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又動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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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傅一年就風風火火的出現在我麵前,頭發有些濕潤的貼在額頭,大概是因為跑出了汗。

    “音音你別怕,我現在就救你來。”

    岸,傅一年朝我伸出手。

    我動了動僵直的身子,夠他的手。又是那樣溫暖的體溫,讓我覺得無比心安。

    “123,起。”

    隨著傅一年簡短的一句話,我已被他從沼澤地裏拔出,也不知是他力氣太大還是我有些癱軟,我竟整個人撲倒在他的懷裏。

    唇下一片溫熱,那是,他的唇。

    “啊…;…;”我驚慌失措的從他身爬起,坐在一邊不敢看他。先前就被他撩撥的神經此時又在作祟,臉開始滾燙。

    “音音我的清白都被你毀了,你要對我負責。”

    那邊,傅一年低低笑道,一句厚顏無恥的話說的一本正經。我大腦本就有些短路,哪裏經得起他這一番調侃,紅暈延綿到耳根處,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句話來。

    “對了音音,我怎麽記得剛剛我幫你捉蛇的時候,你好像把眼睛閉了?你是不是以為,我要吻你?”

    “…;…;”

    又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音音,你臉好紅,發燒了麽?”

    傅一年明知故問的又摸了我的額頭,在他的眼底,我看到了滿滿的笑意。而我短路的腦回路終於也恢複了正常,白了他一眼後淡淡道,“感冒了比較容易困和臉紅,那時候也隻是困了。”

    裝傻充愣該不會呢!

    說完我起身往回走,任傅一年在後麵絮絮叨叨,就是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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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不想,傅一年一語成讖,我竟真的著了涼發燒了。

    從下午開始我整個人就開始不舒服了,額頭一直冒著冷汗,發暈,頭痛欲裂,嗓子也是又幹又疼的。

    一場重感冒,來的毫無征兆。

    因為不舒服,所以一個下午我都對傅一年愛答不理的,晚飯過後更是早早的躲進帳篷歇息。而他卻是以為我還在為早的事情生氣,不知去哪裏找了一隻兔子來逗我開心。

    “音音,早的事情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好嗎,我給你賠禮道歉。”

    他的手,巴掌大的白色兔子豎著小耳朵一臉呆萌。如果不是因為生病了沒精神,我一定要把它捉在手狠狠蹂躪一番。

    “音音?”傅一年又出聲。

    “傅一年。”

    話剛出口,我自己都被嚇到了,聲音喑啞的不像話。傅一年也頓悟,放下手中的小兔子,過來摸我的臉,“這麽燙,真的發燒了?”

    “嗯。”我委屈的點了點頭。

    “我記得有藥箱的,我去找找有沒有感冒藥。”

    “我不要吃藥!”作為一個從小就是寧願打針也不願意吃藥的主,我很是抗拒那些花花綠綠的小藥片。

    “額頭都滾燙成這樣,不吃藥怎麽行。”傅一年也不搭理我的抗拒,轉身就去翻弄著藥箱。再回身的時候手已多了幾個藥瓶,然後一一分配好後遞到我麵前,沉聲道,“吃藥。”

    “傅一年我不要吃藥嘛。”我擰著眉心,微嗔了嗓音撒嬌到。

    “那我喂你。”言語間傅一年已湊過來,另一隻手作勢捏了我的下巴。見此,我隻好接過他手中的藥片,委屈巴巴道,“我自己吃還不行嗎!”

    “吃。”

    傅一年說著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把我氣的那個想吐血。卻又不得不吃,傅一年這架勢,我不把藥吃了絕不罷休。

    末了,我隻能眼睛一閉,把那些藥片囫圇吞棗全吞了進去。卻不想有一片卡在了喉尖處,下不去,一瞬間我嘴裏一陣苦味。

    “傅一年我要水!”我大叫。

    “好,你等我一會。”

    這也是我為什麽抗拒吃藥片的原因,藥片卡在喉尖太難受了。若是甜的還好,若是苦的,直接就是懷疑人生了,一如我現在。

    傅一年去取水來回不過十幾秒,我卻是覺得分秒都很難過。那份口味彌漫在我的嘴裏充斥在我的味蕾間,大抵,生吃苦瓜也是不過如此吧。

    接到傅一年遞來的水,一陣“咕咚”過後我長舒了氣。

    “音音,你好些了麽?”

    “沒有。”

    帶著幾分被逼不爽的怨念我憤憤扭過頭不去看他,“我要睡了。”

    “睡吧。”

    傅一年再次把西裝披在了我身,輕輕拍著我的背。

    也不知道是困意還是藥力作祟,我的眼皮也越來越沉重。依稀之間,傅一年似乎在哼著一首歌謠,那歌聲低低諄諄。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傅一年在我旁邊呼吸均勻。看著他熟睡的俊臉我突然心生一計,拿出我隨身帶著的小口紅,準備行凶。

    讓你逼我吃藥,看我給你畫個大花臉。

    不想我才剛畫完眉毛和嘴唇,傅一年卻醒了。我使壞的手被他捉住了,那半開的眼角處一抹幽深,“音音。”嗓音是剛睡醒時的沙啞,帶著幾分魅惑。

    “傅一年…;…;我…;…;”

    因為剛做完壞事有些心虛,我竟不敢去看他。隻掙紮的要抽回手,他卻握的用力,更是使力把我拉到他的麵前,視線就那樣猝不及防的和他的撞了個滿懷。

    紅色眉毛和嘴唇,讓傅一年多了幾分妖冶,眸裏的那片幽深更是奪人心魄。

    先前就悸動的心神,一瞬被撩撥,我楞楞的看著他,忘了掙紮。直至他溫熱的唇貼了來,唇舌交纏,我的理智才又一點一滴的回來。

    終是,在吻到深處的時候把他推開了。

    他撫了撫自己的唇瓣又看了看我,低低笑開,“你給我抹的口紅,還你一些不過分吧。”

    “不過分。”我亦承著傅一年的話淡淡道。

    其實都在意亂情迷,隻是不願不想去點破罷了。

    一直不願意正視的問題我此時終是把自己的內心看了透徹,我於傅一年,是真的動了心。

    繼顧臣之後,我又動了情。

    傅一年,這個我看不懂的男人。第一次見到他時我的危險信號就大作的男人,我能愛他嗎。

    又記起,他昔日的種種,對我的保護和溫情。

    那麽,傅一年,你對我,到底是發於心底,還是隻是出於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