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奇怪的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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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玉白依然掛著微笑的麵容,但眼皮已經有些跳動,握著的茶杯成了手掌施放力量的媒介,這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隻是在薑禮口中說出口,讓他很是被動,到了他這樣的層次,薑啟明托清風集團送來的豪禮,以及滿口承諾,早已沒有太多吸引力,權利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權利,
不然,一句話的事情,便是重新洗牌,沒了權,都是空談,薑晚直來直去,可不如他這番左右逢源,支持女兒搞霞光集團,本也隻是為其助力,以及滿足女兒那女強人的夢。
這薑禮,不比薑仁差,嗬,薑家嫡係,何時出過庸人。
薑玉白的表現逃不過薑禮的眼睛,薑禮趁勝追擊,將茶水一飲而盡:“玉白叔,今天來,不是讓您站隊,薑文會也從來不存在站隊,隻有道義與正義的路上,各自助力,相輔相成,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以不變勝萬變,
巧取豪奪,一直都是傷感情的行為。”
薑玉白不再微笑,麵容平淡下來,同樣將茶水一飲而盡,站起身姿,抬手引領薑禮去已經開始上菜了的飯桌:“三少,請!”
出了別墅的大門,薑玉白親自揮手言送,什麽感情,什麽道義,什麽正義,什麽信仰,那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信人不如信己,唯有握在手中,方是長久,這一點兒子薑晚不明白,但他願意為其鋪路。
薑家嫡係不喝酒,僅僅是非必要不喝酒,非親信不喝酒。
一旦日常酗酒,再舉杯之時,滿口朋友如酒,感情深一口悶,都成了一句平淡的話語,空口幫扶互助,隻是酒後常話,並不珍貴,裝醉的酒醒了,也便忘到九霄雲外,人生如戲而已。
叫不醒裝睡的人,也信不得裝醉的言。
‘鐺’
酒杯碰撞的聲音響起,一群人喝的爛醉如泥,薑啟明舉起酒杯
“兄弟如酒,入口柔入刺喉,酒香延綿,如情誼飄揚,可天下沒有不散宴席,喝了這一杯,咱今天就再也不能喝了。”
“幹杯!”
“敬大少,敬未來的會長!”
“你看你,亂說話了吧,我蔣啟明就很清醒,雖然喝多了,但我的位置從不會擺歪”薑啟明眯著眼,一飲而盡:“咱們要在代會長的領導下,擁護新會長產生,這新會長是誰,不還沒定呢嗎?”
散了酒場,薑啟明被手下扶上車,行車後瞬間恢複常態:“去‘鶯歌燕舞’,聽說那邊新來幾個雛,我有三天沒嚐鮮了”
蔣啟明閉目,心中自語:“哼,一群酒囊飯袋,等我當上會長,必定將你們都鏟除,一群薑文會的蛀蟲,都是我薑啟明的棋子罷了”
是的,薑家嫡係從不出庸人,
他薑啟明也是如此,如果依靠著正常上位,何時輪到他蔣啟明?下等人才分對錯,上等人隻看利弊與結果。
h省天下是他父親,也便是他薑啟明的,任何人都不可指染,他三叔也不行,父親留下的江山,任何人想也別想,
也難怪,
薑文會這樣的製度下,隻要上位,無不非朕及天下,一切曾經可以利用的蛀蟲,反而變成了自己身上的寄生蟲,怎能不除之而後快。
即宣誓正統,亦服真心辦事人的人心,到了那一刻,所有過程,在曆史一筆上,都變了為了薑文會而犧牲的隱忍大義,就連即將去玷汙少女,都有了理由,忽略不計,無人去提。
行車一小時,薑禮回到了漢城的分部,也便是他暫時的基地。
“呂芷,你和梓珊一起讓玉山叔幫忙交接一些關於霞光集團的資料,過幾天我要去倉清市霞光大廈一趟,阻止清風集團收購案。”薑禮交代幾句便要重新出門。
“你,要去哪”呂芷忍不住詢問,聲音卻很小,小到估計薑禮聽不到,甚至自己出不了口,似乎確認兄妹關係後,薑禮對她冷落了很多,但仔細想想,除去虛假的記憶,也真的沒有親近過,除了擋槍,
可,那是每個哥哥都會做的事吧
車開了,帶著呂芷的視線遠行,車上薑禮左手開車,右手撥通了沙流婉的手機
“你,怎麽也來了?”清甜咖啡館的老位置,薑禮抬起頭,發現來人不止菁季,還有沙流婉
沙流婉歪過頭,心中自語:薑禮你這個王八蛋,打我電話就是讓我去喊菁季來陪你喝咖啡嗎,還不是找我的借口,什麽女朋友,我幾天都想明白了,你就是避著我,不想讓我牽扯進h社會裏麵來,我偏不
“幫你喊人,總不會不給報酬吧,既然不請我,那我走還不行嘛”沙流婉裝作憤憤的樣子看著薑禮,但卻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
“請坐,請坐”薑禮燦燦一笑其實也可以撥打徐威的電話,但是鬼使神差,他找了個與徐威不對付的借口,不由自主就撥給沙流婉了,誰知道心裏怎麽想了。
咖啡上來了,菁季一直低著頭不言語,似乎很怕薑禮的樣子,薑禮心中明白,自己之前撒了謊,欺騙了菁季那以為家境都差,莫名親近的念頭。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麽說,菁季,我不是存心要欺騙你,今天找你來,也是想把這些事情講清楚。”薑禮略帶歉意的開口
“請講,請講”菁季沒開口,一旁沙流婉卻是搶答起來,特地加重了那兩個請字,就像一個沒長大的搗蛋鬼,看來是那個請字讓她不開心了,有些難以理解。
薑禮抿了抿嘴,與菁季詳談起來。
如果不是橫出的呂芷,薑禮大概會去追求這個女孩吧,可是他不知為何,覺得沙流婉這樣單純一根筋的女孩,自己是配不上了,與妹妹雖然是被修改記憶,但那段記憶卻無法抹去,總是要與未來的妻子坦白的,或許換成任意一個男人,本就沒發生過的事情,就當夢好了,算什麽犯錯。
但薑禮不是別人,他固執己見,無論今後與任何女子成婚,這都是他不得不麵對的問題,沙流婉也好,李流婉,隻是如何‘坦白’,恐怕是永遠也解釋不清的難事,別人隻會以為你是個瘋子,一個玄學看到了,產生幻覺的瘋子。
或者,不是沙流婉,薑禮的虧欠會好的多,隨著這些天的回憶,沙流婉那些曾經被他忽視的傻事,一一呈現,這樣一根筋單純製作的女孩,讓他怎麽去說那,修改記憶得到的山水影像,肌膚觸感,若是隱瞞,又怎能坦然麵對?
荒唐至極,更是有個陪著一起荒唐的妹妹,怎讓人包容?
若有人可恨,薑禮現在心裏不爽的是呂馨,她為何做出這樣的事情,以及具體交代給呂芷什麽任務,使得如此荒唐的事情,與他薑禮糾纏不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