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用升華眼能看得到過去未來不？”占胖子費力的蹲下身，撥弄著水塘的水。

    “我試過，不能。不然我很想知道當天在山洞外的那個人影、還有靈兒探測到的靈體是誰，是不是同一個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我一伸手，把水塘裏的水召喚到我手上，“還有我的真正身份是什麽？我模糊不清的過去又是怎麽回事？”

    “你龜兒子。”占胖子訕笑一聲，“問題硬是多哦！”

    “我所見之真未為真，所見之假亦未為假。你知不知道厲東華經常念這句話的意思？”我把水拋灑開去，然後對著散開的水施展玄冰心靈，每一滴水珠都變成粗細不等的冰刺直直的刺向石壁，然後我一收能量，冰刺變回成水珠落到水塘裏。

    見占胖子不說話，我便自行解說起來：“厲東華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不要以為升華眼能看到的就是一切，不能被這些真真假假迷惑了雙眼，要自己去分辨是非曲直。在厲東華的眼裏，真假難辨的疑團應該超越了所有人，因為見到的越多，迷惑你的也就越多。”

    我“嗖”的一聲跳進水塘，居然在我沒有使用靈能的情況下沒有沉下去。

    “你是說......厲東華其實是個疑心很重的人。”占胖子用水塘的水洗了把臉。

    “這些是純能量，你居然用來洗臉......”我跨著步子來回走動，繼續說，“不然也不會被滅神抓到他的最大弱點——信任。”然後我走上了岸，看著占胖子，指了指自己的右眼，“其實就是被這東西害的！”

    “那可不？作為上師，要承擔的責任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每時每刻保持警惕是必修課。更別說無處不在的惡勢力還沒日沒夜的對你虎視眈眈。”占胖子指了指自己，“在他成為上師之前，老子可是救過他很多次的！”

    我譏笑的擠了擠眼睛說：“可能你被他救的次數更多吧！”

    “額......”占胖子突然啞口無言。

    “這個是穹宇破殺令的核心，按等級來說比滅煞幽成令的等級還高。就算是封印保護也不可能用這麽菜雞的能量吧。”我抬頭望了望半空中閃爍著幽光的正方體，肉眼看來已變成了一個很小的點。

    “你想說什麽？”占胖子走到我身邊，也抬頭望著。

    “或許就是有人故意要我來這裏的，然後安排了這一切！”

    “你是說，指引你來獲得靈能？”

    我看著占胖子疑惑的眼睛，嚴肅的點著頭。突然我想到在靈界空間發生的事情，右邊肩膀開始灼燒，而我升華眼的恢複能量壓過了疼痛感。我嚐試著解除封印，但是卻絲毫沒有進展，感覺上比剛剛解開靈能封印的矩陣還要難。看來我現在獲得的靈能並不是萬能的。

    “占胖子，你之前要我想起來的東西是什麽？”我看著水塘，等待著占胖子的回答。

    “就是覺得尤妖精對你動了手腳，封印了你某些能量記憶或者掩蓋了什麽真相，想讓你想起關於厲東華的一切！”

    “現在看來，是不是君君對我動了手腳我也不敢下定論。隻是能夠確定的是，我不以身犯險是得不到答案的。”如果說在靈界空間我開放了另一個奇特的能力，那麽，水塘也應該屬於靈界空間的一部分。

    “占胖子，在上麵等我！”我縱身一躍，跳到半空過後對著水塘上方憑空一個借力，蹬著虛無的空氣使出全身的力氣垂直衝進了水塘，而同時水塘也在排斥我。

    如果說我喝了水塘的水都能安然無恙的話，說明我肯定比靈兒的能量模式更加接近水塘。那麽現在水塘對我的排斥又是怎麽一回事？這種排斥好像是在用力的把我往水麵浮起。

    空桶效應。

    裝有空氣的桶子無論你怎麽用力，它都會不斷的往上浮——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是因為能量密度的問題嗎？可是我現在上哪兒找那麽高密度的靈能。

    想到這兒，我隻得張大了嘴巴，用最原始的方式大口大口的吞噬著水塘的能量。連隊長他們能沉下來可能是因為他們是純物質吧。

    等我感覺已經喝飽了，身體也不怎麽往上浮了。靈虛的位置依然是空的，水塘的能量隻是充斥著我的靈體而已——用升華眼看到這些我也就放心了，不然我還擔心吸進了靈虛我要怎麽排出來的問題。

    我雙手用力一劃，我便像在零重力空間安裝了噴射器一樣疾速的往底部沉。說是底部，不如說是往地心方向飛奔前進。過了許多彎繞了許多道，我便像連隊長他們一樣感受到了往水塘壁方向的重力，重力越來越強，我就順其自然的停了下來。

