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事發之後,醉酒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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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臨雪宮。

    各位師兄姐妹匯聚一堂,聽候師尊教導。

    為何獨不見風前落與晴然?

    眾人疑問,問楓月與傾如,傾如道:“從昨晚上離別起,就再也沒見過公子,我也不知他在哪。”

    千裏芙幽鳳眼邪惡地一瞥:“我這裏有琥珀天境,看一下便知。”

    千裏芙幽手握一塊橢圓形琥珀,用手指在琥珀上劃下,琥珀便發出一道光芒,光芒耀眼,頓時形成一道屏幕,隻見屏幕上顯現出——

    眾人一看,當場便蒙了。

    看見風前落與晴然衣襟繚亂躺在床上的樣子,小師弟雲蔚便津津樂道——

    “性感!”

    “露骨!”

    “天作之合!”

    這時,除千裏芙幽外,所有人臉色都白了。

    傾如轉身道:“我去給公子醒酒。”待所有人還未明白過來之前,她便禦風而走,朝風雲堂走去。

    千裏憶臉色泛白,怒容稍起,道:“前落為大師兄,怎麽能和聖女發生這種酒後亂/倫之事,真是太不檢點了。”

    百合夫人也略微生氣:“晴然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那小師弟雲蔚穿著天藍的繡滿不規則花紋的衣裝,十分邪邪地聲音傳來:“我們去看看吧,或許那會更精彩。”

    許諾重重敲了一下他的頭:“就你會鬧事,你省省吧,或許他們隻是暢談到深夜,喝醉了而已,並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

    隻見琥珀光芒形成的巨大畫麵上,晴然的衣裙散開,露出了修長的大腿,風前落的身體直直壓在她的腿上。他們領口的衣襟也十分暴露,純白晶瑩的皮膚顯露在外。雲蔚道:“這見不得人可是你說的。”

    千裏憶怒言:“都給我閉嘴,真是太不知羞恥了。”

    雷卓旭整個臉都綠了,幸好沒有當場發作,準在心裏罵了風前落幾百遍。他道:“這個該死的風前落,一定是他引誘晴然,迫於他的淫威之下,晴然才這樣的。”

    雨萊輕搖紙扇,道:“那也未必,他們可是在風前落的寢閣。”

    電秋語音稍顫,道:“什麽意思,你是說晴然是送貨上門,聖女也沒大方到這程度。”

    雷卓旭轉身欲走,心裏恨不得想把風前落千刀萬剮,心裏念道:如叫我逮找你,一定扇你幾個耳光。

    千裏芙幽暗自說道:“看好戲的就跟我走吧。”

    眾人來到風雲堂,隻見晴然呆呆的坐在靠窗的床上,幾點薄淚流下,淒然可見,卻不見風前落。

    雷卓旭像野獸般發出怒吼的聲音:“風前落呢?你給我出來,別給我當縮頭烏龜,有膽當一個男子漢,咱們麵對麵拚一番,看誰比誰強悍?”

    千裏芙幽一副無事人的模樣:“他要不出來,他就是膽小鬼,你找一個膽小鬼有什麽用?”

    百合夫人走近晴然,坐在床頭,道:“晴然姑娘,告訴我,你與前落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夜不歸宿,與他喝酒?”

    晴然擦幹淚,抱住夫人道:“夫人,我真的不知發生了什麽,昨晚迷迷糊糊地就來到了這裏。你不會指責我的對嗎。”

    夫人又問:“那前落呢。”

    “我也不知道,我醒來就不見他。”

    其實在晴然未醒,眾人未來之前,傾如就叫風前落離開了,生為冬臨島的大師兄,青國的世子,出現這種問題,怎麽能有臉麵見朋友故人師弟師妹,還是避一避風頭為好。

    千裏芙幽落井下石:“母親,晴然在未發生這樣的事之前,是冬臨聖女,高貴如冬臨雪塔,矗立萬年,可如今發生了這等醜事,怎麽對得住冬臨的子民?”

    小師弟雲蔚強辭論罪:“此罪當誅,應根據律法,判以火刑。”

    雷卓旭氣籲籲地說:“你們就欺負一個弱女子,他風前落幹了什麽,你們就不知道了。”

    百合夫人問晴然:“是你自己來和前落喝酒的嗎?如果這樣,冬臨確實留不下你。”

    晴然點點頭,道:“其實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就如我剛來北溟那樣純潔。”

    千裏芙幽譏謗道:“做了這種事還純潔,真不知你的心是不是謊言堆積起來的?”

