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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這世上最溫暖的東西是什麽？”她歪著頭笑問身邊的他，兩隻腳在空中輕晃著。

    他在身後幫她輕輕幫她推著秋千，半晌不語。

    她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忍不住回頭去看他：“你怎麽不說話？”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將她的頭轉回去：“專心點，不要從秋千上摔下來。”

    沒有聽到想要的回答，她賭氣回過頭，他在身後笑笑。

    ——對我來說這世上最溫暖的東西，就是你。

    “那你覺得這世上最溫暖的東西是什麽？”

    “煙火。”

    上元燈節，他陪她一起去放煙花，煙花在夜空下綻放，美不勝收。

    “漂亮嗎？”

    她笑的眉眼彎彎：“好漂亮，也好暖。”

    他有些哭笑不得：“煙火怎麽會暖，傻丫頭。”

    ——不是因為煙火溫暖，而是因為有你在身邊。

    “以後每年的上元燈節，我們都來這裏放煙火，好嗎？”

    “好。”

    ——年少的我們都會輕易許下諾言，以為未來很長，結局很遠，卻忘記了，世事無常，歲月蹁躚。

    三年後，邊疆戰事起，他被任命為大將軍，不日即將出征。

    臨行前，她依依不舍：“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回來陪我放煙火。”

    “好。”依舊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一如三年之前。

    又是一年上元燈節，煙火依舊絢爛，可是為何卻不再覺得溫暖。

    “你說這世上最溫暖的東西是什麽？”

    他愣了愣，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笑了，淚卻順著臉頰滑下來：“你不是他，縱然你們如此相像，可你終究不是他。”

    他垂下眼眸，她口中的那人，是他的哥哥。

    “他死了，對嗎？”她輕輕開口，語氣肯定。

    他點點頭：“哥哥臨死之前，曾寫信囑托我，若他不能回來，每年的上元燈節我就來這裏陪你放煙火。”

    “怪不得，今年的煙火這麽涼。”她喃喃說道。

    ——這世上最溫暖的東西，是你陪我看過的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