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陽，在緬甸不是資金問題，是一個項目不能太大了。太大的項目，建設期必然很長，又太吸引人的眼球，最後可能就是密鬆水電站的結局。如果是50億美元左右的項目，我就可以考慮投資，10個、20個都沒有問題。”

    午陽說：“那也不小了，我們就這麽說定了。”

    這時，祝寶打電話來了，“午陽，給你帶了兩套**和兩件襯衣，純棉的。”

    午陽說：“那就謝謝你了。孩子都睡了嗎？”

    祝寶笑著說：“難不成你還準備給孩子喂奶嗎？”

    午陽說：“你現在是越來越調皮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寶兒笑著說：“誰怕誰呀，打電話我們，什麽事？”

    午陽說：“緬甸已經兩次沒有搞翡翠公盤了，他們的財政一定很困難，我們國家商務部安排我們公司去購買一些毛料，你們過去嗎？”

    寶兒說：“我們不是一直在購買毛料嗎？”

    午陽說：“你都跑了這麽多年了，連這個都沒有弄清楚？我們在陳老板他們礦山買的，跟緬甸政府沒有關係，屬於走私性質。這次要買的，是各礦山上交給緬甸聯邦政府舉行翡翠公盤的。”

    寶兒說：“你跟昂山會長買的，不會是走私吧？”

    “這個我也不清楚。反正這次是在公盤大會上麵買。”

    “我們就不去了吧。那裏的毛料定價太高，不劃算。再說了，那裏的毛料也就是十幾萬塊，你自己去挑選就是了。不必要興師動眾的。”

    彭妍接過電話說：“兩位姐姐孩子小，還是我過去算了。毛料的價格高，對我們沒有什麽影響，反正我們隻挑選有翠的。午陽，你是準備自己要。還是給我們姐妹？”

    “這次的就不給你們了吧。因為是在仰光，靠近大海，我準備用船運到印度洋或者太平洋上麵的島嶼去，收藏起來，留給子孫後代。”

    彭妍笑道：“你收藏在島嶼上麵的翡翠，可是比我們收藏的毛料還要多了呢。百裏梁礦區那麽大的產量。現在沒有對外賣，全部都收藏起來了。”

    午陽說：“小妍，現在百裏梁每天的產量有多少？”

    彭妍說：“我上次去看了一下，孫家旺告訴我，現在每天的產量大約是300車。就是1800噸吧。現在有1000台汽車往返在礦山和城港市之間，有3艘兩萬噸級輪船往返於城港市和島嶼之間。”

    午陽說：“現在產量都這麽高了呀？就是不知道還能夠開采多久。”

    彭妍說：“那就不知道了。那條百裏梁主礦脈，現在開采的，不過就是12、3公裏而已。”

    “小妍，將你的身份證送給我，準備辦理外交護照。”

    “那我的私人護照怎麽辦？”

    “不知道，我問清楚再告訴你。”

    彭妍說：“午陽，我們大約什麽時候回來。能趕上元月十八號，蘭江珠寶城二期的開業典禮嗎？”

    午陽說：“這個可不好說呢。商務部要和緬甸方麵聯係，對方還要研究。什麽時候給答複，什麽時候出發，都要等定下來了以後才知道。”

    彭妍說：“好，我如果趕不回來，兩位姐姐過去主持也是一樣的。”

    午陽說：“蘭江珠寶城二期那麽快就建好了？”

    “都已經兩年多了，還快呀？不是要過年了麽。如果能夠搶在春節期間做一季好生意，還可以給以後的生意打廣告呢。我們已經通過玉石協會。向全國的珠寶商發出了邀請函。”

    午陽說：“珠寶商隻對毛料感興趣，你們準備了多少？”

    彭妍說：“現在都沒辦法統計是多少了。反正10個1平方公裏的地皮上，都擺滿了毛料。這次的毛料外表和品質都比較好，裏麵的翡翠，冰種以下的不少呢。”

    “好，預祝你們生意興隆。小妍，蘭江的咖啡豆批發市場、熱帶水果批發市場和藥材市場，生意都好嗎？”

    “你問慧娟姐吧，她比我清楚。”

    掛了電話，於慧娟說：“應該算可以吧。建了藥材市場，起碼對我們是大有好處的。以前收購藥材，要到各地去設點收購，現在隻要在市場裏麵跟客商訂貨就行了，跑貨源的事情就交給他們了。”

    午陽說：“以前那些公司加農戶的種植基地，可不能丟了呀，人家搞規模種植，也不容易呢。”

