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解救剛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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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人呢?轉眼之間胖子怎麽就不在了,佟忠伯清晰的記著胖子就在自己身後不緊不慢的一直跟著啊!怎麽一回頭他就不在了。
佟忠伯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
他們進屋的順序是,李胤打頭,自己在中間,金胖子在最後。按道理說,如果金胖子超過自己,自己一定會知道的,盡管屋內在黑,一個大活人走過去自己能不知道嘛?那問題是現在金胖子到底去哪了。
佟忠伯咽了咽唾沫,四周安靜極了,頭一次體會到了安靜所帶來的壓迫,這種壓迫來自靈魂最深處,對恐懼的畏懼。“砰!砰!砰!”胸膛中迸發著猛烈的跳動聲。
突然之間,一股涼風撲麵而來,寒風夾雜著腥味。佟忠伯猶如站在冰窟中,不經意間全身汗毛根根豎起。
風是從西邊吹來的,這不是自己剛剛進來時候的方向嗎?難道門沒有關好,讓大風吹開了。佟忠伯暗自想到,要不然平白無故的屋子裏哪裏來的風啊!
下意識的他就想轉頭去張望,可是下一秒他的所見,差點沒嚇破他的膽。多年以後回想起來,這一次是真見了鬼,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半空中飄著一截紅色的連衣裙,顏色很豔,在光線不足的情況下看到的是暗紅色,如鮮血塗抹在身上無異。
剛才離著遠,佟忠伯隻能看到一個紅色的影子一晃而過,現在離得近他也終於看明白了。這哪裏是紅色的影子,分明就是一截紅色的連衣裙。也不對,準確的說是一個漂浮在半空中的女人。
光滑潔白的小腿,修長的胳膊,順著紅色連衣裙垂在了外麵。膚色潔白可以理解,保養好的原因,隻是這白也太白了吧!如塗抹了一層牆粉。
披頭散發的長發在空中肆意的飛舞。“啊!”佟忠伯慘叫一聲,他透過迎風飛舞散開的長發,竟然看到了這個紅衣女子的眼珠竟然凸出眼眶外,好像是隨時有可能要掉落。這還不是最瘮人的,在往下看,紅衣女子的嘴角留著不知道什麽稠稠的液體,拉著長長的銀絲一直衍生到地上。
“砰!”佟忠伯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帶倒了不少桌椅,他也顧不上疼痛,連忙往後倒退著,可是紅衣女子卻是一點一點的向他飄過來,眼看就要到他麵前了。
佟忠伯的下意識從地上撿起一個木頭樁子,緊緊的握著手中,作為他唯一的防禦工具。
可是拿在手中沒有倆秒鍾,他就鬆開了雙手,把木頭樁子扔在了一邊,轉而緊緊抱住了頭。
“咚!咚!咚!”一陣陣撞鍾聲傳入耳中,鍾聲就像是在耳邊發出的,聲音隨之一次比一次大。
佟忠伯五官扭曲,痛苦的在地上來回打滾。這聲音如此尖銳,直衝腦海,他腦子都快要炸裂了。漸漸的,耳朵眼中鼻中溢出了鮮血,這聲波已經超越自己耳鼓接受的極限了。
恍惚之間,在地上打滾的佟忠伯竟然看到紅衣女人麵如死灰的臉上,那嘴角竟然流露出一絲笑意。
很快,當他還沒有看清楚,就疼的昏厥了過去。
“喂!忠伯,忠伯,你沒有事吧!”
佟忠伯依稀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忍受著腦中撕裂的頭痛,緩緩睜開了眼。
“先生,胖子。”反應了幾秒,佟忠伯看清扶自己起來的正是李胤和金胖子。
“你們剛才去哪了啊!”見到是他二人的時候,佟忠伯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剛才帶來的恐懼雖然沒有徹底消除,但是見到他二人,不知為何,心底有了一種特別的踏實的感覺。
聽著佟忠伯的話,倒是讓金胖子皺起了眉。“剛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說胡話啊!我倆可是一直在你身邊啊!李爺在你前邊走著,我在你後邊緊跟著你啊!”
金胖子一出口,便是迎來了佟忠伯的反駁“不對,你在騙我,剛剛你們根本就不在我身邊,先生在前邊走的,走了沒多久就不見蹤影了。你在我後邊,一轉眼你也不見了。”佟忠伯語氣十分肯定,透露著不可置疑。
“忠伯你確定?”李胤開口問道,看佟忠伯這個樣子不像是和他們開玩笑的。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正如金胖子所說,自己和胖子一直緊跟著佟忠伯。
“我確定,先生我確定。”見到李胤質疑自己的話,佟忠伯急忙的說到。
“對了,還有那個紅衣女人。”說著佟忠伯一指前方。“咦!怎麽不見了。”佟忠伯在向前看去,竟然什麽都沒有,遠處黑乎乎的一片。
李胤和金胖子對視了一眼,顯然是不相信佟忠伯說的話。
“忠伯,我理解你的心情,估計你是懵了,說了幾句胡話。”
“不!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我確實見到了一個紅色女人,而且我還聽到了一陣鍾聲,那鍾聲很響,就像是在我耳邊發出的。”
“對了!你們看!”佟忠伯一抹耳邊,還有未幹的血跡。“這就是我受不了鍾聲耳膜破裂流出的鮮血,怎樣,我沒有騙你們吧!真的是有。”
當看到佟忠伯耳邊溢出的鮮血李胤已經相信佟忠伯所說的話,再抬頭看到一臉凝重的金胖子,他就知道出事了。
“恐怕我們是遇見不幹靜的東西了。”金胖子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
“怎麽解釋。”看來自己猜的沒錯,金胖子確實是知道。
“我想那個東西還有鍾聲隻有佟忠伯能看到和聽到。李爺你不覺的有點像。”
“鬼纏身。”
金胖子輕輕點了點頭,認同李胤說的話。如果真是這樣就麻煩了,已經認定好是誰那就會不死不休的糾纏著。
“啊!好痛。”忽然,好端端的佟忠伯像發瘋了一樣的大喊大叫。雙手死死扣著腦袋,打著滾“先生,救我,那個鍾聲又響了。”
李胤抬頭示意了金胖子一眼,得到回應的是金胖子緩緩地搖頭。看來這個鍾聲隻有佟忠伯一人能聽到,他們是聽不到的。
就在這個時候,佟忠伯忽然坐起身,倆個手死死的掐著自己的脖子。舌頭從嘴中伸出,眼睛開始往上翻,嘴中不時有白沫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