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養兒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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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飄葉村,西山一輪火紅色的夕陽,逐漸向著西山背麵緩緩墜落下去。

    夕陽的餘暉,似一張金色的大網,而仿佛有著一位漁人劃著小船,伸手撒下漁網,隨後一點一點地拉動網繩,將拋向水中的大網收回。

    飄葉村後山,蒼翠的山脈,在夕陽的映照之下,仿若綠生金一般。顯得十分令人向往。

    深深呼吸一口氣,董揮鵬凝神靜氣,心中帶著期待,以及希望,他獨身來到了後山,準備登上後山,上神廟拜拜。

    放眼望去,一條用石板砌成的山間小道,婉延向著翠綠的後山延伸而去。

    而石板小道延伸的終點也就是他董揮鵬要去的地方神山。

    他先是朝著神山所在的方向,抬頭張望了片刻,隨後邁開步伐,帶著虐誠的心,緩緩邁開腳步,一步又一步沿著階梯向著神廟走去。

    夕陽漸下,整個後山也都沐浴在金色的夕陽之下,而翠綠的後山一條石階揚長而去,一道身影在夕陽的映照之下,逐漸走進深山。

    蔚藍的天空,白雲飄搖,就連西山天際,那炫目的彩霞也隨著夕陽緩緩而動。

    “該死!”

    小臉發紫的青兒,回到家中,氣憤之極,用著玉手拍打著自己的大腿,似乎在用力扇打著那個永遠叫不動的人。

    她清晰的記得,她從小就不能指望趙肆做些什麽,記得很小的時候,托他買糖吃,他卻拿著錢不知道幹什麽去了,記得讓他幫自己把將自己曬在外麵的衣服收下,他去跑到大樹下找人玩去了,記得……

    青兒不想還好,越想越來氣,想著想著,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不,最近看上了村裏一家店鋪裏的小飾品,偏偏叫趙肆幫她買回,他又當做了耳邊風。

    真是遇人不淑,什麽事都有,早知道,他不幫,就自己去,也許現在也不會受這冤枉氣!

    氣憤的青兒,晚飯吃得比平常還多,一頓飯飽之後,氣也消了不少,心裏也舒服了,也不想那個辦事不力的趙肆了。

    趙肆,個頭不高,看上去精明樣,跟賴皮到死的董揮鵬以及村裏的其他幾人,被飄葉村村民稱之無賴軍團,平時沒少幹缺德的事,偷別人家什麽果子吃,亦或者在村裏鬧出一大些事,亦或者欺負弱小,亦或者……

    夜幕降臨,晚風徐徐,忙碌的飄葉村,此時也顯得格外寧靜。

    整個飄葉村,沐浴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村裏一盞盞燈火點明,遠遠看去,整個飄葉村,似夏日一群又一群螢火蟲在飛舞,照亮了欲要前行的道路。

    而在飄葉村村口看去,又會發現不一樣的風景。

    整個飄葉村,每家每戶,仿佛一盞又一盞被點燃的燈籠,又似被人點燃即將升空的孔明燈。

    屋宇錯落的飄葉村,經過白天的忙碌,都準備上床歇息,可在飄葉村裏,歸家,此時任然忙碌不堪。

    飄葉村,歸家。

    不大的庭院,四處點燃了燭火,將不大的房舍照亮。

    正在庭院來回踱步,身穿黑色長袍的青年,之前焦急的神色,此時逐漸舒緩下來,他眼角流露出期待的神色也逐漸內斂,隨之消失不見。

    房舍裏嬰兒嘀哭的聲音,一陣陣傳到他的耳邊,身穿黑色長袍的青年不是別人,而是飄葉村的居民,名叫歸誌寸,新婚不久,也就是今天膝下有子。

    歸誌寸有他家房門那般高,一身黑色長袍,整個長袍將他魁梧的身軀遮掩,臉色有些白皙,此時因為有些著急顯得有些臉紅。

    一雙明亮的眼睛,在整個被燈火照亮的房舍裏,如天邊璀璨的星辰。炯炯有神的注視著房舍的一切。

    一頭烏黑的長發,散披至肩。

    他蠕動了一下他那血紅的嘴唇,隨即邁開步伐,一步又一步朝著屋內走去。

    不大會,他從庭院來到了屋內,緊接著他又徒步走進了臥室,來到臥室門口,他朝著裏屋一看,發現床上正躺著他的妻子翔文芸,此時她已經沉睡,看她的臉色顯得有些憔悴,他急忙來到了床前,有些不舍得朝著他的妻子看去,隨即將被子,向著她的脖頸拉了拉。

    當他來到床前照看他的妻子之時,床的另一側,一人走上前,輕聲地對著歸誌寸說道:

    “是個男孩,母子平安。”

    “哦,真是謝謝崔生婆了!”

