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何為初見 相思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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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八月份的末尾,俗話說七月流火,是按農曆來說的,若按現在通行的公曆來說,應該是現在的八月份了,(“七月“,指夏曆的七月,也就是今天農曆的七月,大致相當於公曆的八月。“流”,指移動,落下。“火”,星名,是指大火星,即心宿二,每年夏曆五月間黃昏時心宿在中天,六月以後,就漸漸偏西。時暑熱開始減退。故稱“流火”。古人發現大火星逐漸向西方遷移,墜落的時節,天氣就開始變涼。絕非赤日炎炎似火燒”之意,不能望文生義,否則要鬧笑話的)剛剛初中畢了業,覺著在家紙醉金迷的昏庸無度的生活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便被家長扔到了即將開始新征程的瀛洲二中。

    既然來了這,那就是要報道的,報道完了自然就是例行的軍訓了,曾經還出過一個笑話,說中國每到8月份末尾便會有一次大規模軍事活動,嚇得美國人老是積極準備,但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都知道那不過是一次小小的儀式罷了,一次見證一代人成長的儀式。

    來這裏報道的話,班級都是隨機分配的,因此需要到處找印有班級人名的牌子,這樣才能知道自己是幾班的。這次因為不放心諸葛曉東一個人來,所以母親左慧欣也跟了過來,當然,這次還多加了一個人,這人便是諸葛曉東的的表哥左青冥。左青冥那時是大二放暑假,左青冥在上高中時就住在姑姑左慧欣和姑父諸葛昌明的家,因為左青冥老家在較偏遠的縣城,因此來處於市區的瀛洲二中就住在位於市區的姑姑和姑父家,因此說來左青冥算是老校友故地重遊啦。

    “哎,這樹又長高了。這棵電線杆又長了點苔蘚,呦這不是我當年畫的老張嗎(左青冥的高中班主任)真沒想到還留著那”諸葛曉東用眼角的餘光(不是旁光!!!)一瞟,看著那張頗具暴走漫畫雛形的的粉筆畫,諸葛曉東嘴角眼角俱是一抽,一臉的無語與無奈。表哥小時候學的那幾年繪畫都敗壞在那碗米粥裏拉?諸葛曉東心上說著,嘴上自然不能這麽說,因為他頗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還不是表哥的對手。

    左青冥修煉的是左家的祖傳心法青雲無量決,《青雲無量決》脫胎於道教經典列子的《衝虛真經》,據姥爺左天齊說,左家先祖左良壁曾是列子之徒,自幼便跟隨列子修道,在老師列子的《衝虛真經》中參悟其中精魄,麵壁十年,偶見青天之上仙雲繚繞,飄然浩渺,杳無所依,自然有飄然而出世外之意,始知列子所言道指無欲之最高境界,因此突然醒悟自己麵壁十年始終無法跳出老師列子的藩籬,自己自始至終都在欲望的驅使之下自苦自累,這樣怎能得道?於是將自己的感悟著成一部內功心法,交給自己的大哥左良琮,然後飄然而去不知所蹤。左良琮潛心鑽研弟弟留下的內功心法,修改後定名為《青雲無量決》,將其作為左家的傳承之根基流傳了下來。有了內功心法,自然會有與之相配的武技了。左家的武技便是《摩天青雲手》和《掌心劍》。當年有一次武林大會左家先祖左聞天一手《青雲摩天手》連挫少林寺三位高僧空聞,空智,空冥。尤其是與少林高僧空智大師的大力金剛掌打得難分上下,要不是左家先祖正值壯年,血氣方剛,而空智大師則已入耄耋之年,那場大戰還不知道誰勝誰負那。但饒是如此,左家《摩天青雲手》和《掌心劍》的威名也是從此響徹武林,足見這招的厲害。左青冥則被認為是左家這些年的練武奇才,一手掌心劍讓家族中眾多長輩都自歎不如,因此諸葛曉東知道自己這一身功夫絕非表哥左青冥之敵手。說來這掌心劍自己也常聽表哥說過,這掌心劍是將人的力量集中於掌心中一點,因此諸葛曉東也看過表哥的手掌,掌心處平時微微下傾,待將手掌伸平時,掌心便突出,遇敵交手時,那掌心不僅可以聚力於一點,給敵人以重創,也可以點人穴位,十分厲害,因此左家練掌心劍者皆是熟知那人體穴位,所以像諸葛曉東姥爺左天齊這樣對於武學並不是多感興趣之人,卻是走上了中醫這一途。

    因此對於表哥在一旁婆婆媽媽的碎碎念諸葛曉東索性也不理會了,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負手而行閑庭信步,仿佛到了自家一般。周圍的人都沒有察覺到。不過遠處有一人正在觀瞧,心說這人身形矯健,形體雖大實靈,應該是一個練家子,而且還掌握了一門一流的身法輕功。這人是誰?諸葛曉東使得是何步法?我們下回再說,單說諸葛曉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嗯,五班也不錯了,也是個好數字那”說完便一起身(名字較低,因此彎下了腰),想著回去和母親表哥匯報,這時一轉身,眼前之景讓他楞在當場。

    隻見一名少女,一頭亮麗的烏黑色齊耳短發,著一身寶藍色連衣裙,別著一個水藍色雙魚發夾,發梢隨微風輕輕飛舞;一回過身來,潔白光滑如羊脂玉一般的額頭,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櫻桃小口。朱唇微啟,似有紅梅三分絕色,銀牙輕咬,似有梨花七分柔情,玉頸修長,似天鵝之項,又好似春雨秋絮。秋波明媚,精衛投枝蕩波起,粉麵紅暈,誇父遺杖現桃林。真真個出水芙蓉曉露起,萬千寒嶺一朵山茶來相敘。

    諸葛曉東眼也不閉,嘴也不合,隻是蔫呆呆發愣。母親來叫也不知,表哥來喚也不應,許久才回過神來,使勁力氣甩了幾下頭,低著頭默不作聲和母親表哥去報到,隻心裏如倒海翻江,怕是平地起波瀾,再難平靜。直到晚上歸家臥於床榻之上,腦海中還是皎潔勝雪,膚色晶瑩,柔美如玉,嬌羞時,如春花之初綻的麗影。閉上雙眼,再難成眠,隻到一聲相思苦,卻不知甘甜本出於苦澀,樂亦是在其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