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西風管理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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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周大貴壓低聲音又說了幾句話,一夥人都把目光轉向了鄧玉霞,壞壞地笑了起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鍾成猜測,他們說的肯定是關於鄧玉霞的。鄧玉霞雖然沒聽清楚,但一看周大貴等人的表情,也知道不是好話。她罵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這時,渡船已經開到了河的心。湘河流到這一段,靠岸的水流看起來很平緩,但是到流卻十分湍急。遊的大駁船也開了過來,距渡船十來米。何老西加大馬力,總算在駁船開到之前把渡船開過了河心。駁船在渡船後麵插身而過。
周大貴得意的說:“這叫有驚無險怎麽樣?何老西,是不是沒撞著?”
何老西說:“有周大哥在船,它怎麽敢撞?”
周大貴哈哈大笑。
這時,船身突然劇烈搖晃起來,原來駁船開過時掀起了大浪。小小的渡船經受不住。
鍾成一看不好,連忙取下救生圈,對鄧玉霞說:“搞不好船會翻,會不會遊泳?”
鄧玉霞說:“我會。”
渡船在搖晃幾下之後,真的翻了。在翻船之前,鍾成和鄧玉霞跳進了河。他們都會遊泳,加又有救生圈,所以並不驚慌。
周大貴等人也都是在湘河邊長大的人,個個都會遊泳。船翻之後,各自努力向岸邊遊去。
突然又一人說:“怎麽沒見周大哥?”
大家這才發覺,周大貴不在身邊。回頭一望,一個人正在後麵撲騰掙紮著,快要沉下去了。不用說,周大貴腿抽筋了。
幾個小混混遊得快,都快到岸了,距離周大貴很遠,明顯鞭長莫及。鍾成和鄧玉霞因為扶著救生圈,遊得慢一些,距離周大貴不到十米。
幾個小混混喊道:“喂,你們救救周大哥!”
鄧玉霞說:“這個人渣,讓他淹死了,也算是老天爺替我們除了害!”
鍾成說:“人命關天,救人要緊!你有沒有把握遊到岸?”
“我沒問題!”
鍾成果斷地向周大貴遊去。
鄧玉霞見過許多救人不成反被連累淹死的悲劇,這落水的人總是拚命地拉住來救他的人。她擔心鍾成有事,也推著救生圈前來接應。
周大貴眼看要沉下去的時候,鍾成及時趕到拽住了他。為了防止周大貴亂抓亂抱,箍住自己的手腳,導致同歸於盡,鍾成不讓他的手抓住自己,而是從周大貴的背麵夾住周大貴,向岸邊遊去。
周大貴的身子很沉,還不斷地在掙紮,遊了幾下,鍾成吃不消了。鍾成想,情況有點不妙。他已經做好了萬一吃不消的時候,放棄周大貴的準備。他可不想為這個無賴犧牲自己寶貴的生命。死有重於泰山也有輕如鴻毛。
又遊了幾下,鍾成決定放棄。周大貴,對不起了,你去死吧!你死了,地方多一份平安。你到龍宮裏去當黑老大吧!
正在這時,鄧玉霞帶著救生圈趕到了。周大貴的一條命才保住了。
倆人把他帶到岸,幾個小混混早已弄了一輛車來,他們抬周大貴,急忙趕往醫院。
何老西在岸邊哭泣著,他的渡船早被衝到下遊老遠去了。
挎包雖然還在身,但行李早已“隨波逐流”去了。鍾成道:“我的被窩。今晚沒被窩睡了!”
鄧玉霞說:‘沒事,到我的被窩裏去睡!”
鍾成一愣!這小媳婦這麽豪放,初次見麵,讓我鑽她的被窩?
鄧玉霞知道自己話說快了,連忙補充:“我那裏有多的被子!”
鍾成笑道:“我還以為你要我鑽你的被窩呢!”
鄧玉霞說:“你要願意鑽,你鑽吧!我又不虧!”
鍾成沒想到鄧玉霞會這麽說,一時不知道怎麽接話。
鄧玉霞說:“我們快點回管理區換衣服吧!別凍涼了!”