    隨後他被這位叫做崔生婆帶到了她妻子熟睡的另一邊,他隨著崔生婆的手指方向,看向了躺著床上的他的兒子。

    如琵琶葉子長的嬰兒,不斷哭啼著,身上隻有一塊錦布遮掩,看著他在不斷哭啼,歸誌寸,顯得有些無可奈何,這不他身旁的崔生婆,似乎明白了一個初次當爹的心情,於是立馬上前,用著手指輕輕拍打著剛出生的嬰兒,片刻,本還在哭鬧的嬰兒,哭聲逐漸弱小下來,隨後安靜如初。

    歸誌寸,頭次當爹,看著崔生婆的動作,心領神會的立馬學會了如何讓嬰兒不在哭泣。隻是他也不知道是否像崔生婆這般,片刻就能製止嬰兒哭泣。

    直到夜深,歸誌寸才將崔生婆送出家門。

    回到屋內,安靜的屋內,以及看到憔悴的妻子,和剛出生的嬰兒,他此時思緒萬千。

    想著剛出生的兒子叫什麽,想著憔悴的妻子要怎麽補養,想著以後的日子要如何,想著要怎麽讓孩子健康成長,想著……

    本已是夜深,歸誌寸毫無困意,也許感覺到肩上的重擔,也許明悟了生存的至理,也許是沉浸在喜得兒子的歡悅氣氛當中,也許……

    過了好久,他才將房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靠著床邊,打了個盹。

    隻是誰都不知道,當飄葉村,迎來一件有一件喜事的時候,特別是歸家養子,飄葉村上空,乃至整個天空,都是一片血紅,仿佛被一把大火燒個通徹,隨著時間的推移,燃燒整個天空的大火逐漸濃縮,到了最後,血紅的雲朵,形成了如一隻雄雞般裝。

    這隻高傲的血色雄雞,在天空之上,似乎高昂脖頸,對天長歌,又如在夜晚提前向著世人報曉。

    隨著血色雲朵的匯聚,形成了一隻雄雞在天空。在飄葉村的東麵,離飄葉村不遠的地方,天空猛然豎下一道彩色光束,這道光束有金青藍紅幾色,看上去十分引人注目。

    光束似乎降落到了地麵,好長時間之後,它才逐漸向著天空收縮,彩色光束先是離開了地麵,在過了有段時間,才收縮到半空,最後沒入雲彩,消失在天地間。

    此道情景,真是萬年難得一見,堪稱天降祥瑞。

    天降祥瑞飄葉村,

    萬般期待在人間。

    雄雞火雲證前程,

    撲朔迷離需盡歡。

    當飄葉村喜事連出,一群亂搞的少年,他們也都從大街之上奔跑回家。

    趙肆,今天心裏特別不舒服,先不說偷吃李家果子被追趕,他在街上遇到他最不願意遇見的青兒,他當時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他哪知道會遇見青兒,早知道,他就繞道跑了。

    “又是沒辦到她說的事。”

    他心裏嘀咕,再次看到青兒那如母老虎般的表情,以及她那如刀般的話語,他躲都來不急,隻是想著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在她那撈到不少好處,不說別的,一次次她從家裏拿錢,請趙肆幫她籌辦什麽東西,趙肆都沒辦到,而錢財都被他揮之盡已,想著每次都有零花錢花,他心裏甭提多痛快。

    不論青兒給的錢讓他買什麽,他不論怎麽用掉了青兒的錢,反正他深深明白,隻要青兒還認他趙肆是哥的話,那麽他就有不斷的零花錢花。

    可是現今……

    “哎…”

    趙肆有些苦惱,他又得罪他永遠得罪不起的青兒,但是要他趙肆怎麽辦?

    去買她想要的東西?可是他身無分文!不至於他在去找青兒要銀兩?

    要麽去找哥幾個借點?可是今天買的糖葫蘆還是他趙肆出的錢!

    找青兒不行,找兄弟也不行,找家裏更不行。他也隻能無奈的仰頭朝著屋頂看去。

    靈雨夢此時也正對著自家的屋頂看著,她發現今天真是不愉快的一天。

    走路走地好好的,偏偏被一位死無賴撞到,而且還不要臉的倒過來要醫療費。

    隻是她靈雨夢對街上遇到的死無賴,毫不理會,隻是回到家中怨天怪父。

    從小到大,他靈雨夢,都很少出家門,一直都是他爹出去籌辦什麽事,隻是沒想到長這麽大,他家居然讓她出去買點物品,但是沒想到出門不利,路上遇到一個死無賴。

    不想他還好,一想到撞到她並且還訛錢的他,她氣就不打一處來。

    回到家後,靈雨夢,直接對著她娘撒嬌起來,並且將她娘拉到了她爹一旁,直接怨天怨地。

    一直說著都怪她爹,非要她出去買東西!

    靈雨夢的怨聲充斥她家整個屋內,她爹則被女兒埋怨的一言不發,她娘心疼的也幫著女兒說道著她爹。

    滿屋內都是怨言,靈雨夢的爹,幾次想找機會分散她們母女倆的注意力,但是後果是她們母女倆更加嚴厲的怨語。

    靈雨夢她爹,也隻好耐著性子,一言不語的聆聽著妻女的教誨。

    心裏也隻是期待著她們母女早些回房睡去,等待明天的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