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消息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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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齊國偉,他一開始應該是有事找我,估計也是關於訂單的事兒。

    我忽然想起齊國偉在電話裏支吾的口氣,難道這批訂單出了什麽問題?

    好吧,先不想那麽多了,反正一會兒就能見麵,到時候再細說吧。

    對了,好像漏了一個人的電話吧。

    我忽然想到,整整七天,孫靜梅真就一次都沒聯係過我?

    我翻了翻手機通話記錄,從我出事的那天起,孫靜梅確實一個電話都沒打過。

    我不由皺了皺眉頭,這種情況,不應該呀。

    想想那天晚上,我使盡渾身解數,連續搞了孫靜梅兩次,她舒暢的都快要飛起來了,當時孫靜梅對我的表現,肯定百分之百滿意。

    可是整整過了七天,孫靜梅居然一次都沒聯係過我,難道這裏麵出了什麽問題?

    我想不通,畢竟我和孫靜梅並不是一夜情,更不是約泡,不存在提上褲子不認人的可能。

    唉,女人啊,有時候真讓人猜不透。

    我準備給孫靜梅打個電話。

    就在這時,曾可柔推門走了進來,手上提了兩個飯盒。

    陳楓,我給你打了小米粥,還蒸了一碗雞蛋糕,你幾天沒吃東西,早就餓了吧。”

    說著話,曾可柔把飯盒打開,又往雞蛋糕裏倒了香油一拌,香氣撲鼻。

    我確實肚子餓了,當下也不忙著給孫靜梅打電話,還是先補充點能量吧。

    我總不能辜負了曾可柔的一番好意。

    曾可柔服侍我倚在床頭,很細心的喂我喝粥,把小勺放到唇邊,輕輕吹涼了,才一口一口的喂我。

    我第一次感受到曾可柔細心溫柔的一麵,她照顧我,還真上心啊。

    麵對曾可柔清澈的目光,看著她溫潤的唇角,小勺輕觸到嘴邊,輕輕的吹氣,又伸過來送入我口中。

    這種感覺很愜意,我忍不住有點心情蕩漾,我們這算不算在間接的接吻呢。

    其實我早就吻過曾可柔的嘴巴,不過那天晚上,她緊閉著雙唇,冷漠的態度,完全不是今天的樣子。

    哪像現在,曾可柔自有一番別樣的溫柔,我真是有點受寵若驚了。

    吃過東西,曾可柔收拾飯盒拿出去洗刷。

    我倚在床頭,動了動身子,沒什麽疼痛的感覺了,看來我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七天時間,就連胸口那道傷都差不多痊愈,至於身體那些外傷,更是不在話下。

    過了沒一會兒,曾可柔洗刷回來,跟她一起進來的還有齊國偉,這小子終於來了。

    齊國偉給我買了水果和補品,當然也少不了一通慰問。

    我們聊天的工夫,曾可柔自顧回去上班了,她照顧我也不能耽誤了工作,隻是往我這邊跑的比較勤一些。

    我隨口問起齊國偉:“嫂子怎麽沒一起來,不是說好一塊兒來看我麽。”

    這當然隻是閑聊中的隨口一問,出於禮貌而已。

    齊國偉聽了卻有些苦澀,搖了搖頭說:“唉,你嫂子正跟我鬧性子呢,我們都冷戰好幾天了,本想借著來看你,跟她緩和一下關係,誰成想她還是不肯搭理我,你嫂子說她一會兒自己過來,好像還給你燉了雞湯。”

    我微微一愣,沒想到齊國偉和譚琴之間出了問題,他(她)們一直都挺恩愛的。

    我忍不住問道:“齊哥,你和嫂子到底怎麽了,你們一直不挺好的麽?”

