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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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萬勇躺在床上回憶著這些往事,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第二天被訓練場上的操練聲吵醒,發現已經日上三竿,簡單的洗漱之後,就叫上魏大牛一同驅車前往幾十裏外的小鎮,在那裏最好的酒館裏訂了一桌頂好的席麵。

    由於這個小鎮靠近塔克拉瑪幹沙漠,所以酒館也因地起名,喚作塔克拉酒館。這個地方離和田市區比較遠,較為偏僻,即便是當地最好的酒館,也不過是比尋常的大排檔好一些罷了。不過這裏菜肴的味道倒是十裏八鄉遠近聞名的,比如說當地特色的阿凡提烤羊排、辣爆牛肚、青椒鵝絲、香煎米腸子、風味饢炒肉等等。劉萬勇他們在這個地方呆了三年,每逢有空或者任務結束慶祝的時候都會來這裏,而且一說起這些美味就哈喇子流了一地,自然和這裏的老板混得也很熟。

    劉萬勇訂的包廂在二樓,是這個酒館裏最大的一個,除了隊長、魏大牛、馬軍師以外,還邀請了其他一些平日比較說得來的戰友,如陳柏、丁小城、王日亮等等,湊齊了滿滿當當的一桌。酒過三巡,像丁小城這些酒量較差的就有點喝高了,便侃起了大山,說道,“隊長,一聽說你要走,我這心裏啊甭提有多難受,真心舍不得你啊!不過又挺羨慕你的,從今以後你就可以天天晚上摟著婆姨睡覺咯,我們這些光棍整日裏琢磨的就是這事兒,可惜呆在這男人窩裏,幾個月都見不到一個娘們兒,隻好躲在被窩裏畫地圖。”

    “哈哈哈!”大夥借著酒興開懷大笑起來,隊長的酒量一直不錯,今兒高興就多喝了幾杯,這時臉上已經泛起了微紅,一杯酒下肚後,說道,“好啊,小丁,怪不得你這一兩年的訓練都不見長進,原來是天天在想女人啊,這地圖畫多了,哪還有力氣訓練。這是我當隊長的失職,一直不知道你原來是因為這個才提不起精神訓練的,得罰!”

    “哎喲,我的好隊長啊,你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啊。你說說,咱們隊除了你有老婆,經常可以打個槍放個炮什麽的,其他的家夥哪個不跟我一樣,都隻有自個兒躲起來畫畫地圖而已。要我說啊,還真是你當隊長的失職,你隻顧著盯我們的訓練,絲毫都不關心隊友們的精神生活啊,你應該經常帶領我們去哪裏偷個腥兒,嚐個鮮什麽的。”丁小城醉熏熏地說道。

    “去你的,小丁,你自個兒好色就不說了,別把大夥兒說得跟你一樣,俺們可是人民子弟兵,保家衛國還得靠咱們呢,哪能天天想女人。”魏大牛裝得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不過,偶爾想想,組織上應該是允許的吧。”

    這個時候,馬軍師發話了,搖頭晃腦地說道,“聖人雲,食色,性也!正常,純屬正常,像咱們這個年紀的,不想女人才怪呢,難道還想男人不成?”

    “馬軍師說的沒錯,咱們都是強壯的男人,不想女人才怪。不過咱們隊裏好些個都還是雛兒呢,沒嚐過葷腥兒的。除去隊長這個已婚人士不說,估計咱們這就隻有劉萬勇嚐過吧。”魏大牛口沒遮攔地說道。

    “對呀,對呀,聽說劉萬勇以前是在社會上混的,人又長得帥,估計人家未成年就嚐過了,而且不止一個兩個呢。”陳柏接著話茬往下說,“不像咱們這些個從小到大都是中規中矩的,連女生的手都沒摸過呢。”

    劉萬勇被說得臉紅一陣青一陣的,好在被酒喝得臉紅,遮掩了尷尬,急道,“好你個魏大牛,沒事往我身上扯什麽。我告訴你們,別理這個大喇叭,估計他也喝高了。”

    “唉,”這時,丁小城歎了一口氣,雙眼迷離地說道,“有時候想想毒蠍,雖說罪大惡極,不過他也算是享盡了齊人之福啊,別的不說,單說咱們執行任務那會兒,他屋裏的那幾個妞吧,那臉蛋兒,那身段兒,火辣辣的,當時我眼睛都差點看直了,要不是有任務在身,我還真想呆在那兒不走了。”

    一說起毒蠍,大夥的臉都陰沉了下來,為了抓毒蠍,他們犧牲了兩個戰友,而且毒蠍也跑了,讓這個任務留下了巨大的遺憾。丁小城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便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隊長楞了一下,隨即舉起杯來說道,“來來來,別楞著,大家再喝一個!”說完自己就率先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繼續說道,“我們作為軍人,有犧牲是在所難免的,隻要大家永遠不忘記死去的戰友,有機會替他們報仇,才不負我們對彼此的承諾。”

    剛才的輕鬆氣氛頓時一掃而光,幾個喝高的戰友酒氣也散了一半,一個個都正襟危坐,低頭不語。隊長見氣氛尷尬,便說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雖然任務完成得不夠好,但至少我們自己問心無愧。盡管我要走了,但是無論我到哪兒,心裏永遠都裝著你們這些生死與共的兄弟們,來,喝一個!”

    劉萬勇也舉杯站了起來,說道,“大夥兒敬咱們隊長一杯,感謝他這些年來對我們教導和照顧,無論我們今後到了哪裏,也不會忘記有這麽一個如父如兄的隊長!”

    其他人也不約而同地站起來,眼神裏充滿了對隊長的不舍之情,舉杯一口悶了下去,不帶半點拖拉和扭捏。這時,包廂的門打開了,進來一個服務員,小心翼翼地端著菜過來。

    劉萬勇站著喝完酒,由於他的位置正好側對著門,所以用眼睛的餘光打量了一下這個服務員,這是男服務員,中等個子,看起來有點壯,臉上的胡子刮得幹幹淨淨,不過那胡渣印還是看上去比較明顯,隻見他一手托盤,一手插在後腰,神情貌似有些緊張。

    “咦?怎麽換了一個人?”劉萬勇心下覺得奇怪,便問道,“剛才那個服務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