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靈門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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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木長風疑惑,正想接著問,突然,漂亮的藍眼睛閃過一絲光芒: “咦?還真是這兒”他皺眉沉思,似想到了什麽,瞪圓了眼:“凝凝!你不會”後續聲音被慕凝九一個眼神製止住。
“這裏,有什麽特別嗎?”尉遲在一旁看了許久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繼而問道。
“你們看。”慕凝九從後腰抽出一把短匕,朝樹下的綠地一戳。隻聽“哧”地一聲輕響,地上出現了一個不大的窟窿。見此,她又飛快刺了十餘下,直到那個窟窿能完全容納一人。商瑾湊過去看,驚訝地說:“嗯?地道?小狐狸你怎麽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慕凝九也不知道怎麽解釋自己參悟了藍皮小冊子的某些東西後,能和木木一樣看清潛藏的偽裝事物了。
“走吧。”她率先跳入,本以為下方會是一片漆黑,卻沒想到,地道上方起起伏伏飄著輕軟的絮狀物,它們周身散發著淡藍色的光,照亮了長長的走道。慕凝九伸去碰,它們似能感應般,漸漸聚攏來,繞著她的,形成一個極亮的光圈。
木長風依葫蘆畫瓢,卻發現這些小東西根本不聽他使喚,他鬱悶地嘟嘴,不明所以。
大約走了有一炷香的時間,路漸寬。前方,顯出一個極為寬敞的平台。潔白的大理石光滑得看不見紋路,其精細程度,絲毫不遜於現代的打磨技術。慕凝九想:神州大陸還有此等技師,為何她先前從未聽聞?
再走近,是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四扇門。它們由棕木製成,門上畫著不知名的符號字,神秘獨特。她用附上離得最近的一扇門。
突然,一股外來的強大力量對抗著她的心,似要把她的從門上移去。門正央的一個圓形孔,赤紅光芒閃現。感覺到體內力量正在快速流失,她急忙收,孔的紅光一盛,繼而消失不見。這門內,到底有什麽?她心想。
“這裏的裝飾,與天綾塔頂的一般無二,黑玄木,說不定就在此間。”尉遲打量了四周,得出結論。
“你們看,這是?”商瑾指著地上的五芒星,道。
“五芒星陣”一旁的木長風喃喃道。
“古書上有記載,五芒星陣為古老陣法最為強大的一種,結此陣需借助四元素的相互調和,加上神的意識,沒想到居然在這裏得見。”尉遲道。
木長風走到陣心,看著周圍的構造布置,皺了皺眉,陷入沉思。商瑾見此,也朝陣心走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擋了回來。他伸觸碰空,感覺到了無形的屏障橫亙,任憑他如何使力破壞,都無濟於事。商瑾轉頭,與尉遲短暫地對視了一眼,複看向陣正發呆的木長風。
這時,慕凝九已經站在最後一扇門前。她一次次地把附在門上,每次都感覺到體內力量的流失,卻更加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和好勝心。她第四次伸,預感的力量流失並沒有到來,腦海,瀾身上白光一盛,一股力量注入,她用力一推,隻聽“哧”地一聲輕響,門開了。她驚喜地睜眼,看見了微微打開的門縫,側身進了去。陣的木長風聽到異響抬眼,看到慕凝九後,瞳孔一縮。雪白的圓臉上,吊兒郎當的神情褪去,隻剩下從未有過的深思與凝重。
商瑾看著站在門前發呆的慕凝九,奇怪地挑了挑眉:“小狐狸?小狐狸?怎麽了?咦?沒反應”他伸在她眼前使勁揮了揮:奇怪了,怎麽連眼都不眨一下
屋內,柔和的白光在黑暗亮起。牆上,從左往右,從上到下,掛著許多照片,有男有女,但無一不如仙人下凡般高貴出塵。他們純黑的外袍內,是一身純白,似黑夜的精靈,又如白日的守護者,對比鮮明,集合矛盾於一體。這外袍,怎麽看都像萬聖節鬥篷啊
她不由地想:莫不是,這個時代也有一處,與她所待過的現代類似?忽然,她麵前一幅畫吸引了視線:畫上的女子,頭發隨意地披散,一條晶亮的飾品綰起耳後黑發,與她那帶點狡黠的星眸,交相輝映,顯得極美。
不知為何,從第一眼看到這女子起,她對她就有種莫名的好感。她伸去撫摸那幅畫,這才發現自己的、乃至身體全是透明的。而上傳來清晰的觸感和被從畫上蹭下的銀粉卻又讓她迷茫了: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小狐狸!!!”耳邊傳來商瑾的呼喊聲。慕凝九眼神恢複清明,她朝音源不自覺地轉了轉頭。
“凝九,你剛剛在想什麽?我們喊你都沒反應。”尉遲疑惑地問。
“額沒什麽,就是在想這門裏有什麽。”他們都沒看到她進去嗎?這麽真實的感覺,沒想到是夢啊。不過,她怎麽會做白日夢,還夢到這麽奇怪的東西?
