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仕女圖失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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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科長急忙上前說:“我們已經把他,放在一個大紙箱子裏了。學校準備給你們30萬。讓你們好好的安度晚年、撫養他的孩子長大成人。”

    孔哲、劉獻辰、王科長,怎麽也沒想到,老太太會如此鎮靜。剛才孔哲都擔心,會不會說了這件事之後,老太太會心疼得當場昏倒,還得撥打120急救。

    現在看起來,老太太是一個飽經風霜的人,有巨大的承受壓力的能力。說不定之前經曆了更大的災難。

    老太太靜了下來,仿佛死的是別人家的兒子。

    然後,來到右手的房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素花,你起來跟你說件事兒。”

    董春根的媳婦素花,一會兒就起來了,從房間裏出來了。

    看到屋子裏站著這麽多人。突然很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老太太跟素花又講了說了一遍剛才孔哲說的。那是素花一下子昏倒了過去。

    王科長想要打電話急救,被老太太製止了,說:”她一會兒就好,隻是我那可憐的春根兒。”

    董春根的小女兒,也被驚醒了,聽到爸爸出事了。

    便爸爸、爸爸的叫著、哭泣著、哭喊著。

    醒來後的素花,低頭在那裏嚶嚶的哭著。倒是老太太非常鎮定,安慰著素花:“事情已經這樣了。哭也沒有什麽用處,還是看看如何安排春根的後事吧。”

    王科長非常適宜的接過了話題說:“學校決定,給你們30萬,每人10萬,來度過以後的困難。然後學校負責找一輛車將春根的屍骨,運回老家。學校決定先把春根的屍骨,放到醫院的太平間裏。等你們見了麵,然後去火化。明天你們見見就去火化。”

    告別了春根的母親,他們三個人朝學校裏走去。素花的哭聲依然在院子裏,整個樓巷裏,整個城中村回蕩著。

    回到學校已經是淩晨四點了,保衛科長叫早起的環衛工人,把現場打掃幹淨。學校又恢複了平靜。

    孔哲回到了畫室裏。劉獻辰已經不敢自己再獨處了,跟著孔子來到畫室裏麵,一步不離的。

    孔哲回頭朝他笑笑:“怎麽你這還離不開我了?你之前不是說你的膽子,足夠大嗎?怎麽現在慫成這樣?”

    劉獻辰苦笑著說:“那畢竟是鬼呀,咱從來沒見過。而且那鬼還那麽厲害,叫誰誰不怕呀。一開始不是把你也打敗了,還不是多虧的那個,你說的叫什麽殷涵的。”

    看著眼前的仕女圖,孔哲又想起了殷涵,想起了她身體破碎的那一霎那。

    她那烏突突的眼中,露出的那一絲哀怨和憂愁,和一些眷戀,不覺陷入了沉思。

    殷涵去了哪裏?難道被收到銀筆裏去了?還是被那殷柔吸走了?

    想著想著,孔哲的腦子,忽然有些亂了。

    於是來到給劉獻臣畫的仕女圖前,看看,結果那仕女圖灰灰的,沒有了一點色彩。

    天亮了,保衛科長將劉獻辰叫去了保衛科,臨走的時候,劉獻辰對孔哲說。“畫家,你繼續給我畫畫啊。我特別喜歡你的畫兒。”

    “好,一定給你畫好。”孔哲又收拾了一下畫室,回宿舍睡覺去了。

    回到宿舍樓門口的時候,宿管剛剛將宿舍大門打開,孔哲便溜進去了。

    到了樓上,王梁柏彧、齊凱他們剛剛起床。王梁柏彧攔住他說:“畫家孔,你這倒好,跟我們的生物鍾正好是顛倒的。我們是日出而作、日末而息,你玩的是晝伏夜出,我們正好相反。給我們說說,昨天又去哪兒鬼混來著,跟哪個小妞鬼混了,爽了沒有?看你那疲憊的樣子,好像是七次郎的樣子,是不是射了七次啊。有時候想想,不知道為什麽你的女人緣咋就這麽好呢?上次開911的那個小娘們,現在跟你怎麽樣了?莫不是昨天晚上就跟她纏綿去了?”

    “你胡說什麽呀,我昨天晚上,在畫室裏加了一晚上的班。”

    “我操,又加班,你就不怕鬼又來找你,上次是加班加的,把你弄傷了,昏迷了住了醫院,這次那鬼沒找來吧。”

    “你怎麽就不給老子攤上點好事兒呢!怎麽一心想著,讓鬼來找老子。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今天上午,我睡上一上午,誰也不許打擾我,你們通通都給我滾出去。如果打擾了我,中午這頓飯,我就讓他幹看著。”說著,從口袋裏掏出那一萬塊錢,“啪”的一下就摔在了桌子上。

    “老子有錢了。”

    王梁柏彧、齊凱他們一見,那捆紅彤彤的毛爺爺,像餓狼一樣,撲了上來。

    抓起那捆鈔票,在空中啪啪的甩著。

    “我操,我天生就喜歡這玩意兒,可是這玩意兒總也不待見我。快給我們說說,哪來的這些贓款?”

    “導師發的補貼。”孔哲很平靜的說。

    “我操,你們的導師牛逼了,一次就發一萬塊錢,我當初咋就不去學畫畫呢?真他媽的羨慕的要死,這麽有錢了,就請我們吃頓飯。上次不是讓你請我們去射一炮來著,這單單是吃一頓飯不行了,你得請我們射一炮。”

    孔哲奪過那捆鈔票,然後用鄙夷的神情,看了看王梁柏彧跟齊凱:“趕快滾吧!要再這樣說,不用說是射一炮,連飯都不請了,老子要睡覺了。”

    孔哲突然感到,有錢裝大爺的感覺真好。

    洗漱完畢,王梁柏彧轉過頭來問道:“畫展孔,用不用給你帶口吃的?”

    孔哲的眼皮已經抬不起來了,木木的抬起頭,好像聽沒有聽懂他的話,然後說了一句:“我現在就想著叫你趕快滾。”

    王梁柏彧做了一個要踹死孔哲的動作,然後去吃早飯了。

    孔哲一倒在床上,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

    突然老華為又叫喚起來。電話是王璐打來的:“親愛的,你在幹嘛呢?跟你說件事兒。”

    我操,直接一個親愛的,叫得人酥酥的、麻麻的,心裏都不知道癢成什麽樣子了。

    “我在想你,昨天晚上又加了一晚上的班。”

    “又畫畫呢?”

    ”哦“

    “你說奇怪不奇怪,昨天,你那幅畫是那麽的光鮮亮麗,那麽的生動。就像一個真人站在那裏一樣,今天你猜怎麽了?竟然沒有多少色彩了,就跟旁邊的那些普通的畫一樣了。你用的是什麽顏料?就掛了一天怎麽會褪色呢?我發現仕女的神態,變得很憂鬱了。你趕快過來看看是咋回事吧。”

    孔哲騰得一下子,就從床上彈起來。竟然還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