    唉,別提了。”

    齊國偉很鬱悶的抽了口煙,目光有些失神道:“可能……我跟米培培的事兒,你嫂子可能看出點兒苗頭了。”

    不是吧。”

    我聽了不由一愣,雖然也知道齊國偉背後整的那事兒,終究得敗露,可沒想到會這麽快。

    齊國偉歎了口氣道:“我也是自己心裏琢磨的,你嫂子平時對我挺好的,可這兩天,就是無緣無故的跟我慪氣,她也不跟我吵,但就是不肯搭理我,還跟我分房睡,任何事兒都分得很清楚,我真是被她折磨的快要瘋掉了。”

    我對於人家兩口子的事兒,自然也不好太多插言。

    我隻好勸齊國偉說:“齊哥,我看你自己也別多想,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鬧別扭的,你平時對我嫂子好點兒,多關心關心她,比什麽都強,至於那個米培培,我勸你還是早點斷了吧,那女人有哪點比得上我嫂子啊,你分明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齊國偉鬱悶的抽了口煙說:“唉,暫時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不是因為這事兒吧,要不然,我跟你嫂子很可能就……就要走到盡頭了。”

    我看得出來,齊國偉對譚琴還是挺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會這種心情。

    但凡一個男人出軌,肯定就是對身邊的女人有所不滿,可齊國偉的情況不一樣,他就是圖新鮮,想跟米培培玩玩兒,齊國偉對譚琴的感情應該沒有變。

    隻不過,出軌就是出軌,錯了就是錯了,這事兒沒什麽可說的。

    而且以譚琴的性情,如果知道齊國偉真的出軌了,那肯定是不能原諒。

    我們兩人一陣沉默,齊國偉抽了口煙,忽然開口道:“對了小楓,還有件事兒得跟你說,我們第一個訂單的進度,幹到現在,出了點兒麻煩。”

    我最擔心的也正是這一點,先前齊國偉在電話裏支支吾吾,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我不由緊張道:“齊哥,出了什麽事兒?是不是訂單的要求,咱們達不到標準?”

    那倒不是。”

    齊國偉擺了擺手說:“訂單的事兒沒問題,我手下的工人都是熟練工,什麽活兒做不了,現在最大的難題是,有人不讓咱們開工……”

    我一下子愣住了,不讓開工,這是怎麽個情況?

    難道,程文豔知道我私下裏做訂單,找上門去了?

    齊國偉搖了搖頭道:“跟程文豔也沒關係,我們主要是讓一個地頭蛇給盯上了。”

    我聽了更加迷糊,忍不住道:“齊哥,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齊國偉一邊抽煙,一邊跟我說出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自從把紗線拉回去,齊國偉就立刻召集工人,急鑼密鼓的開工,按齊國偉的說法,第一份訂單,用不了十天就可以完成,形勢一片大好。

    可是就在兩天前,國偉針織卻被人找上了門,一幫地痞混混兒堵住門口,不許工人上下班,也不許她們開工,而且還指名道姓的要跟老板談談。

    這種情況,齊國偉當然要出麵,當下跟為首的家夥坐下來談判。

    為首的家夥叫生番,那一片兒很有名的地頭蛇,他一上來就開門見山,直接告訴齊國偉,他們是來收保護費的,一開口就要二十萬。

    齊國偉一聽就急了,二十萬,尼瑪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嘛,誰家收保護費有收二十萬的。

    生番卻毫不妥協,隻冷笑著警告道:“齊國偉,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這裏邊兒的事兒,你打著銀河針織的招牌接私活,你這屬於詐騙,隻要老子把這事兒抖出去,哼哼……別說二十萬,賠得你傾家蕩產都是輕的,搞不好你還要坐牢!”

    我聽到這裏不由吃了一驚:“什麽?消息泄露了!”

    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沒想到還是被人知道了消息,而且生番那家夥不過就是一個街頭流氓,這特麽他究竟是怎麽知道的?

    生番不僅知道消息,還大張旗鼓的上門勒索,一開口就二十萬。

    嗯?不對呀?二十萬這個數目……

    我不覺心裏一動,生番要的這個數目不多不少,正好處在我們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這裏麵似乎有點門道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