“這門我們也試過,鎖住了,根本推不開,黑玄木也沒有感應,應該不在這兒”商瑾道。
“嗯,走吧。”尉遲說。
她甩甩頭,突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視線盯著自己,轉頭,對上木長風認真的淡藍色眼眸,衝他一笑,伸拍他:“木木,走吧。”木長風收回視線,卻蓋不住眼底的疑惑與沉思。
食指,淡淡的銀色,閃著美麗的光。慕凝九一怔,用拇指緩緩摩挲,心湧起,一種奇特的感覺。
“王!迷幻森林內的靈門被打開了!”
“什麽?!我和王後都在堡內,靈門怎麽會打開?是不是麥基那老頭子又閑得慌來搗亂了?不可能啊,他若如此厲害,當年還會被我打得這麽慘嗎?”
“王,會不會是殿下?”
“他?哼,他要有這般能耐,我還要為他這麽操心嗎?直接繼承我的王位不是更省力?唉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王!剛剛水晶球顯示,開門的,是一位少女,年齡大約在十六左右。”
“十六歲的少女?”
紫葉,一片片飛舞,打著圈兒落地。前方亮處,太陽透過茫茫白霧照射下來,空氣的白色塵埃極細,映襯出身後同樣黛紫色的植被。這裏,樹是紫的,草是紫的,連陽光,都似帶著神秘的紫色。
“小心這裏的毒氣,吸多了會出現幻覺。”沈晚捂著鼻子,叮囑身側的北宮晗。他聞言,左捂著口鼻,右持劍,撥開前方紫色的樹木。終於,一堵紫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北宮晗皺眉,碰了碰紫牆,隨即數刀砍去盤亙在他麵前的紫色藤蔓,一扇石門顯現。他用力一推,“轟”地一聲巨響,石門緩緩移開。
“嘩嘩嘩嘩——”極大的水聲響起,北宮晗與沈晚走過石門,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瞪大了眼。
誰會知道門後的世界是這樣的?他們此時,站在一方不大的懸空石塊上,腳下還踩著柔軟的紫草,離石塊兩丈遠的四周,卻是倒掛的瀑布,緊緊把他們包圍起來。瀑布垂至落下,從邊緣探頭出去,卻隻有白茫茫的水霧,看不見其底。未知的世界往往是讓人最為害怕的,沈晚心底湧起一陣慌張。
“我們要怎麽下去啊。”她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前後左右都是瀑布,怎麽走啊。北宮晗暗忖。他問懷的湯圓:“你確定你沒帶錯路?這不是死胡同嗎?”湯圓“吱吱吱”地叫著,雙爪揮舞說,周圍都是沼澤荊棘,這是最快最安全的路。它從邊緣處使勁兒拉上來一根藤蔓,用眼神詢問北宮晗。
“這,是?要滑下去?”沈晚一字一句艱難地道。得到湯圓肯定的點頭後,開始無法抑製地顫抖。
“北宮晗,我們還是,想別的辦法吧這”
“你還有別的辦法?”北宮晗斜睨她。
“”沈晚看著那隻有臂粗細的藤蔓,暗暗咽了口口水。
“你”
“我沒事沒事,就是有點嚇著了現在沒事了嗬嗬走吧走吧。”她擠出一絲笑容,跌跌撞撞地走到懸崖邊,朝下看了眼,整個人又一抖。北宮晗看著沈晚怕得很卻死鴨子嘴硬的樣子,一嗤,走過去說:
“瞧你那樣子,起開,我來。”他把湯圓先安置好,又瞅瞅綠精靈,道:“你,怎麽下去?”綠精靈聞言,全身開始發光,很快變成一個極小的光球,直接從懸崖邊飛了下去。他嘴角一彎:真幹脆利落!不像它主人,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他偏過頭,扔給身側的沈晚一根藤蔓,說:“自己係上。”然後又把它緊緊係在自己腰間,正準備往前走,腰間一緊。他回頭,看著還愣在那裏的沈晚,眉一皺,不耐煩地走過去,抱起。
“北宮晗!你要幹什麽??”沈晚回過神,發現她已經在懸崖邊緣,顫抖著聲音問。
“當然是下去啊,你個呆子。”
“等等等等我還沒準備好”
“我數下,一”沈晚緊閉著眼,等待失重的來臨,顫抖的眼睫,訴說著她此刻內心的恐慌。
“啊啊啊啊啊啊——”
“二,。”
瀑布底,沈晚忍住嘔吐的**,慘白著臉,撫摸自己還健在的小心髒,上氣不接下氣地控訴道:“北宮晗!!你說話不算話,說好”
“說好的數下啊,我數了呀。”他笑著看小臉皺成一團的沈晚,緩緩道。
“你”她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哼!”她氣鼓鼓地背過身去,不看他。北宮晗眼底笑意更盛,闔上眼閉目養神。說不緊張是假的,但他從小就跟隨父親殺敵上陣,再害怕,也都不能被別人看出來,尤其是敵人。這藤蔓是夠結實的,被敵軍圍困時,他曾用隻有大拇指粗細的藤蔓從一丈的溝壑上蕩過,這個也差不多。不過,看到這小丫頭如此緊張,也不知怎的,自己倒是突然就放鬆了下來。
“好了,走吧。”北宮晗像摸寵物般揉揉沈晚的腦袋,道。
她抬頭,把那隻在自己頭上搗亂的大一把抓下,一甩,哼哼著噘嘴走了。留下被她突然的舉動怔了下的北宮晗:唉,真是個孩子。他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