報酬呢。”

    午陽說：“沒問題，到時候我會安排好的，從別處收購豬骨、牛骨是什麽價格。就給你們什麽價格。”

    謝大俠說：“午陽，政策是不是都一樣？”

    “當然一樣啦，難道你也有東西要賣給我？”

    謝大俠笑著說：“還真是這樣呢。我們每年都要給賓館酒店送那麽多海產品，能夠收回的貝殼、魚骨不少於3萬噸，按豬骨的收購價格。每斤兩毛錢，就是1200萬元，夠我們送貨車輛的油錢了呢。這些還是小兒科，我們的大頭還在海水養殖珍珠呢。”

    午陽說：“你搞海水珍珠的養殖，隻聽見樓梯響，老不見人下來，到底怎麽回事？”

    “我們養殖珍珠，最早的。已經養了10多年了，那時候我還剛剛去巴西購買熱帶雨林呢。這些年我一直在擴大養殖麵積。咱們在印度洋和太平洋購買的島嶼，都在北緯30度到南緯30度之間。很適合海蚌的生長，我可是養殖了不少呢。不過我一直沒有收獲，最起碼養10年，目的是要讓珍珠長大些，賣出去的時候，就不跟那些大路貨一樣的價錢。”

    午陽說：“現在養殖最早的海蚌。珍珠有多大了？”

    謝大俠說：“最早養殖的海蚌，長度已經有40厘米左右了。上次剖開看了，珍珠的直徑普遍在3厘米左右。”

    “大俠。你們總共養殖了多少畝？”

    謝大俠又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在海裏可不能用畝來計算，隻能說是多少平方公裏。我們大概養殖了1500平方公裏吧。”

    午陽算了一下，一平方公裏是1500畝，1500平方公裏就是225萬畝，如果生產珍珠跟淡水養殖的產量和價格差不多，那10多年下來，就是近7000億了。大俠和劉炳秋自己還養了不少，也可以收獲了吧。

    午陽笑道：“大俠，難怪這次分工，你還是願意管海運和海水養殖這一塊呢，原來埋伏著這麽大的蛋糕。”

    “午陽，你說這話就天地良心了。我要繼續管理這一塊，是因為我對這塊熟悉，並沒有指望你給我分紅多少呢。”

    “大俠，那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過，你這些珍珠生產出來，每年增加7000億的利潤，按我們討論的章程，每年新增的利潤，都有5％的分紅，你每年都有350億的分紅，況且你還能繼續擴大生產嘛。”

    謝大俠說：“午陽，你這麽說，我倒要跟你理論、理論了。你說說，是我得到的多，還是你得到的多？要不然是這樣，以後再擴大養殖規模，就算我自己的好不好？”

    午陽笑著說：“那就算了，你養殖了那麽多的珍珠，也不好賣不是？”

    謝大俠說：“我也不會真那麽幹的，要不然這些年養殖的投入，我自己也能夠支付，就不會找公司要錢，自己悄悄搞就是了，你反正也不會知道。午陽，那我們是這樣吧，你不是要建工廠粉碎貝殼嘛，我就在我養殖珍珠的地方，也建一些工廠，就地將貝殼粉碎了裝袋運回來，你也按豬骨的價格計算我新增的利潤好不好？”

    “好，這個沒說的。你建工廠的資金都由公司出，分紅不少你的。你忙著，我走了。對了，你給我拿些東西來，我給徐司長帶回去。”

    午陽知道謝大俠雖然身家巨富，畢竟文化水平不高，做事有些計較。比如說這次運回來這麽多海產品，如果計算銷售收入和利潤，那就肯定要加大他的基數，明年增長的幅度就要低一些。不過自己作為老板，是不能去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何況給高層主管發福利，也是自己的心願嘛。

    謝大俠很快就帶著人搬來了一些海產品。裝上車準備出發，突然祝貝喊：“午陽，等會，芝琴和蝶兒來家裏了。”

    午陽回頭一看，可不是她們跟在祝貝後麵麽。午陽趕緊下車。“之琴，蝶兒，健身房都建好了？你們看看，我忙不贏，沒時間陪你們呢。”

    唐芝琴說：“我們都在外麵忙乎了半年了，健身房也建好了幾十家。該回來休息了。你忙你的，我們跟貝兒姐姐到處走走。”

    胡蝶說：“我們做事，你放心吧，健身房收入不錯呢。”

    “那好，你們給我你家裏的地址。我讓正良送一些東西去你家裏。”

    “不用了，我們父母都不吃海鮮的，痛風。”

    “那就算了。我去易河有事，先走了，晚上回來吃晚飯。”

    回到市委辦公室才兩點鍾，下午的會議還沒有開始。扈雲平將上午的會議記錄遞給他，“哥，您看看。是不是有任免的人員偏離了您既定的方向。如果有，秦書記說了，可以按照您的意見進行調整的。”

