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錢也是一種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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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傷勢一天天好轉,這兩天差不多該出院了。

    程文豔依舊各種不死心的對我好,溫柔是女人的天性,程文豔也有,這段時間她對我百依百順。

    我知道程文豔在試圖挽回我們兩人的婚姻,可是我沒辦法接受,每次麵對她,我都會下意識想到有個男人曾騎在她身上,那種感覺非常不爽。

    結婚?嗬嗬……

    我隻想讓程文豔盡快離開我的世界,如果她不走,出院後我也會主動離開她。

    相比程文豔對我的溫柔,美女俏護士曾可柔則對我更加惡劣。

    她每次給我打針都像在刻意報複我,想活活紮死我的樣子,每次都讓我特別痛苦。

    我說你能不能輕點兒,她說不行,沒得商量,然後又一針管子捅下來。

    我疼的直冒冷汗,她卻很有成就感的樣子,好像為天下的無辜女性出了一口惡氣。

    曾可柔還口口聲聲稱我渣男,後來幹脆連我的名字都忽略了,每次查房都是19號渣男怎麽怎麽的,她簡直恨我不死。

    我覺得這女人純屬浪得不輕,跟她沒關係的事兒還一味摻和進來,當自己是女俠啊。

    再說你明顯判斷失誤,還特麽滿滿的正義感,誰給你的這份自信?

    曾可柔就像神雕俠侶裏麵那個蠻不講理的郭芙,腦子一根筋,這種女人早晚讓渣男給睡了,萬劫不複。

    另外這幾天派出所的同誌也來找我了解過情況,我如實反映那天打架的經過,並詢問事態進展,派出所民警沒有正麵回答,隻讓我好好休息。

    這其中我留意到一個小細節,程文豔對打架這事兒似乎並不怎麽關注,也不在意結果,倒是曾可柔知道事情真相後在旁邊小聲嘟噥了一句:“狗咬狗,一嘴毛。”

    我現在對曾可柔這個女人越來越反感,枉費她長了一副美人胚子,業界良心一點沒有,還總對我一副冷漠鄙視的態度,我對她也真是無語了。

    至於程文豔,我也從這事兒上對她有了一個更為清晰的判斷,她本來就不是真正關心我,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一切,無非就是想跟我結婚,程文豔要的隻是一個結果。

    於是我也懶得再關心打架的事兒了,隻要不追究我的責任,隨便吧。

    我現在完全是一種無所謂的心態,程文豔對我好,我也坦然接受,但我肯定不會跟她結婚,這方麵我的態度很明確,我經常看到程文豔麵對著我無可奈何的眼神,我有一種些微報複的快感。

    曾可柔態度惡劣我也不怎麽在乎了,跟這種女人沒必要生氣,最好的做法是反過來氣她。

    於是曾可柔每次來病房打針的時候,我就閉緊嘴巴一聲不吭,讓她找不到折磨我的快感。

    我隻一個勁兒的盯著曾可柔胸前猛看,其實這女人發育的非常好,我完全可以透過她白衣天使的外表,想象出她裏麵毫無保留的女性風光。

    每次這個時候曾可柔都會非常生氣,瞪視我的目光,就像我正在汙辱她一樣。

    曾可柔就更加用力的紮我,有時候還故意紮不準,多紮我幾次。

    我自始至終都忍著疼痛無所謂的樣子,還調戲的性質看著曾可柔笑。

    我笑著對曾可柔說:“你想怎麽紮就怎麽紮,我不會投訴你,不過哪天我有機會騎上你的時候,我也會狠狠的捅你,就像現在一樣,一連捅你很多次。”

    曾可柔對我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也開始變得很頭痛,每次都被我氣得俏臉漲紅,就跟程文豔快要浪起來時候的表情一樣。

    後來曾可柔甚至變得很害怕給我打針,因為我每次都調戲她,就算程文豔在旁邊我照樣說那些下流話,兩個女人都被我氣到無可奈何,我很享受這種感覺。

    因為我是渣男,沒必要對方是美女,我就得寵她們,愛她們,想方設法討她們歡心。

    在我這種渣男眼裏,女人就是用來傷害的,這種感覺比追求她們更刺激。

    我發誓我以後一定要做渣男,專門傷害這種虛偽的女人。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直到這一天,程琨改變了我的世界觀。

