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去醫院做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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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染說的,威斯都明白。
歐延曾經答應過他,會幫他勸導沐染。
他也漸漸對這小子改了觀,加上沐染的極力維護,他沒道理繼續爭對下去,他之所以沒有一口答應沐染,其實是因為
“染染,這段時間我並沒有在公司,集團由另一個打理,我可能不太方麵以的名義出麵”
幾天的時間,他的人生從順風順水跌入低穀,他很清楚沐染不會接受集團,所以早就把集團交於家族的另一個掌事者了。
“怎麽會不方便出麵?”沐染以為他在找借口搪塞,氣的小臉慘白:“不想幫忙可以直說,你沒必要敷衍我,誰不知道你為鞠躬盡瘁,每天都在公司裏待著,怎麽可能把公司交給別人打理?”
威斯有些無奈,他不知道怎麽跟沐染解釋,也沒辦法把真相告訴她。
思索了一會,他沉重的點點頭,為了不讓沐染傷心,還是應允了下來:“我答應你,會把這件事情解決好,藍亦書那邊就交給我吧。”
見他總算答應,沐染也鬆了口氣。
她相信威斯,相信以他的本領,可以製服住藍亦書的。
這趟見麵還算有所收獲,盡管兩人的交談並不愉悅,但沐染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放了下來,她搓了搓手,緩和一下心情,對威斯的態度稍稍好轉了一些:“不管怎麽樣,還是謝謝你答應幫我。”
“不用客氣。”威斯在麵對沐染時,一向沒什麽脾氣,溫和的衝她笑:“父親幫助女兒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平時,威斯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沐染總會下意識的反駁,但是今天,她沒有,隻是很突然的覺得,有個父親似乎也不錯。
這樣在她束手無策的時候,她起碼還有個人可以依靠。
“染染,我還有些事,那我就先去忙了。”威斯站起身,匆匆告別。
沐染送別他,自己也回了家。
隻是威斯,並沒有事情可以忙碌。
他在附近的公園找了個公共座椅坐下,看著不遠處的草坪上,幾個孩童環繞著嬉戲,他的目光逐漸變得渙散而遙遠。
以前,他的女兒應該也有過類似的快樂光陰,隻是他從來沒有真正的參與過,他錯過的是沐染的童年,更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刻。
人,越是瀕臨死亡,越明白自己一生中最大的遺憾是什麽。
這段日子,他竟然一個人呆著,空洞洞的思索他人生的另一種可能。
若是他當初沒有犯下那不可饒恕的罪過,說不準他現在也過著正常人的生活,聽從家人的安排,娶一個懂事的大家閨秀,然後,他們會有可愛的孩子,等他到了老年,會有孝順的子女在身旁,夏倚晴和言文博也會順利的白頭到老。
隻是,不論威斯怎麽想,另一種可能發生的概率都很低。
年輕時他沒想過要成家,那時年少輕狂,他沒有責任心。
也曾搞大過女人的肚子,隻是,都逼她們去打胎了,他甚至沒想過要成為一個父親,所以,他現在再怎麽淒涼,也都是自己造的孽。
深沉的歎了口氣,他現在,隻希望沐染能夠順利健康,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她是他心頭唯一的牽掛,他會幫她完成她所有心願,在那之後,他想,他還應該和夏倚晴告個別
那個女人,他未曾對得起她一刻,可她,卻是他孩子的母親。
其實當年,能叫他動心,能叫他酊酩大醉的人,也隻有夏倚晴一個。
那次的冒犯真的是無心,酒精麻痹了神經,他忘了一切,瘋狂的奪取,在此之前,他一昧的壓製自己的情感,隻因她是他兄弟的女人。
可他的真心話,就算說給全世界,也不會有人認真的去聽
“還在忙嗎?”中午十二點,沐染給歐延打了電話。
現在應該是午休時間,她故意選在他不忙的時候給他打電話。
但歐延接通電話時,傳來的聲音依然是疲憊不堪的:“還有最後一點工作,做完就可以休息了。”
她聽的心頭發緊:“那還沒有吃午飯,是不是?”
“吃過了,不用擔心我。”歐延簽完最後一個合同,握著電話從辦公桌前離開,稍稍活動下生鏽的筋骨:“你呢?吃完午餐了嗎?”
“嗯。”她溫柔的應了一聲,眼裏閃過一抹難色:“歐延,我想下午去醫院做治療”
“治療?”
男人眉頭一蹙,隨即想到,前段日子,他確實跟她說過要治療的事,而且就連醫生都預約好了,隻是因為最近工作忙,他把這件事情給忘在了腦後
他看了眼掛鍾上的日曆,和專家預約的日子正是今天:
“那我下午和董事說一聲,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忙工作吧,我一個人去就好。”她匆匆出聲拒絕,生怕耽誤了他的正事。
“不可以。”男人一如往常的霸道,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怎麽能一個人去醫院?”他不可能放心的話。
隨即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邁開長腿,往電梯間走去:
“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他強製的命令。
“真的不用啦”這邊的沐染還在推脫,結果電話已經被男人掛斷。
她失聲笑了,望著發燙的手機,麵頰上泛起淡淡的紅色,他忙成這樣,還想著陪伴她,這種被他當做寶貝嗬護在手心的感覺,美好到有些不真實。
同時,她也有些惶恐,不知道她就診時,專家會給出什麽結論。
下午兩點,在歐延的陪伴下,沐染拿著掛號牌,坐在公共座椅上等待,由於今天是周末,醫院裏來往的人特別多。
歐延一向討厭擁擠,討厭噪音,本來已經行使了特權,讓沐染插隊問診,但是秉著公平公正理念的沐染死活不同意,非要在走廊上慢慢的等待,歐延無奈至極,卻也隻好依著她的喜好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沐染捏在手裏的掛號牌被翻來覆去的折磨,上麵被捏出了許多裂痕,歐延注意到她手上細微的動作,眸裏的黑色漸漸濃重起來:“很緊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