    於慧娟笑道：“你開玩笑吧？怎麽可能舍得丟啊，我還安排了奚亮山繼續擴大種植麵積呢。設立了藥材市場，主要是極大的豐富了藥材的品種。有些藥材使用量不大，如果我們都聯係種植，那恐怕就得增加多個種植基地了，倒不如從市場上收購劃算。”

    “你那些做水果生意的朋友，都賺了不少錢吧？”

    “那當然了。他們也不光是收購熱帶水果，也將北方的水果在市場上設點批發，車輛不走空，效益不錯呢。”

    午陽說：“這樣我就放心了，你的朋友賺錢，鄉親們也賺錢。我要給緬甸的陳老板打個電話。”

    於慧娟說：“你還是休息一會吧，我給你倒杯牛奶。”

    午陽接過牛奶，一飲而盡，往床上一躺，笑著說：“慧娟，還想就來吧，我打電話。”

    “陳老板你好，好久不見了，您又大發了吧？”

    “哎呀，是黎老板呀，真是很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呢。我發了點小財，還不是靠你和你師弟、師妹幫忙呀。今天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就是有事呢。貴國已經停辦了兩期翡翠公盤，3月份的這期，會不會舉行呢？”

    “黎老板，你又不缺毛料。問這個幹什麽？實話告訴你吧，現在雖然已經停火了，可局勢還是不穩，可能還要停辦，至於什麽時候恢複。還是個未知數呢。”

    午陽說：“你們交給聯邦政府的毛料都交上去了嗎？”

    陳老板說：“毛料沒少交，可公盤遲遲不開，對我們的影響不是很大，占用的資金隻有幾十個億。可對聯邦政府的財政影響就大了。再不舉行公盤，肯定就會麵臨財政危機了。黎老板，你問這個。目的是什麽？”

    “我是想，如果貴國政府財政有困難，是不是可以讓我個人來購買毛料呢？”

    陳老板說：“你個人過來購買，是怎麽樣操作呢？”

    “你們將毛料都標好價格，我就按照標價。看中了哪塊就付款買哪塊。然後請貴國政府幫我運到碼頭裝船。”

    “這樣恐怕不行。我們的毛料都有底價是不錯，如果進行公盤，那賣出的價格會高很多，毛料商和政府都要吃虧的。你挑選毛料的規矩我知道，雖然不進行嚴格的挑選，可挑選出來的，一半以上都是有翠的，在礦山這樣挑選無所謂。可到了仰光，如果剩下的毛料沒人要，我們就虧大了。”

    午陽說：“陳老板。你可以跟政府部門商量一下嘛，說不定他們就願意呢？”

    “那也不行，毛料商不會同意的。我倒是有個辦法，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你可以說說看。不過，陳老板，我這是為了解決貴國的財政困境來的。帶有幫忙的性質，你開出的條件過高。我是不會接受的。你也知道，我並不缺少毛料。”

    “我是這樣想。上次翡翠公盤賣出去的毛料，跟這次的大小和表現差不多，就按上次的平均價格來確定這次的價格。出於對你幫忙的感謝，總價格給你5％的優惠，你看如何？黎老板，你要考慮到，毛料的價格是一路飆升，何況貴國現在已經的嚴重缺貨了。”

    “陳老板，有了你們這些毛料商的走私活動，怎麽可能缺貨呢？你給個20％的優惠，這個生意就成了。”

    “不行，優惠10％，可以成交了吧？”

    “我再讓一步，15％，不能再讓了。”

    “黎老板，你是一個人的事情，我們可涉及到政府部門和很多商人，不好辦呢。”

    “陳老板，多優惠個5％，對你們來說，並沒有多少錢，但對於我來說，數目就大了。我們都是無利不起早，你總要留給我一點利潤空間嘛。”

    “上次翡翠公盤的成交額是**歐元，如果在這個基礎上優惠1％，就是34億歐元，你想想，340億歐元，就差不多是世界首富了呢。是這樣好不好，我想辦法多做做工作，爭取給你優惠12.5％。”

    午陽說：“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接受這個優惠，要不然就算了。”

    陳老板說：“你還有什麽條件？”

    “是這樣，我們兩國是友好鄰邦，很多貴國公民的根，都在我們國家嘛。現在貴國國內一部分人，這種理念已經淡漠了，比如將我國施工的密鬆水電站停工了，輸油管道的建設也不順暢。我的條件，是想請你通過你們鑽石翡翠協會，對聯邦政府施加一定的影響，恢複兩國的睦鄰友好關係，為我國的投資商在貴國的建設項目提供各種便利。我國商務部最近準備與貴國政府部門進行互訪，你能夠為我們的會談鋪平道路就最好了。”

