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帶我進來的男人給我打開了一個木箱，裏麵滿滿的高純度海洛因粉末，我冷笑著拿起一袋，在眼前晃來晃去。

    那紅唇黑絲的女人靠在箱子上，用朱紅色的指甲劃破一袋“嚐嚐？”

    我搖了搖頭，放下手裏的海洛因，然後轉過頭來看她“不是所有販毒，買毒的人都要吸毒。蠢貨。”

    我看見她臉色瞬間的變化，那個女人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像我刺過來，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右手拿出腰間的手槍扣動扳機，一顆子彈打在天花板上。

    “你他媽的是警察！”

    那幾個彪形大漢還有坐在門口的那幾個女人全都向我走來，我知道他們是想把我結束在這裏，還沒等他們進我的身，他們就已經被重案組所有的警察給包圍住，每個人的腦袋上都頂了一把手槍。

    我慢慢的走進裏麵的隔間，上午跟我演戲的老太正坐在一張小床上，閉著眼睛什麽也沒說，好像正等著我進去抓她一樣。

    我拿出手銬，銬在了她的手上。

    這個美容店從今天起就被封了，回到局裏，已經夜裏，我也困得不得了，準備了一下，就在沙發上這樣睡了一會，一覺醒來，隻是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換上了警服。

    曹大娘坐在審訊室裏，和昨天晚上一樣，一句話也不講，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我坐在她對麵“曹大娘，我希望您能夠老老實實的交代。”

    她卻冷哼一聲，慢慢的睜開眼睛“成王敗寇，既然落在你們手裏，那就說明我們輸了，還說這麽多沒用的幹什麽，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算了。”

    “您年紀也這麽大了，竟然去做這個買賣！你不覺得對不起家裏人嗎？”

    “我家就我自己。”

    “據你鄰居透露，你還有一個兒子。”

    提起她的兒子，她好像突然間瞪大了眼睛“這件事情跟他沒關係！”

    我冷笑著“沒關係嗎？我們已經找到他了！”

    “不可能！”

    “你把他藏起來了？那個位置未免太危險了。”

    “你們不可能找到他的。絕不可能！”

    我笑著慢慢走到她的麵前“從你的眼睛裏，我看到了一絲恐懼。您放心，您的兒子這就會來看你的。”

    她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求求你別傷害我兒子，他什麽都不知道。他還在上大學，他還是個品學兼優的孩子，如果讓別人知道，他今後可怎麽做人啊！”

    我蹲在他身邊“你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沒想過有這一天嗎？”

    她哭的聲嘶力竭，她大聲喊著“我沒有錢供他讀書，我心疼他，我不想他過著不如別人的日子！我不想！”

    我站起身離開審訊室，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看到這樣的一幕會一點感覺也沒有，打著愛的名號，做著犯法的事，她憑什麽說愛自己的兒子。

    我站在審訊室外，揉了揉太陽穴，最近雖然感覺做了很多事，但是好像毫無進展，莫灼華還是一樣的不知所蹤，陳旭也是一樣的沒有下落，就連莫桃夭也找不到蹤跡。

    或許也隻有從蕭佳齊那裏才能打開缺口，可是蕭國耀的事情都沒有殃及到他，我怎麽又動的了他，如果要是像古代時候那樣可以株連九族就好了。想到這裏，我都被自己給逗笑了。

    後來經過調查，曹大娘的丈夫很早就去世了，她一個供孩子念書多年，她的兒子現在就讀於紅大。

    我們來到紅大，先找到曹大娘的兒子。

    我一個人來到他所在的階梯教室，我就半倚在門口，向裏麵張望著，直到看到那個跟照片相似度極高的男孩。我走上前去“曹翠萍你認識嗎？”

    “認識，怎麽了？”

    “她是你的母親對嗎？”

    男孩點了點頭“你們是什麽人？”

    “警察。”

    聽到這兩個字之後，男孩為之一振，我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怎樣的。

    “我媽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我們隻是想通過你了解一些情況，你別太緊張。”

    我們坐在校園的長椅上，我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曹鶴翔。”他好像很急切的想知道自己母親的情況，“我媽到底怎麽了？”

    “你的母親參與販毒，現在已經被刑拘。”

    “不可能！我媽一直都是遵紀守法的，怎麽可能！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知道你母親的事情嗎？”

    他搖了搖頭“我從高中起就住校了，每個月也就回家一次。很少跟我媽媽見麵。”

    我看著曹鶴翔清澈的眼神不僅有絲絲的心疼，這樣一個品學兼優的大學生，今後都要被別人扣上毒販兒子的名稱，他和當年的蕭憶薇有什麽樣的區別呢，他甚至比蕭憶薇還要可憐、可悲。

