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群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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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晚,天邊晚霞如一道錦繡的輕紗。

    粉紅色的輕紗,似乎要送給想要送的人兒,可是這人,卻又在哪?

    不是心儀之人,又會是誰?

    歸家,歸誌寸長長籲出一口氣,就在他家孩子歸渾誠出生的第二天,他忙的不亦樂乎,樂在其中。

    雖然他一個人操持著整個家業,家裏家外一直忙碌著,但絲毫不影響他喜得兒子後喜悅心情。

    他一個人做飯,收拾,幹農活,照顧妻兒,也就在這天,他才真真明白一些人生道理。

    歸渾誠在他父母的照料之下,雖然有時睡醒吵鬧,但輕輕拍打幾下也就乖了。

    此時,小小的歸渾誠,倆隻小手伸到了遮蓋他的錦布之上,左右揮舞,細小的手指一下握拳,一下伸開,不時還將細小的手指放到嘴邊嚼允。

    翔文芸十分歡喜的看著小歸渾誠的一舉一動,深深將其放在心裏。

    夜幕降臨,當黑色的夜色籠罩整個飄葉村。

    趙肆今天十分鬱悶,今天去了幾人家裏,想要找他們一起玩耍,但一一被他們的父母阻攔,說不幹好什麽什麽,就不準出去玩。

    趙肆無奈,隻好回到家中,獨自在家傻傻待了一天。

    清晰的記得,他白天的時候,獨自一人坐在庭院裏遐想,想著幾位兄弟,想著和他們一起玩耍的時光,想著和他們一起鬧騰的日子,想著……

    他想著想著,突然回憶起從小到大喜歡叫他去購買物品的青兒。

    他趙肆和青兒,是被他父母從小定下的娃娃親,聽他父母說,到了一定年齡,就去青兒家,將她娶到家中。

    也正因為這個,從小他趙肆就一直很隨意,經常青兒差遣他做什麽,他都一一嘴上答應,隨後拋之腦後,說他忘記,他並沒有忘記,要他現在說起小時候,青兒要他做什麽事,他都能一一說出,隻是記得不辦,他早就養成了習慣。

    對於趙肆老油條般的活著,青兒別無他法,隻是習慣獨自生氣而已。

    突然想起,一直讓他籌辦什麽的青兒,他趙肆嘴角輕輕上揚,接著露出淡淡的微笑。

    董揮鵬今天也沒怎麽玩好,白天本來在家裏被父母叫著幹些粗活,連趙肆上他家趙肆找他,他也沒有出門,而是等著家裏的活幹完,才帶著他苦苦求來,心愛的紙飛機,走上了大街,準備沿著大街到幾兄弟家去,跟他們炫耀一番。

    可是後來他見到了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因為他的賴皮功夫毫無可用。

    深深記得他在街道上奔跑,一不小心撞倒了一位姑娘,後來使用賴皮術,想要她給他點買酒的錢,但是那姑娘卻一言不語,轉身就離開。

    鬧的他董揮鵬走在回家的路上什麽心情也沒,本美美的想了一個好夢,隻要那姑娘給了他醫療費,那麽他就能和一班兄弟一起開懷暢飲,但是最後……

    天意戲人。

    誰又曾知道,今天卻又遇見了他連賴皮,什麽都賴不到的那位姑娘,他也隻好默默忍受著,這所謂賴皮都賴不到一絲的一切。

    還清楚的記得,他董揮鵬大言不慚的說著,不賠償,做鬼也不放過她一家的話。

    可是到現在來看,他得到多少便宜?一文錢也沒。

    “看樣改天還是要上神山,再去求個紙飛機了!”

    董揮鵬想到這,也就沒有繼續往後再想,看了一眼,他房間桌子上閃爍光芒的小型帆船,隨後閉上了雙眼,安靜的熟睡了。

    次日。

    飄葉村下起了朦朧細雨,朦朧細雨如一幕雨簾,將整個飄葉村遮掩。

    細雨當中,飄雨村升起了淡淡的白煙,白色的青煙,也將整個飄葉村籠罩。

    遠遠看去,飄葉村似乎飄葉村一則民間故事裏說到的人間仙境一般。

    在飄葉村一直流傳著一些民間故事,有的是訴說一些曆史名人,一些是說一些神話故事,一些是說…

    其中就有提到人間仙境,人間仙境是飄葉村十分向往的一個地方,據說,在那裏生活著無數的神仙,他們無所不能,他們長生不老,他們逍遙世外。

    隻是這麽多年過去,流傳下來的一些民間傳說,都毫無根據,有些還隻是一些殘碎故事,根本不能補全。

    整個飄葉村沐浴在微風細雨當中,又被白色煙霧繚繞,顯得格外神秘。

    村裏不少庭院的的花兒,也依然在風中,雨中綻放。

    各色各樣的花兒,在翠綠的枝葉點綴之下,生機勃勃,一朵又一朵嬌豔的花兒,每一片花瓣之上,緩緩流動著晶瑩剔透的雨珠。

    花瓣上的雨珠,似乎海裏的珍珠一般璀璨,耀眼。

    “淅瀝瀝。”

