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冰螺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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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蕭洛眼劃過一絲狡黠的笑,他心一驚,趕忙道:
“喂,蕭洛!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打什麽小算盤!這次你怎麽威脅我都不管用!哼!本王也是很有骨氣的人。”
“這樣啊那如果你去的話,”蕭洛的聲音輕輕飄來:“姐去天水一線前給我的神州大陸食譜,我可以研究一下嗯,你也是知道我的廚藝的。不過,小王子如此有‘骨氣’的人,蕭某的建議,怕是也看不上啊”他佯裝可惜地歎了口氣,亮晶晶的眸子瞅著木長風的反應。
木長風身側的拳頭緊緊握起:蕭洛的廚藝,他隻見識過一次,卻足以讓他記掛至今。他那次做的撕雞,且不說賣相極好,口感也真是沒話說!雞肉外酥裏嫩,用不知名的湯料一淋,那香味!入口,肉的質感,有種讓人舍不得再咬一口的魅力。正是那次,他愛上了吃雞肉。後來,當他再次用盡解數讓他做時,他卻說:
“沒靈感了,做出的雞會不好吃。”他至今仍記得那雙眸的似笑非笑。蕭洛這個混蛋!說什麽沒靈感!做飯還需要靈感麽?純粹是吊著他,不想讓他好過!不做何撩啊啊啊啊如今,這麽個好會擺在眼前麵子和美食,哪個重要呢?
見木長風眼睛像點了的燈般,唰地亮起來,蕭洛嘴角上揚,繼續引誘道:
“我昨日粗略地翻了下菜譜,嘖嘖”看到木長風期待的眼神,他緩緩道:“少說有六十種美味,做法又各異;這樣一算,說有一百來種也不為過。”
木長風藍眸浮起憧憬,他咽了咽口水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
“那快去吧還等什麽呢哦嗬嗬嗬回來就可以吃到絕頂美味了哈哈哈哈哈。”木長風先前還振振有詞說的“骨氣”,早已被拋在腦後。他一蹦一跳地走在蕭洛前麵,像個未長大的稚子。蕭洛跟在後麵,眼蘊藏著得了逞的笑。
北宮晗緩緩睜眼,看到用染料繪製的火紅天花板,眼睛一眯:他這是在哪?腦昏迷前最後一個片段是漫天的大火朝他撲來他居然還沒死?吃力地抬,他看到被火灼傷的臂被塗上淡綠色的液體,清清涼涼的,泛著淡淡光澤。他忍著身體各處被火灼傷的痛,艱難地支起身,看到趴在腳邊睡著的沈晚。
一頭金色的秀發,卷卷地垂在臉側;長長的睫毛,在雪膚上投下安靜的陰影;一張櫻桃小嘴微撅,仿佛夢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他心湧起狂喜,不自覺地勾唇:真好!她醒了,她終於醒了。他靜靜看她,伸輕輕放在那一頭金發上,像撫摸著珍貴的絲緞。她就像個小天使,雖然平日裏跋扈了點,吵鬧了點,卻完全遮不住她身上源源不斷散發的閃光處。北宮晗看到她眼睛下方淡淡的青色,心一痛:她一定很累吧。
沈晚感覺有人用無比輕柔地撫著她的發,她動了下,睜開碧藍的眸子,看見眼前之人後,怔住了。
北宮晗沒想到她這麽驚醒,眼閃過抱歉,沙啞著嗓子正要出聲,眼前的女子突然撲進他懷裏,雙緊緊環住他腰。一股沉香傳來,北宮晗有些不知所措,被曬得黝黑的臉龐出現一絲淡淡的紅暈。他道:
“沈晚,我們”
沈晚聞言,從他懷抬頭,藍眸仍籠著一絲水霧。她看到北宮晗臉色突然唰白,心下一驚,趕忙問道:“北宮,你沒事吧?你怎麽了?”
北宮晗精神的黑眸一時間閃過震驚、委屈、迷茫、惶恐種種情緒來得太快,讓沈晚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咽了口口水,艱難地道:“我聽不見了。”沈晚瞳孔突然劇烈一縮,下一瞬,跌跌撞撞地跑出門,大喊道:
“來人哪!!”一個花甲老人急匆匆地聞聲趕來,問:“公主,怎麽了?”
“安德魯,你趕緊看看,不是說一切良好,隻受了點皮外傷嗎?他怎麽會聽不見聲音??”北宮看著眼前女子激動地朝一個老人講著什麽,卻無法得知。
他的世界,從沒有一刻,這麽安靜過。
“依臣看,應該是冥火過於強大而導致的失聰,有可能是暫時的也可能”
“不會的!”沈晚搖著安德魯的肩,道:“你不是自詡族醫術最高明的嗎?你聽清楚,無論花什麽代價,都要給本公主把人治好了!”