    陳老板說：“黎老板，除了你購買毛料的這筆款項，貴國還有什麽意向？”

    “我們還要帶一些企業家過來，如果能夠找到合適的投資項目，又能夠得到貴國政府和民眾的同意，投資幾千億美元也是可以的。”

    陳老板笑起來了，“黎老板，我都差一點忘了你的官方身份了。好吧，我明天就飛一趟仰光，跟昂山會長一起去聯邦政府，當你們的先鋒官吧。”

    “謝謝你。陳老板，如果這個事情有圓滿的結果，我怎麽感謝你呢？”

    “黎老板，你師妹跟我買了那麽多毛料，你師弟又跟我合作開采了這麽多的寶石，跟你合作這十幾年。我的資產都呈幾何級數增長，該滿足了。不過最近我又有了一個想法，每天乘坐直升機在森林上空穿行，就有了將這些森林變成現金的想法，你覺得我們可以繼續合作嗎？”

    “你們的森林裏。主要是一些什麽木材？”

    “緬北主要是跟滇南一樣的鬆木，當然還有很多的硬木，我是不知道叫什麽名字，你安排專家過來采伐就是了嘛。我的意思，是我擺平緬甸的聯邦政府和地方政府，你負責采伐加工和銷售。咱們平分利潤。”

    午陽說：“這樣太難進行核算了，時間長了，難免會產生隔閡。我們不如這樣，我需要什麽木材，你就組織人員采伐什麽。咱們事先商量好價格和數量、交貨地點。一筆一筆結算，清清楚楚的。”

    陳老板說：“這也是個辦法，不過我可找不到這麽多的工人呢。”

    “不要緊，工人我找，你給他們支付報酬就是了。”

    “這樣也行。你組織強有力的采伐隊伍，我聯係好森林後，就交給他們采伐，每立方米支付多少報酬。我隻要派人跟你的人交接就行了。好了，等你來了緬甸，我們再當麵協商吧。”

    “好。陳老板，事情就拜托你了。”

    陳老板說：“我們這邊的事情，有了錢就很容易辦好的，你現在就可以準備一些伐木機械，如推土機什麽的，功率要大。小了沒用。”

    “好的，我會安排好的。”

    於慧娟笑著說：“你的電話打完了。我這裏也好了。午陽，我們給今天的*。取個名字，叫電話*吧。”

    午陽說：“別亂說，萬一傳出去，可不得了了。”

    第二天上班，將情況給李榮澤說了後，剛剛在辦公室坐下，就聽車江通報，說科學技術局的局長熊茁求見。午陽點頭同意後，很快就進來一個50歲左右的大個子，身高在1米90左右，體重應該有200多斤。

    午陽伸手握住了熊茁的大手，熊茁說：“黎書記你好，我是來找你辭職的。”

    政府部門的幹部，本來不歸他管的，可不能推辭呢。午陽讓了座，“怎麽，熊局長工作不順利嗎？”

    熊茁說：“不是不順利，是太順利了，整天坐在辦公室無所事事，我和一幫朋友搞了一點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又被說成是不務正業，所以我想幹脆辭職算了。”

    “好，想辭職就辭吧，寫個報告遞上來。”

    熊茁說：“本來不用驚動書記的，是因為我們幾個朋友一起，研究了一個項目，已經實驗成功了，想找書記做推廣，看看能不能得到您的支持。”

    午陽說：“什麽項目？”

    熊茁說：“就是一種噴施在植物葉麵的肥料，增產效果非常好的。”

    午陽自己公司就已經與人合作，在生產葉麵肥，推廣情況和增產效益很不錯的，現在熊茁又弄出來這麽個東西，那不是要擠掉自己公司原來的嗎？於是就笑笑說：“熊局長，不是已經有了葉麵肥嗎？”

    熊茁說：“是的，在淥江是已經有了這麽一家企業在生產，效益據說還不錯。但是，書記，我們的產品，經過在全國所有的氣候條件下三年的試驗，證明比他們的效果更出色，適應的作物，幾乎函蓋了所有的農作物，而不是跟他們那樣，隻對棉花、瓜果效果明顯。黎書記，這是我們在全國進行試驗的結果，請您過目。”

    午陽接過試驗報告看了一下，其中稻穀平均增產12％，小麥增產15％，玉米增產8％，棉花增產25％。我國現有的一些主要的水果品種，如葡萄、蘋果、桃、梨、香蕉、菠蘿等，主要的堅果，如板栗、核桃等，增產都在20％以上，特別是促進果樹的生長方麵，有比較好的效果。蔬菜方麵，冬瓜、南瓜、絲瓜等，增產30%以上，豆角增產80%以上。

