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真理下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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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隊每組五人壯漢,出其不意的擠到寶爸聲援會的中心處,拿著高音喇叭喊道:

    “男同胞們,不要受到這個妖女的蠱惑,她的用心極為險惡,想要公司迫於輿論壓力,為男性提供更多福利,結果是,男性在職場中的競爭力就會降低,隨著競爭力降低,男性的薪資水平也會跟著下降,最終受益的其實是女性群體,也會順勢在很多崗位替代掉我們……”

    兩個高音喇叭猶如兩個高射炮,瞬間引爆了全場,集會的人呆滯了,記者們看傻了,周圍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更是沸騰了。

    羅伊隱藏在人群中哈哈大笑,心滿意得的左右擁著兩個美女,“嘿嘿嘿……都睜大眼睛看清楚了,千萬不要眨眼,小心錯過精彩的細節,會抱憾終身的……”

    然而,事實是,手持高音喇叭的兩隊壯漢剛說了沒幾句,呆滯的寶爸聲援會的成員們就反應了過來——這些混蛋是來搗亂的。

    大部分成員都沒聽懂喇叭說的什麽意思,有極少部分聽懂的成員心裏也極為不服,更誇張的是,有部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成員,迅速擠上前推搡著喇叭壯漢,口中怒罵的汙言穢語順著喇叭傳出好遠。

    成員一看到有人領頭,其他人也集體榮譽感膨脹,激情瘋狂的喊著口號,如同潮水般也湧向喇叭壯漢們,在四麵八方給他們施加著壓力。

    場麵頓時亂成一團,呼喊聲、尖叫聲、恐懼聲夾雜在慌亂的人群裏,一發不可收拾。

    旁邊集會警戒的警探們一邊呼叫支援,一邊手持電棍,口吹哨子,使盡渾身解數的維護著秩序。

    周圍采訪的記者蜂擁而上,本就很看好這個話題——女性領導人呼籲男權問題,這簡直前所未有,此時還出現了意外的騷亂事件,這鐵定頭條話題沒任何爭議。

    記者們各個化身戰場勇士,絲毫不懼踐踏,指揮著攝影師拍照,自己更是在人群中穿梭,尋找經典的采訪對象。

    “怎麽……亂了?”羅伊正惦著腳尖靜候大戲呢,接下來詹米人設崩塌的場麵他都能想象的出來,他自己還在猶豫著,等會詹米成為過街老鼠時,自己要不要天神降臨般伸出援手呢?可是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混亂的騷動立刻蔓延過來,羅伊冷不防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身體失去平衡仰麵跌倒。

    “啊!誰tmd……哦~我的大老二……別踩……”

    羅伊捂著命根子,蜷縮在地上,黛布拉、埃爾莎兩人結成人牆,抵衝著騷亂的湧動,護著羅伊倒地的位置。

    好在也不是什麽恐怖事件,旁邊也有警探維持秩序,眾人雖然慌亂,卻未失去理智,所以羅伊這次算是死裏逃生,免予被踩踏的命運。

    不一會,羅伊倒地的地方就空了出來,人群都向周圍散去了。

    一個記者眼尖,看到竟然還有一個倒地受傷的人,立刻叫上攝影師,小跑著跟了過來,蹲下身子,話筒對準抽搐著的羅伊,滿腔熱情的問候道:“這位先生,你還好嗎?我已經叫了救護車,請堅持一下,一會就能把你送到醫院。”

    為了偽裝,羅伊今天穿的非常另類,跟一個街頭青年一樣,再加上他本身應付報社的照片全部ps過,所以這名經驗豐富的老記者一點也沒認出他是誰。

    黛布拉、埃爾莎也蹲下來,不住的安慰羅伊,詢問情況。

    羅伊從胯下艱難的騰出一隻手,擺了擺,尖著嗓子支吾道:“沒事,我想靜靜……”

    記者怎麽可能放棄這麽經典的場景,一邊熱心的安慰著,一邊套取著信息,“這位先生你怎麽稱呼?……你是因為什麽原因來到這裏呢?……你支持寶爸聲援會男權主張嗎?……你怎麽看待會長詹米小姐的呢?……”

    羅伊再也不發一言,忍著下身斷斷續續的疼痛,隻是尷尬的是,聽著這記者念經,竟然還……硬了……媽的法克,我隻想靜靜啊……

    記者頗為遺憾,看來從羅伊身上挖不出什麽東西了,他立刻轉頭向黛布拉,問起相似的問題。

    黛布拉雖然工作能力一般,但是作為助理的基本素質還是有的,特別是在記者麵前,絕不會亂說話。所以,她也緘默不語。

    這名記者可憐兮兮的看向在場的最後一位埃爾莎,希望能從她口中套出點勁爆新聞。

    埃爾莎眼睛一亮,立刻大罵起詹米這個碧池,在記者麵前做出與她不共戴天的表演。

    記者如蒙大赦,專業素養一點也不含糊,機關槍一般又詢問其他問題,挖掘著更多新聞價值。

    ……

    ————

    羅伊走著怪異的八字步,在黛布拉、埃爾莎的攙扶下,從醫院出來。

    他有氣無力的說道:“給我送到對麵的酒店就行了,你們自己回去吧。唉,別看我一直硬著,但是晚上用不了,醫生也說了,讓我休養幾日,所以,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

    黛布拉、埃爾莎偷偷的抿嘴大樂,看到身居高位的羅伊現在如此脆弱,而且還遭遇這樣滑稽的事件,不得不說,這個笑料足夠她們消遣一周了。

    黛布拉裝作正經道:“沒事,照顧你最重要,你那個能不能我不在乎的。”

    埃爾莎也趕緊點頭,“對呀,你哪怕一輩子都有問題,我也……也會照顧你的……”

    羅伊一頭黑線,強調道:“沒聽醫生說嗎?隻是這幾日……這幾日懂嗎?”

    她們臨近開了一個大套房,羅伊睡在裏麵,黛布拉、埃爾莎兩人在外房休息。

    羅伊躺在豪華大床上輾轉難眠,不時的聽到客廳的洗澡聲,黛布拉、埃爾莎兩人低聲的調笑,他更是心煩意亂,憤恨不已。

    他回想起今晚荒唐的一幕,感覺自己智商有史以來受到了最大的一次侮辱,特別是摔倒被踩傷的畫麵,絕對會成為他人生的黑曆史,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在他實想不明白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明明自己雇傭的人員喊話內容句句真理,為什麽大家都不聽呢?!

    難道如此簡單的經濟學原理就這麽難明白嗎?

    在恍恍惚惚的怨憤中羅伊沉沉的睡去。

    次日早上,他一瘸一拐的去浴室洗澡,經過一夜的酣睡,精神好了不少,下身也不是太痛了,看來今明兩天,就應該徹底好了。

    忽然,他瞥見電視中熱播的新聞,畫麵中正是昨天他參與的那個集會,電視台還直接開了一個專題報道講述詹米這個團體,最令羅伊尷尬的是新聞右邊還給了他一個受傷照片的特寫,這簡直……

    頓時,他熱血上湧,再也受不了這等侮辱,拿出電話,撥通號碼命令道:“多伊爾,通知幕僚團所有成員,今天晚上,麗思卡爾頓酒店,必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