    細雨滴落在房屋以及地麵之上,發出淅瀝瀝的聲響。

    倚樓聽風雨,別樣滋味。

    林韻早早起床,她推開房門的時候,發現外麵下起了朦朧細雨。

    放眼望去,眼前的庭院沐浴在細雨當中,地麵上還升起了絲絲白煙。

    林韻16歲的年紀,是飄葉村向上學堂的在讀學生。

    她看見外麵下起了細雨,但是也絲毫不影響她上學的心情。

    當她出了家門,來到學堂之後,發現課桌前,隻有寥寥無幾的幾人。

    隨後她並沒顧忌其他,直接來到自己的座位,隨即坐下。等待著其他同學的到來,以及老師前來上課。

    安靜如她,隨手翻開了書桌上的書籍,安靜的看著。

    她不注意間,她看到了身旁無人課桌上雕刻的一個字,莞爾一笑。

    她身旁是一位叫張書瑜的同學,他在他的課桌上雕刻了一個字,晚。

    他為什麽要在書桌上雕刻這個晚字呢?

    其實,別人不知道,林韻深深記得,那是他們剛來學堂的時候,林韻可從來不敢多說什麽,但是想起了那次的事情,她不得不佩服張書瑜。

    誰知道就是一些學生剛來學堂的時候,沒人敢亂玩,深怕被家長老師逮到,同時挨訓以及挨揍。

    可是就是那次,張書瑜在書桌上雕刻了一個晚字。

    當時整個學堂哄鬧成群,令老師都啞口無言。

    那時,整個學堂新來的學生,都鴉雀無聲,靜靜等待老師來講課,有些學生似乎有些多動症,伸手玩弄書桌上的物品。

    還有些真是頑皮,老師沒來,似乎他的家,看他們樣子,真要從座位上站起,四處奔跑。

    但是他們也依然沒有站起,依然按捺自己頑皮的性格。

    第一天上學堂,他們安靜如初,隨後彼此逐漸熟悉,彼此逐漸接觸,他們也變得無所不談,變得格外親切。

    有次,老師正在講著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這個故事。

    他一邊在所有學生課桌前演講著,不得不說老師講的故事十分精彩,聽課的學生似乎被老師帶到了遠古那時。

    說著說著,學生們聚精會神的聽著老師的演講,看他們一個個臉上的神色,似乎被老師的課題而迷倒,似乎置身其中。

    “老師。”

    正在認真講課的老師,和學生紛紛被打斷。

    老實說,突然被打斷,所有人都心生厭煩。

    鴉雀無聲的學生當中突然有人開口,老師也耐下性子,認真地聽著他欲要說下的話。

    開口的正是張書瑜,他首先喊了一聲正在講課的老師,老師仔細詢問,他才接著回道。

    “老師,你剛才說的,三請諸葛,我就不明白了,如果真請不出來,再多真誠,再多耐心,想必也都請不出吧,但為何他還是被請出來了?”

    老師瞬間啞口無言,他哪知道,書裏根本沒說這些,他提的這問題,讓他如何回答?

    老師思索了半天,隨後接著提問張書瑜。

    “那你認為他為什麽會這樣?”

    “我想,他應該是早就想要去幫別人,隻是一直找不到人,後來有人三請,想必他還沒做好準備,幾次請了之後,他的準備工作也做好了,這才跟著出山。”

    “你的意思是凡是要準備妥當,這才迎向未來”

    “學生正是此意。”

    “哦,那問你,你準備了些什麽準備工作?”

    “我自幼在家長的教導之下,苦讀聖賢書,不說別的,最基本的也學會一點。”

    “那在問你,你說你從小學習,那麽老師要教導的書,你是否讀過?”

    “學生不知。”

    “那你就別多說什麽,認真聽課,別打岔。”

    老師說完,又開始在那演講,將學生再次帶向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那個時代。

    剛剛張書瑜提問的時候,不少同學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隨後聽到老師的話,他們本看好戲的心情頓時收斂,認真聽講。

    當課下,張書瑜不知不覺用著一枚小石子,在書桌上刻畫著。

    林韻有次無意當中才看到張書瑜書桌上雕刻的晚字。

    一直猜不透張書瑜書桌雕刻著晚字的含義,她隻是一直猜測,這個晚字,到底有什麽意思。

    直到有天,她實在是猜不到這晚字的意思。

    表麵意思,隻是晚,晚是比別人晚,亦或著做什麽事都比別人遲,亦或著……

    後來,張書瑜在林韻的詢問之下,這才說明。

    “晚,隻是有些事別心急,耐心去追尋答案,一點一滴的去積累,總有天會知道自己所要的答案。”

    林韻聽完,也沒多說什麽,她深深記得當初他說的話,但是似乎感覺還有別的意思,隻是張書瑜也不提,她也不好意思多問,但是對於書桌上這雕刻的晚字,她記憶尤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