    晴然輕聲啜泣:“我真的沒有,你們要相信我。”隻是因為太年輕,所以所有的悲傷和快樂都顯得那麽深刻,輕輕一碰就驚天動地。

    雷卓旭走過來,良言安慰道:“晴兒,我相信你,隻是有的人未免太過於心狠手辣,對人對事都不領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側眼看了一眼千裏芙幽,覺得她做了虧心事真是臉不紅心不跳,虧了長得一副讓百花失色的麵容。

    雲蔚就會看好戲:“這個某的人嗎還有待明講,隻是有些人自己做了錯事還要藏身,怎可為大家的表率。”

    雷卓旭鄭重地說道:“什麽火刑不火刑,聖女不聖女,風前落拋棄她,我要她,今天過後,她便是我最美麗的妻子,我願意幫她承擔所有責任。”眾人一片唏噓。他抱著她朝門庭外走去。

    深夜,暗夜森林。

    明天,她最心愛的人就要和別人結婚了。

    暗夜,陰霾的氣息彌漫在空中,昏暗的客棧裏,酒香迷人,夜色勾魂。她,濃妝豔抹,絕世的妖嬈,窗欞下,手中的翡翠酒樽輕輕地晃,周圍曖昧的目光裏,她已經開始微醺。

    低眉垂首,慵懶恣意間,她心下知道周圍都是目光猥瑣且血氣方剛的壯年大漢,她在挑戰他們的欲望。

    終於有人來搭訕了,“小姐,你真的好有魅力,能否賞在下一杯?”這是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敢來此山野酒樓獨酌?男子心下犯疑,其實這已勾起了他對她極大的興趣。

    她抬起頭,眼波流轉,嘴角似笑非笑。隻一眼,就已讓他神魂顛倒,忘乎所以,熱血沸騰。然而她沒有理他,繼續飲酒,那酒本是甘泉玉露,喝進她肚,便苦澀難解。

    她放肆地醉,一杯一杯地醉,一瓶一瓶地醉,對周圍的人事置若罔聞。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那麽今夜她可謂是酒染成的。

    男人說:“我叫謝阿勁,請問芳名,家住何處,夜深了,要不我冒昧送你回去。”望了望周圍滿眼色相垂涎的持刀大漢們,他恭敬有禮的說:“這兒很危險。”

    她盈盈一笑,酒暈生兩頰,燭光下,略顯憔悴的麵容映得明明滅滅,明豔的鵝黃色裙擺風中亂舞,浮凸勾人。她,眼波一遍迷蒙,竟比美酒還要醉人,看得他都醉了。“我沒有家,冬臨是我家。”

    冬臨,天下之尊,武林之最。

    二十年前,千裏憶組建冬臨島,統領江湖,並收了五位才華出眾、資質奇高的弟子,分別是大師兄風前落,二師兄雷卓旭,三師兄雨萊,四師兄電秋,小師弟雲蔚,江湖人稱風、雨、雷、電、雲。

    冬臨位於呼倫湖中,傳說終年雨雪霏霏,氣溫極低,而冬臨人都逍遙似神仙,他們的內功心法極富盛名,能以氣禦器。如今,千裏憶在密室中不知什麽原因中毒亡故,東臨由百合夫人執掌。

    謝啊勁呆了,滿臉匪夷所思,結結巴巴地說:“姑娘是……冬臨人。”

    她一臉促狹的微笑:“怎麽,公子也懼冬臨人三分?”

    瞧見她勾魂攝魄的媚眼,謝阿勁心中一跳,頓又忐忑不安有所擔憂,隻道:“姑娘定是高人啊!”

    “高人!”她格格嬌笑,花枝亂顫,“我怎麽不知道呢?”忽然,她指尖一彈,霜風白光閃電飛舞,那叫謝阿勁的男人便抓撓著雙眼在地上翻滾抽搐起來。

    酒樓中所有人紛紛站起,抽刀圍上來,怒目而視,一人大喝道:“你是何方妖女,竟冒充冬臨神人傷害我家少公子?”

    一人扶起謝阿勁,立刻幫他運功調理。

    她俏臉凝霜,醉中更顯楚楚風致,嫵媚撩人,卻語氣逼人:“識相的,就給我滾,回去告訴你們謝家老主子,解藥在呼倫湖冬臨島,叫他們及早親自來取,不然他必死無疑。”

    說著,她徑直走出去,步履如飄,似踩不到任何塵土,那明黃色身影消失在霧靄蒙蒙的夜幕中,宛如世間妖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