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程天運和徐浩然走到招生辦公室，發現除了一名老師以外，沒有別的人了。

    啊，你們兩個來啦！來，我給你們一人一份試卷，你，到這件小教室，你，到這裏來，兩個人分到兩間教室去，不要作弊喲！我就不監考了。”

    程天運和徐浩然心想：這樣又有什麽用？精神力可是能穿牆透壁的。

    考試結束，招生官批改了兩個人的考卷，批完後，他驚奇地發現，這兩個高一的孩子，成績竟然這麽高！

    嗯，很好，你們有資格參加明天的正式考試了！”

    12號，程天運和徐浩然進京的最後一天，他們把所有的考試都考完了以後，就做高鐵返回各自的家了。

    程天運回到家已經很晚了。程母關切地說：“累壞了吧？早點休息吧！”

    13號，程天運醒來，吃早飯的時候，程母對他說：“你今天和小徐去蔣主任那裏一趟。。。蔣主任要找你們聊幾句。”

    程天運趕到學校，發現徐浩然已經在等他了。他們兩個人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向了蔣星偉的主任室。

    蔣星偉微笑著問：“怎麽樣，啊？高考考完了，考得怎麽樣？”

    程天運回答道：“估分四百一。”

    蔣星偉接著問：“那徐浩然呢？”

    徐浩然回答道：“跟他差不多。”

    蔣星偉又說：“不錯。你們的實力，你們剛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我甚至想把你們當做重點學生來培養。這個分數其實是很高的了，如果你們估分準的話，複旦可以上了。”

    我們清華北大的自招都過了。”

    那更加祝賀了。可是，正如我一開始說的那樣……”蔣星偉語氣低沉了下去，程天運和徐浩然臉上也顯出意思不安。

    蔣星偉接著說：“你們要兩手準備，就是說一旦提前參加高考這條路失敗了，走不通了，要能隨時回到常規的學習路線中……”

    徐浩然急了：“可我們的成績都擺在這裏呢！”

    蔣星偉說：“別急，我來跟你們講。省招生辦前天來找我，說他們登入試卷的時候登入了兩份不合格的試卷，一查，是我們學校的，就是你們兩個。”

    程天運問：“怎麽會不合格呢？”

    對啊，我當時也納悶的，問他們，準考證都有了，考場都讓進去了，怎麽會呢？”

    然後他們說，他們自己也有責任，當時給你們補報的時候，報名係統裏麵是有你們兩個人的名字的，但是整個學籍係統裏麵，你們的信息是不完整的，檔案都不齊。事實上，你們的檔案還是按照你們是高一學生來走的……”

    程天運又說：“可我們應該有高考成績的啊！”

    蔣星偉解釋道：“其實，他們就算批了你們的試卷，你們的成績也是不完整的。你們缺高三體檢成績，缺小高考成績，還有其他的一些。總之，就是各種理由省招生辦不承認。”

    程天運這時候心裏也火了：“那我們之前做了那麽多準備，比高一的時候用功了不知多少倍，高考的時候也不知道有多少精神壓力，到頭來……卻是零分。”

    蔣星偉安慰道：“努力永遠不會白費的，就當你們這一次是積累……”

    程天運這時候已經被逼到極點，之前努力備考的壓力全都被宣泄出來，他大吼：“努力全都白費了！”

    這一喊可了不得，聲音震得蔣星偉都想捂住耳朵。更重要的是，辦公室的水晶吊燈忽明忽暗，像呼吸燈，吊燈還像單擺那樣擺動起來。等程天運喊完了，吊燈玻璃之間因碰撞而發出的“叮鈴叮鈴”的聲音還停不下來。

    蔣星偉瞪著那水晶吊燈，感到一絲害怕。程天運也撇見了那水晶吊燈，也有點震驚。

    沉默片刻後，蔣星偉說：“你們這一個月來也辛苦了，你們先回去吧，好好考慮一下。”

    一走出主任室，徐浩然就激動地對程天運說：“你也太厲害了吧！喊一聲還能把吊燈搖起來。”

    你看問題太片麵了，這個毛病要改掉。你難道沒有發現，吊燈忽明忽暗嗎？”

    我以為那隻是接觸不良。”

    接觸不良隻會一會兒滅一會兒亮。事實上，你如果把兩件事聯係起來，就會發現更多。”

    呃。。。”

    我提示你一下，吊燈原來是靜止的，突然動了起來，就是說獲得了動能。此時，吊燈的亮度。。。”

    哦，”徐浩然畢竟跟程天運待久了，也變聰明了，很快就領悟了，“燈的光能轉化成了動能！那是你精神力的作用咯？”

    應該是吧。你看，我有把別的形式的能，準確地說是從周圍的塵埃的質量中獲得能量，轉化為光能的本領，就一定有反過來轉化的能力。隻是……”

    那你現在再試試！”

    我正要說這個。這是我無意中發現的一項本領，就像我無意中發現轉化動能的能力。而從無意發現到真正掌握還有一定的距離。而且，不僅僅是動能和質量，光能和質量之間的轉化，其實，動能和光能之間也是可以互相轉化的。隻不過，我覺得，那樣子消耗的精神力會更多一些。”

    那你就是要多加練習咯？”

    嗯。那我一會兒回到山洞就抓緊練習。”

    不過我們要先回家，跟爸媽打個招呼就說。。。我們要出去玩？”

    這個理由太扯淡了。出去旅遊不要錢嗎？他們要是問起來我們去哪了，那不是很麻煩？”

    徐浩然繼續出主意，說：“呃。。。那就說我們留校？”

    我們這個理由要支撐到暑假。哎，要不我們就實話實說吧，就說我們整了個山洞，呆在裏麵。”

    呃，其實也沒什麽事。不過他們不會擔心什麽的嗎？”

    我爸媽不管的。我成績這麽好，在外麵浪浪一點事也沒有。”程天運自信地說。

    那就好了，我爸媽隻要我每天打電話，知道我還活著就可以了。而且我就跟他們說我一直跟你在一塊，已經沒什麽事了。”

    這麽草率。。。”

    程天運和徐浩然商議好了，就回家了。他們約定，在家裏先住一天，休整一下，第二天吃過午飯就回到山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