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修煉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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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白袍老者來到雜役處,看著莫管事桌前的青櫟木,道:“熟悉的感覺啊,老莫,謝謝你了,為我這未入門的弟子上了一課。”

    莫管事卻是不領情,陰陽怪氣的道:“人我看的順眼,教了,快帶著滾蛋吧。”

    白袍老者並未介意,長袖一掃,將桌上符軒劈開的青櫟木全都收下,笑嗬嗬的走了。

    白元來到符軒的房間,看著正在誦經的符軒。安靜的站在一旁,仿若與周圍融為一體。

    良久,待得符軒誦經完畢,白元方才開口道:“符軒,你這入門試煉便是過了。”而後將關奕叫來對著二人道:“符軒,為師道號白元,日後在煙雨閣,若是有何人問起,隻管說白元坐下弟子即可,至於關奕。”白袍老者看了看關奕,隨後到:“三月時間,能夠得到青櫟斧的認可,也是可塑之才,但是你內心比較浮躁,記得把握自己本心,要修道,先修心,你便同入我門下,修煉伊始,便是修心。”

    關奕興奮的道:“多謝師傅。”三叩九拜之後,隻聽白元道:“修道是一條寂寞的道路,要耐得住寂寞,待我教了你們煙雨閣心法時,你們便獨自靜修,一是修心,二是無念,隻得你們修行至開元境界後時,方可出關,每日餐食,我會讓弟子給你們送去,切記心無旁騖。”

    “關奕你內心駁雜,還需靜心,你便去碧月潭邊靜修,何時做到心如止水,方是入道之時。我會讓子興帶你去碧月潭,每日負責你的餐食,你們去吧。”

    而後喚來子興,帶著關奕遠去。

    待得子興,關奕走遠。白元不住歎息,對符軒道:“符軒,你覺得神州是否太平?”

    “弟子不知什麽才是太平,隻知盡力而為,無論做什麽事情,隻求問心無愧。”

    白元看了看符軒認真的表情,點了點頭道:“好一句問心無愧!走吧,你的修行從碧月崖開始。”

    白元帶著符軒穿過煙雨閣,並未停留,徑直來到了後山,山崖上,僅僅是容得三人盤膝的突出的石塊,後方平滑的山壁上寫著‘碧月崖’,符軒看著這三麵空無的所謂的‘山崖’,心中不禁一陣打鼓,但赤子童心的他想起自己來神州的種種,眼神變得堅定了,盤膝而坐。白元道:“每日子時,我來傳你心法。”

    白元淩空而去。

    符軒此時心亂如麻,心想:“這世界真的不太平麽?也許吧,但是我就是我,不忘初心,方的終始。“莫地。黑胡子的話又回蕩在心頭:“我們還會再見的,到時你心頭的疑惑總歸會解除的。”一淩究竟是何人?黑胡子又是何人,不斷縈繞心頭。慢慢又想起白元的話:“心如止水,修道伊始。”符軒對自己說:“平心,靜氣,不論如何,我隻是我,問心無愧。”漸漸的平靜下來。

    漸漸的,月色降臨,白元如約而至,看著陷入沉思的符軒,道:“在想什麽呢?每一個修真的人,在一開始的時候,都是無比激動,而我看你怎麽沒有他人的熱血?”

    符軒回過神來,尷尬笑了笑,撓了撓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隻是覺得你們修真的人都是怪怪的,莫管事如此,你也是如此。隻不過他談的是小家,而你談的是天下蒼生。”

    白元笑了笑道:“或許我們經曆的多了吧,好了,先不說這些了,在教你心法之前,我先為你講解一下修真的幾大境界:開元,無極,兩儀,萬象,破魂,太初。開元為修煉初始,是修真的基礎,如今你要做的便是能夠感悟天地,溝通天地元力,進入開元境界。好了,開始摒棄雜念,為師傳授你我道家心法——太極。”

