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聯盟再次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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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展伯遠更加佩服方少雲深謀遠慮,眾人知道後一想也對,這襄陽城牆在元軍隻需三五千軍隊就可以比較保險地牽製住駐這裏的護衛隊嗎。若沒有城牆元軍三五千人隨時調一二千人過來,讓駐防部隊配合著,輕而易舉吃掉了。
因而沒有城牆這裏將會牽製更多元軍,而方少雲說過,在這裏放一顆釘子放一個橋頭堡一是給蒙元難堪,二來牽製元軍兵力,第三是可以用作反攻的橋頭堡。
這裏展伯遠的疑問剛解釋清楚,於主簿過來找方少雲詢問為何要拆襄陽城牆,這一來豈不是少了一個堅固據點。對於主簿的疑惑方少雲也沒有不耐煩,而是仔細解釋護衛隊兵力不足,隻能在江邊建造一個城堡區及江心島建造一個小城,騰出兵力用於其它方向作戰。
''我看護衛隊戰力三五萬元軍也擋不住,為何不在附近地區攻城略地擴大勢力?如此不是發展起來更快?''於主簿聽了方少雲解釋仍然還有疑問。
''若是如此做確實也行,隻不過現在攻城略地元軍到達後必然是一場拉鋸戰,消耗元軍肯定能行,但我們自身也會有大量傷亡。我們的護衛隊數量有限,武器生產能力也有限,拚消耗我們暫時還拚不過元軍。而此地已經殘破,拉鋸戰一打更殘破,恐怕得之不成我們助力,反而還要救濟他們。如此之地得之何益失之何惜,遠不如經營江南的房州等處可以積蓄力量。''
''如此輕易放棄襄陽豈、、、,唔北門之事你是故意的?''於主簿此時才醒悟,可見其軍事上沒學到多少。
''這不是田世英他們想得到的效果嗎?我隻是給他們看一下你們已經成功了一半。因而南門那邊完全是個陽謀,如此一來還有個效果可以不必巷戰就定了大局。雖然這樣一打很血腥,看起來很殘暴,但不這樣打一下不少人不服氣外還心存幻想,所以打一仗是肯定的。不是這樣打就是打巷戰,而巷戰會死更多人,損失更多財物,無辜者也會牽扯進來,護衛隊也難保持零死亡,如此對比我無可選擇。''方少雲解釋道。
''是呀、是呀!這一仗我擔心死啦,田世英的屍體送到在場的人都嚇壞了。''於主簿仍有點餘悸未消。言罷再次醒悟算計如此精明之人做事那是自己這樣的半吊子能理解的,虧得有臉來提醒,真是孔夫子麵前說三字經啊。
這一想於主簿忙向方少雲表示歉意,說自己雖然決心洗心革麵為抗元、為護衛隊效力,但於軍事實在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方少雲知道他已經說清楚自己的貪汙行為,這幾天十分努力,因而寬慰他過去的事與今天的事都不必放在心上。
方少雲說:''過去的事是你身處大染缸中,如荷花出汙泥而不染畢竟難得,隻要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今後改正即可以。今天的事你是出於好心來提醒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也一樣會犯錯有人提醒才會少犯些而不是永遠不會犯錯。不承認能力有限與諱疾忌醫一樣會誤大事的,因此今後不管什麽事你認為不合適仍然要提,這才是負責任的行為。''
''與你一比才知道自己小時候隻是有點小聰明,自以為是啊!''於主簿十分感慨。
二人談論正融洽時,方水根率護衛隊第二旅正行走在往房州的路上,這是約期行動。方少雲臨走前給了他一封指示信,信上是一個行動計劃與處理方針及所用理由。
行動計劃是方少雲讓方水根什麽時間開始行動,占領那些地方,直接奪權後是先安置襄陽民眾與建造城堡建設信號台,等秋收後再推廣合作化及股份製。
這計劃是一個總體性的,方水根雖然是第一次獨自領軍執行任務,但這些年方少雲怎樣做事他清楚,再加上他領了一個旅,與房州最多一二千州兵比兵力優勢不大,武器優勢差的不是一點點。
因為要完美奪下這些地方少些廝殺,方水根也采用了奔襲戰術,所以從方家穀軍營出發時就計算好時間,最後一道城堡休息會兒再離開時已經下午三時多了。這個城堡距房州不到二十裏,此時大路上已經少見行人了,而前麵是三三二二的便衣隊,二千餘人全力向房州而去。
之所以在隊伍最前麵放便衣隊是方少雲一慣的做法,而這做法的好處是便衣隊既是尖兵,又可以將欲逃跑報信的人兜住。因為僅是便衣人不會引人注目而退走,等看到護衛隊想報信他們已經在護衛隊與便衣隊中間了,想報信也走不了的。
有此保險第二旅以急行軍速度向房州而去,隻用一個多小時就趕到距房州隻有三裏路的地方,全旅停下吃點幹糧並休息了半個小時。傍晚六時許二旅繼續向房州挺進,此時望出去已經黑朦朦,守城門者關了門拉上吊橋回到城樓,剛吃了晚餐十幾個人呆在城樓歇息。