    午陽知道。既然秦江月是自己一條線的，現在自己還是在本省，那自己的布局就肯定不會有大的改變，一些自己不好出麵提升的人，還可能獲得意外的提升。果然，賀茂友的職務。由發改委副主任換成了主任，文徵平成了招商局局長。扈雲平本來是去任一個縣級市非常委的副市長，結果成了常務副市長。錢家英因為跟文徵平結婚，要執行親屬回避製，擬調財政局任副局長。李西澤被安排為縣委書記，田新程任政協副主席，杜斌、朱家祥都扶正了，有了對這些人的安排，午陽覺得在易河，就沒有留下什麽要辦的事了。那些工業、農業項目，根本就不用擔心。

    賀茂友要調走，午陽也已經跟滕燕打電話了，滕燕答應讓她父親去找人，暫時還沒有消息。提個正處過去也好，反正以後很難有機會再提升了。至於這邊，走了人是好事呢。

    所有這些人員安排，如果是午陽自己在位，是不敢這麽大膽任命的，起碼要由他們提議，自己半推半就，要不然吃相就太難看了。現在自己已經離任了，他們安排自己的人，既符合官場慣例，也給自己的人以後的提升預留空間。

    午陽看了一會，將記錄本還給扈雲平，“雲平，看來我沒有必要參加下午和明天的會議了吧？”

    “哥，實際情況是這樣的。秦書記完全能夠掌控全局，如果您還有什麽不同意見，可以讓我帶到會議上去。”

    “你記一下，有個叫唐子彥的人，是物價局的一個副科長，你跟秦書記說一聲，看看能不能提拔為副局長，不行就提個副調研員也行。”這個人是唐之琴的叔叔，能夠關照一下也好。

    “好，等會會議開始前，我就跟她說。”

    這種事情不難的。按照官場的規則，秦江月隻要在會議上問物價局的局長，唐子彥這個人怎麽樣，其局長肯定會理解領導意圖，將唐子彥的優點羅列一大堆，秦江月就順水推舟，輕描淡寫地提一句，唐子彥的任命就水到渠成了。或者秦江月直接跟組織部長郭秋韻說一聲也行，畢竟副處級幹部屬於市管幹部嘛。

    “雲平，現在秦書記在哪裏辦公呢？”

    “還是在市政府辦公。哥，什麽時候我將屬於你的東西收拾一下，讓後勤的同誌給您送到家裏去。”

    午陽說：“除了這把椅子，就隻有幾本書是我自己的東西了，現在辦公室既然不用，幹脆等我在潭州安頓好了，再讓人過來拉走。”

    “好的，我跟辦公室的同誌先包裝好。”

    午陽起身準備離開回家，接到了秦爺爺的電話，“午陽，最近你有沒有時間？”

    “爺爺，您有什麽事？”

    “這段時間，還有一部分玉石協會的會員，急需要購進一些翡翠，上次香港的珠寶商沒有去騰越，也都是翡翠原料告急了，你能不能抽空再跑一趟？”

    午陽說：“去騰越肯定沒時間，再說那裏的翡翠毛料也基本上被挑選過了，去了也沒什麽意義。”

    秦爺爺說：“那你跑一趟平洲或者陽美怎麽樣？沒辦法呀，人家都是在協會交了會費的，我雖然不任職了。可畢竟都是多年的朋友，該幫忙的還得幫忙呀。”

    午陽考慮了一下，既然不用參加易河的兩會，那元旦這3天假期，就沒什麽事了。現在因為高鐵的開通，到平洲半天就夠了，如果晚上走，就什麽都不耽誤了。

    “好吧，爺爺，我爭取今晚上就趕到平洲去。您讓協會通知他們明天或者後天趕到吧，我不知道能夠在那裏停留幾天，但最晚3號晚上一定要趕回來。”

    “那就行了，以你挑選毛料的速度，3天夠將平洲和陽美走遍了。”

    “爺爺。我不去陽美了，那裏有我們的切石廠，每天都會切出來20塊翡翠，他們可以去那裏買的。”

    秦爺爺說：“你切石廠的翡翠都是要競拍的，買下來再加工銷售，利潤空間小了一些，如果你實在不出山，會員也隻好去那裏買了。要不然是這樣。珠寶商們在平洲沒有買夠，你就帶他們去陽美好了。這些地方你都很長時間沒有過去了，給你留著大筆的財富呢。”

    午陽笑道：“那就謝謝爺爺吉言。我今天晚上就過去。”

    這時，鄧啟明帶著一大幫人進了辦公室，午陽在易河的親信部下，夠資格參加市委會的，就差秦江月沒有到了。鄧啟明笑著說：“書記，您馬上就要去省會了。給我們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是不是再給我們留下一些物質財富？”

    “物質財富當然要留的。我準備將老市委市政府和易河縣老院子拆遷後建起來的門麵，以及住房都分給大家。可以了吧？”

    鄧啟明笑著說：“書記，謝謝您。”

    劉海波說：“書記，您上次不是答應我們，要帶我們去賭石麽，我們很期待呢。”

    “你們明天要參加兩會，過了這個假期，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有時間帶你們去了。”