倆人叫車,直接開到管理區的宿舍。
這個時候,管理區的幾個幹部剛剛下鄉回來。
鄧玉霞已經給他們講起了今天過渡的驚險情節。
管理區記白天啟和主任趙大華饒有興致地聽著鄧玉霞講完,白天啟問道:“小鄧,我們的救人英雄鍾成在哪?”
鄧玉霞指指房間,說:“在我房裏呢!”
趙大華說:“我們一起去看看他。”
鍾成打開門,鄧玉霞介紹說:“這是小鍾!”
白天啟走去,握住鍾成的手,說:“小鍾,你真了不起!你給我們管理區爭光了。“
鍾成說:“其實也沒什麽,隻是碰巧趕了,小事一樁!”
白天啟說:“小鍾不錯,很謙虛,很低調,這很難得!趙主任,你說我們今天是不是要為小鍾接風慶功?”
趙大華說:“應該應該!玉霞,你去弄幾個好菜,我們今天喝個痛快!”
鄧玉霞說:“好咧!我去準備!”
在鄧玉霞做菜的時候,白天啟和趙大華把西風管理區的情況向鍾成作了介紹。
西風管理區下轄四個自然村,紅楓村,綠柳村,黃槐村、香椿村。名字起的都有來由,紅楓村是因為有一片紅楓林,綠柳村是因為村邊柳樹成蔭,黃槐村是因為村口有一株黃槐樹,白楊樹則因為是村裏人家家戶戶門前都種有兩株香椿樹。
都說窮山惡水才出刁民,這幾個村風景雖然都很不錯,但是人卻大都很粗蠻。讀人少,盲多,窮人多,刁民多。工作不好做,幹部弄不好容易挨打。其他管理區都有十來個正式幹部,惟獨西風管理區隻有四個正式編製。除他們兩個之外,還有兩名副主任,其他幾個都是臨時的,要麽是從村幹部抽調,要麽從社會招聘。
鍾成是第五個正式幹部。嚴格地說也是第四個。因為鍾成調來的同時,前年調來的一個年輕人張春亭調走了。
鍾成心說,原來我相當於一個替死鬼。
趙大華指著管理區小院西側的一間房,說:“小鍾,今後這件房是你的宿舍。以前是張春亭在住。鑰匙放在門框邊。這裏條件差,工作環境惡劣,工作難度會很大,你要做好大硬仗吃大苦的思想準備。”
白天啟說:“當然,也不要有畏難情緒。有黨和政府撐腰,有黨紀國法保護,我們幹部搞工作應理直氣壯,無所畏懼。”
鍾成說:“兩位領導請放心,這裏的情況我知道一些,我有充分的思想準備。越是艱苦的環境越能磨練人,這對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一定在你們兩位領導的領導下,排除萬難,勇往直前,過五關斬六將,不辱使命。”
白天啟聽了之後,心裏直冷笑,看來這是一個還不曾碰壁的呆子,幼稚!到這裏工作一段時間你不會這麽說了。不過,他臉還是裝出一副很讚賞的表情,說:“小鍾,難得你有這份雄心!我會全力支持你的!”
趙大華是真的有點讚賞鍾成。他感慨道:“白記,不怕不識貨,怕貨貨啊。鍾成和剛調走的那個張春亭相,強多了。那張春亭來的時候,一副被搭配邊疆充軍的倒黴樣子,成天垂頭喪氣,萎靡不振的。他怨天尤人,幹任何事情都是一副消極態度,在這裏工作兩年,基本是混。我瞧不起這樣的人。我看好鍾成!鍾成,你不錯!”
鍾成:“我主要是覺得人,不應該被環境改變,要努力改變環境。”
白天啟仍然把鍾成的話理解為生的豪言壯語。他略帶嘲諷地說:“好吧,我們等著你來改變我們西風的環境!”
說話間,鄧玉霞已經把飯菜做好了。
幾人來到管理區的食堂,趙大華叫副主任鄭大明,四人圍坐一個小圓桌旁,桌有**個菜。白天啟說:“今天八菜一湯,標準很高的。來,滿!”