    “熊局長，您的試驗數據是不是嚴謹，我沒辦法考證，但是我認為，如果不是真實的數據，您肯定是不會辭職去搞這個東西的。”

    熊茁說：“謝謝書記的信任，您能不能給予支持呢？”

    午陽說：“您需要我的哪方麵的支持？”

    熊茁說：“我們現在什麽都缺，沒有廠房，沒有設備。我們4個人將自己家裏的積蓄和借貸投入了1400萬，已經沒有退路了。”

    “如果將事情都搞好，還需要多少投入？”

    熊茁說：“這要看書記想搞成什麽規模。如果隻建一個小工廠，產品都由生產資料公司代銷，那麽有兩千萬就差不多了。如果要在全國建5、6個工廠。在各縣建立自己的銷售網點，實行產、供、銷和技術服務，那麽就要投入4個億或者更多一些。”

    午陽問：“你們測算過沒有，如果生產銷售都建立健全了，每年能有多大的銷售額，有多少利潤？”

    熊茁說：“書記。一種新的肥料，是需要進行推廣的，要在全國進行推廣，必須讓農民或者農業公司看到實實在在的利益，這樣最少需要兩年以上的時間。所以。開始兩年，是沒辦法估算銷售額和利潤的。如果推廣開了，全國一半的耕地和果園使用我們的產品，每畝農作物和經濟作物用一瓶，20塊錢的話，銷售額將近200億，利潤不會低於100億的，相當可觀呢。”

    午陽聽他說得比較實在。沒有誇大的水分，就笑道：“那如果我找人給你們投資，股份怎麽算呢？”

    熊茁說：“如果是大搞。我們要8％的股份，另外還要公司發工資。如果是小搞，給我們的股份不能少於16％。”

    “熊局長，要搞當然得大搞，小搞沒意思。我可以負責給你們找投資商，你們負責其它所有的事情。可以嗎？”

    熊茁說：“其它事情我們可以聘請人員，財務人員就必須由投資商安排。我們的合作必須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上。如果互相猜疑，最後肯定不歡而散的。”

    午陽笑道：“熊局長還蠻厚道的嘛。”

    “書記。說實在話，我們現在也是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了，不搞下去吧，已經投入的資金就打了水漂，我們可能要睡到馬路上去了，繼續搞吧，又借貸無門。要不然我們還真不想與人合作呢，何況我們還處在這樣被動的地位。”

    “熊局長，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要不然怎麽會說一分錢難倒男子漢呢？不過你們的產品真正好銷的話，利潤肯定不會少的，以後如果向全世界推廣，那就更豐厚了。您現在還不到50歲吧，最少還可以幹30年自己喜歡的事業嘛，分紅就更加時間長了，子孫後代都可以享受嘛。對了，你們申請了國家專利沒有？”

    熊茁說：“早幾年申請了，去年沒有交專利費，可能作廢了。不過這個沒關係，再申請就是了。”

    “好，我馬上給您介紹投資商，你們去談好了。”

    投資4個億，對於午陽的公司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搞起來了，就又填補了一項空白，增加了一個利潤增長點。由誰來管理呢，午陽考慮了一下，就交給簫旺琦的糧食集團好了。

    打電話給簫旺琦，將情況講了。“簫老板，我覺得這個事對貴公司蠻有好處呢。你們可以在全國各地租賃土地，進行對比試驗，可以讓農民朋友直觀地看到結果，對推廣工作大有裨益呢。”

    簫旺琦說：“書記，我們現在代管可以，但是以後公司凡是涉及種植農作物的，都要使用我們的產品啊。”

    “這個不難，安排下去就是了。我問了熊局長的手機號碼告訴你，你們自己聯係。”

    都搞定了，熊茁站起身來，“黎書記，謝謝您了。我這是第一次跟您接觸，您就幫我這麽大忙，真不知道怎麽感謝您呢。現在什麽都不說了，以後有了效益，再請您吃飯。”

    午陽笑著說：“熊局長，您如果不相信我，肯定就不會來跟我說。沒有讓您失望，就是我最大的安慰了。吃飯不吃飯的，就不重要了。好，祝你們產銷兩旺，財源廣進。以後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您直接來找我就是了。辭去局長職務，辦個離職休養的手續，申請報告就這麽寫。”

    “謝謝書記了。”在門口又握手一次，熊茁高高興興走了。午陽回到辦公室看了一會文件，國家發改委的張主任打電話來了，“老弟，忙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