    胡永安說：“書記，我們這裏的人，鄧市長和張書記要開會，我們屬於黨委係統的，開完下午的市委全會，兩會可以不參加了。”

    “也行啊，我們統計一下人數吧。”

    譚建平說：“好，我來登記。書記，這裏沒有來的，您看看要通知什麽人，我們馬上就通知。”

    午陽看了一眼，在現場的，有張建科、鄧啟明、伍長輝、馮映輝、賈仙蘊、譚建平、胡永安、劉海波、蔡晨、劉輝、朱誌敏、王亞軍，還有茶園縣的書記童仕榮，楊林縣的郭誌誠，還有李西澤的錢都被王小蕊管起來了，又要準備開礦山的資金，也不能不去。賈仙蘊不缺錢，可作為親信部下，如果不去，反而會引起猜疑。

    “好，你們都算上，張書記、鄧市長、伍市長要開會，就算你們一份，你們安心開會。咱們今晚上就坐高鐵去，一切費用自理，不能去報銷啊。”

    童仕榮說：“書記，您放心吧，我們不會往槍口上撞的。”

    “好，雲平，你負責去訂高鐵票，我聯係賓館。到時間了，你們開會去吧。記住，都要跟秦書記說一聲，如果確實有事就別去了，不會少了任何人的。”

    郭秋韻說：“我家裏有事，就不過去了。書記，可不能忘了我的一份啊。“

    “不會的，說好了都有的。“

    大家出門走了，張建科又折回來，“午陽，上次李丹去了騰越，家裏有不少錢了，股票也賺了一些，這次就不要了吧。”

    “你自己手裏有多少錢？”

    “我拿了錢沒用啊，車是公家的，吃飯、穿衣都是公家的，我花錢就是過年過節送禮和平時隨份子，這些李丹都會給我。有時候我想給災區多捐點，可不能拿呀。”

    午陽笑道：“就沒有喜歡的女孩？喜歡上了，給她們買套房子買台車什麽的，自己就能拿得出。”

    張建科說：“這些年你們的事情，我和李丹倒是有所耳聞，李丹也說過，隻要不動搖她的位置，她願意拿錢供養小二、小三，可沒有人願意跟我，就連暗送秋波的女人都沒有呢，我看這樣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就由我替你管著，什麽時候要用錢了再找我。張哥，你有沒有覺得，如果老是在政法戰線幹，局限性大了一些，以後會影響升遷？”

    “沒事，我現在才40歲，就已經是副廳級了，隻要有你在，就有升遷的希望。你掌管一個地方，總是需要人在這方麵出力，我就來做這個馬前卒好了。”

    “也好，隨你吧。”

    張建科走後，午陽打電話聯係了公司在特區的酒店，安排好了接站的車輛和住宿的房間，就打電話給戴珮珮，問她願意不願意去特區。戴珮珮說：“隻要是跟你去，當然願意啦。午陽，咱們旅遊結婚吧。”

    午陽笑道：“你以為我能放過你？”

    “誰怕誰呀，隨時接招。不過，午陽，這裏還有一個人呢，你跟她講話？”

    “誰呀？”

    “哥，是我，棗花。”

    “棗花，你真回來了？”

    “我知道你元旦要放假，就過來了。哥，這個珮珮跟我真像雙胞胎呢，難怪那天師棋認錯人了。哥，咱們去旅遊，得把師棋幾個也帶上呢，她們在家裏沒事幹呢。”

    “當然要帶她們去的。是這樣，你們先過去，不要跟我們一起走。你是不是跟師棋在一起，把手機給她。”

    “哥，什麽事？”

    “你有唐之琴或者胡蝶的手機號嗎？”

    “有，是不是要通知她們一起去？哥，還有那譚雪嬌和魏京京呢？”

    午陽說：“這次去的人太多，她們就別去了，如果有收獲，給她們一份就行了。”

    師棋說：“哥，我們也不去算了，太多女人跟著，碰上熟人，影響不好的。有什麽你給我們帶上一份就行了。”

    “也行。你們也要注意休息，衛生不用搞那麽好。”

    晚上9點多，午陽帶著一幫人趕到酒店，已經有人在大堂等著他們了。到了後，拿了房卡就分開了。賈仙蘊瞄了一眼午陽故意伸到她麵前的房卡，就不動聲色去自己房間。

    午陽進了總統套，馬上手機就響了，是戴珮珮打過來的，“午陽，我們在隔壁的商務套房，你過來吧。”

    午陽笑道：“我等會過去，你們洗幹淨了等我。”

    一會，賈仙蘊過來了，進門就抱住午陽吻，“午陽，你這幾天歸我了，我要好好用你呢。”

    午陽笑著說：“恐怕不行，隔壁還有幾個呢。”

    “是哪幾個跟過來了？這麽貪婪？”

    “還有兩個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呢。”

    “是誰啊，咱們過去給她們做示範好不好？”賈仙蘊整整衣服說。

    “好，我先過去，你再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