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調皮豐靈,與姐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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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城鎮守將領為秦瑟。麗涯兵臨城下,與兒時舊友秦瑟大戰。秦瑟敗,耍手段,落荒而逃。麗涯心中嘲諷:“第一,你沒娶到公主;第二,你屬陰晴狡詐之輩。若再讓我見到你,定不輕饒你。”
遙遙一支隊伍,輾轉數十裏。回聖都的路上,麗涯聽到樹林裏有打鬥聲,細細一看,原來是有群魔人在抓一個少年。兄弟們都勸麗涯別趟這次渾水,可麗涯說:“魔界要抓之人定是我界該救援之人。”於是,不顧眾人反對救下他。並把他安置在薔薇閣。
豐靈,我的弟弟,你原諒我了嗎?你會原諒我嗎?麗涯的心一直不平靜,波瀾起伏的。她自言自語地問道:我有什麽資格求你原諒?我犯了這麽大的過錯,是做任何事都彌補不了的。
傍晚,從清水閣回來薔薇閣,麗涯便一個大字,病怏怏地躺在薔薇花藤纏繞的床榻上。
這時,豐靈興致勃勃地衝了過來,喊道:“阿姐,阿姐......”對以往的事隻字不提。
麗涯坐起來,覺得好笑地望著眼前這個男孩,“傻瓜,又不是不認識阿姐,這麽興奮幹嗎?”眼前的豐靈已經長大了,個子也比麗涯高了。麗涯好不容易有個弟弟,高興之餘,也就特別珍惜和愛護這個弟弟。
第一次見麵,在精靈村寨,本來是想和他共患難,一起闖蕩江湖,不料魔軍來襲,不得不匆匆地又離開了。第二次見麵是在北淵,她猶記得他為了她的承諾放走亞旭時的神情,是那麽自信與光明。現在他成了精靈族最有威望的將軍,前些日子,又與魔軍連續戰了幾天幾夜,不知道他的傷好沒。
麗涯帶著愧疚對眼前的豐靈說:“傷好了沒?以前......”
“嗯嗯嗯.....“豐靈急忙點點頭,不讓麗涯繼續說下去,”姐姐你也是,要快點振作起來啊!”
這時,羽冥來看麗涯,看到了躺在麗涯床上的男人。
“這是哪位?”羽冥非常不悅。麗涯的閨房濃香撲鼻,薔薇花粉四溢。行兵打仗歸來後,本曬得黑黑的皮膚在薔薇閣的療養下,又變得粉嫩嫩的了。
“他是我的朋友。”麗涯輕描淡寫地說。
“你哪裏尋來了這樣的朋友?”羽冥很是不解。
羽冥打量著他,隻見被子中的男子有一副清俊剛豪的臉,下巴敦厚,粗細的眉角,隱隱刻出一絲病意,神采渙散的眼睛,唇厚而薄幸的嘴巴,臉上還有被鞭打殘留的血印。他是否在魔界受過極重的刑罰?青發傾瀉間,可以看出,他少小的年齡,是精靈族有力量的男子。
“哦哦,對了,阿姐,此次來聖都,師傅叫我帶一樣東西給你。”豐靈立刻從隨身攜帶的包袱裏拿出一個水晶瓶,瓶外散著幾許仙氣,豐靈欣喜地拿著水晶瓶來到麗涯麵前,“阿姐,你看這個!”
“這是什麽?”麗涯不解地問。
“這個是.......”
“這是琉忻瓶。菩薩手中的琉忻瓶。”豐靈接過羽冥的話,繼續說道:“師傅說,那****走得匆忙,也沒有機會將這個拿給你,若有一天,你控製不住赤焰的二魂三魄,就施法用這琉忻瓶封鎖住。”
羽冥沉思片刻,道:“我知道了,赤焰為蟻神後人,雖然京武王一脈一直以神族著稱,但蟻族究竟是魔族。赤焰之魂也是魔魂,具有魔性,為之紅蓮欲/火。而你是薔薇花仙子,精靈女神,性樸實純潔,怎能抵擋來至黑暗之中的魔性呢?故菩薩賜你紅塵護法琉忻瓶。”
“對,對,師傅正是這麽說的。”豐靈拿著瓶子搖晃道:“阿姐,你看,這個瓶子好漂亮啊!”
看著豐靈那愛不釋手的樣子,麗涯笑道:“小笨蛋!這個東西可不能拿給你亂玩,趕快收好,放到我的衣櫥裏去。”
“好的。”豐靈興致頗佳地把琉忻瓶放進了衣櫥裏。
羽冥坐到床沿,關切地問:“怎麽樣?最近魂魄還安定嗎?”
