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了什麽事情嗎？”方如這邊，手中正捧著一本功法典籍，神色茫然的轉過頭來，望向了五極老人。

    自己隻是好端端的在看功法，怎麽對方一副這麽緊張的模樣。

    “難道，你就沒有任何暈眩的感覺嗎？”瞧見方如這個模樣，五極老人感覺自己的認知，仿佛再度開始崩塌。

    “眩暈？”方如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五極老人在說些什麽。

    自己不就是看個功法典籍嗎，怎麽問起自己暈不暈了。

    “武聖境之上，這所謂功法閱覽，可是會對靈魂造成負擔。”

    “其中蘊含的知識，傷魂，容易疲憊。”

    “往往武聖境九階，閱覽一本功法典籍，少則一兩個月，多則一年半載。”

    “閱覽之時，需要逐頁觀看學習，並且思索研究，方能學會一本功法，用來修煉，以求突破。”

    “你這接連翻頁，難道就沒有絲毫不適？”

    五極老人的話，讓方如明悟，低頭看向自己手中功法的時候，發現當中果然有著獨特的韻律。

    與過去他看過的功法不同，以前的功法隻是講究一個功法運轉的路線，每個境界靈氣在體內如何走動，如何吸引天地靈氣。

    那是一個量變的過程，反觀這超越武聖境之後的功法，暗合天地之理，講究體內靈氣和天地呼應。

    講究的是量變基礎之上，從而質變。

    每一本功法典籍上，仿佛有著書寫者的意誌，有著這功法中蘊含天地道理的韻律。

    發現這一點的方如，也能夠理解，為何五極老人會擔心自己，靈魂崩潰了。

    且不說自己兩世為人，靈魂強大，壕氣鍛體的劇痛對靈魂的淬煉。

    加上前不久，還有那所謂的老鄉，傳授自己的觀想之法，對靈魂有著修煉助力，還能防禦。

    若非如此，體驗融合銀卡的時候，靈魂已經崩潰。

    相比之下，這閱覽功法典籍，對靈魂造成的負擔和強度，根本就是小兒科了。

    尋常的武聖境九階，恐怕無法做到，方如這跟翻書一樣的閱覽功法。

    但方如，完全能夠輕鬆做到。

    “可能因為我天賦異稟，靈魂強橫，所以翻閱典籍，得心應手？”知道原因的方如，隨後找了個解釋之後，繼續翻閱典籍。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隻有完成超聖破境的任務，再無其他。

    另一邊的五極老人，已經是沒有心思，繼續跟扣扣鬥嘴，隻是緊緊盯著方如。

    他想要看看，對方到底是能夠堅持多久。

    看完一本功法典籍之後，方如繼續閱覽下一本。

    隻是看了第一頁，他就知道，這一本同樣是突破武聖的功法，對超聖破境的要求，有著幫助。

    “說不定，單單這五極殿內，就能夠讓我完成超聖破境！”方如這邊，雙眼一亮，沉澱心神開始閱覽。

    扣扣此刻，處於五極老人的身邊：“老家夥，可別想看咱主人出醜，明白嗎？”

    “誰說老夫要看他出手，隻是好奇他能堅持多久罷了。”五極老人說到這，嘖嘖稱奇，“武聖境九階的靈魂強度，能有如此，真是奇才。”

    “如此速度，恐怕三本之後，速度便是放緩，十本後便是到了極限，需要休息了。”

    五極老人的言語，確之鑿鑿。

    站在邊上的扣扣，忍不住嗤笑出聲。

    “你笑什麽？”見到扣扣出聲發笑，五極老人忍不住喊道。

    見到對方動怒，扣扣揮了揮小翅膀，直言道：“別說本大爺笑話你這個老東西，鼠目寸光，隻能說你太瞧不起咱家主人了。”

    “三本速度放緩，十本就是極限？你可真是逗，睜大你的老花眼瞧仔細了！”

    扣扣說著的時候，方如已經是在看第三本功法，依舊是目光掃過一頁後，翻到第二頁，速度很快。

    看上去，的確就像一頁一頁的在翻書。

    速度跟前兩本，一般無二。

    當方如放下第三本功法典籍的時候，抬手伸向了第四本。

    與此同時，五極老人已經是聚精會神，他要確定自己的推斷，沒有錯誤。

    武聖境九階而已，靈魂強度就算再逆天，再天賦異稟，也居然不可能保持住先前的速度。

    至少他可從來沒有見識過，也沒有聽過。

    故而方如，絕對是不可能做到的。

    第四本拿起來了，方如依舊是繼續快速的翻頁閱讀，速度跟閱覽前麵三本的時候，絲毫沒有任何變化，並未有放慢。

    同時，方如的識海之中，其靈魂身軀，盤膝端坐在那海麵之上，背後深邃的黑暗和畫麵，依舊是不斷浮現。

    隻是在他靈魂身軀四周，被那識海海水包裹其中，在其閱覽功法典籍的時候，引動天地的道理，那韻律如同條文，向方如靈魂身軀而來。

    但他們過來之時，上有光芒浮現，變幻不定，難以捉摸。

    就在這是，方如身周識海海水，忽然是驚濤湧浪，化作萬千水劍，揮斬而出，將那條文上的光華劈開。

    失去光芒的條文，沒入方如靈魂身軀之內，掀不起半點波瀾。

    方如翻閱功法典籍，同樣分開意識，潛入識海觀察，得見這個場景，心中也是驚異。

    “沒想到，這所謂老鄉傳授的觀想法，這般厲害。”方如嘖嘖稱奇，繼續閱覽。

    另一邊，五極老人瞧見方如一本接著一本，仿佛不知疲倦，毫無負擔的閱覽方式，心靈再一次受到了衝擊。

    不過，這依舊對靈魂，乃是有著負擔和消耗。

    當方如看到四十九本的時候，已經是麵露疲憊之色。

    第五十本的時候，他合上功法典籍，放在櫃上，沒有繼續拿下一本。

    這時候，五極老人才鬆了口氣。

    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他懷疑自己真的會失去理智。

    噗嗤！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看到，方如手中多出一瓶奇異的金屬管，被他一扯上麵的金屬拉環，發出氣體噴濺的聲音。

    咕嚕咕嚕！

    “哈！”方如痛快的出了口氣，單手拿著那金屬小罐，另一隻手伸向了新的一本功法，開始了自己的翻頁大業。

    五極老人哀嚎一聲，雙手捂著臉：“不行了，不行了，老夫不想再看了，我不要再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