    離開學校之後，我回到局裏，總覺得這件事情來的蹊蹺，我很想調查到的結果至今沒有出現，開始我認為找到薇薇安收件地址就一定能找到那個和莫灼華聯係的人，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這樣，曹大娘看起來好像一無所知的樣子，美容店裏的其他小混混更是不能知道有莫灼華這一類人的存在的，我對這件事情突然就充滿了質疑，我重新走訪了曹大娘所住的地方。

    從鄰居的口中我得知，曹大娘的兒子並不像我們之前了解的那樣不怎麽回家，而是大概一個星期就要回來一次，每一次回來都會大包小包的給他母親帶東西，可是每次回來都不會在家裏住，一般都是中午回來，晚上就離開了。

    既然如此，曹鶴翔口中所說的和鄰居所說就成為了完全不同的兩類證詞，我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韓宇航走進來。

    “頭兒，你讓我調查的曹鶴翔，我到他的學校去調查了一下，這個學生的確品學兼優，每年都會得到全額獎學金。而且他有一個女朋友，據了解，他的女朋友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拜金女。”

    我坐了起來，托腮仔細的思考著。

    韓宇航坐在我旁邊“你覺得這個曹鶴翔有問題？”

    “我現在還不敢確定，不過是覺得沒那麽簡單罷了。”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紅城這兩年又一直沒有消停過，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抓住莫灼華，一切就都結束了。”

    如果說這個曹鶴翔一點問題都沒有，我相信連傻子都不會相信的，可是我該怎麽去做呢？到底該做些什麽才能讓他露出馬腳呢？

    經過一番思考，我讓韓宇航去接近他的女朋友，以韓宇航的能力，從曹鶴翔女朋友那裏打開缺口實在是太容易了。

    “這次的任務很重要，知道嗎？”

    韓宇航冷眼看著我，一臉鄙視的樣子“你是不是在整我？”

    “怎麽可能，如果我們想讓曹鶴翔自己出問題，就要先從他女朋友那裏打開缺口，不然我們怎麽進行下一步呢！你說是不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韓宇航聳了聳肩“我也是服了。”

    我坐在車裏看著韓宇航用他那慣用的招數勾搭小女生，不禁想笑，他這麽多年一點進步也沒有。這女孩長相還算過得去，隻是穿著打扮撲麵而來一種質樸的氣息，身上的配飾和包包雖然都是大牌，可是穿在她身上就顯出一種廉價的感覺。

    果然拜金女很好上手，看見韓宇航的跑車之後，整個人都好像被收服了。韓宇航打開車門，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我明顯的看見韓宇航又出大招了。他輕輕的給女孩係上了安全帶。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回頭看向四月“你小韓歐巴又得手了。”

    “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韓宇航。”

    “誰不是呢？”

    後來經過韓宇航的口述，是說這個女孩叫明月，是大二的在校生，學的是檔案管理專業。據她所說，她自己並沒有男朋友。

    韓宇航癱坐在沙發上“從沒見過這麽好聊的女生。”

    “怎麽？”

    “之前我交的那些女朋友，總要和人家聊一聊，人家才會上你的車啊！這個女的太霸道了，看到車之後立馬竄上去，都不用我去請的。”他搖著頭好像有些許嫌棄，這樣的任務真是難為他了。

    “小韓出馬，一個頂仨。”

    “你快停，這女的我再也不想見第二次了。”話音剛落，韓宇航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後便扔在一旁胡亂地抓了兩下頭發“我靠！這都第四個電話了。”

    我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看見韓宇航現在的樣子，我真心覺得有一絲絲的同情。我拍了拍韓宇航“你馬上就要解脫了。”

    “什麽意思？”

    “約她出來。”

    “你饒了我吧！”

    “這是命令！”

    韓宇航靠在沙發上，看著他生無可戀的表情，我滿心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一定行！你不是一般人！”

    四月端起桌上的咖啡“小韓哥，提提神！”

    韓宇航一雙眼睛盯著四月“你還真夠周到的啊。”

    “比你還差一點，如果不是你細致入微，人家會一個又一個電話的打給你嗎？”

    四月這話音才落，韓宇航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不出意料的還是那個明月。韓宇航一臉不情願地拿起電話。

    “嗯？”

    “宇航，你在哪啊？怎麽一直不接我電話啊？”

    “我開會呢！有事啊？”

    “開會還會接我的電話啊。”

    韓宇航翻了個白眼“因為你很重要嘛！”

    “真的嗎？”明月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很興奮、很激動的樣子，韓宇航白眼真的快要翻出天際。

    “我們中午一起喝個咖啡怎麽樣？”

    “當然好啊？”

    “就在你們學校附近，那個未聞花名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