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可恨之人,可憐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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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館長被濺了一身血,史館長蹲下身,檢查了一下那已體無完膚的屍體。

    “可怕,竟然被人下了爆蟲。”黃館長走上前來,“史兄,什麽情況?”史館長摸了摸胡子,“如果不出我所料,這些人都應該是被人下了爆蟲,爆蟲是一種違禁品。這種蟲原本生長在火星,本身帶點靈性,再加上用特殊的方法培養。進入人體後潛伏在血液裏休眠,平時是無大礙,可隻要違背了下蟲人的意願或是打算出賣下蟲人,則立即會觸動醒來,爆體而亡。”

    “那,那些人怎麽辦?”黃館長望了望那些下跪的賊人。“交給武警處理吧!這些事我們也不好管。“

    場上的畫麵血腥無比,可在場的幾萬人沒有一人動容,身為武者,這種血腥的場麵早已見怪不怪了。

    很快,武警大隊的浮遊車停在了武盟館的門口,武警帶走了相關人等。武警分隊的隊長走上前來,對著史館長作了一輯,“館長先生,您能去武警局做一下口供嗎?希望您配合我們的工作。”史館長點了點頭,換了件衣裳,坐上警車,就離開了。

    黃館長用內氣傳音:“由於本次大會主裁判缺席,所以由我來臨時擔任主裁判,比賽照常進行!“

    隨後重液地板開始變化,升起了許多規格相同的鬥武台。葉念葉想等人也是紛紛熱身準備比賽......

    史欣隨著武警隊長到了燕京城警局,局長親自出麵接待,隻見局長雙手作輯微笑著朝史欣前來,”史館長,他日一別,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史欣立即回禮道:”趙局長親自出來迎接,實在讓老夫受寵若驚啊!“趙局長親切地一把抓過史欣的手,”來來來,史館長,咱們進去說話。“

    局長辦公室,“來來來,史館長,請用茶。”趙局長微笑著將一杯熱茶端給史欣。“趙局長太客氣了。”史欣連忙接過茶杯。“史館長,這幾人究竟是什麽情況。”趙局長問道。“這幾人被人下了爆蟲,受人指使。不過並不清楚他們的目的是何,這幾人也是可憐,望趙局長從輕發落。”趙局長聽後點了點頭,接著問:”那麽那兩個死者是什麽情況?“”一人是因為起了歹心,想要取我性命,被我當場誅殺。另一人是由於想要出賣下蟲人,被爆蟲覺察,所以爆體而亡。“

    趙局長跟身邊的隊長耳語幾句,那隊長立馬去查看監控,沒過多久就跑回來對趙局長耳語證明情況屬實。趙局長又對著史欣作了一輯,“史館長,今天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走一趟。等會我派浮遊車送你回去。“

    史欣左掌放於胸前搖了搖,”我理解你們的工作,而且我也理解,武力再強也不能成為正當殺人的借口。武者要以武服人,更要以德服人。至於這車就不必了,老實說你們這車,老夫覺得有些慢。趙局長,後會有期!”說完,周圍空氣一陣震動,史欣便消失在了原地。

    史欣走後,那隊長對著趙局長說:“局長,你說這次事件會不會和近幾年發生的兒童失蹤案有聯係。”“有可能,這些年發生的全國性兒童失蹤案已經快要引起恐慌,但是卻全都是迷案。根本毫無頭緒,就算抓住幾個嫌疑犯,就算再怎麽嚴刑拷打也是閉口不言,估計也是被下了蟲。如果能夠從我們這裏找到突破點,那也不失為大功一件。”趙局長語氣深長的說道。

    燕京城郊外,那棟別墅內。

    “什麽?任務失敗了?”“是的,大人,他們的行動被明智期的兩個館長發現,現在已經送進警局了。”“說了多少次,我現在喜歡別人叫我z先生,不要叫我大人。”那位自稱z先生的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頭,神情猙獰。

    站在他邊上匯告工作的女秘書立馬害怕地下跪,“z先生,我錯了,求z先生息怒。”

    z先生對著那秘書晃了晃手示意讓她出去,那秘書見狀大喜,立馬跑了出去。

    z先生癱靠在躺椅上,望著窗外的天空,回憶起了過往......

    40年的燕京城,一個身板單薄的少年跪在醫院門口,他身旁擺放著他那病入膏肓的老母親。少年哭喊著:“有沒有人能幫幫我啊,有沒有人能救救我母親,讓我幹什麽都可以!”他抱住路邊一穿著西裝男子的大腿,“叔叔,求求你救救我媽媽吧!我給你做牛做馬。”

    “哪來的小乞丐?給我滾遠點!”說完那男子一腳踹在少年臉上。少年臉上鼻血直流,他惡狠狠地盯著那男子,“我呸!”少年對著那男子吐了一口痰。那男子怒了,拿起棍子暴打少年。少年身上遍體鱗傷。

    就這樣日複一日,沒有人肯幫他,醫院也見死不救。

    少年的眼神漸漸變得空洞,變得暴戾。

    後來他的母親死了。

    想到這裏,z先生握緊了他的拳頭,露出憎惡的神情。

    少年沒錢安葬他的母親,便在地上用石頭劃上,賣身葬母。他風雨無阻,一日又一日地跪在大街上。但卻無人問津。終於有一天,有個男子肯幫他葬母。

    那個男子自稱九叔,安葬完他的母親之後,九叔帶他到了一處貧民窟。那個房子裏全是和他一般大的小孩。九叔每天供他吃供他喝,少年以為他終於碰到了好人收養。可有天夜裏,他親眼看到九叔將他的玩伴阿成殺死,取下其器官準備販賣。

    阿成那痛苦絕望的表情,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少年徹底絕望了,對人性的絕望,他的心死了,他變得越來越暴戾,他發誓要懲戒這個社會。

    他用繩子勒死睡夢中的三叔,他發誓要獲得更為強大的力量,他發誓要讓人類付出血的代價,就這樣,他帶上了那一屋子幸存的同伴,走上了反人類,反社會的不歸之路......

    想到這裏,z先生笑了,笑得有些癲狂,不知他是瘋了還是精神失常......