麗涯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最近總是不安,又感冒著涼了,流著清鼻水,打著噴嚏,身體很不舒服。”
羽冥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隻繼續問:“大夫來開藥了嗎?”
“來了幾趟,可這身體也不怎麽見好,真是煩死了。”
“別總說什麽死不死的,一個女孩子,這麽說多不吉利啊!”羽冥假裝生氣地說道。
“知道了。”麗涯低塌下臉蛋,又微微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身體明顯豐腴了些。
“阿姐,我還從沒來過聖都,等你病好了,戰爭結束了,一定要帶我好好去玩上一玩。”豐靈似乎天真地說道。
麗涯聽起卻是一陣傷楚,心想:這孩子的傷看起來還沒好!又轉臉笑道:“好啊!那你也要保證自己乖乖的,不給我惹禍。”
“嗯嗯!”豐靈使勁地點點頭,裂開嘴一笑:“什麽都聽阿姐的。”
不知不覺,窗外已是午夜。冬日裏的寒風拚命放肆地吹著,卷著雪球兒,時不時地飄進窗來,落在他們的衣襟上,發絲間。麗涯起身又往炭爐裏加了些煤炭。
“那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羽冥裹緊雪裘,消失在一片風雪中。
羽冥走後,豐靈嘴角彎彎一笑,睜開眼睛,說:“阿姐,這麽快就不理你的二皇子了。”
麗涯捏了一下他,道:“就沒個正經的。”
豐靈道:“如果你想知道二十二年前,你的身世,盡肯問我。”
麗涯道:“我知道我的母親是愛麗精靈公主。”
豐靈說:“愛麗精靈公主可是我界暗精靈女王,你是我尊敬的阿姐。”
夢境中,在青綿山永恒不斷的大雪裏,麗涯看到父親與母親的爭吵。而且不僅僅是爭吵,還動刀動槍了,父親還欲做用刀砍母親的動態。真是氣憤!母親一路逃跑,後暈倒在地,被一老婦救起,才在饑寒交迫中生下奄奄一息的她。
麗涯流著淚,從父母的夢境中醒來,問豐靈:“如果你擁有這樣的父親,你會痛恨他嗎?”
豐靈道:“我的父親和我的母親一直很恩愛。就算如此,我也瀟灑。”
麗涯眼裏閃過一絲恨意:“如果是我,我辦不到。但隨他過他的神界駙馬生活,我也不想橫插一腳,破壞他在神界的家庭。”
豐靈道:“姐姐真有骨氣。”
麗涯又道:“我本來想找他替我母親算賬,可羽冥說,他是神界的頂梁柱,神界缺不了他,而且他是真心愛過我母親,以至於回聖都都忘不了她,還要請求神帝封存他的那段記憶。”
午夜直至淩晨......
仿佛置身於蝙蝠鐵城彼薩斯盛開著緋紅色野薔薇的郊外。淅淅瀝瀝的雨夜,少年的他狂野地將她壓在花叢下,兩人翻滾在雨夜的泥濘中。狂野的喘息,滾燙的肌膚,青澀沒有章法,在那一重重接近綻放的極致中,當最後最美的煙花衝上雲霄,少年的他低吼著死死抱緊她,一口要在她雪白的肩上,沁出點點血珠!
四周彌漫起濃濃的白霧......
那兩人依舊在泥濘的雨地中翻滾激吻著,他卻抽離到了很遠很遠之外,隻能遠遠看著,卻無法觸碰到她!
濃濃的白霧。
少年的他狂野地掙紮著,死命地大喊著,不,她吻錯了!那不是他,那個被她親吻著的不是他!他在這裏,那個被她濃烈親吻著的,不是他!
閃電炸開夜空!
那雨地裏,被她深深擁吻著的,卻是羽冥,那個總是故作深沉的神界二皇子.......
胸腔急劇地顫動著,猩紅色的床榻上,冷汗密布額角,亞旭的身體死死僵住,霍地睜開眼睛眼睛!樹影婆娑,落地窗外是漆黑的夜色。
是一場噩夢。
可是這噩夢如此逼真,胸腔急促地喘息著,有種恐懼將他緊緊攫住,亞旭呆呆地望著漆黑的窗外,良久無法晃過神來。
第二天一大早,亞旭便邀蒲洛站在城樓上,俯視著萬千俘虜難民,一聲令下,“放箭”,無數利箭便朝他們射去。他們尖叫著,四處逃散,卻怎麽也逃不出城牆鐵壁的圍場。
蒲洛實在看不下去,恭聲對亞旭說:“旭王,他們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為什麽還要如此殘忍地賜死?”
亞旭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毫不在意地說:“低賤的人種就應該滅亡。哥哥,你心地太善,豈不知若不殺他們,疾病蔓延我彼薩斯,就得不償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