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幽靈船上聽得福來道長講王二麻子的事跡，想到福來道長說他風燭殘年，可是他的實際年齡也隻有三四十歲的樣子啊。

    忙問福來道長有什麽補救的方法沒有，畢竟活生生一個人，可不能就看著這樣走了。

    福來道長說，辦法倒是有這麽幾個，可是不知道對於王二麻子來講有沒有用。

    我一聽有門道，連忙讓福來道長說出來聽聽，指不定就有這麽一兩個能對王二麻子有效的。

    福來道長道：“這第一，取東海海底之膏和海精熬製七七四十九天，配以雞冠血成一味藥讓王二麻子服下，謂之陰陽調和之道，就是估計王二麻子如今的身體肯定會吃不消如此藥效，不用也罷”

    想了想說：“這第二，聞味，處子之身十三之十八女子，男子十八之二十五之間，每日三聞，這個辦法也不靠譜，因為對於王二麻子來講，沒有這個資源”

    我點頭，這倒是實情，試想，這個歲數的男女，有哪個會讓你一個男子一天三聞？這不是有病吧，妥妥地被當做神經病。

    福來道長繼續道：“這第三，是需要尋得不死藥，給他吃這麽三顆即可，可是這種藥世間罕見，莫說三顆，一顆都極其珍貴難尋，所以，唉……”

    福來道長深深一歎氣，說道：“當年他從東海回家，我也拿出一些藥丸，隻是治標不治本，後來陳五楊金龍他們給他藥釀，全部是僅能維持他生命而已，就像那風中的蠟燭，使其有蠟油能夠燃燒，卻不能阻止風的侵襲”

    我聽福來道長娓娓道來，對於王二麻子的卻是想過些許辦法，可是就是均不能奏效。

    我開口問道：“道長，那麽那個什麽不死藥需要在哪裏才能夠找尋？”

    福來道長看向茫茫地海麵，知道我不死心，對著我說道：“聽說過蜃蛤嗎？”

    我點點頭，不是有海市蜃樓一說嗎？古傳十有**是蜃蛤所做。我回答道：“聽說過，但是也僅僅是聽說，沒親眼見過”

    “也是，就你的這點閱曆，不知道也正常”福來道長道：“這個世上，蜃，有天蜃，有蛟蜃，有蜃蛤……天蜃人們幾乎常見，在大熱天，酷暑時節，你們看看那些柏油路，覺得前麵有水汪汪的樣子，走到近前卻又不見，這便是天蜃；而蛟蜃呢，本草綱目記載過，其實就是海裏的生物誤食蜃蛤，繼而吐蜃。凡海物能吐蜃者，皆是因為它們吃過了蜃蛤，嗬嗬。”福來道長笑了笑，“楊坤啊，在這個東海，其實這種海市蜃樓的情景還是能見到不少的，見過嗎？”

    我搖搖頭，在東海航行的這些天裏，確實沒有見到過。狂風暴雨倒是遇到過不少，大型的海獸見到的也不是太多，估計也是因為沒有深入海底的緣故。不過，因為對於東海的一切，我是屬於茫然無知的那一種類型，所以，單單就這個蜃，如果福來道長不講解給我聽，估計我這輩子都難以知曉。《山河經》中可沒有這些。不過，好像扯遠了，這跟王二麻子的用藥有關係嗎？難道王二麻子身體恢複需要用到這個蜃？

    於是，我問福來道長：“您說的那個蜃蛤，對王二麻子有效？”

    福來道長道：“不是蜃蛤對王二麻子有效，而是它隻是一個藥引，到時候還要配合鳳凰膽使用”

    “蜃蛤？鳳凰膽？”這些聽著都比較玄乎的東西，卻又在哪裏找尋？我皺了皺眉頭。

    “我跟你講講這個蜃蛤啊，它有來曆的”福來道長看了看四周海麵，接著道：“蜃蛤，說雉雞入水即化為蜃，這世上有一本奇書記載，雉雞為黃雀，它在秋天的時候化為魚，在春天的時候再變回黃雀，輪回中五百年化為蜃蛤，五百年啊，你說說這得多長時間？”福來道長眯著雙眼，“我這一沉睡也不過才幾十年哎，楊坤那，《山海經》看過了嗎？”福來道長問我。

    我搖搖頭，《山河經》我倒是看過，還會背，雖然不懂得其意，您老說的《山海經》我聽過，但是卻沒有全篇通讀過，主要是因為看不懂。

    “你知道嗎，活過了五百年的那種黃雀入海就不再是魚，而是蜃蛤了，而這個時候的蜃蛤弱小，會被任何一個比它大的海生物吞噬，所以，在危機四伏的海裏存活著長大，更是稀少啊”福來道長歎息道，“這種蜃蛤非常少，且多在深海，百世難尋……而且，如果王二麻子用藥，所用的這個蜃蛤必須大如臉盆，研磨成粉，小的不頂用啊，還有我剛才說的那個鳳凰膽，卻要去深山裏麵找尋，同樣是個難找的東西”

    我聽得懂福來道長所講的這些，所以更是覺得難度很大。福來道長說的這幾個方法，除了第一個之外，後麵的兩個對於王二麻子來講，都有些不切實際。

    “道長，你說取東海海底之膏和海精熬製七七四十九天，配以雞冠血成一味藥讓王二麻子服下，怕他吃不消藥效，那麽，我們少喂一點給他不就行了嗎？”我將三者比較了下，覺得福來道長說的第一個好像還可以執行，少喂一點給王二麻子不就行了？

    “少喂不行，多喂送命”福來道長道，“好了，我們暫且不討論這個問題了，在我的感覺中，賀東顏那丫頭好像要回來了”

    片刻功夫，我們的船頭不遠處，賀東顏終於冒出了頭來。跟在她後麵一同出水的，還有幾個陌生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過全部站立在海水之中。

    呃，賀東顏旁邊的全部是人魚嗎？那些陌生人下麵全部是大魚尾巴？我不禁暗自揣測。

    就見海水中的那幾個陌生人對著福來道長齊齊做著奇怪的動作，像是在行禮致敬的樣子。而我麵前的福來道長也是做著跟他們一樣的動作。

    我隻能傻乎乎地站在後麵，看著他們，不懂。

    那些人依舊在海水裏，僅僅冒出了幾個頭，賀東顏上了船來，說了句：“跟著他們走”

    於是，那些人在前麵領路，我們駕駛著船隻跟在了他們的後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