    這個地方明顯是與赤道方向垂直的，而且回憶穹宇破殺令的靜態模型，這裏是一個迴路，往回繞了些許路程。心想這裏應該跟靈界空間差不多了，於是停止往右眼輸送能量，將體內所有能量全部靜滯。

    凝神靜氣，集意於靈台，雙手結冰火印旋環定施但不控製能量。口中念到：

    “天相地法，

    相十二為一，

    終一生二，

    而生無窮，

    幻穹宇之盡，

    衍萬世之蒼，

    浩蕩循循、武能茫茫；

    精吾殤歌，聚吾散靈；

    斷相開法，無相升華。”

    然後我緊閉雙眼，等待著奇相的出現。數秒後，身體周遭全無反應。我鬆開手印，本想測試一下這半篇的十二靈訣總綱是否能給我開啟另一道能力，現在看來也無濟於事。身體不自覺的往左眼輸送著能量，可左眼出了有些****以外也沒有任何感覺。

    正失望著準備離開，左眼卻閃爍了一下，混沌畫麵一閃而過。我欣喜若狂的開啟了升華眼，準備一窺究竟。可升華眼看不到左眼的能量變化，我便嚐試著再往左眼輸送了一點能量。

    不輸送不要緊，這一輸送瞬間刺疼了左眼，並且伴隨著心髒跳動的每一下，左眼都微微刺痛一下。我立即覺得不對勁，遂停止輸送能量、緊閉升華眼。但就在我閉上升華眼過後，右眼也一陣鑽心的刺痛，然後兩隻眼睛隨著心髒的跳動而越來越痛。

    這下我徹底慌了神，明明隻有半篇的總綱，我怎麽跟個****一樣用來開啟自身能量。後悔的想殺了自己！

    我腳下用力一蹬、雙手一劃，跌跌撞撞的往原路返回。為了能快速的返回地麵，我使出吃奶的勁把體內的不管是不是水塘的能量，都一股腦的全部吐了出來。但越吐得多感覺身體越沉，兩隻眼睛痛的我在水塘裏慘叫。

    心中想著占胖子的靈核，右眼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他盤腿坐在水塘旁邊。用盡最後一口氣把所剩無幾的靈能輸送到右眼，伸手一抓，終是抓到了占胖子的肩膀。

    回到了地麵，我腳下一軟就倒在了地上。占胖子著急的推攘著我，叫著“徒弟、徒弟”。我知道我沒有昏過去，隻是被兩隻眼睛的刺痛影響了意識。

    不一會兒，我感到意識被衝洗了一樣，雙眼的刺痛也慢慢的演變成脹痛，而且力度越來越小。我閉著眼睛慶幸的笑了笑，算是保住了性命。然後再看了看空洞的靈虛，看來升華眼也算是保住了，內窺沒有問題。

    我定了定神，緩緩的睜開雙眼，視力還是以右眼的升華眼為主，把周圍看的真真切切——還有占胖子那張肥肉臉。

    占胖子把我扶起來坐正，我看著他那張長滿橫肉的老臉上從來沒有的擔心的表情問他：“怎麽，怕我死了啊？”

    他甩動著臉上的肥肉，在我眼角抹了一把，然後給我看：“老子是怕你的眼睛出問題！”

    占胖子手指上沾著血，我連忙也抹了抹——兩隻眼睛都在流血。

    “老子從來沒見過厲東華的眼角流血的，你簡直把老子的靈核都要嚇爆了。”占胖子攔住我抹眼角的手，問：“你格老子老實交代，你進去幹了什麽？”

    嘿，我的親娘耶，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占胖子頭一次想從我嘴裏問話了。看來他也著實擔心我的升華眼。

    “沒幹什麽，就是進去試了一下十二靈訣總綱。”我甩開他的手，站了起來。右邊肩膀開始灼燒，我壓住疼痛感說：“如果我告訴你，除了升華眼，我左眼也開放過另一個能力......”我就想看看他的反應。

    占胖子卻麵不改色的站在我麵前，好像在等著我把話說完一樣。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起身準備離開。

    “哦對了，師父。可能我們要有麻煩了。”右眼突然看到太陽係外出現了幾個高能量的靈核，不過也隻是武能靈核，不是香香那種球狀靈核。

    “怎麽？”

    “我們太陽係來了一、二、..九”我扳著手指頭豎著，“來了九個不速之客。”

    占胖子的老臉在射燈的照射下“唰”一下就白了。

    “鎮寧坤字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