    程琨是程文豔的大伯,也是程氏集團的創始人,在新璟市如日中天,叱吒風雲。

    我沒見過程文豔的父母,銀河針織也屬於程氏集團的一部分,當時跟程文豔訂婚,程琨作為女方家長,我見過他一麵。

    程琨還是當時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他走進病房,麵沉如水,隨身四個保鏢守候在病房外麵,就連程文豔也被他支了出去。

    房門緊緊關閉,我和程琨也好像完全與外麵的世界隔絕,當時那種感覺很壓抑,我仿佛有些透不過氣。

    程琨在對麵看了我許久,開口一句話,簡單,低沉,不容拒絕。

    “你和文豔的婚約,必須如期舉行。”

    我看到程琨的目光,有一種掌權者的霸氣,這種霸氣被他用一種沉穩的語氣詮釋出來,看似簡單,卻沒有任何人可以違逆。

    我無法接受,忍不住反問道:“為什麽?”

    “因為你沒有選擇。”

    “那你知不知道程文豔出軌了?”

    “知道,但你們兩個依然要結婚,沒有人可以改變這個事實。”

    程琨沒有為程文豔解釋,他也不想解釋,更完全沒有抱歉的意思,他好像認為那些根本不重要,就算程文豔出軌,我仍然要跟她結婚,而且隻有這一個選擇。

    我氣極反笑,以前程琨在我心目中就是一個不可逾越的權威,但是現在,我隻感覺到他的蠻不講理。

    可是我忽略了一個事實,在這個世界上,不講理的人,自然有他不講理的理由,反過來說,這證明了一個人的實力。

    程琨的實力完全可以強勢碾壓我,我在他麵前根本就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程琨淡淡道:“我沒有要你的命,也沒有把你打成殘廢,無非就是想讓你明白這一點,在我程琨麵前,你根本沒有其它的選擇。”

    這番話看似平靜,我聽了卻不由心中一沉,目光震驚道:“難道是你?”

    程琨麵無表情道:“如果你不想一輩子住醫院,如果你不想遠離新璟市的親朋好友受傷害,我想你應該會有一個明智的選擇。”

    這種看似雲淡風輕的要挾對我打擊很重,我知道一句話,窮不與富鬥,以我現在的實力,程琨整死我都沒有問題。

    我也終於明白程文豔為什麽從始至終沒有提及打架事件,因為她早就知道這件事是程琨指使的,更或許程文豔當時就跟程琨通了消息,她知道沒有挽回我的可能,就求助大伯想辦法。

    而程琨的方法很簡單,那天的暴力說明一切。

    我終於明白,也許我自己太傻筆,完全沒想到事情還有這樣無恥的一麵。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確實,在程琨麵前,我根本就沒得選。

    程琨可以隨便甩出對他來說九牛一毛的金錢,雇人收拾我,我隻要一出院,就會被重傷打回原形,住一輩子醫院不是危言聳聽,即便有關部門介入,也自然有小嘍囉頂缸,追究不到程琨身上。

    區別隻在於每次打我的人都會換一批新麵孔,這種人社會上很多,拿錢辦事兒,而程琨的錢是用不完的,我有幾條命能跟程琨這樣的人耗下去?

    更何況程琨說得很清楚,他的目標不止我一個,還有我遠在外地的親人,就算我爛命一條,難道還要連累我那些辛勞了大半輩子的親人們麽?

    我在那一刻深深體會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痛苦,金錢對於程琨來說,就是一種武器,他可以毫無顧忌的揮下屠刀,肆意屠戮我這種毫無反抗能力的渣民。

    渣民命賤,為什麽會賤,就是因為不值錢,金錢所詮釋的不僅僅是一種命運。

    在這個世界上,金錢更是一種武器。

    我手中沒有武器,所以,我根本就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