管理區食堂準備有紅楓村的謝老大酒坊裏釀出的散酒,趙大華說:“小鍾,你別小看這是農村酒坊釀的散酒,很不錯的,人稱紅楓茅台。我們這裏的人都說這酒能滋陰壯陽,男人們晚想和老婆親熱,往往都要喝二兩。”我們今天喝個痛快!”
鍾成喝了一口,果然不錯!似乎那超市賣的好酒也差不到哪裏去。他問:“這多少錢一斤!”
“兩塊五,便宜!價廉物美!鍾成感慨道:“同樣是好酒,放在超市裏,能賣幾十幾百,放在農村的小酒坊,隻值兩塊!地位不同,價值不同!”
副主任鄭大明一口氣喝幹一杯,說:“小鍾的話很有哲理啊!你瞧瞧,我們這些人,哪一個不是能說會道的人才,放在縣裏市裏,是個人物,放在這倒黴的西風,是個普通的小吏,小衙役!我同班同學,已經是縣委副記了,我呢!唉!”
白天啟批評道:“話可不能這麽說,我同學有當市委領導的。你別怨天尤人,今天我們是給小鍾辦的接風宴,小鍾是新人,將來是我們西風管理區的骨幹和主力,你可不要向他散布消極言論!”
鄭大明陪笑道:“好,我檢討,罰酒一杯!”
大家都笑了起來!鄭大明是個酒鬼,嗜酒如命,每逢參加酒宴,總喜歡主動“罰酒”。
酒過三巡,白天啟見鍾成已經喝紅了臉,說:“小鍾,你怎麽樣?今天我們喝好不喝醉,你如果差不多了,我們告一段落。”
鍾成說:“謝謝領導關心。我還行!”
鄭大明說:“白記,你真偏心啊!我剛調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關心我的。你把我灌醉了!”
趙大華說:“這你可是冤枉白記了!你那天請求自罰,有五六杯,你不醉才怪呢!”
大家哈哈大笑。
鄧玉霞端一盤西紅柿炒蛋,說:“最後一個菜了!領導們,夠不夠?不夠我再弄!”
白天啟借著酒意說:“小鄧,不用再弄菜了。你是最好的一盤菜。美女,秀色可餐。我們看一眼你,喝一杯酒。”
白天啟對鄧玉霞垂涎已久,但因為自己之前犯過作風問題,受過處分,不敢再重蹈覆轍,所以一直都不敢打鄧玉霞的主意。
趙大華心說,你這個老流氓,你怎麽不提議“親一口,喝一杯”,那樣更帶勁!
鄭大明說:“白記說的好!玉霞,我已經看了一眼了,我喝一個!”
鄧玉霞笑道:“你以後我隻做飯,不做菜了!你們看著我下飯行了!”
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喝到最後,鄭大明先醉了,趙大華和白天啟不勝酒力,都紛紛回房睡了!鄧玉霞雖然喝得不多,但走起路來腳步有點漂浮。隻有鍾成沒事。
鄧玉霞說:“鍾成,你酒量真大!把他們全喝趴下了!”
鍾成說:“遺傳!我爺爺和我父親也是一斤多的量。不算什麽!”
鄧玉霞說:“你的行李掉河裏了,我那裏也沒有多的被子,這樣,晚我回娘家睡,你今天在我房裏將一夜!”
鍾成想想,也沒其他辦法,說:‘多謝了!”
晚,鍾成久久不能入眠。也許是因為睡在一個美貌女人的被窩裏,也許是因為酒喝得多了一些,他下麵異乎往日的堅挺。
看來自己真到了結婚的年齡了。晚沒有女人做伴,日子也真不好過。平時裏蠢蠢欲動,今晚的**特別強烈。
在他沉睡的時候,一個人躡手躡腳地來到了門前,他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房門。此人用一隻長襪遮住臉,隻露出一雙賊眼。
他關門,然後脫掉長褲,急急地朝床撲去。嘴裏喊著:“玉霞,玉霞,寶貝,我好想你!我要你!”
鍾成在睡夢突然感到重壓,睜開眼睛,發現一個人正壓在自己身亂親亂咬。下麵有一物正頂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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