“是老臣定竭盡所能。”
通體墨黑,刀身筆挺,隻有刀柄和刀鞘鑲了金黃的祥雲圖案。刀刃極利,在陽光下閃著冷冷的光芒。隻是,這刀也太短了些被叫做匕都不為過!商瑾皺眉,看了看之物,心忖:這就是娘給他的靈器,一把短匕?說是什麽要傳給下任繼位者的,但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厲害
他盤膝而坐,感受體內靈力的流淌。心默念書咒語,一團白光突然覆上那柄劍,撞擊,發出陣陣低鳴。商瑾突然睜眼,用抓住刀柄,刀光突然一盛,“哧”地聲,刀身瞬間長長了一尺有餘。他驚奇地看著這變化,繼續把靈力往刀灌輸,其周圍的光愈加強烈,把刀完全籠罩其間,似要熔化了般。過了會兒,商瑾想收,卻震驚地發現那柄刀仍在不停息地吸收著他的靈力,直到那被光影籠罩的劍熔成了一個圓形光球,印進了商瑾的左胸。刹那,體內的靈力又盡數回來。
一旁的劉十一見此,眨眨眼驚訝道:“公子,你的刀”
“看來,這靈器也是不容小覷。”商瑾挑挑眉。幾日的連續趕路,終於有空好好把冰書提升一下了。他現在已經可以隨意製造冰刃而不用擔心靈力不夠,有了這靈器的助力,相信馬上就可以再上一個階級了。想到這兒,他勾了勾唇,把隨身之物理進包裹,招呼劉十一:“十一,我們趕路吧。”
正當商瑾打算係上包裹時,裏麵突然迸發出一道亮光。他停下動作,扒開物品,拿出那個發光物。
咦?這不是娘給的那個冰螺嗎?說是可以聯係到爹來著他心湧上一陣說不清的情緒,迫不及待地把它湊到耳邊,眼裏閃過憧憬。
“咳咳咳”商瑾聽到冰螺傳來的咳嗽聲,先是狂喜,後又是一陣忐忑、擔心和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卻又覺得這樣的會極其難得,不應浪費。
“額您沒事吧?”他試探的問,一顆心就快要跳出嗓子眼。
那頭,坐在一間破屋內的百裏澤突然怔住: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麽不是藍兒?她不可能把冰螺交給其他人,莫不是出事了吧。他心裏一沉,皺眉沉聲道:
“你是誰?藍兒呢?”
入耳的男聲溫柔沉穩,卻帶著一絲淩厲與警惕。商瑾心浮起沒由來的煩躁,沉默了:麵對他的問題,他還未想好該不該回應,隻是回道:“她一切安好,您不必擔心。”
“嘩嘩嘩——”雨毫無征兆地下起來。那已被前一天雷暴劈裂的屋頂,再也經不住風雨摧殘,被打落在地。百裏澤坐在雨,身上的白衫被雨水浸透,他卻毫無所覺,心那幾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為何那人可以使用藍兒的冰螺?是冰城人?還是這種未知對方身份的感覺,讓他感覺一陣危險,於是執著地問道:
“那你是誰?”
“我”商瑾不知道自己在躊躇些什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近鄉情怯嗎?到底要不要告訴他糾結之感把心擰成一團,他急躁地理了理頭發,最終還是不發一言。
冰螺四周圍繞的白光突然減弱,商瑾見此,心下一驚,急忙道:“額那個她派我來救您,您現在具體在何處?”
“我原先在最南邊蠻荒島央的一間草屋裏。但他們的人很聰明,每隔天,就把我換個地方關押,感覺似是越來越偏離心,往海邊靠了若你真的是藍兒派來的,還是別費力氣了;說實話,這裏都是冰城的人,不是那麽輕易可以逃掉的;你不如保護好藍兒,別管我了。”百裏澤苦笑著想:他被關在這兒,算來也有小半年了;起初還曾試過各種方法出去,這個島很大且像個迷宮不說,就是監視他的人,也實在太多了。他真不知道,那冰城老頭到底為何要如此重視他?他不過區區一個不會靈力的俠士,值得他花重兵把守嗎?明知出不去,何必再搭上更多的人呢?還不如養足精神,等待逃跑的好時。
“我一定,會救您出去。”商瑾聞言,一字一句堅定地道。百裏澤聽著那頭男子的話語,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