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天價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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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先生,聽說您找我。”婚紗店的經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西裝革履,態度恭敬。

    “你們婚紗店怎麽放進那麽聒噪的鸚鵡,吵的我頭疼。”傅一年說著,淡淡皺了眉。

    “這…;…;”經理似乎有些為難,大抵是不想得罪傅一年抑或不敢,另一方麵又不想得罪鬱薇安。雖說顧臣的勢力遠比不傅一年,但做生意的總是和氣生財。

    “嗯?”傅一年聲音很輕,似疑問又似輕哼。

    那邊,鬱薇安是止住了嘴,而她旁邊的女人卻分不清形勢的嚷嚷著,“你是經理?那就好辦了,她身那件婚紗給我也定製一件!”

    “哦?”傅一年眉輕挑,薄唇勾起輕笑道,“我怕你買不起。”

    “你可不要看不起人,我姐夫是信誼集團的總裁顧臣!”

    原來那女人是鬱薇安的妹妹,難怪也是這樣讓人覺得厭惡。

    “那麽顧臣舍得花六千美元給你定製麽?”

    六千美元?就我身這套婚紗?

    不說鬱薇安和她妹妹,連我都吃驚了,這簡直是天價婚紗。

    “法國設計師oky親自設計,所有刺繡花紋純手工完成,還墜有一萬顆完整天然白珍珠,10英尺長的裙擺,這樣精美的婚紗,就憑你,不配穿。”

    傅一年依舊輕笑,明明是不鹹不淡的語氣,卻充滿了鄙夷。

    鬱薇安的妹妹臉色白了又白,顫抖著唇想說些什麽卻又是止住了。然後腳一跺,跑出了婚紗店。

    鬱薇安緊隨,而我卻算準了距離和時機,腳下一崴,往她身倒去。不偏不倚的,摔在她身,然後聽得她倒地呻吟的聲音。

    “啊,不好意思啊,你沒事吧。”

    我故作驚訝的在她身爬起,然後一邊緩慢的把她扶起坐到沙發,一邊點頭道歉。

    鬱薇安,我要你跟我一樣,痛入骨髓,留不住孩子。

    “我的肚子,好痛啊…;…;孩子,我的孩子沒事吧…;…;”

    鬱薇安聲音裏的痛苦讓婚紗店裏的工作人員嚇得臉色發白,楞楞站著不知所措,倒是經理比較冷靜,很快打了電話叫救護車。

    坐在沙發的鬱薇安一手撫著肚腹,一手指著我,惡狠狠的說到,“白音,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我惡毒麽?那麽鬱薇安你呢,你做的一切又是什麽?我隻不過以牙還牙罷了。我心底輕笑,卻又猛搖頭,“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這裙擺太長了…;…;”

    說著我把眼淚逼眼眶,假裝很委屈。我現在這幅模樣,任誰看了都絕對是可憐兮兮一臉無辜。然後,我再扭頭撲進傅一年,“年,我真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傅一年拍著我的肩膀溫聲似安慰,“我們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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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音,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就是故意的,你想害我的孩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那邊,鬱薇安還在咒罵著。

    我捉著傅一年的襯衫的五指收攏,把臉埋進他的懷裏嘴角微揚。鬱薇安,這隻是我複仇的開始。你這輩子,我要你不得安生。

    救護車很快到了,作為當事者,我也假惺惺的了車。

    醫院裏,顧臣陪她去做了一大堆的檢查。而我跟傅一年則百無聊賴的在醫院裏閑逛了,等她檢查了兩個多小時。

    很可惜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保住了,病床的她一臉欣慰。見到我,又是臉色一黑,尖聲罵到,“白音你還有臉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是不是還想害我?”

    語落,一個枕頭向我砸來,卻被傅一年伸手接住了。顧臣的視線也落在我身,那裏麵,是一如既往看不清的深海,分不出情緒。

    然後,他的嘴唇微動,“她情緒比較激動你們不用放在心,沒什麽大礙,休息幾天就好了。”

    “那我跟我未婚妻就放心了。”傅一年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又說,“這是醫藥費和營養費,如果後續還有什麽需要可以再找我。”

    “傅先生不必這樣,白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所以這錢就免了。”顧臣不假思索的說到,眉眼未抬。

    “白音你給我我滾!我不想見到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剛消停一會的鬱薇安又開始發狂。

    顧臣瞥了她一眼,沉聲道,“薇薇,別鬧。”

    “可是臣,她故意推我她要害我們的孩子…;…;嗚嗚嗚。”鬱薇安委屈的扁著嘴哭了起來。

    “薇薇,醫生已經說了沒事。”

    “可是…;…;”

    鬱薇安你當初害我的時候還把我丟到野外,想讓我死,如今你卻有顧臣在你身邊給你安慰。如果當初我身邊也有顧臣,也許孩子還不會死。

    鬱薇安,我對你的恨,入骨。

    今天你的孩子是保住了,但我的喪子之痛,早晚有一天要還你。

    “既然顧太太沒事那我們就先走了,今天真的是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歉然一笑,然後在顧臣的視線中挽傅一年的手,轉身,離去。

    身後,鬱薇安還在嗚嗚嗚的尋求安慰。聽著她越來越遠的哭聲,我緊握的手也越握越深,指甲深陷肉裏不覺疼痛。

    “音音,放輕鬆。”

    傅一年摸摸我的頭,有點像摸小狗。

    “傅一年,我恨。”

    “音音,我說過,你的仇我幫你報。”

    “那我要她不得好死。”

    “好。”

    “我要她的孩子也不得好死。”

    “好。”

    “我是不是太狠了?”

    我突然抬頭,望進那一片清明。這一次,他的那片溫柔和疼惜被我盡收眼底。

    然後有些慌亂,卻又在幾秒後恢複平靜。抬手捏了捏我的鼻子,“何止是太狠,簡直是最狠毒的老巫婆,比白雪公主裏麵的後媽皇後還要狠毒。”

    “那她呢?她不是比我還狠毒嗎?殺我孩子搶我愛人。”

    “她是個什麽東西,怎麽能跟你相提並論。”

    “她是隻狗吧。”我眨著眼睛說道。

    “你想過狗的感受嗎,拿她跟狗比狗很掉價。”

    “…;…;”

    論毒舌,我還是比不傅一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