    如此每至子時,白元準時教符軒心法:“豈知神以氣會,精以神聚,欲求精聚神會,非聚氣不能也。聚氣之法,惟將穀道一撮,****一收,使在下之氣,盡提於上而不下走;采天地之氣盡力一收,使在上之氣,盡歸於下而不上散。下上凝合,團聚中宮,則氣聚而精凝,精凝而神會,自然由內達外,無處不堅硬矣……”

    如此三月,符軒也是記住心法,故而繼續了他的修煉伊始。

    符軒每日依舊在碧月崖上苦修,風雨不斷,心中雜念也慢慢埋在心底。任爾風吹雨打,花自飄零水自流。

    春去秋來,符軒的修心之路,還在繼續,煙雨閣心法‘太極’已是頗有小成,能自己運氣周天循環了。算是正式踏入開元境界。

    今日,風和日麗,符軒從入定中醒來,一年的靜心修行,讓他看起來成熟了許多。“總歸是到了太極中的開元境界了,終於可以離開這石崖了,但我該怎麽上去呢?”符軒苦惱的看著峭壁,“沒有路,我便走出一條路,我的路,終歸是和別人不同的,我的命運隻能掌握在我的手中!”說罷在崖壁尋得一塊尖銳石頭,運氣集於雙臂,猛地揮出,不一會兒,幾個參差不齊的足夠落腳的凹口便出現了,但漸漸的符軒內力不足,也夠不到更高的地方了,看著高約百丈的石壁,符軒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放棄,而是迎難而上,盤膝運氣,腦海中思索著如何鑿出自己上去的路。“我是否能運氣於石塊,用力拋出,溝通元力引導石塊撞擊石壁呢?好,待會兒試試!”

    良久,收功的符軒開始了禦物的修行,想的簡單做的難,雖說符軒可以控製石塊淩空而起,但也就止步於此了,如此反複三五次,倒是弄得自己頭暈眼花,不得不再次打坐回複,但符軒意誌堅定,每每回複便立刻繼續,如此三月,進步頗大,倒是可以控製石塊在頭頂上空緩慢飛行了,隻是如此力道,撞擊石壁也隻是徒勞無功罷了。

    自此以後,符軒每日便是打坐,禦物。

    時間如梭,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

    三月後,此時的符軒,自己運行周天循環已經是沒有任何壓力,從開元初期進入了開元後期,體內充斥的天地元力。已經快要填滿符軒的身體。

    如今的符軒已是十七歲的少年,今日他終是可以如臂使指的控製石塊了,“哈哈,終於可以出去了,”說罷控製石塊不斷擊打石壁,開了一條通天之道。

    飛躍石壁,來到山巔,江南盛景一覽無餘,就連煙雨閣也都是俯瞰全景,符軒負手而立,朗聲道:“終有一日,我定會站在神州之巔,一覽眾山小!”

    驀地,白元出現在身後看著符軒捋了捋胡須道:“符軒,不錯,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從一個初學者,邁過了開元初級境界,踏入開元圓滿境界,你下一步要做的便是壓縮體內的元力,使它壓縮成氣丹,從而能夠承受更多的天地元力,進而邁入無極境界。”

    符軒道:“弟子知道了。”

    “隨為師回山門吧,這一次,我這一脈沉寂了多年,也該蘇醒了。另外也該為你開啟自身屬性,這是每一個修真者獨一無二的能力,也將決定每個人之後的修行路線。”

    “符軒不懂,望師傅明言。”

    白元笑了笑,愛撫的摸了摸符軒的頭道:“我為煙雨閣執法長老,主管煙雨閣刑法諸事,卻是常年留在煙雨閣,不曾下山遊曆,我煙雨閣不像蓬萊,收徒總歸是自己下山尋找的,我常年在山上,已是六十載未曾收徒了,三年前帶你和關奕來山門前的子興,子夜他們看著相貌年輕,卻是古稀之年了。八月後,深秋,我們煙雨閣內將有一個年輕弟子的比試,優秀者將會代表煙雨閣同清語派會武。你和關奕得好好努力呀,這十年一度的比試,我門下弟子已是六屆未曾參與了,隻得靠你與關奕了,但你兩修煉時間尚短,盡力而為即可。而關於屬性,等你休息幾日為師在為你講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