因為距離近他們的行為早就偵察過並掌握了,方水根在休息期間派出了旅部偵察特務連先一步行動。偵特連一趕到房州挑了二個城樓中間位置用小羊皮筏劃到對岸係了繩索,然後羊皮筏隻需牽著繩子來回,如此一來速度比漿劃時快了幾倍。
用羊皮筏雖一次隻能渡過五個人,但不到二分鍾就可以來回一次。二隻羊皮筏分置牽引繩一左一右,二十分鍾送到對岸的人已經超過一百。加一些人直接遊過去,此時所有的人已經到達對岸。
人到齊上城牆繩梯早已係好,等眾人接連登上城牆時,已經有一個排摸向城樓。偵特連所有的士兵登上城牆後即隨前鋒輕手輕腳向城樓摸過去,他們的腳步輕而頻率快,隻用腳尖加軟底鞋使聲音聽起來不明顯,至少不是耳朵特別尖或伏地聽聲幾步路外也不會發覺。
到達城樓處有下城去開門的,有持槍對準城樓的,也有放吊橋的,分工明確時間協調,而且此時護衛隊最前麵的連隊已接近吊橋。
外麵的隊伍雖放輕腳步畢竟人多動靜有點大,城樓裏正放鬆閑嘮的州兵被驚動而出城樓門。但最前麵的剛要跨出急向後退縮,與後麵之人狠狠一撞,引後麵之人罵罵咧咧。第三人一張望也忙退後,眾人這才覺得不對,輪流張望一眼隨後麵麵相覷作聲不得。
此時這些人心思數轉,報警、衝出去拚命、幹脆投降幾種選擇一下子難住了眾人。這不是他們沒有議論過若遇上護衛隊攻城怎麽辦,因為路近對護衛隊所做的一切他們基本上有所了解,對合作化作為農民子弟他們是拍手歡迎的,因而內心對護衛隊不抱敵視反而有所期望的人肯定有。
因這原因私下議論時有時會有人說出護衛隊來攻打索性反了的話。不過這話隻能是三二人似發牢騷之語,不管軍餉被克扣或受長官無理責罵時都有人拿出來說一下,真心還是隨口那麽一說不可當真。
不論護衛隊攻打時造反是否真心實意,與護衛隊對抗他們肯定是不大願意的。除了中高級軍官外他們都是本地農民,一來護衛隊的做法他們歡迎。無論合作化還是鎮壓惡霸及供銷社提供大量廉價商品,銀行提供低息貸款等等於他們都是利好,他們為什麽要拚命反抗護衛隊呢?
再說護衛隊的戰鬥力非常強大,幾年前就打敗三千廂軍。而他們僅是鄉兵聚集起來組成,不論軍械還是訓練與待遇都很一般。在這樣的實力對比下他們也知道勝負之數不必猜,隻是堅持時間的長短區別,想守住是不可能的。另外他們也知道宋朝廷已經投降,新皇帝遠在福建,現在與其讓元軍占領還不如讓護衛隊占領。
在此情形下這些州兵對與護衛隊作戰肯定沒什麽戰意,所謂敵對隻是他們歸屬於敵對的陣營而不是他們的本意如此。整個州兵絕大多數人這樣想城樓裏的士兵也不例外,內心習慣性地稍微一掙紮,便丟棄聽到動靜拿著而提在手中兵器,默然無聲地重新坐回了地上。
見他們識相偵特連士兵進去收攏了兵器暫時也不管他們了,而此時城門正在打開、吊橋正在放下。不一會兒前麵的連隊走過吊橋進入城門後先上了城牆,上了城牆放慢腳步等後麵上來的部隊形成二路突擊勢態。之後又等後麵部隊進城形成突擊勢態,然後才分三路猛撲,其中二路是占領整個城牆防備有人外逃,一路是猛撲州衙門與州兵軍營。
偵特連此時已移交了十幾個俘虜,衝在城裏部隊最前麵。這一衝使剛寧靜下來的房州一路狗吠大作,整齊又沉重的腳步聲讓沿街居民十分好奇,因未到大多數人睡覺時不少開門或從門縫向外張望。
一張望有些人還莫名其妙,這時間來一支軍隊幹什麽,有認出或猜出是護衛隊者也是驚訝不已。不過他們沒有驚慌,畢竟不是元軍打進來,對護衛隊他們也是知根知底,於他們好處不一定大,壞處也基本上沒有。而那些忌憚及憎惡護衛隊的大戶或惡霸之類人家深院大屋,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隻是此時知道欲逃已晚。
偵特連引一路狗吠州府衙內的人還不以為意,偶爾有什麽急事如請郎中之類人奔走也會引得如此。一狗吠影百狗吠聲,狗吠叫不等於它們見到什麽,大多數是聽到同類的聲音而應和,至於它們吠聲中的意思隻能說子非狗安得知之了。
不管狗聲大作是否真有告警之意,偵特連奔跑至州衙也不騙門、也不撞門強攻,而是最簡單的人梯。人梯二層可達三米四層基本上的院牆都可以翻上,繩梯一搭翻進院內已經達一個組。
進入院牆內的人馬上奔過去開門,此時守門者聽到動靜出來剛要斥罵幾人大膽妄為,被刺刀一逼那裏還敢放一個屁。士兵們也不再理睬他,而是自顧著打開大門,將在外候著的戰友放了進來。
士兵們入門根據分工向不同院落奔去,有奔知州、同知等官員小院的,有奔吏員住宿大院的,還有奔監獄將之控製起來的。隨著這些士兵向前猛撲,一下州衙內腳步聲、人聲沸騰,這在大白天也是非常靜寂的州衙異常少見,引不少尚未波及的人詫異。
官員與吏員畢竟都是文人,也不隨身帶著兵器準備廝打,因而被刺刀一逼乖乖就擒。唯獨知州院落最深,他的一個長隨狗仗人勢慣了,又多喝幾盅眼光迷糊,見幾個士兵衝過來大聲喝罵,被一個士兵假意一刺刺刀貼身而過嚇得雙腿發抖胯下一熱,幾盅熱酒也化作冷汗,隻覺得衣衫濕漉漉穿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